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朗宁m2的威力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子弹扫过之处,凡是被它击中的越军无不支离破碎,秦汉站在车上一边疯狂地射击着,一边给屋里的小研发出了撤离的指令。
这种恐怖的杀伤力让越军刚刚形成的合围顿时瓦解,许多人只能就地寻找隐蔽地点,以躲避身后的飞来横祸。
与此同时,房间的门也被撞开了,小研一马当先就冲了出来,让人惊讶的是她的背后还背着一个通讯电台,这部电台明显的比他们之前携带的要大上一号。
小研一边朝外突一边快速射击,手中的冲锋枪弹无虚发,刚刚躲避开机枪扫射的越军再一次被这背后飞来的子弹击中,许多人只得仓皇逃命。
紧跟小研后面的是王国庆,他背着身负重伤的通讯兵,阿滚、阿昌左右掩护着一同冲了出来,而吉普车上的秦汉和马凯此时也抄起冲锋枪为他们做策应,几个人一个冲刺就来到了车身近前。
小研、阿昌掩护着王国庆将负伤的通讯兵放到车厢上,紧接着几个人一同跳了上去,越野车原地打了一个旋,轮胎磨擦着地面卷起滚滚尘土,随着车子的引擎一阵轰鸣,越野车箭一般地向营区外面疾驶而去。
林晋勇从一堵矮墙后边艰难地爬了起来,他气急败坏,跳着脚挥手让自己的巡逻车队赶紧过来,但他的车队还没开到近前,他的耳朵里就响起了一种熟悉但却令人毛骨悚然的啸叫之声,凭空刮起的一阵疾风掠过他的头顶,树梢都被这阵劲风带的倒向了一边,林晋勇的脸色变得蜡黄。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剧烈的爆炸之声从不远处的山梁、沟壑等处向他这里平铺着滚卷过来。
这种打击是毁灭性的,炮火所到之处不管是山石、树木,还是汽车、大炮,更不用说那些被吓呆的越军官兵了,这里的一切统统都被炸上了半空,大地在剧烈地颤抖着。
秦汉他们驾着车刚刚驶上山路不远,就看到刘学军他们从山上奔了过来,还没等他们赶到近前,他们就听见了炮弹划破长空时所特有的鸣叫声,车上的人赶紧伸手牵拉住他们。
就算是美式吉普宽大、敞亮,但一下挤上十几个人也是够呛,秦汉、小研两个‘雪狼’的队员几乎就是半边身子悬挂在车身之外,人还没等上齐,马凯就给油加速了,留在最后的李大磊几乎是飘着身子被大家拖上来的。
“马凯!有你这么开车的吗?”
前身趴在车厢了,两只腿还挂在外边的李大磊一上来就冲马凯嚷嚷道,他的狼狈相让小研、秦汉都忍俊不止。
马凯扭头对着李大磊做了一个鬼脸,但马上他的表情就僵住了,急转回身抓紧方向盘,一下就将油门踩到了最底。
伴随着汽车引擎的轰鸣,猛烈的爆炸声也席卷而来,尾随着他们的车辙向他们行驶的方向袭来,车上所有的人都瞪大眼睛紧盯着那爆炸的轨迹由远及近,他们刚才停车的地方瞬间就化作一片焦土,灼热的气浪几乎要把他们的车子掀翻。
还好,这些自己队伍上发射出来的炮弹并没有对他们穷追不舍,在离他们两三百米的地方戛然而止,望着身后越来越远的那片火海深渊,车上的人发出了兴奋的欢呼。
车子一路下山,转过几个弯以后,马凯一眼发现他们上来时拦住他们的那个哨卡。
之前就已经接到林晋勇命令的哨所卫兵早已将这里封锁了,尤其是那个带班的班长,他隐隐约约地意识到,夜间那一队压着俘虏的小队就是林晋勇说的那些乔装改扮的中国侦察兵,想想这后果他只觉得不寒而栗,隆隆的炮声更让他坐立不安,如果真是他放过去的那些人,一旦上峰追究下来,他就是有十个脑袋也担待不起。
眼见从山上急速冲下来一辆车,这名班长一边命令机枪准备,一边鸣枪示警,示意对方停车。
看到前面的态势,早有准备的秦汉从车顶上的一个卡槽上摘下来一个火箭筒。
“妈的,老子早就给你准备好了,敢抢我的东西。”
他一直念念没忘对方从自己这里掠走的那块‘雪狼’战术手表。
火箭弹带着一溜螺旋状的尾烟向前边的哨所飞去,一阵爆炸之声过后,挂在车上的几名‘雪狼’队员就开了火了,那些逃过轰击的越军顿时成了活靶子。
这是这几个‘雪狼’队员在他们基地曾经反复演练过的攻击方式,如今派上了用场,而且,现在的射击绝对比在基地时打的死靶子来的过瘾。
车子一下子就冲出了哨卡,正在驾车的马凯猛地听到头顶上被拍的巨响,不知后边发生了什么事,赶紧一脚刹车停住,回头一看,只见秦汉跳下车来就往回跑。
众人都不知道他去做什么,只见秦汉逐一翻看着那几具死尸,一会儿就从一个死尸的手腕上摘下来那块手表,得意地对着车上的人晃了一下,而后,他又从废墟里搜罗出一整箱罐头,这才跑了回来。
