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飞机降落在西南,绕了一圈再次回到了五棺,我回来谁也没有通知,跟着百合姑娘、社长、丰满女一起进了十万大山,找到了诡异的寨子。
深山内的寨子,已经属于苗疆,苗疆只是说蛊脉传承在这边势力最大,但并不缺乏别的传承。
“百合小姐,这就是你说的墓碑?”
几十栋木头房子形成的小村前,村口竖着一块墓碑,上面只写了个古篆字,祭。墓碑前摆着鸡、鸭、鱼和一些山货的骨头,以及插着一炷香。
“嗯。”
临近小寨,三人的情绪明显变的压抑,百合姑娘简单点头,这次并未反驳我对她的称呼。社长深呼吸几次,说:“这两年我来了五次,每次看到墓碑都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墓碑很普通,或许他们心里有事才这样,我认真检查一番,并未发现异常,真要说异常那就是村口放块墓碑,太诡异了。
“嗯?还有背包客?”
进入寨子,不远有卖吃食的摊子,好几个人拿着手机和平板电脑拍照,我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社长说:“可能是近期发展的新路线,四个月前来都不见这样。”
我留了个心,利用寻灵术查了一圈,说:“你们确定学姐每个月回魂,说的是墓碑、红灯笼、诡异寨子。”
丰满女指着过路的山民,一个个各干各的事情,见到陌生人不讨厌也不好奇,给我一种像行尸走肉的感觉,然而他们身上的气息却非常正常。
走进一位大伯,我喊:“大伯,您好。”
皮肤黝黑的大伯埋头往前走,一声不吭,等他走出几步,我掏出一百块钱,说:“大伯,您的钱掉了。”
大伯停住脚步,头也没回,声音低沉的说:“我没有一百块的钱……天要黑了,天要黑了。”然后,走向了村里一间房子。
难道他背后长着眼睛?
我盯着远去的后脑勺,听着这种语调,不自觉的浑身发麻。
“知道诡异在哪里了吧?”
百合姑娘站到我旁边,望着大伯走进一间木房子。“看着就知道有问题,却又找不到原因。”
观察一两个小时,村民之间只有简单的必要交际,路上碰到都不说话,等太阳落山,背包客都被人带走了,带队的还提醒我们离开。
夜幕降临,家家户户都挂上血红色的灯笼,岁数不等的小孩,小的七八岁,大的十一二,站在自家灯笼下面,痴痴的看着,什么也不干,就那样仰着脑袋发呆。
“牛皮灯笼。”
走在安静的村里,我们连着经过十几户人家,社长等人越走呼吸越急促,我想了好久才记起这种诡异红的灯笼,是用牛皮与肉结合处那层薄皮质,包几层之后才合成的。
我倒吸冷气的一声惊呼,三人吓了一跳,社长有些激动的说:“你认识这种灯笼?以前我请的先生过来,看到灯笼就走,怎么问都不说。”
废话,懂行的谁会透露牛皮灯笼的事?
牛皮灯笼,用的地方不同,作用也不同,最常见的叫刑灯。灯油用的是人油,烧的是魂魄,根据描述学姐死前瘦的皮包骨,天天做噩梦,应该被抽了人油。用她的人油,烧她的魂,这才倒是每月定期魂魂,鬼魂状态迷糊。
每逢初四才被放出去一天,是免得人油未烧完,魂魄就被烧死。
我几乎可以肯定,学姐被锁在一盏灯笼里,烧着。
第二百一十七章 偷肚兜的老贼
刑灯的事,我暂时没有告诉他们,因为抽人油不是小鬼、蛊虫、巫法……能单纯做到的,必须有学姐亲近的人。通过一些手段帮衬着才能抽出人油。
那么,他们三人都有可能是凶手!
“我过去看看。”
家家户户挂着血红灯笼,走到一户没挂灯笼的门前,我停住脚步,认真提醒:“你们探秘一些奇怪的传说,应该知道犯忌讳是致命的。你们也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寨子有哪些忌讳,比我还清楚。我也不多说。”
说着,我向没挂灯笼的房子走去,百合姑娘拉住我的胳膊,说:“到了晚上千万别进木屋,第一来这,我好奇的查看,差点死在里面。”她好像记起了不好的事情,眼神内缩,拉我胳膊的手都在抖。
“没事。”
表面安慰着她,实际上偷偷注意着他们三人的表情,从脸上并未发现任何异常。百合姑娘松手,说:“小心。”
刚踏上木屋台阶,社长游移不定的追上来,说:“我来过几次,还没见不挂灯笼的木屋。我们一起吧。”丰满女跟上来,眼神坚定的看了一眼社长,说:“我也一起。”
“你们小心,我在外面守着。”
百合姑娘走了两步,看了四周两眼,缩着脖子停下。
她留在外面,我推着木屋的门,吱呀,门慢慢打开,潮气和霉味扑面而来,屋里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到,适应一会管线,模糊的可以看到桌椅板凳,只能模糊的看到桌上有东西。
咔嚓。
社长掰亮荧光棒,屋里被萤火照亮。丰满女见到桌上的东西,惊叫一声,赶紧捂住了嘴,额头渗出了冷汗。社长摸着丰满女的背,吸着气说:“没事……没事……”
一盏没包皮的灯笼骨架放在桌上,常见的灯笼骨都是用竹子扎的,这个灯笼确实用骨头编的,至于是那种动物的骨肉。我也不清楚。
骨扎灯笼下面垫着一张干缩的皮,皮质很厚,应该是处理过的牛皮,皮上放着一把古朴的手艺刀,应该是刮那层薄皮,做灯笼面的。
除了骨头扎的灯笼骨架和牛皮外,还有一根深深人腿骨,放在左右两边。
“嘶。”
见到三样物件,我连吸两口寒气,拱手说:“阴司守灵人陈三夜冒昧打扰,还请见谅。”
我们三人站在门口,社长举着荧光棒照亮。看着地面的灰尘,压着害怕说:“看样子已经有段时间没人住了。”我说:“没人住的痕迹,不代表没人。”
“死老鼠加的小少爷?”
