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连忙道歉。奔驰车窗刚伸上去一点,我动了动鼻子。闻到一股腐烂的味道,说:“这位姐姐,你车里装着什么?怎么有臭豆腐味?”
女司机皱了皱鼻子,吸了几口空气,不愉快的说:“没有啊!”
“来了。”
钱多多注视着前面飞来的一群乌鸦魂,小声问:“烧不烧?”
大片乌鸦魂停歇在奔驰顶上,黑乎乎的盖了一面,呱呱乱叫。我瞟了一眼乌鸦群,制止钱多多。对女司机说:“我姓诸葛,会点祖传的风水玄学,如果您遇到麻烦可以找我。”
报出司马雪家的地址,启动车子,说:“再见。”
“三夜哥哥。你怎么改姓了?”钱多多故意挤眉弄眼。我叹息着说:“要救人还得人愿意被救才行。这小区里住的都是有钱人,诸葛家在省城风水圈可是公认第一,冒充姓诸葛更加方便行事。”
“你都自顾不暇了,还多管闲事。”钱多多知道我的近况,担心的埋怨。我摸了摸她的脑袋瓜子,说:“我是干这行的,碰到这种事算有缘,如果这人值得帮就帮一把,再说她也不一定会来找我。”
车停在**别墅的院子里,还没开门,我站在门外,就感觉到一阵死气隔着门冲出来。
与钱多多对视一眼,她拍了拍肚子,说:“这是控制纸扎的死气,根据浓度判断屋里起码超过了一百只。不过全是只重数量不重质的垃圾,要不要我放叮当猫灭了它们。”
“全灭。”
我无所谓的吐出两个字,钱多多带上可爱的露指手套,每根手指上挂着一个小盖帽,五个盖帽上绣着可爱叮当猫图案。她把盖帽盖在手指上,说:“猫猫,看你们的了,别让我在三夜哥哥面前丢脸。”
五只叮当猫冲进房子,掀起一阵死气潮浪,我打开门进屋,五只叮当猫飘在空中,形成一股大势,把一群男女纸扎锁在大厅。
“这群垃圾真丢扎纸人的脸,猫猫吐火。”
钱多多话音刚落,五只叮当猫喷出大量的阴气,钱多多嚣张的打着指响,说:“起。”
阴气被钱多多的阴火点燃,一大群纸扎人全着火,大厅成了一片火海。
我走在阴火形成的火海中,冷的缩了缩胳膊,打了两杯白开水,给钱多多递过去一杯,说:“钱大师,辛苦你了。这是你的创新?还是老鬼想出来的新招?”
“我才不当老土扎纸人,我是新一代的布娃娃大师。”钱多多举起可爱手套,动着手套说:“可爱吧?”
“纸扎的根基是阴气和死气,被火烧成灰就成了这玩意。”
我指着被烧的差不多的大批纸人,点出纸扎的关隘,严肃的说:“你只是换汤不换药,把纸扎换成了布娃娃,换了一个外形。”
“嗯呐。”钱多多俏皮的点头,说:“师父也是这样说的,听他说这个我就烦。你这么说,我一点都不烦。这是为什么?”
“有句俗话叫女生外向!你好好研究这群纸扎,如果能量产大批有质量的叮当猫,天下之大,哪里能挡住钱多多的脚步?”
我喝着白开水,大步往楼上走。
钱多多留在一楼处理火海中的纸扎,赤子之心的威力此刻表现了出来,她很快进入了心无旁骛的思考状态。
咚!!
“司马雪?”
敲着房门,我连喊好几声,也不见门内有回音。门上贴着的“正”字完好无损,这是我离开前,随手写的,贴在门上防止有外邪入侵。
“啊。”
又等了半响,我推门进去,司马雪正在健身,吓的赶紧捂住了胸。
房间靠近阳台的玻璃门前垫着毯子,司马雪穿着练舞专用的丝袜材质的上衣和长裤,她带着蓝牙大耳机套,两只耳朵都包在耳机里,正站着劈叉,本能的捂胸,身体失去平衡摔在毯子上。
“有这么惊悚吗?”
我扶着她在毯子上坐好,取下她的耳机随手放到了一边。司马雪低头搓着膝盖,脸红扑扑的没有说话,闪躲的余光不时往耳机瞟。
“别……不……要……”
司马雪见我拿起耳机,伸手又不敢抢。
我听着里面的外国歌曲,正准备无趣的放下,突然听到“棒棒糖”、“开始”、“母狗”、“妈妈的房间里做”……等等这些单词和短句,我放下耳机,说:“挺有节奏的音乐,只是些国外的小流氓歌曲,用不着被吓。”
以防她尴尬,我简单关心两句,就出了房间。
楼下,钱多多坐在沙发上,吃着零食,五只叮当猫围着她,飘在空中。
咔擦!咔擦!
