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麽麽杵在太后床头,见碍事的人离开,便伺候太后道:“主子,汤温温的,正好入口。”
想到阿浓一片心意,太后让花嬷嬷一口一口的喂着。
宫里人皆知莺婕妤用厨艺绑住了皇上,而莺婕妤也时常奉菜肴给太后食用,所以宫里的人也有少许为博宠爱苦练厨艺。
阿浓来之前,太后还说着没胃口吃晚膳,现在却一口一口豪不排斥的喝着莺婕妤的汤,令贤妃不禁笑道:“莺婕妤这汤清亮无比,太后又食用得如此有滋有味,倒是把臣妾肚子里的馋虫也勾起来了。”
太后道:“莺婕妤的手艺自然是极好的,晚膳时间也到了,你们也去用膳吧。”
阿浓微微垂下头,嘴角含笑道:“若贤妃娘娘不嫌弃,这里还有一盅汤,既然贤妃娘娘与德妃娘娘还未用晚膳,不如……”
“那就谢谢莺婕妤了。”贤妃语气里透着一股迫不及待与调皮,脸上夹杂着笑意。
太后喝了大半碗,示意不用再喂,便笑道:“美食当前,就连贤妃都跳脱了。”
“太后娘娘说的是,能吃到好吃的东西,可是大大的福气。”一直未语的德妃此刻也插了一句道。
又说了几句话,贤妃与德妃便下去用晚膳了,太后则命人搬了个绣墩放在床前,让阿浓坐下,拉着她的手道:“你如今也十六了,是该要个孩子了。”
阿浓脸上一热,没想到太后会如此直白,顾低声道:“太后说的是,只是臣妾答应先贤妃娘娘的事情还未做到呢。”
太后欣慰的拍了拍她的手,笑道:“你要孩子,与二皇子记挂在你名下没有半分冲突,而今二皇子也快成人,他是个聪颖老实的,不管日后她是否叫你一声母妃,你只需护着他一些便罢了。”
太后这一生就皇上这一个儿子,当初莲儿伺候她时,就很得她心,后来跟了自己的儿子,莲儿也是尽心伺候,让她对莲儿犹如对女儿般。二皇子从小是个省心的,莲儿也将他教得很好,她自然也喜欢这亲孙子。
这近一年的时间,太后与阿浓相处过后,也自然明白为什么莲儿当初执意要让二皇子与她拉上关系。她也很庆幸当时同意的这个请求,想想现在,她的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皇上忙于政事,难免会疏忽了二皇子,有个清明的人顾着总让人放心。
皇上是她的儿子,什么性子他自然明了。从小在争斗中长大,女人于他而言是可有可无,但眼前这个莺婕妤却能让他记挂在心上,在她面前屡屡说到莺婕妤时,眼里总是有着化不开的柔情,估计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动心了。
“臣妾自当谨记太后的话。”
“哀家知道皇上看重你,只要你有心,孩子很快就能有,只有孩子才是稳固地位的根本。哀家也老了,身子也不好了,哀家倒是想看到他出世呐。”
“太后娘娘福泽绵延,臣妾瞧着您如今的气色也是一日好过一日,只要放宽心,配合太医,病愈指日可待。”阿浓柔柔道:“外头阳光明媚,太后也可时不时出去走走,松松心情。”
她每日送来的膳食里都含着灵泉水,但太后旧疾深入骨髓,靠着她的灵泉水也顶多是治标,而无法治本。宫里的女人真是可怕,那些阴私更为恐怖,太后也不过四十大几岁,却病得如此严重。
与阿浓说话,太后很轻松,晚膳后,贤妃和德妃也回来了,阿浓便告辞离去。
伺候太后睡下后,贤妃和德妃也一同离去,二人坐在轿撵上,闲谈了起来。
贤妃悠悠道:“莺婕妤是个有福的,每次她来,太后的气色都好多了,听说太后昨日辗转难眠,今日却一下就睡着了。”
德妃道:“位份太低,侍疾排不上号,有福也没用。”
贤妃‘噗’的一笑:“德妃的话还真是一针见血。”
太后喜欢莺婕妤是毋庸置疑的,看到喜欢的人,心情自然好,病也好得快。但皇后不会允许莺婕妤这样的存在,所以这次侍疾要求是二品以上,莺婕妤这个从三品刚刚被卡在外面了。
“事实如此而已。”
说完这句话后,两人也到了岔路口,相视一笑后分开。
作者有话要说:皇后
淑妃
郑妃(琴艺精湛)
杨妃(晋—德妃)、林修华(晋—林昭仪)
陈妃(与兰嫔交恶,皇后不喜)
娴贵嫔(晋—娴妃…贤妃)
惠昭仪(晋—惠贵嫔)
婉昭媛(阿浓大姐)
容嫔(晋—容婉容)
静嫔(行宫被贬—叶更衣)、豫嫔(行宫被贬—豫贵人)
方婉仪(叶更衣同住)
苏贵人(阿浓偶遇,与丽贵人交好)
刘嫔、安美人
贤妃(病死)
兰嫔(毁容自杀)
德妃(巫蛊被贬贾贵仪,幽禁——烧死)
李芳仪(晋—李容华,宁星湖,溺水而亡)
钟小仪(有孕,得淑妃照拂,宁星湖溺水早产而死)
佳容华(贾贵仪妹妹—因姐姐之死晋—佳顺仪—毒酒一杯)
丽贵人(行宫舞姬…暴病而亡)
第059章 平静异常
德妃回宫后神色是一如既往的平静,问了五皇子这一天都做了什么后,她也沐浴准备就寝。虽明天不用去给太后侍疾,但明日是皇后重掌宫权后的第一次请安,她可以不去凑这个热闹,但皇后对她动手后,她就闲不住了。
