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约你出来是他的意思。”
“咯咯。”
张小倩毫不在意的捂嘴轻笑,媚态十足的说:“陈少爷要找姐姐,这么拐弯抹角太见外了。”
“张姐,对别人放电可能没事,对我放电您可小心纯阳观那位不舒服。”我开着玩笑。也是好心提醒。“兄弟如手足,女人似衣服。那小子邪性的很,弄不好就把你脱了。”
张小倩纠结的神色一闪而过,端庄的嗯了声。细节可以看出,她对徐义的了解虽然不深,但也不是毫无所知。知道到邪鬼眼中,她只是工具,至于她为什么沾着邪鬼不放,也许是空虚寂寞冷在徐义哪里可以得到满足,又或许是别的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
“张姐,我们先走了。”我随口打声招呼,示意司马雪一起离开。
保时捷穿梭在街上,回头率是杠杠的,如果车牌不是挂着发达的城市而是本省的话,回头率肯定更高。
“老板,我们现在去哪?”司马雪盯着路面,目不斜视。我说:“去买二锅头,只要求度数高的酒。”
车停在一家超市前,卖了一箱子几块钱一瓶的红星二锅头。由于只有两个座位,车后只是两个假座位空隙相当小,我只能苦逼的抱着,说:“你知道静心观怎么走吧?去那儿。”
“知道。”
司马雪憋着笑意,过了好久才说:“抱着一箱二锅头,您有没有座电动车的感觉?”
我转头看车外,过路的车辆像开外星人的看着我,还好没出现车祸。
省城郊区,一座小山,静心观依旧清贫的落在山脚,冬季也没人跑过来旅游,两个道士打扫着院子里的落叶,真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去处。
车停在院外,我把酒放在座位上,司马雪说:“您不是送道士?”
“静平道长是养生高手,这种烈酒不适合他这个年纪喝。”
进道观的途中随意解释着一些常识,司马雪认真的记着,不管她是真记还是假记,反正她表现出的态度挺招人喜欢,这也是老师喜欢成绩好的学生的原因吧!
打扫的道士瞟了一眼外面的车,得知是来找观主的,热情的把我们领了进去。
“老板,道士也挺俗的吗?”司马雪走在后面,声音比苍蝇还小的嘀咕。我嘿嘿笑了两声,说:“人都是吃五谷杂粮长大的,俗不俗都是人自己分出来的,本质上没什么区别。”
“但是这个职业在人的认知中,应该是亲近平和,逍遥无为的。”
“你都把这称职业了,难道还不允许别人俗?”我反调笑的反问一句,已经到了观主的住处,指着打开的门,说:“有道全真在屋里。”
“大清早就听到喜鹊叫,原来是陈先生大驾光临。”
静平道长脸色红润,一身简单的麻布道袍,冬季与夏季没有任何区别,他甩着拂尘从屋里迎了出来。我赶紧行礼,说:“这天气哪有喜鹊,不会是乌鸦叫吧?”
“陈居士境界又涨了。”道长领着我们进房。房间一桌四椅,一张木板床对面是一面普通的墙,墙上写着大静字。
还真巧了,茶馆碰到的中年人正坐在桌边,气呼呼的瞪着我。道长说:“东清,您刚说到曹操,曹操就来了。什么事儿,说出来我给你评评?”
“前几天,我碰到一只不怕阳气的女鬼在光天化日下行走,绕着省城追了它好几天,今天刚寻到踪迹,女鬼坐在他怀里再也不见踪迹。问他是不是他养的鬼?他还不客气了。”赖东青讲着,静平道长笑呵呵的说:“抓贼拿赃,抓奸成双。”
赖东青蹦起来,说:“师叔,您是帮我还是帮他?”
静平道长笑看过来,没有出声。我莞尔一笑,说:“令师侄很可爱。”
“可爱……可爱你大爷。”
“你怎么骂人呢?”司马雪说。赖东青涨的脸红脖子粗,缓了好一会说:“好男不跟女斗,小子,躲在女人裤裆里算什么好汉?”顿了顿,他又说:“小子,我观你眉心带着死气,离死不远了。”
我故意把“秦霜”召唤出来,捏着纸扎柔嫩的小手,让修罗气息传过来,问:“现在呢?”
“利马……有鬼啊……”
赖东青一蹦三尺高,快速的掏出一个葫芦,对我波过来。我抱着司马雪的腰转到一边,葫芦里的尿洒在我们之前站的地方,冒着阵阵尿骚味。
“东青。”静平道长大声呵斥,微笑着说:“达者为先,陈居士请别介怀。您过来有什么吗?”
“师叔,你看他死气冲顶,还不是邪魔外道。”赖东青气的七窍生烟,静平道长说:“接近四十的人了,还一副火爆脾气。我虽不学法,也不懂相面术。你说陈居士死气冲顶,只有鬼才具备这样的面相,你想过陈居士为什么没死?还是个活生生的人,气血旺盛。”
“养生讲究的是平衡,陈居士能死气冲顶而不死,自然有什么东西与死气形成了平衡。”
赖东青苦思良久,清平道长叹息的给出了答案。
见清平道长教训赖东青,我也获益不少,拱手说:“道长多有打扰,我打算上纯阳观,您与山上纯阳观是邻居,不知道有什么交代的?”
