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司守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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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司守灵人- 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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馋了。
    正所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洗完澡,吃完黄观星煮的稀饭,我坐在桌边,问:“我上初中那三年你去了哪里?”
    “在一个棺材铺里被逼着卖棺材,可恶的老不死强行拘留童工,把老娘一关就是整整四年。”她拿着筷子不爽的敲着碗,继续说:“我妈都不认我,我也不姓关,凭啥关着我?”她比我小几个月,也就是说我初中或者高中那会她就在棺材铺悟道了。
    “呃。”
    我尴尬的摸着鼻子,埋头盯着空荡荡的饭碗寻找起了米粒。她嘿嘿奸笑着说:“你做过小棺材没?”
    “秘密。”我装着神经兮兮的样子,说:“睡觉去了,明天还得给爸爸入葬呢?”
    她看着我逃跑似的钻进房间,拍着桌子哈哈大笑着喊:“偷了老妈的奶还是没我厉害,真是浪费东西。”
    休息了一天,身体虽然有些发虚,已经能够正常跑动了,我披星戴月的独自赶回陈庄,在庄里人的帮助下终于在傍晚把爸爸的棺材再次入葬,与陈庄人埋到了一起。
    “爸爸,请恕三夜不孝。”
    面对堆起的新坟,我跪在坟前点了一炷香,在心里又说:“落叶终须归根。咱家这一支因为五棺好几代都没有埋进陈庄祖坟了,三夜斗胆把您埋到陈姓祖坟之中。您活着我在您肩膀上仰望星空,您死了我还在您的余阴下躲着,三夜已经长大了,您就安心的跟陈姓老一辈在天上搓麻将,推牌九,赢钱输钱的时候,往地上看看您儿子怎么做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余阴指的是父亲之前葬在龙吐珠上,用龙穴的气运护着我。
    沉默的在地上跪了好久,不知道爸爸还为准备了多少东西,但我能体会做父亲那颗纠结的心,希望孩子单飞又怕孩子受伤。
    如果爸爸还活着,他应该会开怀大笑的干一碗,然后再非常郁闷的再喝一碗吧。
    夕阳透过树叶照在我脸上闪着光辉,我幻想着爸爸开心又郁闷的喝酒画面,跪在地上嘿嘿傻笑了起来。
    山上的晚风已经开始变冷,帮忙的乡亲们披着汗湿的衣服站在旁边,风吹在身上肯定会感觉到冷,陈皮见我嘿嘿傻笑,吓得对四周作揖:“祖爷爷、爷爷、老爸……各位祖宗,咱可是陈家正儿八经带把的纯爷们,你们看着咱高兴也别摸咱啊……啊切……真摸啊?”
    “去你大爷,你爸还没死呢。”陈叔一脚踹在他儿子屁股上笑骂着,陈皮故意在地上摔了一跤,惹得旁边得野蛮汉子们哈哈大笑。我被他们的爽朗大笑惊醒,站起身给他们真诚鞠躬,拍着胸脯说:“几天不罪不归。”
    “哟……三棒槌打不出一个屁的孝子,也有涨血性的一天?还真是奇了。”其中一位叔叔辈的壮实老头用蒲扇大的手摸着没毛的下巴,瞪着眼睛又说:“老子从不以大欺小,让你三碗……”
    “小心别把牛逼吹破了,你确定三夜干不过去?”
    一群人拿着竹杠铁锹在下山的路上吹着牛皮,我出于真心的与他们大神叫板着,到了陈皮家院子,他妈已经准备好了两桌子菜,一行爷们齐齐入座,在都喝得差不多得时候,陈叔拍桌子站起来,一碗白酒仰头灌进去,流着眼泪指着一群人说:“老子早说过吧,三夜有老陈家的根性,大当家的养的娃会没有血……血性?”
    也不知道他是被酒辣哭的,还是想到了什么而哭,总之陈叔流着眼泪笑着在喊:“三夜,是大当家的种就给老子干趴这一群玩意儿……”
    “陈叔,别的不说,先敬您一碗。”
    院中的汉子们一个个**着上身,喝得全身腱子肉通红,我没告诉他们受过刀伤,穿着衣服站起身醉醺醺的倒了一碗猛灌下去。
    火辣辣的酒像刀一样刮过喉咙,呛在心口,像一把火再烧,我盯着陈叔喝完一碗,挨个给人倒满酒,喊:“喝!”