咬薯片的声音很清脆,我轻轻喊了声,见多多没反应,仔细观察才发现这丫头进入了诡异的定静。
为什么说诡异,因为她在吃零食啊?还换着不同的口味在吃。什么是天赋?这就是天赋。当初我看河看了好几个月才进入定静,还不能被打扰,我的天赋还是好的,别人更难。
她这种情况,让我有些嫉妒了。
“书房门前一枝梅,树上鸟儿对打对……”
我坐在钱多多对面沙发抽着烟,楼上传来梁山伯和祝英台的“十八相送”,音调标准,声线欢美。钱多多惊醒过来,抬头看着楼上,说:“谁住在上面?中邪了。”
“嗯。”
杵灭烟头,我赶紧往楼上跑。司马雪已经换下了跳舞转用的紧身丝袜装,穿着一套红色连衣裙,捏着兰花指在房间前面转圈,随后又变动男子姿态,唱男儿腔调。
一板一眼的动作,看着还以为她是专业人士。
“她被纸扎人上身了,有人在隔空操控。”钱多多话音刚落。司马雪发邪的用口技模拟着锣鼓声,咚咚锵锵的翻转、转圈,转动着手腕,如果拿着一把花枪,肯定耍的很精彩。“陈先生呐……杀吾师兄,打得他魂飞魄散,可敢约战三更?”
以戏腔唱出来的女音变调了,变成了陌生女人的声音,不过真的很好听。
“别整些虚的,地点?生死战?还是胜败战?”我说。司马雪拉着唱音,说:“省城大剧院,十二点,正剧白蛇传。”
“白蛇传?”
听到这个我愣了愣,说:“你想借戏曲里面的鬼神,压制陈家关于鬼的术法吗?可以,我接受你的挑战。”
“爽快,斗胜败也赌生死。”司马雪身体僵直,一个花旦纸扎人从她身上走出。无火自燃,花旦纸扎自主的烧成了灰烬,司马雪软摔了下去。
司马雪在饰品店受过纸扎冲击,身上留着纸扎残留的气息,这群纸扎能找过来也不稀奇。想到之前司马雪的尴尬,我出门没关好门,看来纸扎花旦是借那个空隙进的房间。
“我怎么穿着这件衣服?”司马雪迷迷糊糊的清醒,看到身上的红色连衣裙,吸着凉气,倒也没多少害怕,看来她对奇怪的事情也开始麻木了。我说:“多多,你留下来照顾这个姐姐。快要到十二点了,我得赶过去赴约。”
“三夜哥哥,这明显是个局。我们可以借这位姐姐这条因果线,直接施展术法,更加安全简单。”
“白色传啊?”我想到自己会的一门神通“水漫金山”,诡异的笑了笑,说:“搞不清楚是哪些人要找我的晦气,总是被动挨打,弄得我烦不胜烦。借这个机会弄清楚是那些人,把他们一锅端了,免得再麻烦。”
第一百一十三章 上台的理由
省城戏剧场偏离闹事,周围有几家商务宾馆,根据车辆判断根本没人看。%d7%cf%d3%c4%b8%f3如今唱戏的大剧院主要的意义已经不再是娱乐大众,而是保留传统文化。
几十米宽的大剧院门口。偶尔有人进出,我把车停在剧院前划线的地方。走到大门口,见海报上写着什么文化交流之类得话语,某地区的戏过来我们这边交流学习,下面一行小字才写着“白蛇传”。
大门开着,宽广的走道一个人也没看到。我顺着路标走在去演播厅的路上,碰到挂工作牌的人,我对他点了点头。他也点了点头,无聊的打着哈切走了。
推开演播厅的门,扒开挡光的幔布,数十个座位上坐了一大半西装革履的男人和女人,清一色的正装。
“您好,这里有人吗?”
我随便扫了一眼,见第二排有个三十多岁的女人长相还行,她旁边位置正空着。座位前有一排不宽的桌子,女人拿起桌上的茶杯,轻轻喝了一口,古怪的说:“没有,请坐。”
旁边的人都目不斜视,我仔细感受一下,确定没见鬼,也没多管,感谢着一屁股坐了下去。
周围人也用古怪的余光瞅了瞅我这边。但也没出声。
略微昏暗的剧场只有细小的交流声,奇怪的气氛,让我感觉很不自在。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空着的位置坐满了,几个人有说有笑的走到第一排坐下,空着的第一排只坐了五六个人,等他们坐下,戏台幕后走出一个穿官服的人,扶着腰间的圆圈。拜见观众,提示戏剧开场还有一刻钟。
“挺规矩的吗?开场还扫台,拜客。”我小声嘀咕着。旁边的女人轻疑一声,说:“你是哪个单位的?对戏曲还有研究?”
“呃。”台估东才。
听到这个,再看旁边的人都坐的四正四方。目光看向第一排坐的六个人,我算弄清楚了眼前的状况。
陪领导看戏啊!
“我是钦天监的,专门负责监察四季变化,天下国运。”
管他什么领导不领导的,反正我是来打架的,等戏开锣了,这群人应该会被人用法子迷住,造成“鬼遮眼”的情况。我随便开着玩笑,女人眼底带笑,故意绷着脸,摆着官架子,问:“没有谁和你嬉皮笑脸,哪个单位的?你领导是谁?”
我目不斜视的看着台上,轻声说:“相逢是缘,想不想看一出特殊的表演?”
“多特殊?”女人较有兴趣的笑了起来。
“不好说,总之你从来没看过的。”我正说着,台上烟雾弥漫,伴随着锣鼓声,两个女人举着青白两条蛇从戏台两边的幕后走出来。
唱白蛇的女人一开口,腔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