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不能出去呢?到底是哪里出错了?”白乾一边寻路一边想着。“人间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地方?我们这样飞着,就算是一个沙漠也早已经飞出去了,怎么可能还是这样,连一点线索都没有?”
“难道这里不是人间?不,如果是其他的大世界,一定会有一道屏障才是,只有穿过了屏障才能到达另外的世界。”
白乾越想越觉得烦躁,好像心里有一团火苗一直在往上面蹿似的。
白乾又看自己身边的其他人,顿时发现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浓厚的燥热,脸颊带着病态的潮红,眼中也开始迷乱。
“糟了,这毒瘴不止是蚀骨蟊这么简单!”白乾暗道一声不好,顿时仔细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果然见自己的血液变得暗淡无光,里面有一丝丝的黑色物质融入到血液里。
他二话不说,顿时丹田升腾起一股火焰,将自己的身体从头到脚烧了一遍,这才将那些黑色的东西祛除。
“把你们的手给我!”白乾喝道。
可是身边的那些人好像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完全没有听到白乾的话一般。
白乾暗道一声“不好”,立即拉起身边媚娘的手,一股火苗从他的手中进入媚娘的体内。这些是天火,有驱逐邪恶的功效。
白乾如法炮制,将另外的几人都恢复了清明。
“怎么了?”奴奴是最后一个被白乾解救的。
媚娘见了有些不喜,却又见白乾的凝重,顿时问道。
“这个地方有古怪!”白乾憋出了这样一句话来,眼中的警惕更加浓厚。
☆、第一百六十四章
一个巨大的屋子里——姑且说是屋子,这里什么都没有,没有桌椅没有茶壶,这里甚至连墙壁都看不见,只知道是一个四四方方的空间。可是一侧又明显是大门。
一个浑身黑衣的男子恭敬的站在一边,将头低下,身子微微弯曲,保持着敬意。
他的身前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只能看到他的背部。他很高,比起那黑衣人要高出三个头,整个人很是魁梧,就算是青铜魔兽王站在他的身边也会看起来比他小些。
他的背后是一件猩红色的披风,无风自动,猎猎作响,好似流动的血液一般。
他散乱的头发搭在肩膀上,随着斗篷的翻动做出一些动作来。
看不见他的衣服,却能够看得见他的手臂,这两只手臂乍一眼看去根本就像是大腿,实在太过粗壮,那结实有力的肌肉毫不怀疑能够将一头牛给顶起来。
这个人的面前有一面落地的镜子,说是镜子,里面却倒影不出他的模样,只是浑浑噩噩惨白色的一片,那涌动的白雾和沼泽的毒瘴极为相似。
“属下该死,让人跟踪了!”荤低着头,面容冷峻。
“该死?若是该死,你早已经成为我的血食了!”那披着斗篷的男子似笑非笑,带着一丝慵懒,淡淡的说道。
“荤谢过将军饶命,从此以后定当万死不辞!”荤立即双腿跪地。双手按在自己的前额,做匍匐状。
“当!”
一声脆响,一把重剑毫无征兆的出现在那斗篷男人的手中,落在他的身前,他的双手交叠着按在剑柄上。
这是一把青铜剑,足有一个巴掌长的宽度,长也有半人高。青铜色的剑锋没有锋利的寒光,让人觉得锈钝,却不会有人去怀疑它的杀伤力。剑身上刻画着一些不知名的字符,龙飞凤舞。又似走地的巴蛇。
“起来吧!”浑厚的声音再次响起,在整个空间散发出去,带着一丝回音。
“谢将军!”荤将身体站的笔直,挺立在那人的身边。
这里一时无话,荤动了动眼睛,还是诚惶诚恐的说道:“将军,那些人已经困在大阵中。接下去我们该怎么办?”
那人没有说话,只是右手在自己身前的镜面一抚,那镜面便好似碧水荡漾一般,里面顿时出现了一个画面。
画面里是一个圆形的范围,底色是水与泥交杂的沼泽地,上面覆盖着白茫茫一片的毒瘴。而镜子的正中间有一些细小的人影,正在这圈子里转着圈儿。却始终都出不去。正是白乾等人!
荤见将军没有说话,也就安静的闭上嘴巴,眼睛却看着镜子中的白乾,淡淡的笑意漫上他的嘴角。
“你怎么看?”
那个被称呼为将军的男人看着镜子中的人,恰逢白乾将自己将自己的伙伴都解救了回来,用天火一一祛除他们体内的杂质。
“回将军,此人是这里最厉害的人。”荤立即答道,眼睛丝毫不离开白乾的身影。
将军顿了一下。问道:“你想战他?”
