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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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大宋- 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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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棋。如今又是夜雨,面前还是有盘棋,只不过对坐的下棋人已换了别人。
  按竺迩听着雨,静静轻语,“这雨还真是好。”
  “怎么个好法?那颜莫非有妙句?”汪世显问。
  按竺迩浅笑道:“舞如弄枪的人,哪会想出什么妙句?只是以领兵打仗的经验来说,这么响的雨,正好可掩盖住行军的脚步声,黑夜偷袭正是时机,岂不好?”
  汪世显点头,但又说:“算好,也不算好。偷袭讲究轻快,大雨会加重人马负担,任谁在雨中行走都不舒服。雨中道路泥泞极难走,军队会迅速疲惫,行军速度减慢。若战,更不可久拖,拖则必亡。”
  “汪兄所言极是。我只想到,雨不会对我有影响,忘记考虑普通人了。”按竺迩赞道。
  “那颜还真天生就为了战斗,下场雨都会想到怎么战。”汪世显此话亦非恭维,也非反讽。
  按竺迩笑容尽露,“这么想是有原因的。因为,我马上就要将军了!”说完,他手中一动,啪的声,棋子击在了棋盘上。
  汪世显低头看棋,自己果真被将了一军。汪世显惊讶后,苦笑道:“那颜果然聪慧异于常人,刚学会了宋人的象棋战法,就把我这个老师打败了。”
  “承让,是汪兄杂念太多,才使我有机可趁。”按竺迩谦虚道。说着,再看帐外,听着雨声,“其实还真是个偷袭机会。”他感慨。
  暴雨未曾减小,哗啦啦仿佛有无穷无尽的水从天下倒下。张珏仰望着天,天上漆黑,什么都看不到,只感到无尽雨水浇在脸上。他整人都在流水,从脸流到脖颈,流进衣服里。衣服都已经湿透,层层紧贴,最终贴上皮肤。衣角衣摆全在滴水,整个人都像在水里泡过。
  若不是服下避水丸,自己早化成滩泡沫了,甚至泡沫在雨水的打击下破裂,什么都不会留下。
  “君玉兄,你没事吧?”马敉宁打断他的发呆。
  王虎也感不对劲,朝这边看来。想说什么,雨太大,一开口,雨水就往嘴里灌,便闭嘴不问了。
  张珏也不开口,只是摇头否认。如此大的雨,不知自己的火之力能发挥多大效果,更在意它什么时候能停,药力有时效的,他只有三颗药丸。
  大军沉默行军,脚步声兵器碰撞声都淹没在雨声中,军队走得极艰难。泥路被前边的人踩过,到后边人的脚下时,已成滩烂泥,随时都有人滑倒,个个都成了泥人。
  吕嗣宗乘马追上前边的曹友闻,忧心道:“将军,大风雨不息,人马疲乏,不如在此待明朝如何?”
  曹友闻想了想,摇头,“不可。鸡冠山无粮无水,初约五日,五日已过,一日都耽误不起,谁又知明日的变数。我军已动,即使暂停行动,计策也已露白,敌知上当,必猛攻鸡冠山。鸡冠山若破,我军再无技可施,虽有大风雨相阻,机会岂可失?”说罢皱眉,催全军尽快。
  一万大军摸黑前进,只有识途的人才知道走到了哪儿。忽然大军停止,下令就位,当是到了。
  张珏觉得军阵呈弧形散开。前方尽是黑暗,只远处有模糊的一片光,在雨幕中柔弱欲灭。蒙古大军的露天营火,在雨中全熄了,只有帐内的灯烛还发着光,就是因这些光点,才让宋军找着的方向。
  雨声喧嚣,同时也很沉闷,握着兵器的手很湿,掌心有雨,也有汗。所有人都没乱张望,反正也看不到周围,只盯着有光的蒙古之营,等待发令的一刻。
  毡帐透出的微光下,有人影晃动,交班的蒙古兵在帐里躲雨。他们或许在骂着鬼天气,却也暗自偷乐,正因有雨,才不用在外边站着吃露水了。聊着天,打起了瞌睡。
  突然,金鼓声穿破雨幕。打着瞌睡的蒙古兵骤然吓醒,身体倚着的盾脱手斜倒,整个身体差点栽倒。
  “有敌情!”
  他们叫喊,冲出帐篷。大雨瞬间淋湿他们的身,同时,箭呼啸而来,如雨般射入他们身体。
  顿时,呐喊四起,黑暗里冲出无数人,比大雨之势更猛,如潮水冲向灯火依稀的营地。
  许多蒙古兵尚在睡梦中,听到喊声,徒然点灯看个究竟。但还未拿起武器,立刻被钻入帐内的宋兵斩杀,栽倒的尸体掀翻油灯,帐篷烧起来。不过这火没持续多久,便被雨水浇灭,留下股呛人的浓烟。随后不久,浓烟被湿气冲淡,只剩泥士的清香。可再之后,清香浑浊,浓浓的血腥之气扩散弥漫。
  向着自己冲去的蒙古兵如同纸人,张珏完全无视了他们,不管高矮胖瘦,只用一刀,甚至刀也不用,以他的力量,一拳足以击碎人头。因而他只往前走,连带顺手救下马敉宁几次。王虎他不担心,只是费心这位马公子,虽不是头一次上战场了,可还是手生得紧。
  张珏试着用了火之力,虽然起了火,却一会儿就灭了,他不得不摇头叹息。
  全军推进迅猛,不及一刻,此营寨即被宋军得手,乘锐气正盛,转攻下一营。


第165章 雨夜之袭

  按竺迩手里握着只“车”,可这枚棋子却落不下去,举手呆呆不动了。
  “那颜为何举棋不定呢?”汪世显问道。观棋局,没有为难之处。
  按竺迩依然手持棋子不落,却偏头向外,“外边有动静。”
  汪世显听言,看向帐外,除了哗哗雨声,什么都没有。但他知按竺迩不会凭白无故说这种话,叫了个下人出去看看。
  做完吩咐,回神继续下棋时,按竺迩已经落子。“将军”按竺迩得意道。
  汪世显惊讶中傻了眼,看着棋盘纳闷,“怎,怎么将军了?这局明明该我赢的。等等,别动,别忙着收棋子。这些棋子的位置好似与刚才不一样!那颜,该不会故意分我心神,换了棋子吧?”
