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司守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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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司守灵人- 第4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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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坐在灵堂七步外喝着酒,装着守灵的样子,背后早吓的全是冷汗。
    冷气绕着孝子纸人转了很久,一阵阴风吹向镇子的方向,我心里松了口气但依旧保持着守灵。几乎是瞬间,浓郁的冷气再次萦绕着灵堂,请无常的香快速烧完,代表事情办完它们在享受香火。
    我装着检查灵堂,见专门为雷冲准备的探魂水不停波荡,知道雷冲的生魂被抓来了。赶紧盖上草席,扯着垫在底下的布抱着纸人,拿了手机快速无比的跑向准备好的退路。
    鬼差不傻,在它们享受香火的时候不跑,等它们反应过来,遭殃的就是我。
    跑到草丛里,撒了自己一身童子尿,我压在写着雷冲名字的纸人上,又拿着早藏在草丛的纸人盖在我身上。这个纸人身上滴着我的血,写着诸葛随风的名字。
    白天我探过诸葛随风的墓,是个空坟,非常可能是我。反正他“死”了,让土地爷去阴间找他吧。
    冷气绕着诸葛随风的纸人,直到天亮才离开。我一整夜心跳都没正常过,等到大中午一把火烧了所有东西,只留下雷冲的纸人埋到了诸葛随风的墓后。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刚到镇上菜场,不用打听,买菜卖菜的大婶们都在议论雷冲马上风进了医院,骂他最好能死了。
    “呼”
    我吐出一口气,暗想,唐先生该您接招了,七天内不救活雷冲,他就真成鬼了,您的钱可是主因。
    在地上躺了一夜,我严重感冒的挂了两天盐水,在邻村挂完针回家,屋里与往常一样,在厨房烧饭的时候发现死了好几只老鼠。我仔细在家里找找,死蟑螂、蚂蚁、飞蛾各个角落很多。
    家里不可能来脏东西,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谁动了爸爸的坟,坏了风水。
    黄昏,上次跟唐先生一起来过的中年人开车过来,他找上我心虚的威胁:“唐先生让我给您带话,他说陈先生好手段,只要放雷冲的魂回去,以后我在县里见着您都绕路走,如若不然鱼死网破。”他说完,还不忘加一句说:“陈先生,这都是唐先生的原话,我只是一个带话的。”
    他做为知情人之一,遇到这事任谁都会心虚,雷冲的意外太邪门了。
    中年人拘束的站着,我冷淡的说:“嗯,我知道了,你走吧。”
    他哆嗦的摸出一沓钱,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缩手回去,哀求说:“求您给个准确回复。”
    “请您转告唐先生,立刻马上去山上给我爸磕头道歉。不是我瞧不起他,以他的状态敢动小鬼有能力弄风水吗随便一样反噬都会要他的老命。”我说。
    中年人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脸色苍白的问:“风水反噬”住妖狂血。
    经过他的叙述,原来他按照唐先生说的,用东西挡了我爸坟头的风,还按唐先生指的地方埋了一把绑在镜子上的剪刀对着我家的门。
    “还好老子没出事,要是出事了,账都得记你头上。”我不懂风水,听说风水高手要使坏,比我直接要人命还狠,他可以慢慢把人磨死。
    “狗娘养的,骗老子说没事。”中年人骂骂咧咧的要去取出东西。我懒得管他们狗咬狗一嘴毛,但风水已经变了向,不懂的人随便破,后果难料。我赶紧阻止,皱着眉头说:“您先回去,把我之前的话带给唐先生。”
    中年人提心吊胆的离开。
    我头疼好久,只想到关铃这个冷女人。
   

第七十六章 暴力的王曼
    我自然睡醒已经到了黄昏。
    七八个人拘束的坐在两三米开外,贵妇吐出一口气说:“陈先生。您醒了”
    “怎么了”我睡眼迷离的看着他们。几个人摇头示意没事,余光忍不住偷瞟王曼。我拍着额头说:“忘了给你们说一声,抱歉。”
    王曼发白的脸色上贴着一张黄纸,坐着几个小时不动,任谁看到都渗的慌。
    我拉着王曼到骨灰盒前烧了高跟鞋里另外半张黄纸说:“大娘,天亮了,您该醒醒了。”说着,又撕掉王曼脸上的纸,王曼抽搐着往地上倒。我赶紧搂住她喊:“王曼,该醒了。”
    王曼迟疑片刻醒过来,动了几下白皙的鼻子,呜的哇哇大哭。她真被吓惨了
    大娘心情似乎很好,围着骨灰盒转悠。凉气慢慢扩散,旁边的人好像也感觉到了冷。
    我让刘老头带着人去烧纳妾文书的房子里布置喜堂,那间厅室房子是刘老头刚养龚文画的时候买的。等一行人离开,我安慰王曼好久,她才稳定情绪。
