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阴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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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阴司-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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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会好好和你说,你先帮我看看这个。”姜潮不客气的坐在饭桌上,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包,拿出来几张照片,照片上面是个林子,林子平地怪石嶙峋,最后一张照片是一个男人,口鼻冒血,脖子又明显的勒痕,胸口处有一滩血迹,躺在怪石里,“这就是去你养父那里祭拜的人,刚联系到,说好下午到警局,六点多就死在了这里,还是去野游准备回家的人报的警。”
    听了姜潮的话,心情跌倒了谷底:“那你为什么说老葛有可能没死”
    我顿了顿,拿起照片看,这个人死的时候口鼻冒血,脖子又勒痕,胸口还有致命伤口,而他死在怪石嶙峋里,实在看不出是什么致命。
    姜潮听我问,他继续说:“之所以猜测没死,是因为发现死者尸体然后运到了警局,在等法医鉴定的过程中,死者的家属来了,哭得很厉害,她老婆质问我为什么要将他丈夫叫来警局,中午的时候接到警局的电话就慌慌张张的说下午要去警局,结果一去不复返,我当时很愧疚,只说要问询一下死者葛涛的消息,谁知道他老婆竟然奇怪的看着我,说葛涛根本没死,前些日子他丈夫还说出去见葛涛。”
    “见老葛”我皱着眉头,“会不会是老葛的死他老婆不知道,这个人说去见老葛实际上去祭拜”
    “不会。”姜潮摇头,“我问她了,她虽然说不确定,但是五年前,他们的确在一起吃过饭。”
    我一时失神,跌坐在椅子上,心里百味杂陈,半天依旧反应不过来,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人拿着板凳朝着你的脑子敲了一百下,缓不过来:“那为什么他还要每年去怡静园祭拜根本说不通”
    姜潮也纳闷,自言自语的揣测,说如果要做给别人看倒是可能,只是做给谁看
    我站起来,心里闷闷的,想哭也哭不出来,呆愣的走到卧室里,拿出厚厚的阴司典籍走了出来,随后将阴司典籍翻开放在桌子上,对比着姜潮拿来的照片:“老葛是死是活我不能只听他老婆一个人说,本来就有疑点,如果他有意替老葛隐瞒,为什么会同意来警局和你谈就不怕露陷而且如果真的是个秘密,你觉得他不会嘱咐好他老婆吗”
    自我说服着,心理舒服了很多,姜潮也点点头说是个疑点,我裂开嘴角勉强笑了笑,顺手将毛巾递给姜潮,自己则是翻开阵法篇仔细对比着照片中的石头看,初看怪石嶙峋的石头不觉得有什么,只是观察四周才发现,这旁边是林子,而石头像是集中在一起一般,而这个男人竟然死在中间,我怀疑这一群怪石有些门道:“法医鉴定是怎么死的”
    我一边翻着一边问姜潮,姜潮叹了口气,“太奇怪了,这些致命的伤口竟然都不是死因,而且奇怪的是,化验结果表明,无论是从这个男人的血液还是肌肉强度,死了至少有一年以上,当然化验人员怀疑更久,可是这已经超出了常理范围。”
    听到姜潮的话,我手中的书页也从阵法篇,异阵篇停下,书页上用毛笔画着怪石嶙峋,错落有致,阵法旁边吸着三个大字:破军星。
    而下面是毛笔狂草小字的注解:阴阳倒错,突兀乱石,迷途入阵,辅阳灭阴,三窍流血,一命呜呼。
    我呆愣的看着注解又看了看照片中口鼻流血的死者,恍然大悟。
   

第七十三章 天风姤,留信
    姜潮问我想到了什么,怎么这幅表情,我没有言语,而是立时跑到屋子里。随后将乌龟壳子和六枚铜钱拿了出来。
    “这是什么”姜潮疑惑的看着我,“怎么感觉你像是传承了你养父的本事这几次我算是发现了,你对这稀奇古怪的东西精通。”
    “我还见过鬼呢。”我白了眼姜潮,却见姜潮明显是信了,脸色有些苍白,满脸好奇。
    “我信,你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姜潮指着龟壳和铜钱,“我熟知百草都告诉你了,这么小气”
    我气笑了:“你既然不怕。我当然不吝啬会告诉你,这是阴司中的算卦之道。算卦之道从两仪而生,两仪是阴爻和阳爻,一对爻是算的最准。”
    说着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耐心,从箱子里将一堆三角形黑色的爻拿了出来,递给他:“这东西虽然算的准,却很难算,很费体力,算过后会觉得累,所以一般的小事情就会用龟壳掷算铜钱。心中想着要测之事,就像这样。”
    我长舒一口气,将六枚铜钱放在乌龟壳子里,对着乌龟壳子吹了一口气,然后来回晃荡起来,心中想着老葛的吉凶,随后建行铜钱倒了出来,六枚铜钱跌跌撞撞半天才停下不动。
    姜潮满脸的好奇:“这是什么卦象解释解释。”
