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学浅,若是画的不好……”
“益德只管画便是!”不等张飞把话说完,刘辩就朝他摆了摆手,对他说道:“本王虽是不擅画艺,对书画却也有些喜好,益德手迹,本王自会裱起珍藏。”
第617章 杀人并不是那么简单
矮桌上铺着一张雪白的白绢,白绢旁,一方砚台上架着一只细细的毛笔。
提起毛笔,在砚台内蘸了蘸墨汁,张飞眉头微微拧了下,略一沉思,便将毛笔落在了白绢之上。
坐在逍遥椅上的刘辩,见张飞笔走龙蛇一阵泼墨,心内也暗暗感叹,张飞果真并不像以往他在故事里看过的那样,是个连大字都不识得的屠夫。
只从张飞挥毫泼墨的架势来看,他必定是有着极强的艺术和文学底蕴。
约莫过了两三柱香光景,张飞收起笔,将毛笔架在砚台上,站起身,躬腰朝刘辩抱拳一拱,对刘辩说道:“启禀殿下,飞已画妥!”
“呈上来!”听说张飞已经画妥,刘辩连忙坐直了身子,向方才为张飞研磨的卫士吩咐了一句。
那卫士从桌上取下张飞刚做了画的白绢,双手捧着,呈递到了刘辩眼前。
站在刘辩身后的王柳跨步上前,接过卫士手中的白绢,而王榛则将原本放在逍遥椅侧旁的高脚桌搬到了刘辩的身前。
轻轻的将白绢铺展在桌面上,王柳很是小心翼翼的把白绢铺平,就连一点褶皱也是轻轻的抚平。
出现在刘辩眼前的,是一幅绝美的仕女图。
画卷上的仕女面容饱满、体态婀娜,手中还拈着一枝寒梅,嘴角稍稍上翘,似笑非笑,一双杏核般的眼睛顾盼生情,就犹如鲜活了一般。
看着画卷上的仕女,刘辩不由的赞了一声:“好!果真画风细腻,好一个****俏佳人!”
被刘辩夸赞了一句,张飞保持着抱拳躬身的姿势,向刘辩谢道:“承蒙殿下夸赞,飞不胜惶恐!”
“将此画装裱起来,挂于本王书房!”小心翼翼的用双手将那幅画捧了起来,刘辩将它递于一旁的卫士,向那卫士吩咐了一句。
卫士双手接过画卷,下了亭子,飞快的走了。
直到卫士下了亭子,刘辩才向张飞虚按了两下手,对张飞说道:“益德请坐!”
张飞坐下后,刘辩又扭头望着刘备,对他说道:“玄德有云长、益德,将来英雄宏图必定大展!”
刘辩这句话,可以说是话中有话,擅长钻营的刘备别的能耐没有,却是晓得察言观色,听得刘辩这么一说,连忙跪直了身子,抱拳低头对刘辩说道:“备并无大志,只望能助殿下一臂之力,剪除天下叛逆,以匡正大汉!”
“玄德忠心,本王又怎会不知?”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刘备,刘辩的嘴角稍稍牵了牵,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接着向刘备问道:“不知云长与益德,眼下官居何职?”
“回禀殿下!”刘辩问起关羽和张飞的官职,刘备连忙应道:“二位兄弟只是追随臣下,并无实职。
第618章 谁是螳螂谁是蝉
拜见了刘辩,得了封赏,刘备等人离开王府后园,径直返回了厢房。
刚进入厢房,刘备就对关羽、张飞二人说道:“二位贤弟,洛阳王新封你二人为牙门将,至此你二人也算得是有功名在身,日后当鞠躬尽瘁,为汉室建功立业。”
“一切均是仰仗兄长!”抱拳朝刘备拱了拱,关羽先是谦逊了一句,随后向刘备问道:“殿下将青州交于兄长,不晓得兄长有何打算?”
关羽如此一问,刘备低下头,一只手捋着下巴上的胡子,在厢房内来回的走了几圈,才对关羽和张飞说道:“再过数日,便是洛阳王大婚,待到洛阳王大婚之后,我等即刻返回青州。”
“兄长先前不是说要去吕布府上?”在后园中,即兴做了一副画被刘辩收藏的张飞,想起先前刘备要去吕布府上拜会吕布,于是提醒了刘备一句:“眼下时辰尚早,兄长可要前往?”
“不!”手捻着胡须,刘备微微拧起眉头,眼睛眯了眯,对关羽和张飞说道:“我等乃是外人,既然殿下召见了我等,在这洛阳城中便不宜太多生事。吕布那里暂且不去,待到离开洛阳之时,再去拜会不迟!”
刘辩将青州送给刘备的当日,在许昌城内,曹操府上的书房中。
曹操与郭嘉相向而坐,在二人面前,均摆着一张矮桌,矮桌上放着一些自西域送来的瓜果。
瓜果都是刚刚用清水洗过,看起来鲜灵爽口,可曹操与郭嘉却是都没有动上一下。
“奉孝先前曾说过,要某先占青、兖,某这两日寻思着,兖州虽是在某治下,可青州……”望着迎面而坐的郭嘉,曹操一手捻着下巴上的胡须,眉头微微蹙着,向郭嘉问道:“某无有占据青州的理由,如何行事?”
“明公莫要焦躁!”曹操的话音刚落,郭嘉就面带微笑对他说道:“眼下虽是无有借口,可用不多日,明公便可寻到理由……”
“哦?”郭嘉说出如此信心满满的话来,曹操不由心内觉着不解,向他追问了一句:“不知奉孝此言何解?”
