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晚上都在床上翻腾,浑身燥热得睡不着,火炉映照着整个房间,热气忽忽地向四周发散。我把被子卷起来,双腿和胳膊露在外面,可还是感觉燥热,最后我不得不下床去把炉火里的木炭取出了两块,用钳子把燃烧得通红得炭火扔到屋外。天还在下雪,大片的雪花在空中飞舞。两个士兵缩在屋檐下站岗,他们穿着厚厚的棉衣靠着哥哥的窗台挤在一块抽烟,看见我提着钳子从屋里出来,他们连忙把烟头熄灭在房檐下的积雪里,向我走来,嘴里哈着浓浓的白雾。士兵说,二少爷,您还没睡呢?都三更过了。
太热了。
二少爷真会开玩笑,你看看我们的眉毛,上面全是冰,像白眉大侠似的。士兵说。
这一打开房门我就真觉得到冷了,寒风一个劲的往衣服里面钻,我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寒颤让我立刻摆脱了燥热感,我说,你们两个围在大少爷窗前干什么呢?
没干什么,二少爷。
我知道这两个家伙在干什么,因为我已经听到了哥哥房里的声音,那声音隐隐约约飘忽不定,那是女人的声音,女人在快乐地呻吟和唤叫,床板在响,被子落到地上了,人和人相互摩擦时产生的蓝色小火花稍纵即逝,那些声音从窗子飘出来后,融进漫无边际的雪花苍穹,可是在融入之前,它们穿过了我的身体,并且在我体内留下了情欲的痕迹。
我很久没有碰过姑娘了,是的,很久了,也许有半年了吧,或者说,差不多快一年了。我总是记不住去找个姑娘睡觉的事情,有时候我会在心里接连几天的念叨:我该找个姑娘了,我该找个姑娘了,如果再不亲近女人的话,说不定我会丧失性的功能呢。我把这些话揣在怀里走出长官府,我想在村子里随便找个女人,然后把她带到城堡旁的树林去,有几次我甚至连人选都想好了,可奇怪的是,只要一走到街上,转个身我就把这事给忘记,总有事情会在那一瞬间覆盖我脑子中关于找个姑娘的想法。
雪夜的空气多么清新呀,雪花变小了,头顶不再只是雾蒙蒙的一片,后半夜的时候竟然升起了月亮,月光照着雪地,地面上泛出的银子一般的光亮,映照在了我的窗户玻璃上,也照亮了我的房间、衣裳,以及眼睛。这个时候我突然间又有了要个姑娘的冲动,我那渐渐膨胀起来的情欲控制了我。
那两个士兵到村子里给我找姑娘去了,我坐在自己温暖的床上等着。在我等得实在不耐烦的时候他们终于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个姑娘,那姑娘被厚厚的衣服包裹着,头上戴着猎人出外打猎时才会戴的毛茸茸的帽子,我猜想这姑娘说不定就是猎人的女儿。
我把那姑娘的衣服脱光,她在我床上坐下来,我没开灯,然而借着雪光我还是看清了她的身体,我首先看到了她的胸部,然后是小腹,她的手放在小腹下面,遮盖着那里。我说,你把手拿开吧,让我看看。她顺从地把手移开了,这样,我看到了女人,我看到了一小撮弯曲的毛发,诱人的气味飘进了我的鼻子,我走上去把她压到身下,她胆怯地叫了一声,立刻就闭上了嘴巴。
我说,你为什么不叫呢?
她的头撇开向一边,把眼睛闭上了,双手轻轻的搭在我的肩上。我趴在她身上,胸部、肚子以及两腿压在她身体相同的部位上面,和其他老练的女人不同的是,她并没有向我分开大腿,由此我可以断定她还是个Chu女,她连在床上首先要做的就是将男人缠在自己的胯下这个简单的事情都不明白,除此之外,她还不会拥抱、不会接吻、不会呻吟,她被动而生硬的接纳着我,手指在我脊背上划出了伤痕。
最后是我将她的大腿掰开的,她没有反抗,顺从的将两只腿撇开,我趁机把自己加入到了她两腿之间,重新趴了下去。在进入她的身体的时候我遇到了有力的抵抗,我的猜测完全正确,我幸运地遇到了Chu女,村子里像样的Chu女已经不多了,这样一高兴,我下面来了力气,屁股一挺我就冲破阻挠捅了进去,与此同时,我身下的姑娘发出一声很沉闷的呻吟,她痛得抓住了我的肩头。
我说,你不用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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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点点头,惊恐地睁开眼睛看我,她看到了我近在咫尺的面孔,我因为兴奋而变样的面孔吓着了她,她随即又闭上了眼睛,手也松开了。
我很快就把这件事情完成了,前后只用了一分钟左右。做完后我从她身上下来。我在床单上看到了血,不多,小小的一簇,像朵雪地里鲜艳欲滴的腊梅花。这时候,她开口了,她说,二少爷,你舒服吗?