    我着眼看去,长舒一口大气:“这卦相名字叫:上九姤gou四声,只标注一次其角。你看这铜钱三枚向上三枚向下,我选取的铜钱正面为天地人。背面则是四象图案,此时上三枚铜钱为阳阳阴,下三枚是阴阴阳,在八卦中一记作长线,一记作两短线,相互结合为少阳,反之为少阴,若是两长为少阳,两行间断短线为太阴。”
    “所以这个为少阳。 ”姜潮肯定的说。
    我没想只说了一边他就记住了,当下点头:“接下来的乾坤八卦对应位置,给你解释了你也不懂,这个卦象下巽上乾。为天风姤,卦解是有惊,但不至于大凶。。”
    姜潮不解,“结果如何”
    我耸了耸肩膀:“如果他活着不至于招致死祸,如果他死了,那证明在那边过的还不算糟糕。”
    姜潮听到我说那边脸色白了几分,手不太利索的收拾着档案,被我一下子扣在手里,神情严肃,今天之所以这么痛快的和姜潮说阴司的事情就是要给他打个底,我已经意识到自己如果要去查老葛的事情能力不够,我不是在长春,而是在天津,不顾姜潮害怕,继续说着:“而刚才我对比了一下这个怪石嶙峋之处的阵法图,才知道这阵法叫破军星,入了此阵的人如果为阳则相安无事,如果为阴,则三窍流血,你看着死者,鼻子两窍,口一窍,这才是死因,而法医之所以能验出这些伤口都不是致命伤,就是这个原因。”
    我能感觉姜潮拿着照片的手不由自住的颤抖,嘴唇一张一合的:“你我我”
    “你在纠结,其实你心里也怀疑。”我看着姜潮难得慌乱的样子,继续洗脑,“法医说死者像是死了一年以上的。”
    “骇”姜潮甩开我的手,迅速的将照片讲在资料袋里,快步朝着门口开门,嘭得一声将门关上走了出去。
    我讪讪的笑着,初遇这种事情都是这样的,不过我相信姜潮会想明白,他需要成绩留住梦想,而我需要真相。
    简单的洗漱了一番才躺下,拿起短信给姜潮发了信息:“忘记告诉你,和你说的云南老师赵德是27岁死亡,骨头和死者不是一个人的,姜潮,要么收拾收拾去留学,要么两个案子选其一,留在警局。”
    写完斟酌了一下,确定没有过激的言语才发了出去。
    发完躺下睡觉,迷迷糊糊间只觉得胸前的刻刀剧烈的震动了起来,刻刀里飘出阴魂,五官模糊,正是方怡和赵德的结合体,他朝着我一步一步走来,嘴里呢喃着什么,我正要去听,却见刻刀中伸出一只大手将阴魂拘禁了回去,第二天醒来后,晚上的梦依稀记得,印象最深的就是那大手下青色的衣袖,梦中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当时只觉得诧异,如今清醒了一下子就认出了那青色衣袖的主人,正是我七岁那年从男鬼袁手中救下我的青衣,至今我仍旧不知道他什么身份,梦中再次出现也仅仅是一只手,想到此,不禁有些失望。
    到了中午,姜潮终于来了电话说想要合作,不过最后还是选择了云南老师赵德,和怡静园死人的案子,对于老葛生死之谜,姜潮劝我先不要去动:“我觉得有危险,昨天我想了一夜,如果不是我找去祭拜你养父的人谈话,他现在是不是还在活着。”
    “不会,你不用愧疚,也许是你解救了他。”想到昨天的卦象,让我不得不怀疑,那个人其实只是行尸走肉,或者游魂附体,而别人没这本事,老葛却有,我没有忘记,曾经蒋富贵评价老葛的一句话:打听了都知道,没有葛先生不会的阴司事。
    想着摇了摇头,暂时不去想此事,姜潮的意思是,怡静园的案子现在正在联系死者家属,另外警方也正在联系老葛以前的朋友,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当天去的人不多,可是每个人都没有杀人动机,当时记载说这个人正是去祭拜你养父的,也是第一次去。”
    我恍然,姜潮继续:“至于你们赵德老师的案子,我毕竟是天津的警察,这件事情我只能凭借我警察的直觉帮你,了无声息的查案子,找到证据,报警将凶手绳之以法,这个只算是帮你的忙,成绩根本不算在我身上。”
    “算的倒是清楚。”我打趣姜潮,心里的一块石头也落了地。
    他的意思是让我回学校,然后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他立马过去,我觉得可行,打算明天早晨回去。冬扑华划。
    晚上做完了晚饭准备吃饭,突然听到门口咔嚓一声,我立时心脏怦怦跳得极快,身子一蹲,躲了起来透过桌椅间的缝隙看去,一个带着超低鸭舌帽的人走了进来,从背影看只有一米七出头,衣服穿的肥大,始终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根本看不出男女,这人直直的走到老葛门前,掏出钥匙咔嚓一声将门打开,随后关上,我这才轻轻的走了出来,站在老葛门前抱着手,守株待兔等着里面的人出来,心下极为复杂。
    看着时间滴答滴答的走着,半个小时,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也不见里面的人出来,我终于察觉出了不对劲,试着拧门进去,门咔嚓一声开了,推开门,入目是熟悉的全木家具,四个角落烛台上点着蜡烛,床边的窗户几根护栏被锯断,一个不大不小的方框切口,正好能让一个人蜷缩而出,我几步窜到床边,看着外面直通小区院子。
    “真是够了”我恼恨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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