    “要不你先回去休息”我真服了关铃的眼光,王曼被鬼附身后,只是脸色有些苍白,腰不疼腿不酸的,唯一的后遗症就是害怕加肚子饿。
    “才不。”
    王曼狂吃着刘府准备的饭菜,化害怕为食量。我说:“那行,快点吃。吃饱了好上路。”
    “噗”
    她一口饭喷了好远,谨慎的说:“再让鬼上身,我要转正加工资。”我说:“好,关铃不要你,我要。”看到她诡异的眼神,我连着咳嗽两声又说:“等吃饱了,我们去找被车撞死的模特。”那女的看着像模特,跟着刘老头儿子去大城市后真成了模特。
    丁字路口两旁长着大白杨,夜风吹的树叶哗哗响,有点像婴儿拍手掌发出的声音。住见吉圾。
    探明龚文画在这里,我含着铜板。双脚踩着冥币,在远处等着。王曼蹲在路口哆嗦的烧纸,嘴里念叨:“咱们也算相识一场。你喜欢大手大脚的花钱,我给你多烧点”
    带火的钱越飘越高,我感觉有东西出现,立刻跑过去拿着打湿的毛巾在空中乱抽。在鬼眼中。我就是鬼,水通阴沾钱,我这是在抢劫。
    寒意冲过来,裹在我身上,我转头就跑。跑出二百多米,寒意好像被什么束缚着,扯离了我的身体。我抽了自己一巴掌暗骂:“被车撞死,成了地缚灵。这下难搞了。”
    地缚要么被超度,要么找替身,不然很难离开死的地方。
    想了一会,我取出鞋子里的冥币,吐掉出铜钱,回去拉走王曼。到殡仪馆买了纸人和假车,晚上十点多才赶回丁字路口。
    纸人外涂着粘鬼的槐树汁,放在龚文画能活动的范围外一点。我又拆烂纸车的底,把纸车套在身上说:“准备好了没有在我把纸人撞进去的时候,你快速的穿上鞋子,含着铜钱冲进去装刚死的魂。龚文画受骗上纸人的身,我们就能带她走了。”
    王曼点头。我快速的冲过去,纸人倒进了地缚的范围。
    嘭的一声。
    迎面一辆车灯照得我睁不开眼睛,只听到剧响。我再睁开眼睛,车撞在大白杨上。“完了,不用骗鬼了,真有人来顶缸了。”
    王曼非常敬业,伸着舌头,歪着脖子,提着一条腿站在纸人变发呆。前边出了车祸,她只是抖了抖。
    “嗯哼怎么回事”我感觉纸人上绕着寒意,赶紧把纸人拖出了地缚的范围。让王曼打电话通知刘老头到说好的地方接新娘,我远远的看到一个男人黑着脸从车里跑过来说:“大半夜装”他的话咔住了。
    我看清他的长相,还以为见到了自己的眼睛和额头。愣了一会,我随口胡说:“您的车安全性挺好,如果吓到您真不好意思。您听说过几天前的车祸吧,按本地风俗,要找个纸人替亡者顶指标,亡者才能下去。”
    “你叫陈三夜被人捡到的”中年人激动的问。我点头。他想说什么,几次张嘴也没出声,递给我一张名片说:“被你吓到也是缘份,有事就来找我。”他拿出电话刚拨出去,又挂掉电话说:“有时间聊聊吗”
    名片透露,他叫诸葛建国,二流电子厂的老板。
    “您家有人死吗我只会守灵。”我提着纸人,点燃纸车,叫上王曼往准备好的地方走。诸葛建国愣了一会叫住王曼,我没有多话低头往前走。
    夜很静,片片树叶飘着,给我一种随时会被吹离树的感觉。
    我坐在路边静静的抽着烟,旁边纸人上的凉气鼓荡。我吐了一口吐沫在上面说:“老子心情很不好,再吵打得你魂飞魄散。”
    凉意消停了一会,再次鼓荡的更厉害,有脱离纸人的趋势。我拿出装唐先生的茶壶,打开盖子,没有说话。
    凉意立刻消停,我威胁说:“感受到唐先生的气息了吧不想跟他做伴,老实拿了名份去下面报道,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其实我准备好好谈的,只是突然遇上姓诸葛的,心里莫名烦躁。
    过了十多分钟,王曼小心翼翼的过来说:“诸葛老总不会发现你在他儿子坟前撒尿的事了吧”
    “怎么了”我问。她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居然给我一个月两万块的工资,让我去他那里上班。”
    “谁说天上不会掉馅饼。”我随手拍了拍一旁的纸人。“人家只签上了生辰,就能住好房子,后来还去大城市当了模特。”
    挺有节奏的拍打着纸人,我在无意识下惹了个麻烦。手拍的是纸人的胸,当然这只是后话。
    刚到十一点子时,贴着白色喜字的车开来,刘先生坐在后面,胸口带着红花。他和司机见到纸人都很害怕,咬着牙按照习俗把纸人接上了车。
    王曼开车跟在后面,我坐在旁边说:“超过去,让他们逆向行驶。”右为阴,鬼走右边,外国人最早跑华夏来被喊洋鬼子,也有他们走鬼路的因素在内。
    几年前还算一流的小区,如今已经算老区了。两室一厅的房子由于很久没人住,充斥着一股霉气。
    大厅摆着喜堂,饰物左边红,右边白。红白蜡烛在堂上摇曳着,看着很诡异,更诡异的是一根红线连着两根蜡烛的根部,在没有风的情况下偶尔动动。
    风平浪静的按照正常婚礼走完,我点香与骨灰盒沟通完,又与龚文画沟通好之后,让她进入新准备的灵位,打算扶正室。
    再次请鬼上王曼的身,刘老头拿着龚文画的牌位给“王曼”敬茶。
    一屋子人惊悚的看着刘老头端着的杯子,刘老头握杯子的手左右摇晃,茶杯叮当发响。
    “王曼”坐在凳子上不动,我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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