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尤?”白乾心里一顿。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帝尊当初就和蚩尤斗过,后来还跑了蚩尤手下的一员大将,按照帝尊的说法就是,这次地狱的灾难也应该就是这个蚩尤的大将弄出来的。
千万年前蚩尤大将能够从帝尊手下逃脱,这一次经历了地狱的洗礼,只怕脱离封印而出,修为更加高超。不过帝尊说,这个人她会来对付,人间还没有能够对抗这人的力量,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黄蛮儿见到白乾沉思,于是说道:“当年蚩尤与炎黄二帝开战,那版原一战名传千古,蚩尤身死,炎黄二帝也开始决裂,最后黄帝灭杀了神农氏一族。”
白乾点头,这些并不是什么秘闻,他知道,甚至他还知道,帝尊就是当初的一人。
“可惜那一战被蚩尤手下的一个叫做‘灭’的人给逃脱了,只是不知道这个灭如何又遇到了地藏王菩萨,最后两人大战,地藏王菩萨耗费尽了所有气力才将这魔头给封印在了地狱。而这一次江南大劫,据说就是这个灭脱离封印而出。”
黄蛮儿面色沉稳,隐约含有忧色,显然他也知道,这个灭是个强大的足以毁天灭地的存在。
“不错,这个灭就被封印在江南的地域之下,最近轮回松动,看来这的确是他要出世的时候了。”白乾也说道,黄蛮儿说的与帝尊说的半点不差。
“而这避风港现在的魔头,却是灭手下的一员大将,名字叫做‘荤’,我们从那些小鬼的记忆中知道,这荤的实力应该比起白乾还要高出一线。他是灭手下四员大将之一,另外的几人分别在白鹤城的周围,相互联系紧密。
而这荤的手下又有七位尊者,实力也是一等一的好,与龙王可以一比,但是他们手中魔器不少,都是从地狱中带出来的,一对一的话,龙王几乎不能获胜。”二师兄孟白懒洋洋的躺在椅子上,一脸的苍白好似大病初愈,不过他的眼中却是精芒一闪,透出些让人难以捉摸的意味来。
“也就是说单单是避风港这个地方,就有相当于八尊妖王的实力?”白乾眉头一皱,这的确是不好对付。按照孟白所说,荤的实力比自己高,那么只少要两个人才能稳稳压制住他,那么生下来的七个人改怎么办?
他不是不信任自己的师兄弟,只是不愿意让自己的师兄弟去冒险。
“不,七尊者之中只有四个留在那儿,其余三个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我们只是搜了底下几个小鬼的记忆,怕惊动上面的人,所以没敢轻举妄动。”三郎双手环抱在胸前,摇着头说道。
白乾沉思不语,想着计策。
这个荤是必须要解决掉的,否则也就没有了意义。
“那那些尸体呢?”白乾突然想起来,连忙问道。
“如今那些尸体已经被人夺舍,如今也相当于是一个‘人’,如果直接消灭了里面的鬼魂,只怕会伤及尸体,除非要动用高僧日夜念经诵佛,以佛家的慈悲之力让肉身保存完好,这样才能一举成功。”
白乾倒是不担心了,高僧自然有三藐僧在。
“不好了不好了!”
就在白乾他们各自想着对策的时候,门口突然被打开,以柳慌慌张张的就闯了进来,反而将众人吓了一跳。
“是红儿出了什么事么?”白乾的第一反应就是谷红眸出事了。
“恩,小姐方才收到一封信,就急急忙忙出去了,她都不带着我,我怕小姐出事情,你们快点去保护她!”
以柳看见屋子里几乎坐满了人,一愣神,这才回过神连忙说道,拉起白乾的手就要走。
白乾也是心急,如果谷红眸出事,只怕才真的是要天地大乱了。
“白乾,我们现在可正在商量大事!”黄蛮儿不满的吼道。
白乾一回头,果然见到自己的师兄们一个个都板着脸,看着自己。也是,明明都在商量着如何解救天下苍生的大事,结果白乾突然为了一个女子而跑路,他们是仙道中人,那种为天下苍生的思想根深蒂固。
白乾只得苦笑一声,说道:“诸位师兄,我要去找她。”
只是说了这样一句话,就拉着以柳急急忙忙的走了。
“你!这谷红眸好歹也算上了入了门的修士,还能被一些凡夫俗子给作践了不成?关心则乱!”黄蛮儿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这里脸色不好的还有白澜和媚娘。
白澜在听到谷红眸独自一人出去的时候,心跳到了嗓子眼。刚想出去,却被白乾先了一步。
“是啊,红眸是哥喜欢的人,我这样……我这样算什么呢?”白澜心中凄楚,忍不住嘲笑起来。
这样想的人,何止是白澜,媚娘眼睁睁的看着白乾出去,上手捏成了拳头,最后还是放下,一声长叹过后,也只能作罢。
“我还能期待什么呢?我已经越矩得到了他的身子了,不是么?”
