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杀的地方走去。
见刘辩向前走去,管青也连忙跟上。
就在二人正往后园的主干道走的时候,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前院方向奔来。
听到这阵马蹄声,刘辩和管青赶忙扭头朝前院方向望去,只见十数员洛阳军的将军,正疾速沿着青石小路,向正厮杀着的赵云和吕布冲去。
看到这些将军,刘辩愣了一愣。
他没想到的是,冲在最前面的,竟然是曾经追随过吕布的张辽和高顺。
在张辽和高顺身后,还跟着太史慈、典韦、管亥、于毒等人,整个洛阳军的精锐猛将,已是全都到齐。
“擒下吕布!”眼见快要冲到赵云和吕布近前,当先的张辽大喝了一声,挥舞着长戟,朝吕布猛冲了上去。
吕布纵然勇武,又如何斗的过十数员猛将,在张辽等人杀入战团之后,原先还稍稍占了点上风的他,立刻便落入了颓势。
外院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吕布军的官兵大多被洛阳军逼近死角,除了在前院内战斗的洛阳军,大批洛阳军主力也已经赶到,将整个洛阳王府围的是水泄不通,即便吕布此时下令冲出去,也已是没有可能。
吕布军已经被逼入死角,前院内成群的洛阳军三卫将士如同潮水般涌进后园,沿着将军们刚刚冲过的路线,朝着吕布所在的位置冲了上去。
正扭头望着通红一片涌进后院的洛阳军,刘辩看到十多个人飞快的朝着他和管青这边跑了过来。
向刘辩和管青这边跑过来的十多个人,个个都是满脸满身的血污,他们身上大红的衣甲,在血污的洇染下,竟是呈现着墨黑的色泽,就连他们的脸庞,也都一个个被血浸染的通红,让人看起来有种很是恐怖的感觉。
“殿下!”朝着刘辩和管青这边跑来的,正是领着卫士们在前院奋力抵挡住吕布军进攻的王柳和王榛,到了刘辩近前,王柳、王榛二人齐齐半跪在地上,手中长剑拄着地面,对刘辩说道:“末将保护不力,致使吕布冲入后园,罪该万死!”
跟在二人身后的十多个王府卫士,在二人跪下的同时,也都以同样的姿势半跪了下去。
“若非你等,逆贼已然杀入后园!”见王柳、王榛带着十多名卫士跪在了面前,刘辩赶忙上前,将王柳、王榛搀扶了起来,随后又向跪在后面的十多名卫士虚抬了一下手,对他们说道:“你等功莫大焉,何罪之有?”
“保护殿下!”被刘辩搀扶了起来,经过一场厮杀,已是疲累到说话时嗓音都有些沙哑的王柳,站起身之后,向跟着她们一同来到刘辩身前的卫士们高声吩咐了一句。
十多名卫士,得了王柳的命令,立刻便组成一道半圆形的人墙,将刘辩和管青保护在中间。
王柳、王榛姐妹二人,则手持长剑并肩而立,两双眼睛眨也不眨的凝视着正传来阵阵喊杀声的后园主干道。
喊杀声越来越弱,终于沉寂了下来,一骑快马冲下青石路,飞快的朝着刘辩等人奔了过来。
骑马奔向刘辩等人的不是别个,正是最早冲入后园拦阻吕布的赵云。
经过一场厮杀,赵云那身白袍银甲,竟是连半点污渍也没沾上,朝着刘辩等人策马奔来,他依然是如同往日一般飘逸、俊朗。
“启禀殿下!”到了离刘辩等人只有五六步开外,赵云勒住战马,快步跑到刘辩近前,双手抱拳,向刘辩说道:“众人合力之下,已然将那吕布擒了,恳请殿下发落!”
“子龙辛苦!”得知吕布被擒,刘辩先是向赵云道了声辛苦,随后对身后的管青和挡在身前的王柳、王榛说道:“我等前去看看!”
得了刘辩吩咐,众人应了一声,簇拥着刘辩,快步朝方才吕布与众将军厮杀的地方走了过去。
到了路上,刘辩才发现,与吕布厮杀的将军们,有好几个人身上都带着伤,显然是合力擒拿吕布的时候,被吕布所伤。
在吕布身旁的地面上,还躺着数十个早先为了阻拦吕布而被挑杀的王府卫士。
走到吕布近前,刘辩先是低头看了一眼已经被捆缚了起来,由两名龙骑卫扭着的吕布,随后他又朝四下躺着的卫士尸体看着一眼,眉头紧紧的拧了起来,冷声向吕布问道:“因何要领军冲击王府?”
“哼!”被刘辩问了一句,吕布将脸往一旁扭了过去,冷冷的哼了一声,根本不去回答刘辩的问题。
低头看着吕布,刘辩的眼睛微微眯了眯,冷声向已经进了后园,刚才也参与了和吕布厮斗的邓展说道:“将吕布麾下被擒兵士,悉数押至前院空地,等候本王发落!”
