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时,圣殿骑士主将马超迅速在人群之中寻觅到了吕岱的踪影,视线中吕岱大开大合作战甚是英勇,长枪一抽一送,两名圣殿骑士坠落马下。
眼见两名袍泽一死一伤,马超气的哇哇大叫,随即猛夹马腹,贴地飞行一般扑了上去。
吕岱远远听到马蹄声,回头一望,吓了一跳。见那来者,面如傅粉,唇若抹朱——好一个俊秀儿郎;他虎体猿臂,彪腹狼腰——绝对是员悍将。“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无名之辈,不配知道你家爷爷名讳。”
得到马超嚣张的回应,吕岱火气蹭蹭直冒,“少年郎休得猖狂,爷爷我上阵厮杀时,你还不知在哪和泥玩。”
“哼!现在我就让你变成一滩烂泥。看招。”马超抬手照着吕岱就是一枪。
这一枪,力达千钧,虎头凿金枪如同活了一般,锋利的枪翼宛若猛虎的厉芒,太阳照射下耀出慑人的光芒,直让吕岱不敢直视。刃后沾染血渍的白缨,如同白虎的颈鬃,迎风招展,威风凛凛。相应的,长枪的尖端就是老虎的爪牙,犀利、凶猛,面对近在咫尺的猎物达到精准狠的统一,直扑吕岱胸口。
这一刻,吕岱慌了。选择躲避……马超这一枪精妙绝伦,封死了他所有的退路。躲,是断然躲不过去了。选择硬抗……这一枪仅听破空声便知力大无穷,加之马超乃是急速冲刺过来,加上战马的冲力,以吕岱现在的身体状况是绝对抵挡不住的。除此之外,马超这一招透着千变万化之势,一枪之后必有后招,不加思量格挡,很容易着道,在随后的战斗中被他牵着鼻子走,直至战败落马。
吕岱绞尽脑汁将十余年战场厮杀积累下来的经验在短时间内过了一遍,却找不到可以应对当前情形的有效办法。他眼睁睁看着虎头凿金枪扑了过来,近了……
危急关头,吕岱只好搬出最简单,且最被动的抵抗方式——格挡。
长枪平举立在胸前,向右一挥,意图将马超的虎头凿金枪磕向一旁。然而,他刚刚把长枪举起,骇然发现马超本就无比迅速的强速,骤然攀升起来,且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怎么会这样!”
如此一来,吕岱之前作出的预判出现了巨大纰漏,错估了马超刺中他身体的时间,导致格挡的动作慢了半拍。
短短的半拍,连眨眼的工夫都不到,结局却大相径庭。
“噗”的一声布袋破裂的脆响,吕岱被马超刺个对穿,断线的风筝死的飞落马下,断气之后眼中还残留着临死前震惊的神情。
与吕岱主动作战,积极拼杀的策略不同,他的同僚全琮采取的则是更为精明的作战方式——拖,意图十分明确,团结全部兵力,能拖多久拖多久,为孙策争取足够的撤退时间。
他将手下兵马集结起来,组成三个圆形大阵,他本人立足与大阵中央核心地带居中指挥。外层圆阵负责正面迎敌,内圈多是弓手,向外抛射箭矢。如外圈兵马出现伤亡,中层阵列兵马予以补充,补充不及时时,军阵还可借顺时针旋转,从而实现避敌锋芒。
然而,全琮本以为龟缩成刺猬形态,会让圣殿骑士和白马义从这群恶狼无从下口。却不曾想反倒为鞠义快速结束战斗提供了方便。
“传我将领,全体后撤二十步。”鞠义一声令下,正与江东卒奋力厮杀的白马义从止住攻势,果断后撤。
正当七千余江东士卒纳闷打得好好的,敌人为什么突然撤退的时候。“爆!”鞠义口中传出了一字号令。
三千白马义从随即从马腰处的背囊里取出包裹在网兜中的手瓜,以及军中统一配备的打火机。“当当当”接着便是一连串清脆的打火机翻盖脆响。
“引火。”
“呲……”
“投。”
三千枚手瓜同时出手,落在原地发呆的江东军阵之中。
“啊……是手瓜!”亲自使用并目睹过手瓜威力的江东士卒登时乱成一团。“轰轰轰……”爆炸声随后响起,炸得江东军人仰马翻,那模样活像在一支卷曲的刺猬腹部插进一串二踢脚,“噼里啪啦”就是一片血肉模糊。
“爆!”“引火”“投!”
