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位公子,我们是这城内光明珠宝行的商人,因有一批紧急的珠宝会在今天凌晨运抵东京。而我们是负责去接货的,而且,我们随身带着官府的批文。”李鸿章非常客气地道。
他不急不忙,将这原委一一道来,并表明自己是正当的生意人。
在来这东京之前,李鸿章与东方不惑选定了其它的身份做为掩护,李鸿章是东京城光明珠宝行的掌柜,而东方不惑则是光明珠宝行的伙计。
当然,有梦想商行在。再难搞的东西也能搞到,区区两个身份还有几张官府批文当然是不在话下。
“哼,商人?如果是商人,那你们跑名动江南的樱花盛开处去做什么?”那公子冷哼一声,单刀直入地道。
他这句话的意思已经说的再明白不过了,他们有人在监察名动江南的一举一动,而这就间接说明了,情报部之人置约定而不顾。可能也与面前的这些人有关。
难道…。。?李鸿章的心中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公子,您多心了。我们这些做生意的,常年都要迎八方宾客,再说了,我们做的是珠宝生间,所以,不免要与贵人们时常来往。一来二去之间,那总得找个地方坐坐吧,所以,与一些客人在名动江南见面的时候那是多的去了。”李鸿章不慌不忙地道。
他这谎话随口就来,而且。这话说的是既流利得体,又言之有理,让人听不出任何破绽。
“常在名动江南走动?哼,不见得吧,如果你常在名动江南走动,那我怎么可能不认识你呢?你们一定是在撒谎。”那中年人喝道。
他这个意思是说,他才是名动江南的常客。
李鸿章听此一言,脸色微微一变,但马上又恢得了正常,只听他干咳两声,然后又道:“公子爷,您是贵人,我们这些做小生意之人又怎能入得了您之法眼,要不是今天在这碰上,我们即使在茫茫人海中遇见,可能也是对面不相识啊。”
李鸿章这急中生智的本领着实让人佩服啊。
“少废话,二位,跟我们走一趟吧,等事情查清楚之后再放你们走。”那公子眼中寒芒一闪,冷声喝道。
他可不相信李鸿章的说辞。
“公子,求您,求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们走吧,咱们那批货可是事关一大批钱啊,如果有何闪失的话,那让我怎么活啊,不仅是我,可能连我的一家老小还有柜上的那些伙计都没法活了,所以,您行行好,放我们先出去接完货,然后任由公子爷处置,行吗?”李鸿章将姿态放得超低,几乎是哀求道。
而他心里着实有点佩服眼前这中年人,了不得,说话干脆,办事果决,是个人才。
听了李鸿章之言,那公子眉头一皱,道:“废话少说,这事可由不得你们。”
说完,只见他挥了挥手,然后,那群黑衣人便朝李鸿章二人逼了过来。
看来,这公子是打算硬来了。
而见这伙人既然要硬来,一直隐忍不发的东方不惑便再也忍不住了。
只听他大喝一声道:“爷爷在此,谁人敢动我们掌柜,我要他的小命。”
说完,东方不惑全身的气势突然间拔高了很多,如想动手,他可不怕任何人。
“慢着,东方,住手,你怎么能对这位公子动手呢。”李鸿章见双方剑拔弩张,心里知道要糟,赶紧喝住了东方不惑。
然后,他又向那公子作了作揖,道:“公子,这东京城可是帝国的京师,干什么事都得讲王法,况且,天皇陛下仁慈睿智,公子即使今天要将在下二人怎么着,那也得讲个理字,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公子爷,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大帽子最能压死人,那李鸿章就搬出大帽子,一来,试探一下对方的身份,二来,也让对方头脑清醒清醒即使是官差暗吏要抓人,那也得讲个证据,哪能随便想抓就抓呢。
“好,果真不是一般人,心思缜密,机智过人,那就让你们死个明白。”中年人拍手赞道。
那中年人说道这,便随手将一个硬硬的东西朝李鸿章丢了过来。
而东方不惑抢先一步,赶在李鸿章前面轻轻一抄,便将那物事接在了手中,然后翻过来一看,是一个黑漆漆的铁牌,上面写着几个字“宫内情报厅”。
东方不惑看到这,知道这来头不小,但具体是什么来头,他也不清楚,所以,他有点疑惑地将之递给了李鸿章。
李鸿章接过一看,眼皮猛然一跳,心中大惊,不过,他心底虽然吃惊,但是面上仍是面无表情。
李鸿章当然明白这几个字代表什么。
宫内情报厅,日本最神密的组织,直接隶属于日本天皇,据说全都是由忍者组成,对日本天皇那是绝对的忠诚。
这帮人一向都是神出鬼没,真正见过他们本来面目的人极少,就是日本军政界的高层,也只是知道有这么一个组织存在,但是,这个组织的具体情况,他们知道的也不多,即使知道,那也只是一些皮毛。
而他们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个组织一般都是奉天皇的秘令干一些见不得光的大事。
也就是说,真正完全了解这相组织的人,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日本天皇。
而李鸿章他们竟然碰到的是这么一群人,那问题就严重了。
怎么办?
