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必保证有人。”医生嘱咐,“刚才护士说签字的人是他的直系哥哥?怎么没人了?”
“直系哥哥?”我纳闷。
医生狐疑:“难道不是吗?当时情况紧急,如果不是签了字,患者出了手术室一会就醒了,但那也以为这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期,脾破裂没得到修护就等着死了。”
“谢谢大夫。”虎叔声音无力,但是却尽量显得客气。
大夫离开,我和老葛趁着病床旁白的台灯盯着点滴。
“虎叔,你先回去吧,丁凯这里有我,毕竟警局那里你得去帮丁凯请假,放心去吧。”我拍着虎叔的背,“我不知道你在生什么气,但是我希望你知道,我瞒着你都是为了你好,毕竟从小到到我见过了太多的死亡。”
“你在这里我不放心。”虎叔张口,声音带着嘶哑。
我摇了摇头:“如果你不放心,就照顾好你自己,说句没良心的话,如果丁凯今天死了我最多就是自责,如果你死了,我不想活了。”
虎叔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抬起屁股转身离开。
直到门关上我才坐下,看着带着呼吸机的丁凯,脾破裂,难怪留那么多的血,是子弹正好打到脾上吗?能活下来,真是万幸……
我观察着仪器的数据,手术后的等一晚上尤其重要,中途护士进来给丁凯将点滴换了一瓶药,一共是三瓶,,三瓶输完就是早晨再输了。
不一会,门口又被打开了,只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带着口罩的一声走了进来。
“大夫。”我站起来,“刚才护士给换过药了,还有什么需要嘱咐的吗?”
医生走到丁凯窗前,映着台灯的光亮,从口袋里拿出一只注射器和一瓶粉状的药剂,抽出就要刺破皮管打进液里,突然他的左手光秃秃的两只手指映入眼帘,我心中一惊,拿起桌子上的水壶朝着医生就打了过去,被我打了一个趔趄,我没有犹豫,将放在口袋里的刻刀拿出来刺过去,医生踉跄了几步站了起来,口罩却掉了,哪里是什么医生,林立的脸在有些暗的屋子里显得越发的阴森。
他迅速的退后,明显没有打算和我缠斗,直到林立消失了踪影我才将门紧紧的锁住,脑子里都是医生说的那句‘当时情况紧急,如果不是签了字,患者出了手术室一会就醒了,但那也以为这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期,脾破裂没得到修护就等着死了。’当时我就奇怪为什么林立要签字救丁凯,原来和昏迷的时间有关系,他在怕,或者说他背后控制娃娃大哥的男鬼害怕,丁凯一定知道了什么,他们不希望丁凯说出来,但是如果不签字丁凯出来一定会苏醒,尽管会死,但是说出那些话的时间也够了,所以他选择了后者,救了丁凯,丁凯死不了却昏迷,趁着这段时间让丁凯永远的昏迷!
其心可诛!我攥紧了拳头,最后按了铃,不一会医生就赶过来了,我指着地上的药粉和注射器发了脾气:“你们医院怎么回事儿,什么人都往里面放,刚才有个医生进来要给丁凯注射,竟然是从口袋里拿出来的,要不是我觉得不对劲敢跑了他!你们拿去化验一下,到底是什么东西。”
医生和护士觉得莫名其妙,可是查了一下,该换的药的确是换完了,无奈之下只能拿去化验,不一会就有医生拿着化验结果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额头上发着细密的汗:“真是对不住了。”
我诧异的问这是什么药,谁知道医生说是安乐死,而且还是粉末状大剂量大药效的,恐怕死亡只是几秒钟的事情。
我心里突突直跳,嘴上却服了软,让医生加强守护一下,因为我放的了第一次,防不了第二次,医生和护士点头,也是害怕了,后来在门口放了个护士岗,当作高级单间的待遇来对丁凯,当然最后我们还是加了钱。
但是能够安心也是好的了,转天中午虎叔来了,看到眼前的待遇好奇的问怎么了,我只是说了昨天的事情,但是并没有告诉虎叔那个假冒的医生是林立:“虎叔你放心吧,昨天我和医院协商好了,加了钱给丁凯叫了个单独的护士,毕竟有了单独的护士,就不允许比人换药了,对了虎叔你今天回警局吧?”
“不打算回去了,伺候伺候丁凯。”虎叔一脸的自责,“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他受了伤还是在我这个师父家里受了伤,我理应照顾。”
我摇头说我自己可以:“丁凯的家里人告诉没有。”
虎叔一听我说这个连忙嘱咐:“丫头你别和你丁大婶丁大叔说,小凯这孩子我再了解不过了,只要不死是不会让家里费心的,警局那边我可以请假,你回去休息休息吧。”
我见状点头,收拾了一下衣服,嘱咐虎叔出了那个护士别让任何人进来。出了医院,我先回了一趟家,卧室里一滩鲜血都变黑了,我收拾了一番,换了干净的衣服,按照虎叔说的小睡了一会,中午起来吃的饱饱的,也许是从小经历的事情太多了,所以我才明白,不管遇到天大的事情,都要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因为只有自己不垮掉,有一个健全健康的身体,你的一切心愿才能有希望实现。
这个时间警局都在休息,但也是去私聊的好时机,想着就朝着警局赶过去,到的时候张冲和几个人正在睡午觉,趴在隔断上,我走过去拍了拍张冲:“张叔?”
