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木不信鬼神,所以他当然不怕,跟平常住店一样,到时候就裹着被子呼呼大睡了。
半夜的时候,他果然听到了有人呼吸的声音,并且绝对不是他自己的,因为他屏住了呼吸,这种声音仍然存在。
这声音来自床头枕边,很轻微,但是一躺下还是能听到的。而且方木打开灯,这声音也不曾消除,只要四周足够安静就存在。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迫不及待地对方木问道,我心道你这么个无神论警官,应该不至于会相信房里闹鬼吧。
方木笑了笑,然后道:“我随后就给警队打了电话,让他们带人来,而且还要带几个有经验的砖瓦匠。他们来了,我在墙头画了一片区域,然后让砖瓦匠们开始沿着我画的区域砸墙,把一块墙敲了下来,再在敲下来的这块墙上慢慢剥。”
“里面是一个人?”我猛然意识到了什么。
方木点了点头,里面是一个人,一个已经死了很久的女人,被人杀死后用水泥封存在酒店的墙里,当时这座酒店应该是新盖的,使用时间很短。
后来案子很快破了,是几个建筑工地的民工因为被克扣工资的事情和工头起了冲突,几个民工绑架了工头的老婆,在拿她出气打她的时候不小心杀死了她,所以采取了这种抛尸方式。
“案子破了皆大欢喜,只是结果……!”方木苦笑了一声。
我问他怎么回事儿,方木道那几个犯罪的民工自然受到了法律严惩,包工头获得了上百万的赔偿,在案子破后不久,包工头就和一个年轻女人同居了,那个女人早在一年前就和包工头是姘头了。
我道这太便宜这包工头了吧,方木道事情还没完呢,在民工接受审讯的时候,一个民工终于还是供出了另一个重要内情:他收了包工头二十万,制造意外杀死包工头的老婆,一切其实是因这个而起的。
我唏嘘不已,大概是因为我还没走入社会,对很多残酷的东西还没有真正的认识,虽然我已经体会到了地狱男爵的残酷。但是我并不知道,这种残酷其实在普通人中也广泛存在着。
“你是怎么发现墙里面会有女尸的?”我对方木问道。
方木笑道:“我听到的不止是呼吸声,还听到了女人的哭声,就来自墙内。”
我笑道:“你是不相信这个的!”
方木道:“是不相信,但有时候我是强迫自己不相信,那一晚我真的听到了女人的哭声,从墙里传来的,我到现在还不相信,但是这真的发生过。”
说完方木看了看时间,对我道不早了,真该休息了。
我对方木道你的故事让我有阴影了,这样一搞以后住酒店睡觉头还敢朝着床头方向吗?
话是这么说,我躺到床上闭上眼还是很快睡着了。
我睡得有点累,中途不知道怎么的就醒了,而醒来后就再也没有睡意了。我看了看时间,才凌晨四点,我才睡了两个小时。
扭头望向方木的床,空空如也,方木不见了。
不过我并没有感到奇怪,方木是个很称职的警察,即使他现在不是警察了,仍然有着那份超乎常人的责任心与热情,我觉得他应该是去找房龙和徐朝阳,兴许和他们一起守夜了。
我习惯性地看了看手机微信,并没有谁发来消息。我继续躺在床上,现在没有睡意索性一边想着事情一边等天亮。
就在这时,我忽然听到房顶上方有响动。我一怔,屏住呼吸了再仔细听,那动静的确是存在的,就好像房顶里有个东西在移动一样。
我瞬间吓尿,不知道怎么的就联想起了方木给我讲的那个故事,尼玛他讲的是床头墙里藏身,我遇到这情形是房顶……。
我仔细又观察了一会儿,那动静一直在,时不时地有一下,让我感觉房顶里藏着活物。
房顶里有活物?怎么可能?
忽然我想到,房顶有密布的中央空调管道,那管道大到人爬过都没有问题,难道房顶的中央空调管道里有人?
我赶忙起身准备叫其他人,不过听房顶里的动静,里面的东西又在移动了,好像是要离开。
这下我也顾不上找其他人了,直接把桌子挪到空调口处,再搬了把椅子到桌子上,站到椅子上头直接探进了空调口。
如果里面有人,我要看到那到底是个什么人,如果我光顾着招呼其他人,势必让他跑掉了。
我的目光在几个管道口都扫了一下,手电筒也照了,可是管道里空空如也,别说人了,老鼠都看不到一只。
“跑得这么快!”我皱眉咬牙道。
就在这时候,我感到后颈一阵痒痒,一股冰冷的风吹过,就好像有东西在我脑后吹气一样。
第100章:柳文清失踪
我瞬间就浑身起毛了,这时候真的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但是人的本能反应还是逼迫我快速转过了头。
我努力做好了看到一张贞子的脸的准备,可是后面什么也没有,我不放心地用手电一照,手电光在管道里照得挺远的。还是什么也没有。
当下我纳闷不已,刚才的感觉太清晰了,就像是我脑后有个东西在对我吹气,我甚至能清楚地听到气流的声音。
难道是管道里通风的气?那刚才脑后痒痒是怎么回事儿,我分明感觉有头发一样的东西在蹭我的脑袋。
我把几个通风管道的几个口子都望了望,确定什么也没有,但我一点也不释怀,因为我确定这里头有东西。
我在猜会不会是老鼠,像海岛这样的地方老鼠其实不少,这种废弃的空调管道简直就是老鼠的天堂,不过有能对人吹气调戏人的老鼠吗?这还是老鼠吗?只怕是老鼠精吧!
