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特工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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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特工皇帝- 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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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辩军长枪阵的官兵,则手持盾牌,拼尽全力抵挡着河东军的猛攻,另一只手中的长枪也一下下用力的戳刺着向他们发起冲锋的河东军官兵。
    列队站在长枪阵后面的弩兵,此时也已将强弩的方向调转到正猛烈冲击着长枪阵的河东军身上。
    一蓬蓬箭矢从长枪兵的头顶飞过,呼啸着飞进已然没了阵型、只是一味冲锋的河东军之中。
    成片的河东军官兵中箭倒地,可他们却丝毫没有半点退意,依然是怒吼着冲击刘辩军的长枪阵。
    长枪阵对付骑兵,那是绝佳的阵法,可对付步兵,效果却是要差上许多。没用多会,在河东军强猛的冲击下,长枪阵的边角已然出现了缺口,许多长枪兵丢下手中的长枪,抽出长剑,与河东军作对厮杀。
    战场上杀声阵阵,双方官兵如同疯兽一般猛烈的相互撞击着。
    与大盾兵相比,长枪兵虽说也是擅长防御的兵种,可冲击力却是不如对方。双方官兵撞在一处,刘辩军的长枪阵很快就现出了一个个缺口。
    面无表情的望着战场,刘辩抬起手臂,向后一挥。举着令旗的军官赶忙打起旗语,下令两翼出击。
    早已等得有些不耐烦的杨奉和胡才,见命令下达,几乎是不约而同的骑在马背上,朝身后的官兵们一招手,大吼了一声:“将士们,随我杀!”
    无数手持朴刀的刘辩军官兵如同潮水般向着正冲击长枪阵的河东军涌了过去,与此同时,一直在发射弩箭的强弩兵反倒是止住了射击、收缩阵型迅速后退,在中军前列起阵势,端着强弩瞄向敌军。
    朴刀兵的加入,很快扭转了战局。即将要在刘辩军长枪阵冲出缺口的河东军大盾兵,在两翼朴刀兵的冲击下,很快被压缩成了一片。
    骑马立在中军的王邑见战场局势不利,赶忙向身旁的军官打了个手势。
    军官挥舞着旗帜下达了王邑新的指令,镇守中军的河东军列着整齐的方阵,在一员如同铁塔般敦实的武将带领下,朝前一步步推进。正与刘辩军厮杀的河东军,却在这时慢慢的收缩着阵列,一步步的向后退去。
    战场上盾牌翻飞、刀剑交织,双方官兵的鲜血如同喷泉一般飚射,每一刻都有人中了敌人的刀剑倒在地上。
    受伤的人发出声声哀嚎,死去的人默默的倒卧在地上,正在拼杀的双方官兵却还在挥舞着兵刃,喊出一阵阵满带着杀意的吼声。
    刘辩军拼杀勇猛,河东军也毫不逊色!
    一个朴刀兵冲到正向后缓慢退去的一名河东兵近前,抡起朴刀,朝那河东兵的头顶劈落。
    河东兵赶忙举起兵器格挡,带着强大劈砍力的朴刀劈在大盾上,持盾的河东兵只觉得手臂一麻,险些将盾牌丢着地上。
    就在他强撑着挡住这一刀,正要抬起手中短矛刺向对面的朴刀兵时,他的后心猛然一疼,一只朴刀穿过他的脊梁,从他的胸口透了出来。
    嘴角洇着鲜血,低头朝透出胸口的刀尖看了一眼,这河东兵猛的一拧身,将身后双手还持着朴刀刀柄的刘辩军兵士甩到一旁,手中短矛一挺,矛尖狠狠的扎入了那兵士的心口。
    一刀劈中他盾牌的那个刘辩军兵士,见他临死还刺死了一个同伴,怒吼一声,手中朴刀划出一道银亮的光弧,狠狠的朝着双腿已然软了,跪倒在地上的河东军兵士颈子上劈了过去。
    刀光划过,一蓬鲜血飚射而起,手中还握着矛杆的河东军兵士跪在地上,他的头颅翻滚着从颈子上掉落,剩下的只是一具腔子里喷溅着热腾腾血浆的无头尸体!

第169章 涑水河畔静悄悄
    涑水静静的流淌着,低浅的河床中,偶尔露出一两块乌黑的河底。
    斜阳残照,落日余晖映射着浅浅的小河,清粼粼的河面泛着橘色的光芒。
    河岸边上,一支刚刚打了败仗的军队搭建起成片的营帐,官兵们正垂头丧气的围坐在篝火边烹煮着饭食。
    炊烟袅袅、灶火升腾,挂在篝火上的陶罐冒着蒸腾的白汽,可坐在篝火边的官兵们,却一个个都是满脸如丧考妣的颓丧。
    主帅大帐中,王邑神色黯然的跪坐在矮桌后,紧拧着眉头,好似在思忖着什么,半晌也没言语一声。
    坐在两侧的几名河东官员也都没有说话,每个人脸上的神色,都浮现着一抹掩饰不住的惨淡。主帅大帐之中,弥漫着一股几乎能让人窒息的压抑。
    “鸟!”终于,坐在王邑右侧下首的武官忍受不住这种沉闷,猛的一拍大腿站了起来,粗声粗气的说道:“不就是打了一场败仗!我军死伤无算,弘农王的军队伤亡也是不少!这一仗,将士们打的可是没给河东军丢人!郡守莫要烦忧,末将今晚带上一支兵马,偷偷摸上去干他娘的!”
    “夏侯将军!”武官的话刚说完,王邑就拧着眉头抬眼瞪着他,冷声说道:“将士勇猛,却依然是打了败仗,那就是我等指挥不力!到了夜间,我军官兵多不能视物,你如何领军前去偷袭弘农王?”
