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优话音刚落,变故骤起,只见张辽气势暴涨,浑身杀气冲天,手臂拖刀一划,犀利无比的刀锋骤地划向忙牙长。
幸好孟优喝叫及时,忙牙长猛地回过神来,倒身一避,张辽手中墨麟刀一划而过,与忙牙长的下颌只在毫厘之间擦过。
忙牙长坐下战马吓了一惊,嘶鸣而起,前蹄一跃,骤地将忙牙长甩落下来,张辽转过马来,虎目刹地迸射出两道汹腾杀气,举起大刀就欲来砍忙牙长。
忙牙长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拔腿就逃,还好孟优及时赶到,抵住了张辽,忙牙长才得以逃回阵内。
张辽见孟获之弟主动来战,心下一喜,暗想若是能擒拿孟优,必可让孟获投鼠忌器。
张辽当即对着孟优舞刀狂砍暴劈,孟优持着一柄狼头大刀,全力而挡,硬是杀住了张辽的攻势。
眼见战况正是胶着,忽然在蛮军阵后暴起一阵阵惊天动地的喊杀声,原来成公英引一万兵士绕山而走,赶到了蛮军阵后,此时正是挥军冲杀。
成公英首当其冲,胯下骏马四蹄狂奔,飞走如风,背后晋军兵士漫山遍野地冲杀过来,蛮军后阵大乱,兵士不知所措。
孟获听得有人喝喊,知是中了晋军轨迹,哪敢逗留,连忙下令撤军,先引一部兵马从左侧山林逃去。
成公英纵马飞驰,刹那间杀入蛮军后阵,左突右冲,银枪动荡之间,血肉飞腾,一路径直飞杀。
数员蛮将见成公英逼近,连忙驱马冲杀过去,欲要抵挡成公英冲势,成公英面色冷酷,挥枪奋力扫开四周蛮兵。
待接近时,骤地一枪刺出,先刺中一员蛮将咽喉,然后火速抽枪抵住一员蛮将劈来的大刀,借势荡扫,正中一员蛮将头颅,当下扫得那蛮将头颅暴裂。
剩余的那员蛮将还未反应过来,成公英银枪倏然又起,一枪刺中其咽喉,咻的一声破响,又是一道血箭飚射。
成公英驱马从三匹战马缝隙中冲过,又是杀入乱军之内,与此同时,副将李远早已挥军杀来,两部晋军前后夹攻,杀得蛮兵大败。
蛮兵大阵渐渐溃散,兵败如山倒,孟优与张辽死战逃脱,随后张辽与成公英引一部快骑追向左侧山林,去追孟获,刚驰上山来,正逢着留于断后的忙牙长。
两人更不答话,舞起兵器便向忙牙长突杀而去,成公英、张辽急着要追孟获,使得皆是最为犀利的杀招,忙牙长越战越是心惊,心起怯意。
下一刻,便见张辽手中墨麟刀赫然劈开忙牙长使来抵挡的鬼头大刀,而成公英则趁机直刺过去,倏然刺透了忙牙长的胸口。
忙牙长庞然的身躯轰地落马,荡起一地风尘,四周的蛮兵见忙牙长已死,吓得狼狈而逃。
张辽、成公英遂引兵冲向山头,两将坐骑速度极快,眼看又是追近一部蛮兵,两将引兵冲入蛮军人潮之内,杀得波开浪裂,凄厉的惨叫声响不绝耳。
忽然一晋军将士看得一员身躯魁梧,披着缨络红锦袍的巨汉,当下认出就是孟获,连忙疾声喝起。
张辽一听,立即勒马拧刀追杀赶去,孟获眼见张辽杀来,吓得魂魄惊飞,连忙加鞭飞行。
护着孟获的五六员心腹蛮将,火速赶来抵住,数队悍不畏死的蛮兵,亦向成公英扑杀过来。
两将皆被缠住,短时间内突破不得,孟获趁机逃脱,后来李远引大部兵马赶来,与蛮兵混杀至黑夜,擒了不计其数的蛮兵,方才撤军退走。
且说孟获逃回寨内,各部残兵陆续而回,各蛮将清点过后,纷纷来报之孟获。
孟获听闻在一日之间,己军伤亡过万,只剩下四万余残兵,而且又失了忙牙长这一员大将,顿时脸色黑沉得如能滴出水来,眼内更是有着一丝难以散去的悚然之色。
少顷,孟获向孟优冷声问道:“晋军兵精将强,且诡计多端,我等难以与之相抗,依你之见,如今该当若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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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五章 法正来搅局
孟优听言,略一沉思,遂急言道:“彼军势强,兄长何必与其硬抗?且晋蜀交战在即,不出数月,晋军必弃我等而攻蜀军,情势如此,兄长当下宜收兵撤回梓潼城内,以深沟高垒御之!”
孟获听言,碧绿的细目射出两道精光,颔首应诺,当下依孟优之计,传令诸军,歇息一日,待明日夜里三更,撤回梓潼。
且说晋军又再大胜一场,军士士气正锐,当夜,成公英来寻张辽,向其谏道:“张将军,南蛮屡屡挫败,必不敢再与我军正面厮杀,若英所料无误,彼军不日将会撤走!”
“倘若让其撤回梓潼,据城而守,以深沟高垒抗之我军,战事必然持久不下,大王伐蜀大业在即,张将军当应速做准备,以防彼军撤去!”
张辽听言,虎目微微眯起,颔首应道:“若非成郎中提醒,辽险些犯下大错,不知成郎中可有计策教辽?”