又是一轮投掷,江东圆阵霎时间变得残缺不全。
全琮一看这架势,不用敌军冲阵,用不了几轮自家兵马就得被对方炸光。情急之下只得硬着头皮选择反攻。
然而,白马义从占着明显的人数优势,江东军本就不是对手,旁边还有个虎视眈眈的圣殿骑士。
他的这番反抗只能说是负隅顽抗、螳臂挡车罢了。
经过半个时辰激战,吕岱、全琮所帅一万江东士卒全部覆灭,其中四千七百六十三人阵亡,伤者三千余,余者缴械投降。主将吕岱被马超斩杀,全琮死于乱箭之中。
自此,教会东、西、西南、南四路二十多万大军顺利实现合围。除孙策一行逃出升天,余众皆深陷重围之中,成了待宰的羔羊。
圣殿骑士、白马义从击溃吕岱、全琮军之后。栾奕所帅教会主力大军与曹操的荆州军团、关羽的徐州军团相继与各自的敌人交手。
在教会二十万大军猛烈攻击之下,尽管江东士卒奋力抵抗,终究还是落得个败亡的结局。
470得而复失
南阳一战,最终以栾奕大获全胜而告终。是役,自曹操乌林诈败开始,教会方面共计阵亡三万余人;江东孙策十二万大军中死伤七万余人,近四万人被俘。心腹爱将甘宁、吕蒙、周泰负重伤,吕岱、全琮、薛综阵亡,虞翻被俘后归降。几乎全军覆没。仅有五千多人随孙策逃出新野
大战结束之后,鞠义和马超派出骑兵连夜追赶。可怎奈孙策已然离开多时,没了踪影。
鞠义、马超随即赶赴栾奕中军跪地请罪,道:“末将有负教主信赖,未能堵住孙策。请教主降罪。”
“快快请起。”宝甲披身的栾奕连忙将鞠义、马超一一搀扶起来,捋着颇有世外高人派头的山羊胡道:“二位放心。奉孝(郭嘉)早就料到孙伯符不会那么轻易被困,所以早有安排。孙伯符绝对跑不了。”他遂既转问关羽,“二哥,张文远(张辽)这会儿应该拿下涳城了吧?”
关羽抚弄着他的长须,凤眸微眯,笑意中还带着几分威严。他回应栾奕说:“还没有回信,不过以文远之能,取小小涳城易如反掌。”
……
话说孙策一路风驰电疾向南奔逃,一路之上不走大路,专走小路。连续三天马不停蹄,直想涳城、襄阳方向退却。行至半路,一条河流拦在面前。
孙策识得,此河名为沼水,因上游漫步沼泽而得名。
孙策引兵临河而走,来回寻找北上时搭建的桥梁,可是转了一圈过后赫然发现桥梁竟然拦腰断开了,木桥桥身上现在还冒着焦烟,明显是刚被破坏的。
孙策大慌,赶忙往西赶,他依稀记得当时为了便利粮草、辎重补给,在西面不远处还建了一座大桥。
一行五千人快马加鞭寻桥而去,远远的便看到一帮人风风火火的往复忙碌着,上百兵士拿着大斧把桥梁砍得木屑四溅,砰砰作响。
在看清兵士装束时,孙策愣了,鲁肃蒙了,外披连排甲,内穿褐色军服,手举棕围白底“孙”字大旗,这不是同样来自江东的自家手下吗?他们怎么反过头断起自家后路来了?莫非反水了?不可能,既然反水哪有不改旗易帜的道理。
“都给我住手。你们干什么呢?”孙策惊问。
一众江东士卒停下手中活计,撩起眼帘看向河对岸。“呀?主公,你怎么回来了?”
孙策懒得理他,“谁是你们的主将?”
“我们是周将军的兵。”为免孙策混淆,那校尉补充说:“是周泰,周将军。”
“周幼平?他不是该在涳城吗?怎么跑到这儿来了?”孙策揪着那人的领子喝问。
江东校尉吓了一跳,“这在下就不知道了。您还得问周将军,我们只是依令行事。”
“周泰呢?”
“瞧,就在那片树林里。”
孙策没再多言,跨过逃过一劫的木桥,径直找到校尉手指方向树林里的周泰,劈头盖脸便问:“周幼平不好好在涳城驻防,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是主公让我来的啊!”周泰理所当然道。
“我?”现在轮到孙策发蒙了,“我什么时候让你出兵了?”
周泰信誓旦旦的说:“主公送来的手令上是这么写的啊!您说新野战事异常顺利,我军不费吹灰之力占领了新野,如此一来粮草辎重便可通过水路补给,涳城就没有驻守的必要了。让我即刻启兵到新野与主公会合,一道北上。您还叮嘱我,沿途一定要断路、截桥,目的是阻止寿春方向的关羽北上支援。”
孙策惊问,“我哪里写过这种手令?”
周瑜率先反应过来,“手令现在何处?”
“就在末将身上。”周泰这才觉出事情有异,赶忙从怀里将加有印绶的手令取了出来交到孙策手中,“瞧,就是这份手令。手令上的字迹和印绶与主公的一模一样,末将遂未生疑。”
孙策取来手令打眼一瞧,脑袋嗡的一声。手令上的字迹无论是力道还是神韵,亦或者撰写“横撇钩”时的特殊习惯全都跟他的一模一样。连口气都学了个十足。
更要命的是印绶,如果不是他抬眼确认过自己的印绶仍挂在马鞍下方,他甚至都怀疑印绶被人盗走了。
周瑜眼见孙策看过手令之后,傻愣愣站在原地,也不知是因为过度气愤,还是受了惊吓,浑身抖个不停,便将从孙策手里抢来。
他自幼与孙策相识,对孙策的字体自是万分熟悉,看到这些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文字,登时脸色惨白,“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这当然可能!
拥有21世纪灵魂的栾奕,自打创业开始就格外注重人才队伍建设。而视野开阔的他,心目中的人才可不单单是战场杀敌入探囊取物绝世悍将和鱼贯纶巾指点江山的智囊,同时还有大批量的技术工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