  “哪有?我可一点没碰。”按竺迩无辜微笑。
  汪世显心有所明,笑对道:“那好,我们再来一局。”
  按竺迩却见好就收,“我到是想再来,只怕没那机会了。不然我这么急收棋做什么呢?还让汪兄误会我是要毁灭作弊证据。”他说着,真把棋子棋盘都收了起来。
  汪世显正要问,这时出去探消息的仆人滴着满身雨水回来了。他入帐就急禀,“大事不好!宋军,宋军偷营了!”
  话音一落,汪世显挤出帐外查看,只见远方隐隐红光,若非大雨,定是场大火。
  “真叫那颜说对了,不得不佩服那颜有先知先觉之能。”汪世显对按竺迩道。
  然他却起忧郁,敢来偷营者,宋军之中,恐怕只有那个人了。
  “不好!”按竺迩望向鸡冠山方向。
  鸡冠山上突然鼓声擂动,如同在响应远方的宋军一般。
  嗖嗖嗖!
  数箭入营,汪世显等立刻退入帐中躲避,营地前方杀喊、惨叫声连连传来,只道鸡冠山上的宋军杀下山了。
  按竺迩没有躲,拔刀冲出,奔入茫茫黑暗。
  “主人,我们该怎么办?”仆人惊恐地问。
  汪世显面带愁色,犹豫难定。他已是蒙古之将,敌军偷营,自当奋力反击。“没有接到命令。只要宋军没杀来,你们自保即可。”
  仆人唯唯称是。
  汪世显这番是对仆人的吩咐,也是他自己的态度。
  大帐内,听闻急报,阔端踹下床上美人,急匆匆套上战甲。
  “丢了多少?”他难以置信地双眼圆瞪。
  “宋军首尾夹击,已被拔去十五营。营前宋军由按竺迩那颜在抵挡,背后的宋军正攻回回寨。”小卒吓得舌头打结,好歹把话说了出口。
  “背后的宋军,是什么人?”阔端怒问。
  “是……是曹友闻。”
  “曹友闻?”阔端惊怒,“后边的是曹友闻,那么鸡冠山上的是……哎呀!我又上当了!”
  阔端怒得踢翻小卒,小卒缩成团,瑟瑟惧抖。
  “传令下去,能取曹友闻首级者,赏黄金千两,官升五级!快滚!”阔端轰出报信小卒,不等仆从为他披挂完毕,提刀就往帐外冲。
  “殿下这是要去哪儿?”
  阔端几步欲出,可在门外,一个黑影挡住去路,那人犹如道石墙,阔端自觉后退。“阿阑萨满?”
  帐外立着的正是老萨满阿阑。老太婆依然身着萨满神袍,神帽上的珠帘把脸遮得严实,身后立有侍女,为她撑着伞。
  “宋军团偷营,我要去击退宋军,斩下敌将首级。”阔端激昂道。
  阿阑萨满冷哼,“有按竺迩等人就够了。外边纷乱,殿下出去若有闪失,该如何是好?”老太婆边说边进帐,然后竟然坐下了。
  这老太婆从不露脸,话语间却自露威严,阔端不敢妄动。他初是瞧不起这老太婆的,但与其接触一阵后,便像被对方绑住了,越发离不得。不过这老太婆还有两下子,按她的吩咐总算没再吃败仗。
  可这一次不同,千方百计回避的曹友闻主动出手,阔端紧张,要是败于曹友闻之手,前番努力依然白费。
  就在这时,帐外闯入个狼狈家伙,惊起帐中侍卫亮出刀刃。
  “塔海?”阔端认出来人。
  满身泥水的塔海焦急可怜道:“殿下!属下的营寨,已经不保了!宋军实在凶猛,我军准备不足,估计用不了多久,宋军就会杀到此处。此地对我军不利,还请殿下早做准备,转移到有利地形,再重新整军,定可破敌!”
  阔端听了惊骇,“就快到我这里了?”眼中闪烁犹豫之色。
  “殿下若是挪动半寸,这场仗就败了。”苍老的声音严厉说道。
  阔端回头惊看。听了塔海描述,他已生转移之心,可这老太婆,就知与他唱反调。
  “宋军势盛,地形对我不利,是当转移。”阔端向她解释。
  老太婆不满地低吟,“殿下大军数十万,还怕了曹友闻那点人?”
  “这……”阔端怯色尽显。
  阿阑萨满沉默了,她不言,帐内便是一片寂静。只听得外边兵刃杀喊声渐近。
  “如此只有这般。”阿阑萨满突然叹气,“老身要殿下选的百名精兵可在?”
  阔端望身边人,塔海立刻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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