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能说,他们太平军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
而好运既然到了,那他们就得好好把握。否则的话,那岂不是太对不起上天的眷顾了。
所以啊,曾国华说什么今天都得拿下阮天义以及那些可怜的南洋军。
“阮将军,何必如此怒气呢,这好象怨不得别人吧。”曾国华望着满脸怒容的阮天义。笑道。
听他这口气,似乎故意气阮天义来着。
而阮天义一听这话,真差点没给气死去,但是,更可恼的是,他偏偏又无言以对,这次之事的确是他自己不小心,这才着了太平军的道,而曾国华讲的也没错,这一切谁都怪不着,真要怪,那也只能怪他自己,怨他自己不小心,活该如此。
不过,话虽这么说,但阮天义在南洋国中那是嚣张惯了的,何曾受到这样的气,以往,那都是他发别人的脾气,让别人来看他的脸色,要气,也是他气别人,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来气他,但是,今天,在这里,这事可真是反过来了,受气的是他,而给他气受的却是别人。
而这个别人还真不是别人,是他们此时的死对头,太平军。
所以,阮天义是更气了。
而有气,那就得找地方出,不出的话,那只能是给憋死,但阮天义还没想过死,至少现在没想过,那么,阮天义得找人出气。
“屁话,屁话!!哪来这么多屁话,你究竟打不打?”阮天义暴着粗口,气势汹汹地道。
阮天义挥舞着手中的点钢枪,如凶神恶煞般地叫嚣着。
此时的他已经陷入到了失去理智的边缘,他唯一想做的事,那就是战,用战来给自己的怒气找到发泄口,用战来赢回自己的尊严,用战来让对方闭上嘴巴,也用战来为自己赢得一份生机。
总之,不战不足以解决问题,唯有战方可摆平一切。
“阮将军,何必如此动怒呢,即使要打,那咱也得心平气和地打,怎能如此草草放对,再说了,咱们都是斯文人,怎能行那些粗鲁之事呢,还又说了……”曾国华对阮天义的愤怒似乎视而不见,只顾摇头晃脑地讲着一些让阮天义很不耐烦的大道理。
而阮天义听了曾国华的这些“废话”,那是火从心头起,怒从胆边生,他是不顾一切地打断了曾国华的连绵之语,然后毫不留口地暴怒道:“少说废话,打不打?”
他已经是怒火焚身,不泄不行了。
如果再忍下去,那可能都不用曾国华出手,自己就得被撑爆了。
试问,如此气法,岂能有命在。
而曾国华望着那张由于怒气而有点扭曲的脸,不由摇了摇头,然后眼中的笑意突然一缩,冷冷地道:“打,怎么不打。”
说完,他身上爆发出一阵极强的气势。
曾国华涵养虽好,但泥人也有三分火,面对咄咄逼人的阮天义,曾国华的火气也被彻底给撩拨了起来。
他得让阮天义这家伙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要当那坐井之蛙。
“好,很好,那就开始吧,我手中的枪已经等不及要饮人之血了。”阮天义黑着脸拍了拍手,脸上露出一丝残酷的笑容道。
而随着话音的落下,阮天义身上的气势开始暴涨,不知是因为太过于冲动,还是由于实力真的太强大,以致于他身体周围的气温随着他气势的上升在逐渐下降,而且,体内真气外露,在他的身前形成一股强大的气场,隐隐对曾国华形成压迫之势。
阮天义的实力的确不容小视。
曾国华见阮天义搞出这么大的动静,瞳孔猛然一缩,脸色也是变得越来越严肃,而他身上的气势也是逐渐凝聚,到最后,他体内的真气也在身体周围形成了一个极大的能量旋涡,然后,只听他冷哼一声,啸聚在他身前的能量旋涡便呼啸着扑向阮天义。
这还没正式开打,二人便已暗自斗上了。
而阮天义发出的气流与曾国华催生的能量旋涡眼看就要撞在一起,二人的神色都不禁变得紧张起来。
二人这一击虽说不见实质,但毕竟是二人内力所幻,其中所包含之内劲同样不可小觑,如果谁能凭此压过对方一头,那说不定就可抢占先机,从而一举奠定胜利的基础。
所以,二人对这一隔空一击也是小心对待,而且心中也不免抱有一丝淡淡希望,他们都希望获得这一击胜利的是自己。
而这二股力量却以无法形容的速度撞在了一起。
只听“砰”的一声,现场爆发出一阵巨大的音爆声。
而由此引起的冲起波更是将二人连人带马都向后逼退了好多步,二人的呼吸都几乎因此而停顿。
而后,二人的脸上不由都露出惊叹之色,似乎都没有想到这看似轻飘的一招竟然会带来这样的效果,因此,二人不免都更加慎重起来,特别是阮天义,他更是收起了先前的轻视之心。
战场之上,一切靠实力说话,靠的不是耍嘴皮子,而是真本领,只要你有真本事,那你就能赢得对手的尊重,而曾国华虽然仅出了一招,但以偏可以概全,从这一招中从就可以洞察出曾国华绝对是有实力之人,况且,阮天义是高手,而凭高手的眼光,他也能判断出曾国华是个实力强劲的对手。
