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道陵不是要走正道吗?他陈四海就把陈道陵的信念传承者往邪路上逼。
如果御女三千曝光,业内人要来杀我,我不可能伸着脖子等死,绝对会反抗,在求生的途中,双手会慢慢沾血,我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往邪偏移!
爱之深,恨之切,陈四海对我爸的父爱已经转变成了说不清是爱还是恨的情感。他狠狠算计我一把,因为我叫陈三夜,我爸叫陈道陵,他的报复表现在情感方面,要把我变成邪魔歪道,然而武家不是我。
陈四海对武家绝对是极端的报复。
我提醒着武艺,内心深处体味着陈四海与爸爸之间变调的父子情,父债子还,这种变调的亲情合该我来背负,该怎么去破解这场情感纠结,我还一点头绪也没有,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谢谢,我会让我爸注意的。”武艺沉默好久,感激的说着。
我要的并不是感激,而是武家能认真对待这件事。武艺虽然有所警惕,看样子依旧没达到十分在意的高度。该提醒的已经提醒了,我没法改变武家的认识,也不再多说。
黛儿已经完全恢复,我说:“黛儿,走了。”
往生路,是县城墓地里一排坟墓的名称,那条阴宅街住的都是县城有钱的人,有些坟花费的金钱说出来可以气死一大批活人。
两座不高的姐妹山,屹立在火葬场背面,放眼望去满目凋零,密密麻麻的墓碑一眼看不到尽头。
“呱呱。”
两米多宽的防滑石子路盘旋在一片威武的大坟中间,长大一里有余,两旁高低不同的大坟周边种着花草树木,环境比四家镇活人住的地方还优美。幽风清冷,似远似进的乌鸦叫飘荡在无生路上空,给这条死人街增添了一丝恐怖的生气。
“打扰了,勿怪。”黛儿拿着香挨家挨户点着,我路边感受着阴森的环境,跟随着黛儿点香的节奏,慢慢靠近七十七号。
“呱。”
一只寒鸦从三米外的针松上噗嗤飞过来,诡异的在我头顶飞了半圈,一坨鸟屎落在我肩头。我顺着它飞来的方向看去,屋檐雕龙画凤的三米高坟,左右伴随青龙白虎,墓碑前黛儿刚点没多久的香烧的忽明忽暗,一阵风吹过,香灭了。
我捡了片树叶插干净肩头的鸟屎,沉着脸走过去,一脚踹在墓碑上,说:“做鬼别贪得无厌,给你一炷香是礼貌,别拿老子的尊敬当好欺负。”
“老板怎么了?”黛儿正在旁边点香,点完起身走过来。我接连一脚踩到墓碑前,插在香鼎里的香签,用脚碾动几下,说:“数三声,吃了老子的立刻吐出来,不然乌鸦在老子肩上拉屎的因果转回去,让你连鬼也当不成。”
三米多高的绿色针松微微摇晃,唰唰,附近的景观树都诡异的跟着摇了起来,风越来越大,吹的地上枯叶四处乱飞,黛儿凝重的说:“怎么这么多鬼?”
“鹊巢鸠占,住这里的鬼不是坟墓所属的亡者魂,谁他妈的放鬼在享受这些亡者后人的供奉?”
沉沉冷意袭来,我暗自心惊的仔细打量四周,不一会就弄清楚了往生路上的情况。ebaaaa
第六十六章 冤死的龙
~yzzzzz“关中业内擎天柱,天机司马五行术。水德星君副将司马龙,见过陈先生。”
往生路上寒风乱舞,随风乱飞的枯叶和灰尘遮挡了视线。我正严正以待鹊巢鸠占的鬼魂出现,几米之外乱飞的枯叶中突然出现一位男子,不知道他什么出现的,好像他一直站在那里一样。
“别叫,安静一点。”
一大片寒鸦低空飞过,山风诡异的停了,枯叶慢慢落地,飘在空气中的飞尘呛的鼻子难以呼吸。我正打量着自报家门的司马龙,身穿精剪西装的矮瘦男子,从一座大坟前站起身,皱着眉头,看着寒鸦抱怨着。
“老板小心,这个人躲在坟墓里烧纸,元宝蜡烛冒出的烟尘有问题。”
黛儿站在我旁边,警惕的看着远处矮瘦男子出来的坟墓,不等我做出反应。黛儿摇晃两下,双腿发软,软倒在了防滑石路面。矮瘦男子一米六左右的个头,精致小巧的五官漂亮的一塌糊涂,他掏出烟盒点上一根细长的女士烟,细长白嫩的手指女人见到都嫉妒。“司马龙,你这个混账,没看到老子在祭奠我干娘吗?”
火爆声音从妖美男子嘴里蹦出来,给人的反差非常大。司马龙讪讪的说:“韩朵朵,你已经躲在这烧了半天纸,把你干娘坟墓挖开在里面睡了两小时,你还要祭奠缅怀多久?”
“小爷喜欢,要你管。”
叫韩朵朵的妖美男把烟头丢在的面踩烂,抡起袖子,说:“司马龙。老子叫韩震天。你再敢提老子身份证上的名字。别怪老子杀了你。”
“韩朵朵,你这是在威胁我?”司马龙面色阴沉,冷厉的目光直刺韩朵朵。
两人相隔二三十米,我处在他们中间就这样被无视了,扶着黛儿靠到旁边树上,刚准备说话。只见司马龙捂着肚子,脸部肌肉扭曲在一起,噗通一声倒在地上,张嘴想说什么却痛苦的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你娘的吻,老子都说别喊老子身份证上的名字了,这是你自己找死。”韩朵朵摇摇晃晃的经过我身边,走到司马龙面前,一脚踩在司马龙脖子上,在地上挣扎的司马龙抽了抽。再也没了声息。
嘶!