兽骨灯笼架摇晃两下,苍老的声音从灯笼发出。我笑着说:“您指的是五棺十二生肖中的老鼠?如果是他,那我就是您口中的小少爷了。”
社长和丰满女脸色煞白,胆怯的脚步轻轻往后挪,突然我们背后刮起一阵狂风,吹的我们往前几步,吱呀、嘭,木质的门自动合上,不到的小木屋更显得阴森。
“小少爷,你可以离开,这两个人留下。”
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我爽快的点头,说:“好。”
“陈先生,你……”
丰满女把我推到一边,用力的拉门。社长警惕的挡在我和丰满女中间,眉头紧锁的看着我。我板着脸说:“傻子,杀学姐的就是你背后的女人。”
着急开门的丰满女僵住身子,颤抖的说:“陈同学,想自己活命把我们留下,你也别血口喷人。”
“相由心生,骨头灯笼说把你们留下,又没说杀你,你激动什么?”
打了个指响,我们三人还站在门口,门并没有关上,桌面上的灯笼骨、牛皮、人骨还是老样子。“其实灯笼根本不会说话,之前那只是幻觉,是我施展术法造成的。”
丰满女无力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神非常疯狂,说:“学姐该死,该死……”
“两年前真是你搞的鬼?”社长满眼不信,拼命的摇头,眼神非常痛苦。丰满女说:“我暗恋你有什么错?只是默默的看着也是罪?学姐让我离开江城,我没有走,她……”说着,眼泪唰唰流了出来:“你们还记得,我大四实习都快进公司了,我说是自己不喜欢,想读研,其实是学姐一句话让我失去的工作。”
“就因为这个,你就要至她于死地?”
“我要救你,就得她死。”丰满女指着村里亮着的一排灯笼,激动的说:“还记得鬼话大冒险吗?请来的那只鬼就是灯笼里烧的一只鬼,你们两个中只能活一个,你选择死,如果你真死了会代替灯笼里的鬼,然而你却没有死。你没死不代表不会死,只是苟延残喘而已。”
“我要她死,取代那只鬼受罪,你就不会有危险了。”
丰满女喊着,吼着,一口气吐出藏在心里的事,凄凉的笑了。“鬼话大冒险的半残术法是学姐在这个寨子找到的,说是可以用鬼问心,探查你是不是真的爱她?真的喜欢,应该相信,她那时候根本不相信你……”
社长傻傻的站着,百合姑娘在外面像木头一样杵着,我走进木屋,关上门,对空荡荡的屋子,说:“出来吧!”
五棺十二生肖中的老鼠,从骨头灯笼里冒出来,教有兴趣的说:“没想到天帝派你找到了这里。”
不管我为什么来,怎么来的,我现在是校区学员,回到这里自然可以算天帝派来的。而我确实也是在做任务,老鼠真没说错。
“听你的意思,这里还有什么东西?”我问。老鼠说:“镇仙棺的入口之一,入口就在村口。而镇仙棺是九鼎之一的外围,那块墓碑祭的是九鼎之一。”
“喔。”
摸着鼻子,我脑子飞速运转,说:“原来我只是一个传话筒。”
传话筒?天帝让我来这,是向五棺表明,他知道从这里可以进入镇仙棺,可以接近九鼎之一。而让我这个太子爷过来,表示天帝没有恶意。
“差不多吧。”老鼠笑了笑,说:“你可以把镇仙棺入口的信息报告给天帝。”
天帝知道是一回事,我报上去是另一会事,这是一种态度,五棺友善的态度。
“无聊。”
我不爽的低骂,老鼠说:“还有两件事顺便提一下,第一,这里是五棺与苗疆的边界,一只厉鬼和一具灵尸闯过了界,深入进了苗疆。第二,赵佳在大力拉拢十二生肖,你这个太子爷的话语权在无形消弱中。”
“良性竞争还是恶性竞争?”我问。老鼠说:“良性。关总裁、诸葛老爷、太阴杜星君都默许了你们两人扯皮,她在五棺聚势,你在增长个人实力,等大劫进入高chao,必然只需要一个声音,新一代是听你的?还是挺她的?就看是你的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