清平道长指了指墙壁上的静字,说:“存在就是道,道可道,非常道。”
“谢道长教诲。”
琢磨清楚道长话里的含义,我拱手行礼,招呼司马雪离开。
“道长说什么了?”估妖长扛。
“守心猿,锁意马才能得静。”
走在道观后院,我抬头看着小山。“静心观在这守着纯阳观,锁着阴气不泄。”
“不懂。”司马雪摇头。
刚出道观,赖东青追上来说:“邪小子,你说女鬼不是你养的,不是养鬼为祸,那你证明给我看。”
我停下脚步,说:“你在茶馆质问我,又在这里诅咒我死,拿尿泼我?我凭什么证明给你看?”
“就凭,就凭……”赖东青结巴一会,看到司马雪眼睛一亮,说:“你不证明给我看,你就是躲在女人裤裆的孙子。”
接近四十岁了,还跟小孩似的。又一个赤子之心的人,如果他能压下火爆脾气,成就不可限量。
“说说,你想我怎么证明?”
“前面社区有个女人中邪了,我医不好,你把她医好,我就当你不是邪魔外道。”赖东青也不傻,两件毫无逻辑干系的事情硬被他扯到了一起。“救好了,你就是好人。”
他根本不是玩文字游戏的人,我说:“那女人多大年纪?飘亮吗?年纪太大,我不救。不漂亮,我不救。”顿了会说:“如果年轻漂亮,我救好了她,你还当我是好人吗?”
“只要你不骗财骗色,应该勉强能算好人,只是太外貌协会了。”
“我可以出手,等我把人救了,你得陪我上纯阳观。布衣相士赖大师,你觉得怎么样?”我说。陈圆圆的行为就是专门制造我与赖东青的矛盾,能让陈圆圆如此处心积虑,赖东青的身份肯定不简单。为敌还是为友要看自己怎么做。
第一百章 归魂
与赖东青达成共识,我让司马雪先回去,明天中午来静心观姐我,等司马雪离开。赖东青开着嚣张的哈雷摩托。轰隆轰隆的开向病人家里。
飞驰在风中,赖东青忘记了之前的不快,扯着嗓子问:“霸气吧?”
“穿件风衣,怀里插两杆火铳,更霸气。”
我刚喊完,赖东青一个甩位把摩托停在路边,差点被把我甩下去。赖东青扯着我的衣服,把我拉下车,打开车旁边挂着的小箱子,里面堆满了各种铁疙瘩。
仔细一瞅,真是散乱的火铳零件。我两眼发直,说:“你还真有?”
嘭!
赖东青砸上盖子,挑着眉毛说:“想要不?喊一声东哥,我送你一杆。”
“老子又不去山里打野猪。要这做什么?”
“这可不是打野猪的,是用来打老毛子的。也就是长毛了的尸体,别人称粽子,我们喊老毛子。子弹是特制的,有破邪功能?你小子再在哥面前猖狂,老子一枪蹦了你。”
赖东青站在车边说的眉飞色舞,我快速的摆正车头,点火,摩托车往前一冲,飞驰了出去。“赖大师,我在社区门口等您,拜拜!”
可怜的大师站在路边跳脚,等他想到追,我已经没影了。
大摩托需要的是腰力,用身体控制方向。随后才是手劲控制龙头,上高中的时候陈二郎一哥们有辆,我拿着研究过几天,那是真的很想有一辆自己的,开着追风。估妖爪巴。
滋!!
风驰电击的开到赖东青说的社区附近,把车停在社区显眼的三岔路口附近。忘情的飞驰非常爽,但我忘记了自己是伤员,肋部的痛楚一浪追着一浪,真是乐极生悲。
还好当初肋骨不是真的断了,不然这一折腾真要了老命,我蹲在路边缓和了好久才舒服一些。
“帅哥,胃抽筋了?”
一辆甲壳虫形状的女士小代步车停在旁边,十几岁的小丫头站到我面前,散发着淡淡的尸气。“是你超老娘的车?”
“不是。”
我绷着脸抬头,小丫头脸蛋和胸一样小,花俏的发型挡着半只眼睛,脸看着更小了。小丫头被呛住,愤慨的说:“赖师父呢?他怎么没来?”
“不是因为我长的帅,你才跟我搭讪的吗?”
感情小丫头是认识赖东青的摩托,赖东青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我故意逗着小丫头。小丫头皱着眉头,说:“赖师父怎么收了你这样一个徒弟?”
“你怎么知道?咱们不认识吧?”我没有承认也没有反驳,故意模糊的反问。
“睁眼说瞎话、死不要脸、自恋狂……”小丫头鄙视几句,说:“行了,跟我回家。”
听口气,想来赖东青要找的就是她家,这女人身上带着淡薄的尸气,但也不重,赖东青不会解决不了,病人应该不是她。开着车跟在她进了社区,路面不宽,周边的柏树也很粗,还有露天石头乒乓球桌,社区有些年头了。
女士代步车停在社区西南角老旧的筒子楼前,墙壁边爬着枯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