直到此时,刘学军和王国庆他们这些人才真正认识到,他们眼前的这些年轻的学员兵远不是他们所能理解普通的士兵。
这是一群嗜血的狼。
一直留在通讯室的武山一直紧抓着听筒,从最初听到的激烈的枪声、到猛烈的爆炸声及至听筒里变成了一片忙音,屋里的所有人都如同木雕泥塑般的呆立在那里,眼光都盯着桌上的电台。
“灵猫、灵猫,听到请回话,听到请回话。”
通讯员机械性地一遍又一遍呼叫着侦察小队的代号,可每一次换回来的都是毫无情感的忙音,通讯员手里抓着的那支笔已经被撅折了,呼叫的声音也已经变得哽咽。
这里的所有人都知道,侦察小队如果在第一时间撤不出来,那他们是绝逃不过那反复轰击的炮火的。
通讯兵再一次呼叫,一直是‘沙沙’声音的听筒突然传来明显的滤波震动的‘丝啦’之声,通讯兵赶紧将听筒紧贴耳根,同时微调旋钮,尽力扑捉那一闪即逝的讯号。
突然,听筒里传来清晰的声音,“我是灵猫,我是灵猫,任务完毕,正在回家,正在回家。”
通讯室里顿时一片沸腾。
第十九章 准备(1)明争暗斗
美塞…庆典前夜。
华灯初上,夜幕笼罩了这个美丽的小镇。
位于镇中心的一家装潢气派的酒店霓虹闪烁、灯火通明,洋溢着一派喜庆的气氛。
米武和葛洪身着节日盛装站在酒店门外,恭迎着官商两道人各色人等,其中不乏军界、政府要员,这是开业之前举办的一次盛大庆典酒会,也算是为明天的开业庆典预热。
秋泽终于拗不过米思琪的软磨硬泡,答应随米老爷一同前来出席这个仪式。
在向曾老板告假的时候,曾老板爽快的答应了,并且曾老板特意叮嘱道:
“秋泽呀,不是我撵你,你要是一直留在我这里我自然高兴,但你年纪轻轻的,一天只是靠送送外卖过活就把你毁了,米家的生意做得很大,你要是能留在他家那里发展最好,年轻人有机会就应该出去闯闯、见见世面,而且我看米家大小姐对你很中意,不要辜负了人家的一片心意。”
大厅里人员渐渐聚齐,侍者端着酒盘穿梭于客人之间,每当一名客人莅临,主持人都会高声介绍,一些商界人士本就互相熟稔,此刻聚在一起正好交流寒暄,气氛还算融洽。
随着威猜与张海波的到来,原本热闹的大厅里一时间安静了许多,人群中出现了些许悸动。
许多人、尤其是商界人士大都以为这是米家的一个新矿开业,大家是冲着米家这金字招牌前来捧场助兴,万没想到威猜、张海波这两个在金三角一带呼风唤雨的人物也来赴会,许多常年与米家有生意往来的商贾摸不清这里面的根茎脉络,只得伫立在一边,静观事态发展。
张海波对威猜起码表面上还是恭敬有加的,始终只是谦逊地跟随在威猜的身后,张口‘先生’闭口‘前辈’,见到前面几名地方军阀政要站在一起,张海波上前为威猜加以引荐。
这正是威猜求之不得的,也是他这次以身试险的主要目的,要想除掉张海波而又不至于在这里引发过于猛烈的动荡,争取这些实权人物的支持必不可少,至少要保证他们立场中立、别插手干预就成。
威猜私下里已做足了功课,对暗中支持张海波的这几个军、政两界要员也了如指掌,拉拢他们的最好办法就是投其所好,这方面他威猜比张海波有经验。
寒暄了没几句,威猜就把自己的第一份见面大礼呈到了这几位要员的面前,这是一个精致的礼盒,里面是产自南非的精美钻石,附带还有一张拾万美元的支票,而递给军方首脑的除了这些钻石,支票则是五十万美元的面额。
这些实权派人物平时没少收到过张海波的贿赂,都是一些见钱眼开的主,曾几何时威猜的名声对他们来讲那是如雷贯耳,多数人都闻之色变,只是近些年威猜有些归于沉寂。
今日一见威猜威风依旧,出手如此大方,久在这里混迹的官僚、军阀都明白这支票后面的含义,他们乐得笑纳,谁会与钱财为仇呐?一时间几个人谈笑甚欢,大有相见恨晚之势。
这种情势让张海波始料未及,他本以为可以借这些地方势力作为和威猜讨价还价的筹码,没想到转眼之间就让威猜轻而易举就给化解了。
看着这些平日里趾高气扬的地方势力此刻围着威猜周围称兄道弟的套近乎,张海波知道自己今天失算了,他脸上笑着,嘴上应承着,心里却已渐起杀机。
张海波不容许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这一方土地就这么轻易地落入他人之手。
人群中又是一阵骚动,原来是今晚的主角、也就是米武的父亲米敬堂在女儿米思琪的搀扶下走下楼来,紧随在两人身后的是一名身材挺拔的年轻人,冷漠的面孔毫无表情地审视着周围的一切。
一些商界的的大亨们率先迎了过去,许多年岁稍大的老者都是与米家常年有生意往来的,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