张冲睁开朦胧的睡眼,眼睛里还带着红血色,见到我立刻精神了不少,只是声音很小:“你怎么来了?”
我指着门口示意他出去,等到了门口我才直奔主体的看着张冲:“我想问一下林立的生辰八字。”
第四十章 生辰八字,活尸
张冲听我这么问呆住了,问我要林立的生辰八字做什么:“小曦,我也不懂你说的东西啊,生辰八字单单指的是生日吗?”
我一听笑了,张冲是个普通的警察自然不了解什么是生辰八字,我解释说生辰八字是指一个人出生时的干支历日期,年月日时共四柱干支,每柱两字,合共八个字:“也就是说,出生年月日在加上出生的时辰。”
张冲先是一愣,随后大笑起来:“嗨,你这丫头还说什么四柱干支,不就是出生年月日加上出生的时间嘛,这个出生年月日倒是好办,档案上都有,只是时间……哪个警局调查的时候还问你几点生得,无稽之谈,这个恐怕帮不了你,小曦。”
我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张叔,我知道您说的意思,但是有没有可能去调查一下?”
张冲下意识说我让他滥用职权,我吐了吐舌头略微尴尬:“让你们去调查不是目的,我想自己去调查,然后就说是奉命调查的,我想去找林笑。”
张冲虽然不明白我为什么这么做,但是后来在我百般刁难下还是答应了,临走的时候告诉我别闹出太大的动静,这已经是属于以权谋私的范畴了,并且再三说道林笑失去了林立十分伤心,让我说话的时候注意一下,不要让死者家属情绪失控闹到警局。
我知道张冲的担心,点头答应。
不过,提到林笑,我不由得皱了眉头,最开始的时候她给我的印象不过是个被聚魂香所影响有些暴躁的女人,后来林立自首,她自杀在林立面前,以至于林立心甘情愿的被解救,得知真相的我对林笑有了改观,觉得这个女人不仅狠,还很难让人看透,之前的不过是表象,而我是被骗了,然而现在对于林笑,我生出了几分忌惮,因为心中的一些猜测。
走到红霞小区,在林笑和林立的家门口敲了门,不一会还真的有人开门,入目的正是林笑,她脸色很不好,嘴唇发青,眼下有很深的青黛,穿着一身水绿色的衣服,却衬托不出来脸上的白皙,相反蜡黄了些:“你来干什么?”
我能感受的到林笑的敌意,知道她不好对付,也不能来硬的:“我是代表警局来调查一件事情的。”
“警局?”林笑微不可寻的皱了下眉头,随后嘴角带着不屑,“我哥哥都死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还有比这更惨的事情吗?该受的惩罚都已经承受了,进来吧。”
我看着林笑突然放开门走进去,我慢慢的跟了进去,将门关上,林笑此时坐在木头的春秋椅上,对面是背投彩电和两个一米多高的大花瓶。
四处打量了一番,只见右手边通道的第一间门紧紧的关着,看不到第二三扇门的情况,林笑招呼我让我做,并且给我到了一壶茶,我也不好意继续看,坐下:“没想到竟然这么容易进来了。”
“你是警察局派来的,我还不想惹麻烦。”林笑将倒好的茶水放在我面前,“我父亲喜欢收藏瓷器,家里一直放着一套哥窑和珐琅彩,后来父亲不幸离世,哥哥变卖了那套珐琅彩补充家用,这套哥窑却没舍得卖,我也很喜欢,哥窑的花纹虽然碎裂的却让人爱不释手,不一定每个人都喜欢完美的,好比家人,尽管家里人有各种各样的缺陷,但你还是最爱你的家人,我想如果有人要换,你恐怕会和他们拼命。”
我下意识觉得林笑在说林立死在警局这件事情,浑身抖了三抖,一层细腻的鸡皮疙瘩爬上皮肤,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很好喝……我想……我们应该进入正题了吧?毕竟不是可以闲聊的关系。”
林笑笑了,举起另外一杯茶水自己品着,示意我说。
我直奔主题问了林立的生辰八字,林笑端着水杯的手顿住,眼睛里露出精光:“警察局问这个?”
我略显尴尬,点了点头。
林笑将被子放下,抱着手看我:“那么介意我去核查一遍吗?”
我一听心里暗叫不好,脸上却表象的相当的不屑:“去调查吧。”
林笑却一直盯着,将近过了十多分钟,见我岿然不动才笑道:“不用了,我哥哥是子时出生的,如果你真的是警局派来的人,那么警局的档案里应该有我哥哥的出生日期,不过我很好奇,你要我哥哥生辰八字做什么?”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林笑变了脸色:“你是不是知道我哥哥在哪里,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