《三国大教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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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大教皇- 第4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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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刘表覆灭之后,这座以酒楼身份为掩护的情报据点便随之取缔,倒手卖给了当地一名商人。
    不过它虽不再具备情报点的身份,但里面的设施却齐全。过去,为了方便情报人员进出,除了这座酒楼后面的四合院里设有前后两个明显的入口,还有一道嵌套在墙壁中的暗门,可以供于禁一行逃生。
    除此之外,酒楼木板底下还有酒窖,院落中的水井侧壁内还有暗室,这都可以用来藏身,躲避敌军的搜索。
    此时,于禁就藏在酒楼下的酒窖里,大喇喇捧着一坛美酒,津津有味的品咂着。看到不远处的随军卫士们眼巴巴看着他,不停擦拭口水,他笑着将酒坛传了过去,叮嘱道:“少吃点!一会儿还得干活咧!”
    “谢将军!我等晓得。”为首那名卫士早就馋的不行,捧起酒坛埋头就喝,一边喝一边告诉身后的人,“一人只能喝一口,杀退了江东贼,将军自会请咱们吃庆功酒。”
    “好嘞!”
    卫士们这厢饮的正爽,队里听子的耳朵立刻竖了起来,“有人来了!”
    众卫士赶忙放下酒坛,提起兵器,死死盯着头顶酒窖的入口。
    “当,当,当当当……”酒窖入口木板随即传出有序的敲打声。
    “是九斤。”卫士们口中的九斤乃是队里的观察手,也就是望子。
    于禁亲自上前打开了窖门,把九斤拽了进来。目视九斤钻进酒窖之后,还警觉的四下打量了一番。之所以如此,一方面是怕九斤被人跟踪,另一方面,则是怕九斤被敌军抓住,临阵倒戈,暴露他们的隐藏地点。
    “怎么样?发现江东狗了吗?”于禁关上窖门问九斤。
    九斤接过伙伴递来的酒坛猛灌一口,喘着粗气,道:“来了一队江东狗,现在街口,很快就能过来。”
    “多少人?”
    “一百零三个!”
    “比咱多啊!”有卫士心虚道。
    “怎么!怕了?”于禁笑眯眯问。
    “怕他不是娘养的。”那卫士嘴硬道。
    于禁为手下加油助威道:“放心就是!人都是肉长的,他们江东人又不是三头六臂。咱们早有准备,突然伏击,他们多出来那点人没鸟用。”他抽出腰里的钢刀,接着道:“兄弟们,跟老子杀贼去。让这些傻逼看看咱们圣教卫士是不可战胜的。”
    “喏!”一行五十三人鱼贯出酒窖,一溜小跑爬到楼上,弓箭上手对准大街中央,安静等待猎物的到来。
    
   

463襄阳之战(九)
    话说一支百余人的江东搜索小队闯到荼家酒馆所在的芸柳大街上,行至大街中段便见一座酒馆门前插着一支一横一竖两根木头捆绑而成的十字架。
    十字架上挂着一名江东士卒的尸体,尸体面目表情狰狞,见证了他临死前经历了怎样的痛苦。结合铁钉穿过双手双脚固定在木质十字架上这一现场,不难看出,这名士卒是在活着的情况下,生生钉上十字架的,那般痛苦无需言语,便可体会。
    江东搜索小队的士卒们看到袍泽如此惨死,登时大怒,“邪教狗贼,有本事你们出来老子跟你们拼了!”
    言讫,一行江东士卒冲到十字架前,有人拖着尸体的腰部,有人抄出佩刀奋力摘取铆钉,意图将尸体从十字架上摘下来。
    他们却是不知,自己的这番举动早在于禁预料之中。或者更准确的说,那十字架和尸体压根就是于禁特意为赶来的江东卒准备下的陷阱,借此激怒江东卒让他们失去理智,将他们吸引到荼家酒家楼下,教会小分队弓矢射程中来。
    江东士卒果然上当,毫无防备的陷入伏击圈。于禁大手一挥,五十三名教会卫士同时拉响了弓弦。
    不得不说,于禁统帅的这队卫士,射术格外精准。他们在从军前多数都是山上的猎户,年轻时射虎射狼射雕都不在话下,更何况一动不动的人了。
    五十三箭下去,五十三人当场丧命。江东搜索小队这才发现中了埋伏。
    江东士卒登时气急败坏,“北猪在楼上,砍死他们。”余下的五十名江东卒气势汹汹杀进酒楼,直向楼上扑来,与于禁一行在酒楼里厮杀起来。
    两队兵马在过去三天的战斗中都无数曾经熟识的袍泽,甚至亲人、兄弟死在了对方的手中。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拼了命的砍杀。
    所有人中,于禁最为凶悍。这位被誉为五子良将的猛将,双手持枪,左刺右扫,往复冲杀,如同猛虎下山一般无人可当。
    长枪在腰间一横,双脚轮转原地打个三百六十度的圈,撂下一地的尸首。随即腾空一跃,一式力劈华山,一名汹汹而来的江东士卒当即被拍翻在地。于禁长腿前迈一步,抬腿照着那人下巴便是一脚。那人便如陀螺一般打着转飞出一丈多远狠狠撞在土坯墙上一命呜呼。
    “将军威武!”眼见战斗的天平向自己一方倾斜,一众教会卫士心情放松,为于禁叫起好来。
    就在这个时候,酒馆之中忽然响起一声别样的呼喊。那声音既凄厉,又急切,“将军小心!”