    被王邑训斥的夏侯将军,正是协助他镇守河东的武官夏侯英。此人身形魁伟,勇武非常,只是性格稍显莽撞了一些。平日里除了王邑,别人也拿捏他不住!
    此战身为先锋,却最后出战,夏侯英也是满心的烦闷。可看出王邑脸上神色不好,夏侯英又不敢再多聒噪,只得缩了缩颈子,向后退了一步,重新坐回桌案后。
    坐在夏侯英对面的黃伯玺眼珠转了转,站起身抱拳对王邑说道:“启禀郡守,此番我军将士人人死战,尚且落败,弓箭手更是损失惨重,几乎全军覆没,可见弘农王麾下兵马着实强悍。不过这也并非一件坏事……”
    “此话何解?”听了黃伯玺的话,王邑皱紧了眉头,向他问了一句。
    “首战失利,我军再行撤回河岸以北,弘农王定然不疑!”黃伯玺嘴角微微撇了撇,眼睛眯了一眯,眸子中闪过一抹森冷的寒意,对王邑说道:“届时只要涑水破坝,河流……”
    “启禀郡守!”黃伯玺的话还没说完,帐外突然传来了一个报讯兵士的声音:“河岸对面发现弘农王麾下骑兵!”
    “什么!”听说河岸对面发现了刘辩军的骑兵,王邑猛然站起,快步朝营帐外面走去。
    黃伯玺与夏侯英相互看了一眼,心知出了大事,也是一脸惊惶的跟在后面,走出了帅帐。
    众人刚出帅帐,远处又有一名河东军兵士飞跑过来,刚到王邑身前,就“噗嗵”一声跪倒在地上,仰头望着王邑,带着哭腔说道:“郡守,河流上游突遭弘农王骑兵袭击,堵截河道的一万将士已是溃不成军。!”
    “轰!”兵士的话音刚落,王邑突然听到一阵如同雷鸣般的巨响从河道上游传来,接着他又听到了许多靠近河岸驻扎的官兵高声喊叫了起来:“洪水来了!兄弟们快跑!”
    只是顷刻间,河东军阵营一片大乱,许多官兵顾不得拿起放在地上的兵刃,抱头朝着远离河岸的地方跑去。
    “郡守快走!”河东军官兵乱了起来,站在王邑身后的夏侯英大喊了一声,也顾不得什么尊卑,上前一把拽住王邑的胳膊,扯着他就跑。
    一旁的黃伯玺见二人跑了,好似突然忘记了他已老迈,跟着二人一阵狂奔,竟是比寻常年轻人还要迅捷一些。
    雷鸣般的轰响越来越近,被夏侯英拉着狂奔的王邑,听到轰响中传来一阵人的惨嚎。
    铺天盖地的水朝着他们先前驻扎的军营涌去,一大片溅起的水花扑向王邑等人,将他们打的浑身透湿。
    到处都是狂奔的河东军官兵,腿脚快的,已是跑出了老远,那些反应迟钝些的,则是还没来及离开军营,就被巨浪给掀进了河中。
    原本王邑是想借着涑水泄洪,将刘辩军在此处一网打尽,却没想到,到了最后竟然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涑水泄洪发出的轰鸣声如同阵阵滚雷一般,率军背靠中条山驻扎的刘辩,听到这阵轰鸣,也走出帅帐,望着涑水方向,嘴角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过了许久,远处的轰鸣声渐渐消退了下去,涑水已然止息了它的暴怒。天尽头的斜阳也落下了山巅,铺洒在大地上的余晖渐渐的消退了它的色彩。
    经历了一整天的厮杀,中条山与涑水之间的旷野上,遍地都是死去的双方官兵。
    血珠挂在碧草上,在尚未完全消退的阳光下,泛着暗红色的光泽。
    一队手持短剑的刘辩军兵士在遍地的死尸中来回走动着,每走过一具尸体,他们都会将躺在地上的人翻个身,仔细的查看还有没有气息。
    “抬走!”一名持着短剑的军官在翻找了几十具尸体之后,发现了一个尚有气息的刘辩军兵士,连忙朝跟在他身后的几个士兵招了招手,对那几个士兵说道:“这兄弟还有救!”
    跟在他身后的几个士兵赶忙上前,其中俩人抬起那已奄奄一息的重伤患,快速向刘辩营地跑去。
    与刘辩军重伤患所受的待遇相比,那些在战场上并没有死透的河东军官兵,就要凄惨了许多。
    一名查看尸体的刘辩军兵士,正翻找着地上的死尸,想要找出那些还存活着的同泽。
    突然一只沾满了鲜血的手抓在了他的脚踝上,脚踝突然被抓,把这名刘辩军兵士给吓了一跳。
    他连忙回过头向后看去,只见一个满身鲜血的河东军兵士正趴在地上,使足全身力气仰着头,可怜巴巴的望着他。抓着刘辩军兵士的,正是这受了重伤的河东军。
    “救我……”手抓着刘辩军兵士的脚踝,受了重伤的河东军士兵强撑着以极其虚弱的声音说道:“大哥……”
    “唉!”抬头朝四周正翻找着尸体的刘辩军官兵们看了一眼,脚踝被抓着的兵士轻叹了一声,扭过头对那河东军士兵说道:“这声大哥叫了,兄弟也不能看着你受罪!大哥行行好,送你一程吧!下辈子可莫要再与殿下作对了!”
    说着话,他伸手揪住那河东兵的发髻,持在另一只手中的短剑在那河东兵的咽喉上一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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