成公英淡然一笑,走到奏案上,手指地图上的一处而道:“幸好有张子乔这幅地图,我等方能将西川一览无遗,若英所料无误,孟获倘若要退,必将从此处山谷取路而走!”
“张将军可速派两部精兵,埋伏于此山谷内,待其军过时,先以乱箭落石击之,然后伏兵齐出,孟获可擒也!”
张辽听计,连连道妙,遂依成公英之计,唤来李远,教其领兵前去埋伏。
到了次日,蛮军正于寨内歇息,以备今夜撤离。孟优见晋军毫无动静。不由皱起眉头。
就在此时。忽有哨马来报,刘备遣使来见,孟优脸色一变,急报与孟获,孟获听后,亦是疑惑不解,向孟优问道:“那刘备遣人而来,到底意欲何为?”
孟优听言。踌躇一阵,拜礼答道:“吕布乃当世雄主,雄霸北疆,汉室天下除魏王曹操外,当属此人势力最强!”
“而刘备此人城府极深,前番其之所以愿割让梓潼、巴西二郡,必是欲使我等为其抵挡晋国大军,而他则趁机多做筹备,甚至有驱狼吞虎之意!”
“不过,如今的刘备是友非敌。兄长不妨看看其使有何所言,再做定夺!”
孟获细听着孟优分析。连连颔首,亦觉得如此,遂命人将刘备之使召入。
少顷,法正迈步踏入帐来,拜礼毕,孟获笑容可掬,直入话题,张口问道:“不知法尚书此番而来,所为何意?”
法正闻言,未有作答,却是问道:“大王可是不久即将撤军?倘若如此,必遭灭顶之祸也!”
孟获闻言色变,猛地站起,一双碧绿细目瞪得斗大,然后又死死压住慌色,故装镇定笑道:“哈哈哈。。。法尚书有所不知,时下我军屡屡得胜,想必张辽不日将退,本王为何却要撤军?”
法正面无表情,双眼直视着孟获,凝声又道:“大王不必瞒我,我主早在梓潼四处布下斥候,梓潼战事若何,我主早已得知,大王时下屡屡挫败,损兵折将,正面厮杀绝非晋军敌手,当应撤回梓潼城内,以深沟高垒抗之!”
孟获闻言,顿时脸色黑沉起来,隐隐欲要发作,毕竟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倘若法正将此事报之张辽,可谓是后患无穷。
孟优见其兄眼内射出几道杀气,连忙出席而道:“法尚书竟已知此,我等亦不必再瞒,不过法尚书适才灭顶之祸之言,又是何意?”
法正默默地望着孟获,对其所露的杀意,毫无畏惧,昂然而道:“你等有所不知,昔年我西川文武内,有一人名叫张松,此人有过目不忘之本领,将西川地势尽画于一图,献予吕布,吕布故而尽知西川地势!”
“况且晋军内不乏高智之士,如何看不出大王有撤军之意,贵军若要撤回梓潼,东南十里外那处山谷,乃是必经之地,若其早布下伏军,贵军无备,只怕凶多吉少!”
孟获脸色刹地又变,那双碧绿细目瞪得快要凸出,脸上尽是悚然之色,孟优急向孟获投去一个眼色,孟获心领神会,当下连忙吩咐左右准备宴席,款待法正。
法正却是把手一招,凝声而道:“且慢!大王不必多礼,吕贼不尊朝廷,欲要强夺他国境地,我等西川之人与其势不两立,如今我主既与大王结盟,两家交好,当应同仇敌忾,正此番而来,绝无异心,还望大王莫要多疑!”
孟获听罢,心里正是急躁,也顾不得与法正多加纠缠,连忙问道:“竟是如此,不知法尚书可有计策教与本王?本王定当厚礼报之!”
法正心中早有计策,当下教付孟获如此如此,孟获听计大喜,连声称妙,遂命兵士取来金帛赠于法正,法正心知这些都是孟获掳掠汉人百姓所得钱财,亦不拒绝,便是收下。
这时孟获欲留法正于军中,好左右问计,法正此番而来,正受刘备吩咐,相助南蛮拖延晋军之攻势,当下便是应诺下来。
到了夜里三更,蛮兵忽然从其寨内撤出,火速向梓潼方向而走,早有晋军哨马在暗中探寻,立即报之张辽,张辽听言,冷然一笑,心想此番必能擒下孟获,故而心中无备。
却说,李远领命率军在东南处山谷埋伏已定,比及天明时分,却仍旧不见蛮军赶来,心中正是疑惑。
猝然间,己军大寨所在方位传来阵阵喊杀之声,李远心中一突,以为大寨被袭,连忙命山谷内的伏兵尽出,赶去救援。
却说到了四更时分,晋军寨内兵士方起造饭,忽然寨外喊杀声突起,一部数千人的蛮军骑兵冲杀过来。
晋军兵士始料未及,慌乱逃散,蛮军骑兵冲入晋军寨内,左突右冲,横冲直撞,在四处纵火。
张辽听得寨内厮杀声暴起,顾不得披甲,抓起墨麟刀便冲出寨外,正见寨内有一部蛮军骑兵在四处纵火。
张辽虎目煞气腾腾,骤马举刀,就往一队蛮军骑兵杀去,那数百名蛮军骑兵见是张辽杀来,吓得就欲逃退。
此时一员蛮将见张辽并无穿甲,疾言厉色吼道:“小子们不必惊慌,这张辽并无穿甲,眼下正是我等一举将其诛杀的大好时机,倘若杀得此人,必得大王重赏!”
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