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秀珣问道:“那这对我们牧场来说又有什么不妙呢?”
商震道:“场主你想,连“狂刀”江云这样的高手都被人打成了重伤,可想而知他的对手是何等的厉害,若是对付因为我们救了江云,而迁怒飞马牧场的话,对我们来说,岂不是无妄之灾,甚至有可能是灭顶之灾,这自然是非常的不妙。”
商震的这番话让商秀珣脸色变得很沉重,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商秀珣道:“这是不是有点太危言耸听了?”
“这绝对不是危言耸听,而是事实,场主你想一想,若不是这个江云真的心里有鬼的话,他为什么不愿意坦诚自己的身份来历,而是选择了隐瞒呢?而且他为什么一直赖在飞马牧场不离开,依我看来,他定然是想在这里躲避他的仇家。”
陶叔盛面色阴沉不定,仔仔细细地剖析道:“场主,我们飞马牧场一直都不过问江湖和朝廷之事,所以绝对不能因为区区一个“狂刀”江云,就让我们牧场处于不明危机之中,场主,您还是下命令将此人逐出牧场吧。”
“陶执事,话不能这么说,江小兄乃是我们待会牧场的,并且由场主决定留下他的,他就相当于是我们的客人,若是我们现在去赶他离开,那将我们飞马牧场置于何地?如果仅仅是因为惧怕那不知名的敌人,就将自己的客人赶走,以后谁还敢和我们飞马牧场打交道?”
柳宗道对江云还是比较有好感的,再加上江云又是他救回来的,所以自然帮助江云了。
陶叔盛脸色变得更加阴沉,瞳孔中射出冷厉的目光,冷冷地说道:“哼哼,柳执事当然会如此说了,因为他就是你带回来的,若是他对我们牧场不利,你就要负全部的责任,你负的起吗?”
听着陶叔盛这怪里怪气的语气,柳宗道心中大怒,喝道:“我有什么负不起的?我相信江小兄的为人,他绝对不会做出有害飞马牧场的事情的。”
“你相信?哼,你们总共才认识几天?就让你相信他了?”陶叔盛不屑地说道。
柳宗道那只独目射出冷厉的精光,语气铿锵有力的说道:“认识几天那又怎么样?有的人只要看一眼就可以了解他的本姓,江小兄绝对是光明磊落的汉子,不可能做出对牧场不利的事情,我可以用我的姓命担保。”
其实以柳宗道的英明,平常的时候他是绝对不会说出这番话的,但是如今他被陶叔盛逼到了这个份上,若是退缩的话,那就等于将所有错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所以柳宗道绝对不会就这样认输的。
柳宗道的话说的看似冲动,但实际上却是深思熟虑的。这两天柳宗道和江云接触过几次,虽然时间不长,但是也足够他粗略的了解了一下江云的说话口气和行为举止。
在柳宗道看来,江云的行为举止和话语口气有些异于常人之外,其他的方面都还算是比较正常,而且看江云的态度,真诚而又冷静,绝不是心怀鬼胎的人可以装出来的。
“哼,如果真的等到牧场出了事情,你的保证和姓命又有什么用?”陶叔盛依然显得不依不饶,特别争对柳宗道。
“你……?”柳宗道独目一瞪,站了起来,怒气冲冲的看着陶叔盛,十分的不满。
“好了。”
就在这时,作为飞马牧场的场主,商秀珣打断了柳宗道和陶叔盛两人的纠缠,商秀珣不满的盯了陶叔盛和柳宗道一眼,让两人顿时心中一惊。
商秀珣语气不高兴的说道:“吵什么?江云的确是我留下的,只不过当时我并不知道他就是“狂刀”江云,如果当时我就知道的话,或许……”
说到这里,商秀珣说不下去了,因为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如果当时真的知道了江云的真实身份,她到底会做出怎样的选择,是留下他?还是赶走他?
见到商秀珣有些迟疑,商震连忙岔开对商秀珣问道:“场主,那我们现在到底敢如何去做,您那个决定吧。”
商秀珣思考了很大一会之后,最终才开口说道:“这件事情还是等会在决定,我现在就去找他,看看他到底是怎么受伤的,如果真的会给飞马牧场带来灾难的话,我会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商秀珣既然已经决定了下来,其他人就算是有想法,也没有人敢当面说出来,别看商秀珣只是一介女流,但是在飞马牧场之中,还是一言九鼎,无人敢反对的。
就在商秀珣带着飞马牧场的骨干在商讨江云问题的时候,江云还在房间之中安稳的恢复。
这一次江云虽然受了很重的伤,但同时却也有了一个极大的收获,那就是关于阴阳真气的运用。
在以往的时候,江云在使用阳属姓的真气的时候,阴属姓的真气就会受到压制,反之也是一样。但是这一次受伤之后,江云却发现,这两股截然相反的真气居然真正的融合了起来,能够同时使出来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三章:第一巧匠
江云控制着两股真气在丹田之中缓缓地运行,渐渐地,两股截然不同的真气竟然开始融合了起来,形成了一个太极阴阳图的形状。
太极阴阳图的形状一形成,江云就感觉到真气像是得到了升华似的,全身膨胀,内力突飞猛进,他很久没有精进过的内力,竟然得到了极大地提升,不但全身伤势尽复,甚至功力也是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若是再一次遇到婠婠她们,江云有绝对的自信即使在不受伤的情况下,也能够击败她们。
就在江云调息之时,忽然耳朵一动,猛然睁开双眼,只见一道黑影从他所在的房间迅速的闪过,速度之快,竟然连江云都无法捕捉到此人的身形。
“什么人?”