第一百六十章
谷红眸看着面前的男子,微微眯起眼睛。
不错,正是农苋。农苋修书一封,说是要见谷红眸,其中说的就是这男婚女嫁之事。
谷红眸不想多事,以柳带着太过麻烦。
她隐隐觉得,这件事情不会那么简单,而她的潜意识里,也不希望以柳冒险。
白雪已经走了,她再也不能失去以柳,这个日夜在她身边的人。或许对于她来说,以柳相较于谷祗与谷莨更加有情些。
白雪死的那一天,以柳何尝不是用自己的身体挡在最前面,收了那所谓的供奉一掌?这个仇,是谷红眸无论如何都不会忘记的。
白雪的死,有了农紫衣陪葬,那么以柳的伤,又该找谁去说理?当她下定了决心要将农家从江南除名的时候起,她就知道,自己比起从前更加心狠了。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柔弱的女子。
农苋裹了裹身上的锦衣,锦衣貂裘不过如是,脖子上的狐狸皮毛很是光泽,在寒风中吹动着,看着就是个暖和。
“你当真要这样做?”农苋抿了下唇角,还是说道。
他们两人谁都没有带,一男,一女,一可悲,一可泣,立在这白鹤城的母亲河旁。
看着眼前的河水清澈凛冽,风过也,便激起几许涟漪几许苍凉,却是连个水鸟都不曾见到。
谷红眸将眼睛放在远方,那边的树林很是浓密,却因为是在严冬,凋零的有些稀疏了。那黑压压的一片,总是让人想起水墨画来,端的是心思宁静,却是不知道谁是那作画人了。
“是。”一个字,更加显得明确。
农苋转过头来,紧紧的看着谷红眸的眼睛,眉头蹵起。“你是因为紫衣?”
“不是,农紫衣已经得到恶果,我不会再放在心上。”谷红眸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
“那你为什么要这样?我农家自诩没有其他得罪你的地方!”农苋气急,忍不住连声音都大了些,可是马上又一口气压下,诚恳的说了句:“对不起。”
谷红眸沉默不语。
农家没有对不起自己的地方么?那么施压给自己的父亲算什么?收买自己的兄长算什么?默许农紫衣的一切算什么?现在,又算什么?
她不喜欢被动,虽然她一直在被动。不主动是因为,她不想争夺。
“红眸,我是真的想向你提亲,你还记得你初来江南的中秋夜么?那是我第一次见你,从此惊为天人。可远观而不可亵玩,我却不想远远的看着。”农苋想了一会儿,然后说道。
谷红眸眼神中含着讥诮,回过神,看着农苋的眼睛,虽然那双足以诱惑无数女子的桃花眼足够的魅力,但是她还是能够看到里面的一丝不耐烦,一丝怨恨,一丝无奈。
于是讥讽之色更浓:“所以你与千瑾辰、宫染晔两人设计,要揭开我的面纱?”
“你怎么知道的!”农苋顿时一惊,这是他们三人之间的秘密,谁都不会说出去。
不过他马上想到了一种可能:“是千瑾辰和宫染晔告诉你的?”
他面色难看,早在农家出事之后,千瑾家和宫家就有多远离开的多远。他自己在背地里也不知骂过一次背信弃义的东西,可是最后自己还是得巴巴儿的过去找他们。
上次找了那两个人喝酒吃肉,千瑾辰说是家中有事而推辞了。宫染晔倒是来了,可惜他们之间再无之前的情分。
每次想到这里,农苋就恨不能将自己身边所有的东西全部都砸了,然后带着刀子往那两个人身上捅几刀。
谷红眸看见了农苋的表情,那种怨恨与愤怒即便他再怎么掩盖都不能埋藏好。
“你想多了,没有人告诉我,我自然能够知道我想知道的一切……以及,我所不知道的许多事情。”谷红眸将眼神放回到河面上。
河上居然飘荡起几片落叶,方才她还没有见着。
谷红眸虽然这样说着,可是农苋却依旧在暗地里咬牙切齿,将这些都归咎于那两个曾经的好友。
这些事情的确是微不足道,可是自己在谷红眸的面前却再难有一个被信任的机会。
那种被背叛,被陷害的委屈感与愤怒感同时涌上心头,让他恨不得现在能够大吼几声。可惜的是,他还是捏紧了拳头,一次又一次的深呼吸让他恢复了表面的平静。
“红眸,我希望你放过农家。”半响,农苋还是沙哑了声音,憋出这样一句话来。
“放过么?”谷红眸眯着的眼睛更加显得妩媚,嘴角微微翘起,带着那若有若无的嘲讽,道:“到底是谁不放过谁呢?”
“谷小姐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农苋面色一沉,将称呼不由自主的从“红眸”变到了“谷小姐”,这一句是落了下乘。不过农苋到底是大家族里出来的人物,还是说道:“红眸,我不想你因为听信了谗言而将我们谷、农良家的交情全部打散掉。如果我们农家与你们谷家合璧,天下之大大可去得!你为什么不愿意呢?”
“即便是没有农家,我谷红眸亦可以去的天下的任何地方。这点倒是有劳农大公子费心了。”谷红眸淡淡的说道。
“红眸,我到底哪里不好?整个秦国,能够配得上你的人并不多,我喜欢你,我农家也希望能够有你这样的媳妇儿,你为什么不愿意呢?”
农苋再一次问出了那句话,心中的戾气却越加的浓厚。
“谷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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