这由不得阮天义以等闲视之。
阮天义虽然自大又狂妄,但他却很有自知之明,特别是武艺这一方面,他绝对不会轻视实力强劲的对手,特别是对如曾国华这样实力的对手,他更是不会无视。
于是,阮天义深吸一口气,准备正式展开进攻。(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二章 死鸭变飞鸭
这处用来伏击日军的小院虽然离开城的死牢不远;但这段路让东方不惑走来却觉得非常漫长。
户木孝允在前;东方不惑手握着匕首顶在后;他们保持着与以前相同的姿势走在队伍的最后;东方不惑除了要紧盯户木孝允之外;更是得密切留意周围的一举一动;这里虽是太平军的地盘;但他却不能因此而掉以轻心。
此时天还没亮;街上静悄悄的;只有一阵接一阵杂乱而有序的脚步声传入东方不惑的耳中;而这脚步声也正是他们这一帮人发出的。
东方不惑身上毛孔微张;他那象鹰一样的眼睛从街道两旁的建筑上一一扫过;辨认着有可能藏污纳垢的地方;他必须保持这样的警惕。
而此来前来执行这次收网任务的是东方不惑与他率领的第七军团的一个连的士兵;而且;在这小院与死牢之间;他们是唯一的一股太平军的军事力量;太平军的主力大军并没有驻守在此。
所以;东方不惑更得加倍小心。
而之所以太平军仅仅动用这么一点点军事力量;是因为联军指挥部相信东方不惑与他的第七军团可以应付任何意外的发生。
东方不惑与他的士兵就这样小心翼翼地走着;他们离死牢是越来越近;而只要再转过一个街口;死牢便到了。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户木孝允忽然长叹一声;道:“东方将军;这次落在你的手上;我是无话可说;老实说;你是我户木孝允这一辈子最佩服的第二个人;最尊敬的第三个人;而我能碰到你样的对手;既是我的大不幸也是我的幸运;人的这一生之中;知己虽然难求;但是;如要找到一个趁心如意的对手却更是难上再难;所以;败在你的手里;我知足了。”
户木孝允最佩服的人是高杉晋作;那么第二个就是东方不惑;而他最尊敬的人分别是日本天皇;高杉晋作;东方不惑;那这样说来;东方不惑是不是应该感到荣幸呢。
而户木孝允将这段话缓缓道来;语气之中竟然带着一丝满足。
有病?受虐狂?
非也;此话也算是间接地说到了东方不惑的心坎上;他最能理解户木孝允此时的心情;不是常有人这样说吗;英雄最孤独;无敌最寂寞;象东方不惑这种站在武学巅峰上的人;最希望也是最难碰到的就是一个称心如意的对手;他是如此;户木孝允也不外如是。
如果不论国家;民族恩怨;仅从个人的角度来说;东方不惑与户木孝允也能说是心灵深处有相通的地方;他们应该是同一类人。
可是;他们不得不面对的现实是;他们是对手;是拥有着无数恩怨情仇而纠缠不清的对手。
所以;归根结底;东方不惑也只是将户木孝允当着一个敌方阵营的普通对手而已。
“哈;哈;户木将军;有点言过其实;言过其实啊;我想说;你做我的对手;嗯…。。”东方不惑说到这里;故意沉吟了一下;然后这才接着道: “不够格!”
这话真带劲;也够打击人的。
东方不惑话一出口;户木孝允脸色便立即变了;只听他厉声道: “东方将军;你不要欺人太甚。”
真可谓是落花有意;但流水无情;白白浪费了户木孝允的一番真情告白;这也难怪他会恼羞成怒;不过;献殷勤献到铁板上;说实话;这也真够丢人的。
“打住;户木将军;你这话就不对了;我怎又是欺人太甚了;我只不过是说了大实话而已;哦;我知道了;你不太愿意听实话;对吗;原以为户木将军是个正人君子;没想也是个专爱听那些无聊之言的虚伪之徒;这真是有辱你这日本第一高手之名啊。”东方不惑摇了摇头;语带讥讽地道。
他的话是软中带硬;柔中带刺;却又恰到好处;他这样的直肠子能说出这样的话;真是不容易啊。
“你……”户木孝允又吃了个鳖。
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过;户木孝允对上东方不惑;那是落入全面的下风;要不然怎么会说;东方不惑就是户木孝允的克星呢。
东方不惑望着户木孝允那无奈而又愤恨不平的脸;心里面乐开了花。
小日本;气死你!
东方不惑觉得很解气;很开心。
既然话都说成这样了;那就罢了;随后;便是死一样的沉默;吃了这样的亏;户木孝允可不会再做这样送上门去被人侮辱的折本买卖。
而话虽然是没了;但时间却没停止;最后一个街口终于就要到了;而转过这个街口;就是开城死牢的所在地。
东方不惑传令;所有人小心!
第七军团的士兵将神经绷得紧紧的;小心谨慎地准备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