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了一圈儿了,怎么也得补回来才是。”
说着,一撅一撅着肥屁股去了一旁的鸟窝里趴着,香甜的睡着了。
毕方看着他享受的样子,忍不住轻笑,起身收拾了东西,然后出了门,去了玉自珩的屋子里。
“道长,怎么样,成功了吗?”
夏蝉急忙问道。
毕方点点头,“已经成功了,那幕后之人经此一番打击,一定是元气大伤了,约摸有半年时间不会出来作乱了。”
夏蝉皱眉,“道长,你知道呢这个人是谁吗?为何要来害我呢?”
毕方道:“灭寂想要练成邪功,好来控制我,这人一直在身后观望,只等灭寂集齐九女,便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了。”
夏蝉点头道:“那现在他走了,是不是代表不会再有命案发生了,那这可怎么办,我们找不到他,四姐这个黑锅岂不是就背定了?”
毕方摇摇头,“前面八个女子,确实是灭寂所杀,可是中间的两个,却不是灭寂和这个神秘人所杀,那两个妃子,都是被宫中的人杀的。”
毕方说着,低头跟夏蝉说了几句话,夏蝉先是皱眉,随即眉头又舒展开来,点了点头。
下午的时候,玉自珩便是醒了。
夏蝉做了鸡蛋羹,洒了一把小虾米,还有一点香葱末和盐进去,蒸出来之后的鸡蛋羹滑溜溜香嫩嫩的,夏蝉揭开了锅盖,满足的看着鸡蛋羹,手上垫着抹布端了出来,放在了托盘上。
摘下了围裙,夏蝉端着鸡蛋羹去了玉自珩的屋子里。
“小知了……”
玉自珩坐在床上,看着夏蝉进来,笑着道。
夏蝉瞧着他气色好了一些了,心里也安心了些,上前道:“吃点东西吧,我做了鸡蛋羹。”
玉自珩十分给面子,笑着道:“好香。”
夏蝉抿唇笑着,伸手端着碗,拿着勺子盛了一勺出来,递到了玉自珩的嘴边,“小心烫嘴。”
玉自珩顾不得吹,一口就吞了下去,结果被烫的是连连仰头呵气。
夏蝉忍俊不禁,拿着凉茶给他,“让你慢点慢点……”
玉自珩喝了一口凉茶,却直接攥住了夏蝉的手,一双灿若星辰一般的眸子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夏蝉。
“你……怎么啦?”夏蝉被他这直勾勾的眼神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想抽回手来,玉自珩却攥的紧紧的。
“小知了,你知道吗,我被夏承打了那一掌之后,我觉得我都快没气儿了,我以为自己就要死了,可是那一刻,我特别后悔,后悔自己为何要这么着急的头脑一热的冲上来,我还没有跟你成亲,还没有照顾好你一辈子呢,我还没跟你过够呢……”
夏蝉听着玉自珩说的话,觉得自己鼻子也酸酸的,她伸手拧了玉自珩一下,“你说的什么话,这不是好好的吗?我就知道你死不了的,所以才这么放心,你现在说这些话,不是惹我难受吗?”
夏蝉说着,眼眶都红了。
玉自珩一看小娇妻果真要掉泪,急忙心疼的伸手抱着她,拿着自己的大手捂着她的眼睛。
夏蝉闷声道:“以后可不许说这些话,不吉利的,这事儿一过,咱们去庙里求个平安符,我给你带身上。”
玉自珩笑着点头,“好。”
夏蝉又起身,端着碗道:“快些吃了吧,一会儿凉了。”
玉自珩点头,笑着接了过来,大口大口的吃了个精光。
夏蝉抿唇坐在一旁看着他可爱的吃相,心里也是十分的开心。
这边,方慧柔听了夏承受伤的消息,便带了夏美跟董氏一起去看他。
董氏焦心的很,不知道这事儿怎么就闹成了这样,现在夏承倒下了,这夏家自己还有谁可以指望呢?
方慧柔倒是不心疼了,她事后去调查过了,六叔死之前,夏承的确去了地牢里过。
看来夏蝉说的没错,夏承明知道那是他父亲,却还是动手杀了他,方慧柔觉得自己的这个儿子十分的可怕,竟然能对自己的亲生父亲下的去手,怪不得,之前也能对自己的亲妹妹下手,这样下去,是不是以后随时都能对自己下手了?
方慧柔不敢再想下去了。
夏承眯着眼睛看着几人,道:“不用来看我,我好着呢,你们走吧。”
董氏皱眉,“承儿,现在六叔也死了,你还这样跟你娘过不去,你可知道,怎么说她也是你娘,现在这个家被夏蝉那个小蹄子给霸占着,你要是不起来,我们可要去指望谁呢?”
夏承皱眉,冒了火。
“一个老贱奴而已,死了便死了吧,关我何事?你们以后少在我面前提气他来!”
夏承说着,感觉自己的体内像是有一股力量在驱使着自己,让自己十分的暴躁。
董氏没有察觉,还在自顾自的说着,没有注意到夏承的眼神越来越吓人了。
夏美却是看见了夏承疯狂的眼神,害怕的急忙往后退,“哥哥,哥哥……”
夏承缓缓的从床上站了起来。
方慧柔也发现了夏承的不对劲。
“承儿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方慧柔急忙往后退着,夏承却一下子站起了身子,一把揪住了方慧柔的领子。
“想逃?往哪里逃?”