李鸿章又开始踌躇起来,而他这一晚上踌躇的时间比过去好多年踌躇的都要多。(未完待续。。)
第五百三十二章 虚惊一场
“大人,请恕小人孤陋寡闻,小人并不知道各位爷是何方神圣,更不知道各位爷为什么要将小人带走,小人只是一个普通的生意人啊。”李鸿章用颤抖着的双方将那铁牌还给中年人,然后可怜巴巴地道。
要是不懂李鸿章的人,也许真会被他的这一段话给蒙倒,还真以为他是怕了,就连一旁的东方不惑都觉得这军师大人演得真象
“你真是生意人?”那中年人盯着李鸿章看了好久,不太相信地道。
而从这句话中不难判断出,这中年人的嘴上虽仍然不是很信,但猜测他的内心世界,他的意志显然是已经开始动摇了,想来,他是慢慢有点相信李鸿章的话了。
“小人真是生意人。”李鸿章几乎是带着哭腔道。
他真想大哭一场,将这场戏演个十成十。
“嗯,你是不是生意人,我自有定夺,可是,我有一事问你,你去那名动江南,为什么其它的房间都不要,却偏偏选那“樱花盛开”,对于这个问题,你最好想好了再回答,这可是你最后的机会,如果说错了,你知道结果会怎样。”那中年人仍是不动声色地道。
没人知道他说这句话的真实含义。
李鸿章当然也不知道,他只能在心中慢慢揣测,这中年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公子爷,小人先前已经说过了,小人是个商人,去那名动江南就是为了方便与客人联络感情,至于房间如何安排,那都是掌柜安排的,他让坐哪个房间,小人便坐哪个房间。其它的事,小人是一概不知。”李鸿章摆出一副所有事都与自己无关的样子道。
对于自己不想说或者不知道怎么说的问题,一问三不知是最佳的答案。
可是,李鸿章真能撇得清吗,亦或说,这中年人会信吗?
有点难。这人岂是那么好糊弄的。
但是,对李鸿章来说,不糊弄能咋地,他不仅要糊弄,而且还要想方设法地糊弄清楚,糊弄明白。
最好是糊弄的对方相信自己。
“你不知道,你敢说不知道,如果你不知道,那我就告诉你。你是去那樱花盛开与人接头,是不是?你最好说实话,否则,有你好看的。”那中年人将声音提高了好几倍,几乎是吼着道。
中年人的脸色很不好看,似乎只要李鸿章说个不字,他就立即会将李鸿章斩成两半似的。
这完全是另一面的中年人,跟前面气度不凡的形象相去甚远。
而李鸿章听了中年人这话。心中咯噔一下,他知道坏事了。
这中年人咋什么都知道了呢。这也太神奇了,他怎么知道自己要去那叫樱花盛开的房间与人接头,难道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圈套吗?
但是,转头一想,他又觉得有点不对劲。如果这个中年人什么都知道了,他为什么还要逼问自己呢,如果他早已识别出自己的身份,那他就会让手下直接拿人而不是问东问西了,这就说明。他仍有顾忌,他还有很多事不能确定。
说白了,他就是在跟自己耍心眼,诈自己。
李鸿章有点想明白了。
这是对这中年人这段时间以来的种种行为所能做出的最恰当的解释。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好办了,只要自己咬紧牙关不松口,这中年人还真不能拿自己怎么办?
“公子爷,您说的是什么意思,小人怎么就听不明白呢?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李鸿章还是一如继往地装着他的糊涂。
装着糊涂,蒙混过头,这是李鸿章给自己订下的策略。
“假,你的样子很假,你在装糊涂,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中年人仍是亦步亦趋地逼问道。
他不能让李鸿章将他当成个傻子。
“大人啊,小人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呀,你就是杀了我,我都不能承认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小人家世清白,做人做事向来都是光明磊落,对人更是坦诚相待,在我的生命中,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假字怎么写,何谈其它?”李鸿章掏心掏肺地道。
他这戏演得越来越好了,如果假以时日,完全可以赶得上专业演员。
而东方不惑在一旁是又好气,又好笑,他今天算是将这个军师身上的所有伎俩都看了个饱,对这军师呀,他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他甚至打算,这次回去之后,他得拜李鸿章为师,好好跟他学学这演戏之道。
“少说那些没用的,你是不是去樱花盛开接头,一搜便知,来人啊,搜查这两人全身上下,看看他们身上有没有夹带什么不应该带的东西。”那中年人冷笑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