    “喝。”
    杂乱的呼喝声响彻整个陈庄,没有多余的话,只有一个字,喝。
    平淡中的酒与情就能燃烧满腔热血,真不需要那些刀光剑影来衬托,我全身兽血翻腾的喝着,喝的头脑发晕,心里明白这顿酒喝完回家破了与赵家的联姻气运,真正的刀光剑影就要来了。
    那时喷涌出的热血洒在地上会立刻变冷,到底是谁倒在血泊中,谁也不知道,也许其中就有我。
    
   

第一百五十七章 休妻与危机
    两桌子爷们喝的东倒西歪,一大半趴在桌上嚷着再来,陈皮老妈站在门口骂街的大喊醉酒的各位家属过来抬尸。陈皮摇摇晃晃的指着我说:“三哥,终于见你喝醉了。”说着,他搀扶着走出了院子,趴在桌上的陈叔诈尸似的坐起来,喊:“三夜,给老子把……把……陈皮扶好了,要是他少一根毛老子拔你一根毛。小兔崽子给老子把三夜护好了,他要是出事了,你小子也别回来……回来老子也把你……把你……灭……”
    噗通一声,陈叔沉沉的摔在地上,躺地上像放标枪一样喷起了胃里的杂物。
    热血过后总是要承担热血所带动的后果。这也是道。
    “老子没醉,不用你送。”
    回家的路走到一半,我装着醉醺醺的样子甩开陈皮,摇摇晃晃的往屋里走。他伸手扶我的肩膀按了个空,摔在地上爬了几次没爬起来。指着旁边的空气。留着口水说:“好漂亮的妹芽,那屁股……屁股……真大……”
    我控制情蛊在身体里转悠好几圈,从陈皮眼底真见到了人影,对着他看的方向大喝:“滚。”
    “哎哟,妹子,我错了别打脸。”贞以刚技。
    陈皮蹲在地上好像真有人打她似的,疼的嗷嗷乱叫。看着他的衣服和动作,真有人不时抽他一巴掌,我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随之又放到了肚子里,无奈的说:“祸从口出,见到妹子别乱调戏。”说着,拿着夜萧往家里走,回头见陈皮好像被人拉着歪歪斜斜的摔在他家门口,我这才大步回家。
    “没想到知书达理的小狐狸是只暴力的狐狸啊。”
    我不知道旁边有没有东西。一路自言自语的走到家门口,大门正巧在前一刻打开,我说:“谢谢。”
    走到神坛前点了一炷正气香,我说:“接下来你别帮忙了,所有的东西都得我自己来。”
    烧了一锅热水,焚香沐浴之后,换了一身虽然有些旧但很干净的衣服。走到堂屋点了两根红蜡烛在香凳上,随后拿出一张红纸扑到大桌子上,慢慢磨起了墨汁。
    “呼。”
    墨汁刚磨好,提着毛笔正准备写字时,一位二十五六眉心有个狐狸尾巴印记的熟女站在桌边,聚精会神的盯着墨汁,把我吓了一跳。她听到我的惊呼声,立刻吓的消失不见,我说:“都不来了就别躲了。”
    连着喊了好几声,还是不见狐狸的影子,我也没太在意,提出在红纸上写道:“千里姻缘一线牵,月下老人。”
    随后把红纸扎成人形,贴到了香凳后背写着“仁义礼智信”的墙上,看着香凳上的两根火苗摇曳,我又拿红纸和白纸剪下两个长条,分别写上天、地两字,绑在蜡烛上,两更红蜡烛被不同颜色的纸包裹着,也就有了天地阴阳。
    “焚香一拜,请天。”
    端正姿势站在桌前,点燃一炷香插进香炉,随后又点了一炷香,躬身下拜喊:“焚香二拜,请地。”
    “焚香三拜,接月下老人。”
    第三炷香插进香炉,香火烧的没有任何动静,我知道这样请不来月下老人哪怕一丝神性,没再管香凳上的蜡烛和贴在墙上的红纸,拿着脸盆打了一盆水,拿着香出了屋在门口摆上,坐在堂屋无聊的看着天上的月亮,等月亮快要到正中央的时候,端着水盆故意摇摇晃晃的跑到台阶上能照出月影的地方,把水盆放到了地上。
    看着地上洒的水,我嘿嘿笑了笑,控制好情绪庄严无比的,点了一炷五根香点燃,拿在手里默念:“有请月神。”说着,把五根香插到了水盆前。
    弯月随着水波荡漾着,当月上中天之时,五根香烧出来的烟雾绕在水盆上,好似给水中的月亮批上了一层云烟。
    我赶紧从口袋掏出准备好的黄纸包在五根香上,点燃一根白蜡烛,把香合着黄纸在蜡烛上烧着,是烧不是点香,等水盆上空烟雾缭绕之时,我快速的把香和蜡烛丢进水盆,大喝:“月神赦令,派遣月下老人下凡。”
    喊完,我赶紧丢了一块铜板在嘴里,脚下踩着冥币偷偷摸摸的蹲到了五根香旁边,装着是过路的小鬼在偷香。
    过了大概三息时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弯月随着盆里摇着的水荡漾着,烟雾好似短暂的聚集成一个老头人形随之又散成了烟雾,消散在空中。
    如果不是我瞪着眼睛看着,根本发现不了这种奇异的现象,就算见着了也可能当成是幻觉,但是我知道把月老的神性给骗来了。
    为什么说是骗呢?因为月老该玉皇大帝管,司职姻缘,想请月老神性家里供奉的必须是星君那一类的神仙,然后以星君赦令请月老,不然别想人家搭理你。
    我根本不算任何一派的人,也没供奉什么星君之类的玩意,端水出来先接了星辰神性假冒月神的名义把月老神性给骗了过来。之前端水故意摇晃的撒到地上,就是给月老神性引路,月老神性莫名其妙的过来,没见到请它的人,看到屋里有供奉它的神位还不进去看看?
    所以是骗。
    香桌上点竖着的两根天地阴阳蜡烛虽然灭了,但是依旧能压着它一会,我吞掉嘴里的铜板,快速的冲进屋里把熄灭的蜡烛点燃,火光照在红纸上,我点了一炷三根香插进香炉,暗想:“月下老人,请用。”
    香插进香炉没一会,香火烧的忽明忽暗,烧出了神韵,我这才松了口气。
    等香烧到一半,月下老人享用的正舒服的时候,我端正身体,又点了一炷香,贴在额头,说:“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随即,正了身体端正的把香插进香炉,点了一炷正气香。
    天地正气是个特殊的玩意,神鬼辟易,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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