说着,揪着方慧柔的领子往后甩去,然后顺手揪住了董氏的衣领,直接甩到了后面去。
夏美害怕的要命,一个劲的往外跑,开了门就跑了出去。
“救命啊,救命啊……”
夏承一看,几步冲了出去,顺手拿起了一旁的木棍子,一棍子打在了夏美的后脑上。
夏美当即毙命了。
这边的声音引起了外头人的注意,小厮往里一看,见夏承发了狂,急忙转头撒丫子往夏瑾重的书房里跑去。
“老爷,老爷不得了了……大少爷疯了,大少爷把大小姐杀了……”
夏瑾重一愣,急忙起身,“放肆,胡言乱语。”
“真的,小的不敢欺瞒老爷啊……”
夏瑾重皱着眉,几步走了出去,去了夏承的屋子里。
方慧柔看着夏美被打死了,急忙跑了出去。
“小美,小美……”
夏承走过去,一脚踢在了方慧柔的身上,将她踢出了老远。
“方氏,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货,水性杨花的贱人!”
董氏一听,急忙道:“承儿,你怎么能这么说你的娘亲,她怎么不好也是你的亲娘啊……”
“你闭嘴!”夏承一脚将她给踢飞,董氏的身子重重的摔在了柱子上,咳了一口的血,就晕了过去。
方慧柔看着夏承,哭着道:“承儿,你莫非是疯了不成?竟然敢出手打长辈?也对,你连你自己的亲生父亲都敢杀,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你就是个畜生,连个人都算不上。”
夏承一听这话,更是火气冒了上来。
“你住嘴!你这个贱人,若不是你不要脸的勾搭了那个老头子,我怎么会有这么肮脏的命运?我告诉你,我杀了他,我早就想杀了他了,只要有他在,那我永远都背着这个黑点,如果他死了,那我就是夏家的孩子,不是什么老奴才的野种。”
“承儿,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是他的孩子,你是他的种……”
“你住嘴!住嘴!”夏承火冒三丈,上前几步重重的掐着她的脖子,慢慢的收紧。
“贱妇,去死吧,去死吧……”
正在这时,大门忽然被‘唰’的一声打开,夏瑾重面色焦急的进了门,正看见了这一幕。
“承儿,你在干什么?”
夏瑾重惊讶的不得了,看着地上夏美和董氏的尸体,再看夏承正一脸凶狠的掐着方慧柔的脖子,夏瑾重怒了,上前一巴掌打在了夏承的脸上。
“逆子,你这是干什么?”
夏承被夏瑾重打了一巴掌,一下子摔在了地上,旧伤未好,又渗出了血迹来。
夏瑾重气得要命,“来人,将他绑去大理寺,任由刘大人处置。”
说着,一转身,道:“准备官服,本相要进宫,亲自向皇上请罪。”
方慧柔好不容易喘了气儿上来,一看这地上的尸体,夏承也被打昏了带走了,方慧柔一时间觉得万念俱灰。
六叔死了,自己的儿女都没了,家里也没了依靠,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方慧柔这样想着,直接一头撞上了柱子,当场没了性命。
听到这消息,夏蝉正换了衣服梳了发髻,准备进宫去呢。
梅丫来报,说了夏承发狂,当场杀了董氏和夏美,然后被夏瑾重叫人绑去了大理寺,方慧柔缓过神来之后,也自己撞了柱子自杀了。
夏蝉笑笑,“恶有恶报,现在就剩宫里那个贱人没收拾了,希望今晚上就把她给收了,省的她老是出来兴风作浪。”
梅丫点头,紧张兮兮道:“小姐,要不要奴婢给您准备一点黑狗血什么的?那个辟邪啊。”
夏蝉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站起身子来,夏蝉道:“梅丫,你当我去抓僵尸呢?捣鬼的是个人,又不是僵尸鬼怪,我还要什么黑狗血?”
夏蝉笑着说着,伸手披上了披风,道:“我去一趟,你在家里保护好十三。”
梅丫急忙点头。
夏蝉坐着马车进了皇宫。
这会儿,已经是夜里了。
自从灭寂死后,傅冰恋就一直恍恍惚惚的,为了维持自己的青春容颜,她又忍不住,冒险去杀了一个妃子,听了灭寂生前的话,将妃子的死,嫁祸给了梨妃。
只是傅冰恋这几日觉得身子格外的不爽,不知道为何,她还是总是能听到一股奇怪的笑声。
这一日夜里,宫女端了晚膳来,傅冰恋却是一点也不想吃,匆匆的沐浴之后,她想到了去祠堂静心求福。
佛祖会原谅自己的,自己并非是有意的,她下了保证,那个妃子是最后一个了,以后再也不杀人了,她吃那炖的人心汤,已经无数次的想吐了。
正在这时,祠堂的蜡烛却忽然闪了一闪。
傅冰恋一愣,听到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本来就神经衰弱,敏感的很,如此听到这种声音,更是急忙转头,四下的看了看,“是谁?来人,来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