“妈的!”我骂了一声,然后就准备把头退出来,在退出来之前我不放心地又看了一眼之前那个管道。
这一眼看我瞬间尼玛了。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我的面前倒立着一张惨白的脸,白得变态。连眼珠子都是寡白的,看不到瞳孔,一张血色的大嘴唇格外醒目,向上弯起形成一个诡异的狞笑。
我还从没见过这么恐怖的脸,一瞬间差点呼吸暂停,惊恐地叫了一声,脚下一个不稳站空了,直接摔了下来。
还好我是摔到了床上,否则这一下我指定就脑震荡了。我这边的动静立刻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方木和房龙、徐朝阳随后破门而入。
同时来的还有小默,这家伙也是睡不着,大晚上的在窗台边看了半夜的雷雨。
“怎么了?什么情况?”方木急问道。
我指着房顶道:“上面。管道里有东西!”
房龙:兄弟。你该不会又出现幻觉了吧?大晚上折腾两次了。
我对他道我哪有闲心思散扯。管道里肯定有东西,好像是个人,但是脸十分的恐怖。
说话间,房顶传来了动静,方木和房龙同时举起枪,各开了一枪,然后房顶上就没动静了。
方木重新搭起椅子窜上去,头伸进了通风管里四处查看,然后他说什么也没有。
我让他小心点,我刚才看了也是什么也没有,忽然间一扭头就看到了那么个玩意儿。
到现在我还是心跳得厉害,脑子浮现出了那玩意儿,尼玛换成个心理素质差点的,估计能活活被吓死了。
方木手伸进去,他想整个人爬进去,不过他的体型大了点,怎么也爬不进去。
“前面有个东西,看不清,谁爬过去看看?”方木对我们问道。
洞口很小,体型大的人肯定不行,房龙和徐朝阳肯定不行,我也够呛,女的倒是可以,但这事情毕竟有点危险,谁也不知道管道里有什么东西,所以肯定不能让两个女孩去。
符合条件的只有小默,他身材比较瘦,而且看起来也挺灵活的。而且我们相信他有这种奉献精神,毕竟第一次猜背后游戏那么危险的事情他也做了。
我其实不赞同让小默进去,在搞清楚管道里到底是什么之前,这种行为无疑是危险的。
管道里空间那么狭小,发生情况了都没法应付。上以贞血。
“让我试试!”小默道了一声,然后主动站上了桌子,方木从椅子上下来,不等我劝阻小默他已经爬进去管道口内了。
小默爬进了管道,方木拿着枪在管道口处掩护。我们在那等了许久,然后小默就返回了,从管道口下来了。
他甩出来一个白色的东西,然后问我看到的是不是这玩意儿?
我一看这东西白脸红唇的,和我之前看到的很像,这是个软质面具,难道我之前看到的是这玩意儿?
“是人戴着面具在里面?”我诧异地道,我心道什么人这么无聊,戴着面具在空调管道里爬,总不会是就为了吓唬人吧!
小默道:“我是看到了一个人,死的。”
房龙道难不成被他们刚才的两枪干掉了?小默道不是,那里面的人已经死了很久了,只有一副枯骨架。
我心道这怎么可能,总不会是一具干尸骨架在里面爬吓人吧。
“我在里面闻到了一股气味!”小默皱眉继续道,他面无表情,深邃的目光却显得他做任何事情都非常认真。
“什么气味儿?”
“应该是这东西发出的!”小默拿出了一截直的像烧的香一样的东西。
徐朝阳拿过闻了闻,没闻出什么,然后他拿起打火机把那个香点燃,很快四周就有了一股淡淡的香味,非常淡,要不是我们贴着燃烧的香闻根本闻不见。
“是安分町!”徐朝阳很肯定地道。
“安分町是什么?”
徐朝阳道:“吸入性镇静产品,说白了就是麻醉品,吸进去一定量后要么昏睡,就算是醒着,手脚也会暂时失去知觉。”
说着望向了小默,作为一个权威的医生,在这方面这时候他居然还很在乎这个人的意见。
小默没有说话,只是点头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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