“荤想战他。”荤点头应是,脸上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雀雀欲试,眼中也冒出一些火花。
将军“恩”了一声,就不再说话,继续看着。
“这九天十地困魔大阵乃是部落里专门对付炎黄二帝所创的阵法,需要用九根龙天龙棒,十根地煞针相互组成。每根天龙棒里面都封印了一条真龙,每根地煞针都用幽冥玄铁吸收幽冥之气炼制而成,要耗费三年,使得龙阳之气与幽冥的阴柔之气相互融合,成了一个独立的空间,才算完成。
可惜这些东西如今都已经失传,不说真龙难寻,现在连纯粹的幽冥之气也几乎难以寻到,用蛟蛇来代蘀真龙,用地狱之气代蘀幽冥,实力是差了不少了。”
将军似有感慨的叹着,将围困白乾他们一行人的阵法说了个通透。
荤似乎很畏惧将军,这个时候他选择了闭口不语。
“也难怪这小子能够这么快就从这阵法带有的迷幻中走了出来……倒是很像我的一位故人啊……”
卷军眯着眼睛再一次打量起白乾来。
荤心头一紧,能够让将军称之为故人的人是什么境界,他知道的一清二楚,将军已经不是世俗中人了,就算是天上的神仙下凡也不一定能够奈何得了他。荤当时就怀疑过,世界上怎么可能有将军这样厉害的人物,这样的人物应该去魔界才是,又怎么会在这小小的人间界?
魔界就相当于仙界,只不过是完全对立的两个大世界罢了。
而现在将军又说很像他的故人,听口气,好似这位故人也在人间,这如何不让荤惊讶?如果人间当真有这样的大能,只怕他们这些人一个照面就得死。
他曾经想过,将军要杀死自己有多难,结果将军告诉他,杀死他,连手都不用动,只需要一个眼神。
他不信,可是将军真的用一个眼神将他的身体打散,然后有重新组合,他的修为居然比之前更加厉害,比起另外的三个要高出一截。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荤就再也没有反抗过将军。
将军淡淡的笑了两声,将镜子里的画面全部拂去。“不用杀死他们,带他们好好玩玩。”
“是!”荤迟钝了一下,还是高声应道,有如一个训练有素的将士。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将军的手指抚摸着剑柄,淡淡的问道。
“荤不敢!”荤连忙低下头去。
即便是将军面色一冷,他都感觉自己从死亡中走了一遭。
“哈哈哈!”将军仰天大笑,笑声在这个地方荡漾开去又传递回来。“告诉你也无妨,他们,都将是我的棋子,都将是我送她的一个礼物!”
“是!”荤不懂,却还是应道。
“好了,去吧,我想看见的是他们生不如死。”将军将笑意收起,手中的剑又砸了一下地面,让他的这句话更加显得分量。
“荤这就去!”荤见将军点头,这才惶恐的退下,等出去之时,一出了一声冷汗。
将军不像将军,更像是一个世界的王,一个王。
将军等荤出去,眼神落在那已经恢复了惨白色的镜子上。“你想不到我已经出世了吧?枉费你千百算计,你也算不过天意。几千年前我能够经历了你的手受伤,又被地藏封印,这一次,我看谁能够阻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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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乾,我们方才是怎么了?”媚娘出声问道。
白乾摇摇头,他总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劲儿,可是却始终说不上来。
“已经一天过去了,我们却一点头绪都没有,接下去该怎么办?”
白乾祭出了戒尺,化作一艘小船大笑,让众人都站了上去,他御使戒尺飞行,不仅能够快速,而且还有一层保护层。
修士飞行也需要消耗道元,他们飞行了一天一夜虽然没有耗竭,可是多少都有些疲累,这样的状态下去对于接下去的未知始终不是一件好事。
所以白乾商量着用戒尺飞行,一来可以省些力气,而来也能够让速度快些。这戒尺的御使口诀他也教了每一个人,到时候可以轮流来,让其他人保存每一份道元。
修士不需要吃东西,他们不会饿,可是他们会慌闷。他们已经在这片沼泽地飞行了那么久,看到的永远是蚀骨蟊和无孔不入的毒瘴,以及那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变化的沼泽地面。
白乾站立在戒尺的最前端,一边御使着一边静静的打量着四周。他已经浮躁过,甚至还带着些怒火,可是最后都被他压制下去。
“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些蚀骨蟊似乎不用吸食骨髓。”白乾看了一阵子,突然说道。
他一直觉得不对劲儿,这就是不对劲的地方!
“咦?果真如此!”
其他人一看,也才发现。
“难道他们不用吃食么?”瘦猴儿突然在自己的身上摸索起来,然后突然面色一喜,将一样东西扔出了戒尺。
“这是什么?”三郎他们顿时问道。
瘦猴儿一边看着自己扔出去的东西渐渐变大,恢复到原来的大笑,一边解释道:“这是蝙蝠精的尸体,前阵子在桃花山上降服了一只蝙蝠精和一只狼精,本想着封印在地下,结果地狱松动又逃了出来。结果双方也不知道如何就互砍致死。我们正在查尸体的案子,我就想收起来或许有用。”
瘦猴儿“嘎嘎”一笑,看着外面的蝙蝠精尸体眉飞色舞的说道:“你们看,这么大的一具尸体,这些蚀骨蟊居然无动于衷!”
果然,那些蚀骨蟊只是在毒瘴中密密麻麻的爬动飞舞着,却根本不在乎瘦猴儿扔出来的尸体。
“莫非是假的?”
白乾心中一动,顿时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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