一只透明的大蝎子从司马龙衣服里钻出,顺着韩朵朵的裤子爬到他五指修长的手心,韩朵朵爱怜的摸了摸透明的蝎子,说:“你咬死了水德星君的副将,再活着会给你兄弟我带来麻烦,舍身取义才是真爷们!”
咔嚓。
半个手掌大的蝎子被韩朵朵一丝一丝的捏扁,蝎子身上挤出的白色液体掉在地上,过路的蚂蚁一沾上立刻被毒死了。
说杀人就杀人,我在旁边看的毛骨悚然,心弦紧绷的站着没动,面无表情的等待他接下来的行动。
“呜蝎子兄,你死的好惨啊!”
韩朵朵把他捏死的蝎子就地埋在路上,快速的跑到他出现的坟墓一头钻了进去,等他出来,他脑门上绑了一圈白布,手上拿着香ひ蜡烛ひ冥币等等祭奠死人的东西,跑到埋蝎子的地方,噗通一声跪在路上,哭喊的点了一炷香,伤心欲绝的烧起了纸钱。
司马龙的尸体死不瞑目躺在他旁边,随着香火和纸钱越烧越旺,司马龙的鬼魂离开尸体,像受到拉扯一样飘到了火焰上,火焰诡异的烧成了蝎子形状,司马龙的魂魄在蝎子形状中剧烈挣扎,随后慢慢变淡,消失的一干二净。
毒虫杀人,驱使毒虫之灵把魂魄打的魂飞魄散,这人到底什么身份?
“死蝎子,老子哭了这么久你也不活过来,不哭了。”韩朵朵猛的跳起身,蹦蹦跳跳的用脚踩灭烧纸钱的火堆,拍着额头,歪着脑袋,走着弧形到近前左看右看,皱着眉头问:“你谁啊?”说着,他哭天喊地的跑向司马龙那边,哆嗦的用手抹上尸体瞪着的眼皮,坐在地上,双手抱胸,惊恐的说:“坏人,你杀了小龙龙,我要告诉他家大人。”
疯子神经病吗?不是。
当着我的面杀人灭魂,直言不讳的说出他的意图,准备栽赃嫁祸,这要是神经病,业内就危险了。
“我叫陈三夜,你们在这等我?”我警惕的慢慢走过去,韩朵朵抱着两个膝盖坐在地上,妖美脸蛋上布满了惊恐。“龙龙要抓僵尸,我只是陪他来的,这些都不关我的事,你别杀我。”
靠近他五米左右,他猛的跳起来,样子慌张的从口袋掏出一把所料的玩具刀护在身前,说:“站住,不然我用刀捅死地上那女人。”他指的是昏迷的黛儿。
“你想怎么样?”我停下脚步。韩朵朵说:“我叫韩震天,跟着看龙龙抓僵尸,顺便拜祭我干娘的。”
“他说的是实话。”共尽每才。
天色暗下来,秦霜从远处一肩坟墓走出,慢慢走过来,说:“他叫韩震天,正中茅山传人,对于中医有着过人的天赋,他妹妹叫韩朵朵是个早产儿,先天不足。他踏遍华夏业内想救他妹妹,可惜人力有尽时,他妹妹死了,于是变成了这个样子。遇到人就告诉别人他叫韩朵朵,又不准人叫他韩朵朵,似疯不似疯,谁也不知道他到底疯不疯?”
“你怎么知道?”我问。秦霜没回答我的问题,说:“震天,还记得朵朵最喜欢那家的龟苓膏?”
“是秦霜那婆娘特制黑暗料理。”韩震天哼哼唧唧的手起玩具刀,认真打量一会秦霜,说:“咦,你是秦霜?怎么变成了这幅鬼样子?”他揉着太阳穴,说:“死气冲魂,你这样应该早死了,怎么还能活?”
“司马龙要抓的僵尸就是给我续命的药。”秦霜说。韩震天踹了一脚司马龙的尸体,愤怒的说:“这小子居然敢提朵朵,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秦霜,我妈的尸体呢!”我问。秦霜说:“我带着你妈的尸体在路上遇到司马龙,他一直穷追不舍。知道你会找你妈的尸体,我半天通知武艺后,就躲到了这里。结果就被司马龙和疯疯癫癫的韩震天给堵在了这。”
“八婆,你才是疯子。”韩震天鼓着白嫩的脸蛋,说:“老子还是七八年前见过你,你变成这样老子怎么认识?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是谁?碰巧遇到司马龙,听说那具尸体居然没有烂,我自然想弄到手里研究一下了。要不是司马龙提到朵朵,我也不会下决心杀他。本该是按他的计划,放鬼磨死救你的人,然后再把你弄死,抢夺尸体的。”
司马龙这条龙死的还真冤!
“韩震天,照你这么说,你不打算栽赃嫁祸了?”我依旧抱着强烈的警惕心。韩震天说:“我师父是天机道尊,他让我杀你,老子又不是傻子,亲手杀了你,我能活着出五棺的地盘吗?所以我打算栽赃陷害,让关中司马家弄死你。这样就能稳住道尊那个老家伙,我也不会被人在五棺追杀了,我聪明吧?”
砰。
我突然爆起,一脚踹在韩震天裆部,他单手捂着裤裆,再次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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