    于禁心中警铃大作,猛然转身,“噗……”热血扑面而来,溅到嘴里……既咸又甜,更多的则是苦涩。
    视线中,队中望子——九斤并不高大的身体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于禁身前,竟在危机来临的关键时刻用自己的胸膛替于禁挡住一名江东士卒刺来的长枪。
    那江东士卒最初还用赤红的双眼盯着于禁不放,然而在他发现九斤身负如此重创仍死死抓住他的枪杆,不让他拔出长枪时,他害怕了。
    他松开长枪,扭身欲逃,却被于禁飞起一脚踹倒在地。于禁手中长枪脱手而出,正中那人后心,将其死死钉在了地上。
    其余教会卫士见九斤生命垂危,既为自己的一时大意而自责,更为江东士卒的残杀行为而愤怒。他们疯了一样追杀剩下的十几名江东卒,如同群狼捕羊一般迅速将之肃清。
    待到将敌兵杀净,于禁大踏步来到九斤身边,“医务兵,医务兵何在!快来救人!”
    其实不用于禁吩咐,医务兵已经提着药匣赶了过来,将整瓶止血散洒在九斤的伤口上,又纱布堵在九斤伤口周围。可是九斤的伤势实在太重了,兴许刺破了大血管,也许还伤到了肺……血流个不停,一大把纱布很快就被鲜血湿透,再换再湿,怎么也堵不住。眼见日夜相伴的袍泽——九斤呼吸越来越弱,医务兵急的大哭起来,“将军,不行啊!血止不住!”
    “废物!白在医学院学这么多年!”于禁大怒,一脚将半蹲的医务兵踢翻在地。
    “止血散呢!全他妈拿来给九斤用上!”于禁大喝。
    “将……军,不用了!”九斤发出来的声音十分微弱,气息宛若一个漏了风的风匣。“我……怕是……快不行……了!把药留……给……给兄弟。”
    “别他妈说丧气话。仗还没打完,你他娘的得给我活下去。你这混小子不是想得军功章吗?老子给你请功,请大功。就算求,我也得让教主给你发个金的……”说到这儿,于禁哽咽的许久说不出话来。
    “是圣……十字……吗?”
    于禁好不容易压制住悲伤的心情,道:“是……是圣十字勋章。让教主亲自发给你……到时候,你就是圣教的英雄了,你的名字会刻在洛阳新修的帝国大教堂的功德墙上!”
    “真的?如此……我到天国就……有资本跟老……二他们炫耀一下了。”
    九斤说的老二于禁也认识,原来是他的亲兵,后来提了什长。于禁本想着明年推荐他去军事大学堂深造两年,再提拔他当个尉官什么的。却不曾想在昨日的守城战中,他在身负重创的情况下,选择了与一名江东卒同归于尽。“九斤,老二走了你不能走。老子留着你还有大用,你得给我留下,这是命令!”
    “来不及了!”九斤面无血色,且承受着巨大痛苦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抹笑容,“主母的使者来了。他要接我上天了。”言讫,他的手抬了起来,仿佛正在与天空中的某个人打着招呼。又像要将自己的手交到某个旁人看不到的人手中。在沾满血迹的手伸到顶点的时候,猛然虚脱,坠落下来。
    九斤起伏不定的胸膛恢复了安宁,他断气了,他死的很安然。
    于禁遂既抱着九斤的尸体呜咽哭泣。他记起第一次和九斤相识的时候,他问九斤为什么叫九斤。九斤告诉他,因为生下来时有九斤重便得了这么个乳名,随着年龄增大,大家觉得这个乳名比他的大号叫着顺口,又将九斤当做外号来呼唤他。
    想到这儿,于禁忽然发现,自己竟不记得九斤全名叫什么。他不尽为之自责,连朝夕相伴士兵的名讳都不知道,自己这将军怎么当的。
    “九斤可有家人?”于禁问身边士卒道。
    “有个姜女老婆。还是去岁将军帮他争取的,还没有孩子。”随队医务兵抹着眼泪回答。
    “姜女?”于禁知道,所谓的姜女就是羌族女子,是那年羌道之战中缴获来的俘虏。当时,于禁得到了一百五十个姜女的配额,把其中一个赏给了九斤。“没了九斤,那姜女的日子怕不好过吧!”
    “将军放心,姜女嫁给汉人可入汉籍,现在九斤的妻子已经是羌族汉女了。丧偶之后,如果她没有收入来源,当地教会会帮她找份工作维持生计。此外,九斤死在战场上,属于烈士,她还能得到一笔为数不少的抚恤金。”随军神仆这样告诉于禁。
    “那我就安心了。”于禁抱着九斤的尸首走进后院,将他小心翼翼的放在酒窖的地上。又从地窖里钻了出来,对众人道:“砖头接替九斤负责瞭望。厅里那些尸体暂时不用管了,其他抓紧到密室里吃点干粮。晚上咱们再找机会干一票。”
    众人领命,沿着从水井口爬了下去,从井壁上的入口钻进了密室。没过多久,头顶上的酒馆里传来熙熙攘攘的叫喊声,想必是江东军听到打杀的动静过来看下情况。
    少顷,酒馆大堂内传来凄厉的哭喊声,从浓郁的南方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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