泡在浴桶里,德妃闭目洗去一天的疲乏,山月在一旁安静的伺候着。
“皇后那边的人,没有动作了吧。”德妃并未睁眼,轻启朱唇淡淡的问。
山月边给德妃按摩,边回到:“老爷那边的人今日来过话了,一切安好,皇后那边的人好像又了收手的打算,最近动作不大。”
德妃一声轻‘哼’,道:“都已经重掌六宫了,肯定不会冒险对付本宫了。明日给父亲那边回个话,让他们多加提防,皇后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收手,放缓动作应该是在精心部署。”
山月道:“奴婢明日就让元春去,老爷知道皇后的心思,想必不用娘娘说也会再谨慎些的。”一顿,她又道:“娘娘素来未参与争斗,皇后这样做,太突然了吧,一个不好可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她家主子从小到大就是一副古怪性子,进宫后,对所谓的争宠、权力一点不动心,起初还在边上搅和搅和,后来干脆就隐世了。
索性老爷得皇上看重,而主子又没惹到过皇上,生下小皇子后生活可谓是越发的平步青云。只是,不知道以后也是不是如此。
“本宫的儿子挡了她的道,她当然想收拾一番,既然她动真格,本宫不还手岂不是傻子。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给她用自然是最好不过的。”德妃张开眼,从浴桶里站起来,山月安排身后的小宫女给德妃擦身、穿衣……
前些日子,德妃一直在宫务与皇儿之间游走,待皇儿病好后,在林昭仪一次偶然的提醒下,她才起疑皇儿的病是有人从中作梗。
皇儿每逢冬天干燥之际,都会咳嗽不止,虽然太医说用药很难治本,但这几年病情一直有很好的控制。可这一次,却拖了这么长时间,还是莺贵仪送了两罐蜂蜜给解决了。
想到时,她当下让人查证,她的重华宫里虽然看不到钉子,但不代表没有。她后来细想了会是谁咬对付她,最有可能的就是皇后和淑妃,这两者之间,显然皇后的嫌疑更大。
皇后算计她无非是想‘病愈’,所以皇儿的病肯定不是罪厉害的。之后,她又让家里小心防备,果然发现了猫腻,皇后母家的手已经快伸道父亲身边了。好在发现的早的,父亲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但避免打草惊蛇,只是慢慢的化解皇后泼的脏水。
而她宫里也查出了有人对五皇子的药动了手脚,不过她没有声张,只是让人好好盯着那个人。以她的习性,发现这种人,第一件事就打发去做苦役或者直接乱棍打死,但她此刻还不能打草惊蛇。她一动,父亲那般恐生变故。
翌日清晨,皇后的景阳宫可谓是十分热闹。
嫔位以上,出去那三位神隐的二公主生母张妃、郑妃、林昭仪外,该到了的均到了。
特别是众人看到德妃进来时,脸色讶异的神色均显。德妃基本不出席早上的请安,理由的身子太弱,有皇上的金口玉言。
反正,阿浓是没觉得这个德妃身子哪里弱了,只觉得她有两把刷子。
看人来得差不多了之后,皇后拿出一国之母的威严训诫了几乎话,无外乎是安分守己侍候好皇上,然后愉悦的说了下太后的即将病愈的事情,紧接着是丽贵人之死。
话里话外都表达着一个好好生生的人,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去了,那语气,一听便知是在暗讽淑妃。丽贵人身子一向不错,自打淑妃折腾了她之后就小病不断,然后生了场大病,就这么没了。
淑妃脸色一僵,转而若无其事的笑道:“天妒红颜,丽妹妹命不好,不过若是丽妹妹在天之灵见皇后如此替她惋惜,也会深感欣慰,死得其所。”
丽贵人这件事她着实很冤,她确实有心想整死丽贵人,但她没有下狠手,只是慢慢的消磨。佳顺仪的事情发生后,她诧异,也准备留了丽贵人一条命,没想到丽贵人就这么去了。现在宫中,基本所有的嫔妃都认为是她下的狠手!
德妃突然插话道:“有因既有果,丽贵人福薄,对不住皇后娘娘一心栽培,下回投胎转世时,投个好胎吧,也以此回报皇后娘娘之恩德。”
此话一出,整个屋子寂静无声,皇后脸上也难看了几分。丽贵人受她提拔,而她却没有在淑妃刁难时出手帮扶一把,这个德妃居然明言挑衅她!
惠贵嫔温和的道:“今日是咱们姐妹阔别多日后第一次聚在一起,说那些晦气的话题做什么,不如聊点别的?”
阿浓一直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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