“刘备为平原令,早年曾助公孙瓒与袁绍作战!”与曹操四目相对,郭嘉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对曹操说道:“洛阳王讨伐公孙瓒之时,他便倒戈一击,与洛阳王、袁绍共同讨伐公孙瓒。此人擅长钻营,某这几日探得消息,洛阳王大婚,刘备已是领着关羽、张飞前往洛阳道贺。”
“奉孝的意思是……”郭嘉说出这番话,曹操心内不解更甚,寻思了一下,还是没有想明所以,便向他追问道:“可是要趁刘备不在,先行占据平原。”
“不!”郭嘉摆了摆手,对曹操说道:“明公若是如此,倒是落了他人口实。”
第619章 奇怪的少年
时光飞度,眼见离刘辩大婚的日子只余下了两天。
洛阳城的街道上,一个少年牵着一匹黄骢马,正沿着街道缓缓前行。
这少年约莫十六七岁的模样,身后背着一只用蓝色丝绸缠裹成里三层外三层的长条形物事。
在他牵着的骏马马背上,还摆放这一只大大的布袋。
布袋很厚,从外面根本无法看清里面装着什么。
少年身量不是很高,相貌却生的很是俊秀,略显瓜子型的脸上,连一根胡须也是未生,整张脸面显得很是爽净。尤其是他的皮肤,光洁白皙,竟是要比一般的女子还要细腻一些。
牵马沿着街道缓缓行进,少年的视线却不断的在路两侧的商铺逡巡着,那双透着聪慧的眸子,满是好奇的看着这座昔日都城的喧嚣和繁华。
即使不在刘辩大婚其间,洛阳城每天也都会迎来送往许多外地来的商贾和士子,少年的出现,并没有让街道上往来行走的人们感到有半点不同寻常。
不紧不慢的沿着街道行进,不消多会,少年竟是走上了前往洛阳王府的道路。
宏伟的洛阳王府正门前,并排挂着数十盏用大红丝绸扎成的灯笼,只不过由于是在白天,灯笼并未点燃。
虽说没有点燃的灯笼,少了几分灯火辉煌的璀璨,可一溜排的挂在王府正门前,大红的丝绸点缀着红墙碧瓦倒也别有一番生趣。
从王府正门前经过,扭头看了一眼王府的大门,少年低垂下眼睑,脚下的步子又加快了一些。
经过王府,又往前走了百余步,少年最终在街道的拐角停了下来。
站在街道拐角,少年再次扭头向王府看了一眼,随后便从马背上拿出一个小包袱,在路边寻了个墙角坐了下去。
从包袱里,少年掏出的是一块已经风干了的熏肉。
将熏肉凑在嘴边,一口一口的啃着,少年的视线却是片刻也没从已经被他甩到身后的王府正门处挪开。
洛阳王府前院内,每日都会来王府与管青等人说上会话儿的貂蝉,刚离开管青的寝宫不久,正领着两名侍女走向她的马车。
与许多马车略有不同,貂蝉的马车车厢并不是被漆成了乌墨色,而是表面漆刷着鲜亮的大红。
大红的马车厢体上,什么装饰也没有布置,使得这辆马车显得火热且又不失简约。
上了马车,两名陪同她来到王府的侍女一左一右走在马车的两侧,而四名吕布府上的卫士,则手按剑柄,紧紧的跟在马车后面。
车辕发出一阵“吱吱呀呀”的木质轮毂轻响,马车缓缓的出了王府大门,朝着吕布府所在的方向行进。
手中抱着干肉正在啃的少年,远远看见一辆大红厢
第620章 与其后悔不如珍惜
闻得刘辩来了,管青和柳奴连忙起身,迎出了寝宫。
刚出寝宫正门,她们就看到刘辩正领着王柳、王榛快步向她们这边走来。
由于近期来到洛阳城的外地人很多,在徐庶和庞统的建议下,刘辩把王柳、王榛留在了身边,而邓展则引领龙骑卫,在城中调查着可有甚么会破坏大婚,对刘辩不利的因素存在。
“居次今日竟是未有逗弄淘儿?”到了管青和柳奴近前,二女刚向刘辩见了礼,刘辩就微微一笑,打趣了柳奴一句:“可是整日伴着淘儿,觉着它无有趣味了?”
“哪里!”刘辩的话音才落,一旁的管青就微微一笑,对他说道:“居次整日陪着淘儿,倒是把青儿都给疏忽了。若非再有两日便要……”
话说到这里,管青脸颊儿陡然一红,抿着嘴,将头低了下去。
“再过两日青儿姐姐便要嫁给殿下!”这一次,倒是柳奴把话头接了过去,她脸上漾着俏皮的笑容,歪头朝管青眨巴了两下眼睛,这才对刘辩说道:“淘儿可是乖了,这两日本居次还让人给它做了套衣衫,待到殿下大婚,要带着它去为殿下道贺。”
“给淘儿做了件衣衫?”得知柳奴竟给淘儿也做了套衣衫,刘辩愣了一愣,眨巴了两下眼睛,咕哝了一句:“那得用多少布料……”
刘辩说起为淘儿做衣衫会耗费许多布料,柳奴撅着小嘴,冲他皱了皱鼻子,做了个鬼脸,小声嘀咕了一句:“好吝啬的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