她还真有意思,竟然问出这么一句话。我说,舒服,很舒服。她笑了。这意味着她将得到赏赐。
过了一会我渴了,我下床去找水喝。我没有开灯,随手抓起桌子上的茶杯,把那杯剩茶喝完了。回到床上的时候我又来了精神,我摸着那姑娘的Ru房说,姑娘,我们再来一次吧,不过这一次你要主动一些。
在我的引导下,这一次她熟练多了,我们配合得很默契,酣畅淋漓,她被完全挑逗起来,抛却了羞涩,像只发情的母猫一样欢乐的叫着,催促和鼓励着我,以至于做完后她还恋恋不舍的要我停留在她身体里面。她说,原来和男人在一起会这么舒服。我得意极了,我让一个姑娘在变成女人的这一刻体会到了快乐,并不是每个男人都有这个能力的。
第三部分 … 做完后我从她身上下来
第三部分 … 做完后我从她身上下来 长官府里多了一个女人,而且那是个漂亮的女人,她身材高挑皮肤如玉,头发乌黑亮丽,就像崭新的绸缎一样闪烁。她眉心有颗痣,芝麻大小,淡紫色的,人们把长在眉心的痣叫做美人痣,所以,那个冬天村子里一直在议论说,如今长官府有两个月亮,它们将会为了争夺太阳的光芒而斗争,可是谁见过天上同时挂着两轮月亮呢?
这个女人就是哥哥的妻子,对了,她叫木亚。
木亚穿着鲜红色的衣服,她喜欢红色,连鞋子和手套都是红色的,我看过她的手指,她十个指甲盖都是红的,我经常看到她的丫鬟在晚上到来之前在台阶上用石头捶东西,丫鬟捶的是指甲花,指甲花的汁液涂在手上,第二天指甲就会变红,洗也洗不掉。
我问我的新嫂子,我说,你为什么要喜欢红色呢?
木亚笑了,她看看自己,再看看我,眼珠像棋盘里的滚珠一样转,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觉得她确实是十四岁,她将花生仁丢进嘴里,像小老鼠一样吃得咯吱吱响。这花生是她叫人专门从自己的家乡带来的。她说,二少爷,在木棉寨子,红色是最吉利的颜色了,它就像人的血液一样高贵。说完这句话,她向我伸出了她的胳膊。挽起袖子,我看到了她嫩白的手背上盘根错节的青色血管。我知道,木亚的意思是说,你看到了吗?血液就在人的皮肤下面流动。
我当然知道血液就在人的皮肤下面流动,它紧紧贴着我们的皮肤内侧,稍不小心就会渗出来。
珍太太进来了,她第一眼就看到了新婚的木亚挽着袖子站在我面前。木亚看见珍太太,将袖子放了下去,低下头专心吃她的花生去了。
珍太太坐下来,她说,二少爷,你难道今天不想跟着带兵官出去巡逻了吗?
我趁机从屋子中退了出来。
我听见珍太太在我身后对木亚说,这里不是木棉寨子,长官家是有规矩的。
谁都知道长官家是有规矩的,哪里都有它自己的规矩。木亚停下了她咀嚼花生的动作,她把嘴里剩下的花生全部咽下去了,尽力的做出儿媳妇的样子向珍太太行了一个礼。木亚并不知道怎么行礼,所以她的动作看起来有些笨拙,她的习惯还停留在木棉寨子一望无际的田野上,停留在自己的十四岁,她双手扣在一起,一只手捏住另一只手。
珍太太说,长官家的大少奶奶要学着体面,学会华贵,而不是像个扭捏的乡下丫鬟,你是大少奶奶,是这个院子的半个主人。
木亚更加慌乱了,珍太太叫她感觉害怕,她的脸完全变红了,她说,太太,我知道了,我会学会的。这个十四岁的女人嗫嚅着,她看起来很紧张,语无伦次,话说得磕磕碰碰,这可不像往日里在长官府里被哥哥追逐得咯咯大笑的少奶奶,腿在不由自主打晃。不过她很快就挺住了,我看见了作为强悍的木棉后代的坚毅,她抵抗住了自己暂时的怯懦,坐了下来,透过玻璃把目光移向长官家空阔气派的院子。几个家奴在扫雪,雪花还在像漫天的蝴蝶一样飞舞,它把整个村庄变成了一座白色的花园。
也许我可以说,两个美丽的女人坐在长官家的客厅里不宣而战了。有时候,女人之间的对峙会很有意思,你看看,她们临危襟坐着,谁也不看谁,彼此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因为有丫鬟在旁边,她们说话的语调都很客气,只不过当你仔细听的时候,你就会发现她们的每句话都直对着对方的心脏。
珍太太说,要是一个女人连怎么做少奶奶都学不会的话,那她是不会得到大家的尊敬的,她会成为整个村庄笑料。
木亚说,可是有的女人她天生就是少奶奶。
天生的少奶奶得遇到天生的少爷才行,而且最好要在他很需要姑娘的时候。
是的,太太,现在的漂亮姑娘可真是少得可怜。
长官家并不缺少漂亮的姑娘,长官家缺少一个懂得礼节的少奶奶,在村子里还没有人敢于和他们的主人用不恭敬的口气讲话的。
太太,木棉寨子的恭敬,就是讲真话。
……
这时候我爹来了,大雪让地方长官也变得无所事事,他背着手走进客厅,两个女人停止了对话,各自平静下来。我爹说,一大清早就看见你们在这打仗,是不是憋了一夜害怕自己不会说话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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