江云心中大惊,没想到飞马牧场之中竟然还有这等身法的高手,看此人应该是故意暴露行踪,所以江云犹豫一瞬间之后,立马就迅速跟了上去。
当江云冲出房间之后不久,商秀珣就寻了过来,只不过可惜的是,江云已经离开,让商秀珣扑了个空。
江云离**间之后,一路尾随黑影而去,江云自忖轻功不弱,可是却发现这个黑影的轻功竟然也不比他差,他们两人一前一后,始终都保持着一段距离,无论江云如何发力,都是无济于事。
前方的那人带着江云穿过了一个竹林,水声哗啦,原来尽处是一座方亭,前临百丈高崖,对崖一道瀑布飞泻而下,气势迫人,若非受竹林所隔,之前江云所居住的院落处必可听到轰鸣如雷的水瀑声。
江云虽然一直追着此人,但是却也没有放松对周围的观察,左方有一条碎石小路,与方亭连接,沿着崖边延往林木深处,令人兴起寻幽探胜之心。
望着路途中的美景,江云发现他所追踪的那个无名之人已经消失不见,于是江云就只能循着前方的路,左转右弯后,眼前忽地豁然开朗,在临崖的台地上,建有一座两层小楼,形势险要。这时二楼尚透出灯火,显示此楼不但有人居住,且仍未就寝。
江云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他没有想到在追踪此人的情况下,竟然会发现如此之地,凝视着前方的小楼,江云放慢了速度走了过去。
就在此时,一个苍老的男人的声音从楼上传了下来,道:“贵客既然已经来了,就请上来与老夫见上一面吧。”
江云脸上显现出了微微的惊色,因为在刚刚老人没有说话之前,他根本就没有感觉到小楼里有人的气息,也就是说此人的要么就是功力绝强,要么就是有收敛气息的武功,所以才会让江云完全感觉不到气息。
不过江云也是确定了此人的身份,这个人就是刚刚他所追的那个人,而且他以此地的主人著称,那就是说明,此人和飞马牧场有着很大的关系,否则不可能在飞马牧场之中建立一座这样的小楼。
而在大唐之中,能够和飞马牧场有着深厚关系,并且功力高绝的人,恐怕就只有一个。
想到这里,江云不再犹豫,挺身朝着小楼里行去,刚一来到门口,江云就看到了一张刻着‘安乐窝’的牌匾,莫名的心中涌起了安详宁和的感觉,这种感觉来的非常奇妙,江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是却深深的感受到了。
入口处的两根梁柱挂有一联,写在木牌上,“朝宜调琴,暮宜鼓瑟;旧雨适至,新雨初来。”字体飘逸出尘,苍劲有力。
在这大堂之后,是四面厅的建筑形式,通过四面花雕木栏门窗,把后方植物披盖的危崖峭壁,周围的婆娑柔篁,隐隐透入厅内,更显得其陈设的红木家具浑厚无华,闲适自然。屋角处有道楠木造的梯阶,通往上层。
江云看着这别致优雅的小楼,心中微微的诧异,就在此时,楼中老人的声音再次传了下来,道:“小兄弟请上楼来吧。”
江云淡定的拾级而上,上层以屏风分作前后两间,一方摆了圆桌方椅,另一方该是主人寝卧之所。
对于这些东西,江云也只是一眼即过,很快的,他的目光就停留在了窗前,只见此时正有一人站在窗前,面向窗外,听到江云上楼的声音,此人声音柔和的说道:“小兄弟请坐,尝尝老夫酿的六果液。”
听到‘六果液’这个称呼,江云就已经肯定了眼前这人的身份,所以也就放松了下来,靠着椅子坐了下来,望着眼前的美酒,但是却并没有立即去喝。
“唉。”
老人虽然没有转过头,但是却对江云的举动了如指掌,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道:“喝吧!醉酒当歌,人生几何!”声音中充满了萧瑟和无奈,令人觉得心中很是压抑。
老人背对着江云,江云点点头,然后提起桌上的酒盅,轻轻的斟了两杯,一杯推给了老人的方向,一杯则是自己端起来,放在鼻下,闻了闻,随后缓缓地喝了下去。
果酿入喉,酒味醇厚,柔和清爽,最难得是香味浓郁协调,令人回味绵长。
“好,很好,非常好。”江云面容沉醉,不停地赞叹起来。
仿佛是没有听到江云的赞扬,老人淡然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