“诺!”从刘辩的脸色中看出了浓重的阴郁,邓展赶忙应了一声,翻身跳上战马,一抖缰绳,策马朝着王府前院奔去。
马蹄踏在青石路面上,发出阵阵“的的”的闷响,渐渐离刘辩等人远去。
站在吕布身前,刘辩紧紧的拧着眉头,看着吕布时,眼睛微微眯了眯,眼角瞬间闪过了一抹冷厉的光芒。
第626章 在谁心里才是全部
经过一场厮杀,王府前院内,弥漫着浓重血腥气。
许多洛阳军兵士,正在军官的指挥下,将尸体用麻布缠裹起来,抬出王府。
洛阳王府外,一队队全副武装的洛阳军,已是将附近的几条街道全都宵禁。
吕布发起叛乱的时间,恰好是城内百姓多已上街谋求营生的时辰,当时街市上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整个叛乱发生的过程,许多洛阳城的百姓都是亲眼目睹。
不过叛乱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久,从吕布率军冲击王府,到洛阳军平定叛乱,不过只经过了半个时辰左右。
不少好事的百姓,在叛乱平息之后,纷纷想要凑上前,看一看究竟发生了什么。可他们还没走到王府门前,便被负责宵禁的洛阳军驱赶到了附近的街道上。
王府门前,平日里人来人往的街道,如今是一片萧瑟。
店铺全都被洛阳军勒令暂且关闭,百姓也都被驱赶到远离这条街道的地方,整条街道上,除了每隔几步就站着几个的洛阳军,再没有其他闲人。
一具具的尸体从王府内抬出,用麻布包裹成里三层外三层的尸体,被洛阳军兵士们丢到拉货物的马车上,待到马车堆满,才运载到城外掩埋。
拥堵在洛阳王府临近街道的百姓,见一辆辆满载着死人的车子朝他们驶来,纷纷侧身让开,给马车让出通路。
看着堆满尸体的马车,百姓们纷纷议论着,甚至还有人义愤填膺的破口大骂吕布忘恩负义、三姓家奴!
王府前院的空地上,一群群吕布军的兵士,被紧紧捆缚着上身,在洛阳军的押解下,成排的跪着。
吕布麾下赖以自傲的陷阵营七百将士,经过这一战,也是损耗了两百余人,剩下的见大势已去,且又有高顺招降,便纷纷放下了兵器,向洛阳军投降。
成排的吕布军兵士跪在地上,黑压压一片,倒也颇有气势。
手按剑柄,跨步朝着这片空地前走去,刘辩一边走,还一边冷着脸,扭过头看那些跪在地上的吕布军。
他的目光很冷,冷的就像是冬日里的寒冰,任谁与他的目光相交,都会不由的激灵灵打个冷战。
跟在刘辩身后的,正是洛阳军的将军们。
从被俘的吕布军将士身旁走过,将军们也是如同刘辩一样,目光中像是能喷出火焰般,瞪着黑压压跪成一片的吕布军。
待到将军们走过,几名龙骑卫押着五花大绑的吕布紧紧跟在他们身后。
到了成排跪在地上的吕布军将士面前,刘辩手按剑柄,眉头微微拧着,目光在数千名被押着跪在地上的吕布军身上游移着。
“跪下!”押着吕布,到了刘辩身前,一名龙骑卫手按着吕布肩头,抬脚朝他的腿弯猛踹了过去。
龙骑卫这一踹,力道很是迅猛。
硬生生的承受了这一踹,吕布的腿弯一抖,却并没有跪下,而是将身子挺的更直,扭头朝那踹他的龙骑卫狠狠瞪了一眼。
就在吕布瞪着那龙骑卫的时候,一队洛阳军从王府前门走了进来。
这队洛阳军分成两列,在他们中间则夹着许多女子。
被洛阳军的兵士们押着,许多女子正哭哭啼啼的悲泣着,当她们进入王府的时候,王府内顿时因她们的哭声而被蒙上了一层厚重的愁云。
走在这队女子最前面的,正是貂蝉。
貂蝉并没有像跟在她身后的那些女子一样哭哭啼啼,她的神色很是坦然,美丽的眸子中,竟透着一股赴死的慷慨。
正打算处置谋逆的吕布,刘辩陡然看见貂蝉,不由的将眉头拧了起来。
尤其是貂蝉那双满是淡然的眼睛,让他看着,更觉着心底很不是滋味。
曾经想过要好好保护貂蝉,弥补亏欠她的一切,可没想到,最先将她五花大绑的,却是洛阳军!
“全都跪下!”将貂蝉和吕布府的侍女、仆妇都押到了吕布军将士的身旁,押解她们的洛阳军军官朝着这些女人厉声喝了一句。
军官发出这声大喝很是突然,许多胆子小些的妇人,在他喝过之后,立马两腿一软,“噗嗵”跪在了地上。
还有一些胆子稍大的女子,虽没被那军官的喝声吓的跪在地上,但见到一旁的其他人都跪了下去,也连忙跟着跪了。
一整队女子中,唯独貂蝉没有跪下。
她嘴角牵起一抹淡淡的微笑,笔直的站立在一群跪倒在地的女子前面,眸子中带着一种极其复杂的情感,远远的凝望着刘辩。
“还不跪下?”貂蝉没有跪下,方才向女人们发出大喝的军官又吼了她一声,跨步就要朝她走过去。
“不必跪了!”军官才走出两步,与貂蝉相距还不算很近的刘辩就抬起一只手,向那军官做了个止步的手势,对他说道:“公主身份尊贵,若是跪了本王,传扬出去也不好听!”
刘辩这么说了,那军官连忙抱拳躬身,先远远的向他行了一礼,随后便跨步后撤,退回了方才站着的位置。
“殿下何必如此虚伪!”军官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