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起了各种主意。
因见青娘似乎并不似想像中的悲戚或热情,只当她被将军这一年来的冷漠绝情伤透、心存了芥蒂,那话锋一改忙又开始说起将军的好话来。
这个说将军如何英勇无敌,年轻有为,将边塞治理得一片繁荣安定,广得四围百姓称颂;
那个说,别看将军平日不苟言笑,实则外闷内骚,最是好说话,小公子虎头虎脑这般可爱,多缠缠他不怕他不软了心肠;
更有的见青娘似笑非笑,似乎不为所动,干脆扔出来一枚重弹:将军坐怀不乱,是个难得的大好青年呐!
那次一伙人打完胜仗去喝花酒,非把将军一同拽了上去。啧啧,多美一花魁,衣服薄得都能看到里头的红点点了,在将军身旁坐了近半个时辰,将军楞是摸都不摸人家一下,直把那花魁气得差点都要上吊……啧啧,那叫一个梨花带雨啊!哥几个险些都要怀疑将军那玩意不行了!
哦?青娘竖起耳朵来:这个倒是比较有趣,继续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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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是!不然若大个魁梧爷们,多少年不沾女人,谁能不怀疑?你还别说,大营里怀疑将军有毛病的说不定还不只咱几个呢!”那将士见青娘终于提起些精神来听,兴奋得又要继续,只左右屁股却被狠狠拧了一把,疼得差点魂魄都要掉了!
将士骂咧咧道:“还没说完呢!揪我臀部做什么?!将军那年腰椎尾受过伤的……”
“该死!……你还说!你不要命了么!”大牛摁在座上的手在发抖,一双鱼泡眼万般凄惨的白了白车篷外——青衣黑马,宝刀银盔,古铜的面颊上一双冷眸深邃得看不见底,好不威风冽冽!
妈呀!完了完了,私下非议上司清白,要挨多少军棍来着?那将士两眼一翻差点晕将过去。
青娘可没看到这些,只因想像他在烟花楼里被一众女人左右簇拥着,还要摆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正经模样,一瞬只觉万分诙谐可笑,兀自点着头应和道:“唔,我觉得也是!哪有男人不好色呢?都光溜溜栽进怀里了还能推得开,不是有隐疾还能是什么?”
“咳咳,咳咳咳……”周围顿时咳嗽声、吸气声此起彼伏。
“没道德啊。明明是你们先说他有毛病的,又不说话了。”青娘抬起头来看大牛,掩饰着突然有些局促的表情,她方才其实是想起那天晚上春水泛滥、衣裳半褪的自己。
只她这一抬头,却猛然看到那骑在高头大马上的魁梧将军——笔直的鼻梁,微抿的薄唇,刚毅五官一如既往的让人心跳加速;只讨厌那深凝的眉,分明透露出十足的反感、轻蔑,还有隐忍……应该是听了好久吧?什么表情啊……
只是猜测而已么,要不要这样用眼神把我杀死。
青娘小心肝惴惴不定,却偏要执拗地凝住玄柯那冷咧的眸子:“呃……那个,我不是说你……我的意思是……正常男人到了那样的地方,应该都会的……”
明明是解释的话,说出来却突然觉得好生虚伪,说着自己都想笑了……什么叫“应该都会”,你忘了那天麽?都水一样贴着他了,他还是那般冷傲不屑看你一眼,甚至是迫不及待的走开……
所以他才不正常麽。说了不如不说。
青娘吐了吐舌头,回回都是她挑衅他的尊严,活该他这样讨厌自己……其实,就算他真有隐疾又怎样,和自己又没有半两银子的关系。
赶紧的低下头来,却看到怀里不知什么时候睁开的黑闪闪两只小眼睛。啊呀,川儿醒了,正好,娘亲这就借口带你回家。
“猫猫……”川儿眨着惺忪睡眸,小脑袋高高仰视着那个好看却严肃的男人,张开肥肥小手臂……真的很喜欢你呀,呜呜,看我一眼都不行?我又没有那么讨厌……你还欠我一只猫呢。
“娘……”小嘴儿哆嗦着终于瘪下来,软绵绵的手臂环上青娘脖颈,斜斜望着玄柯,泪眼汪汪好不哀怨。
玄柯牢拽着缰绳,兀自在原地徘徊着,假装无视那哀哀的可怜小毛头……还有心底里一群痒痒爬着的小蚂蚁,依旧一脸的森冷严肃。高大的身躯在落日余晖打照下映出一片金黄,越发衬得那古铜色的五官硬朗而坚毅。
他是生气的,因着屡次三番被这妖妇毫无理由的挑衅——这个女人,一次次如此,究竟是想要他怎样?
他跟在外头可是有一会儿了,原不过野训归来顺道遇到大伙罢,一开始本是要同往常一样走开的,却忽然听到那粗犷的大笑中似参杂着若有似无的“哧哧”浅笑……这样软趴趴没骨头的笑除了她还能有谁?
也不知什么原因的,缰绳挥不出去了,兀自慢下步来。
才听了没多久,便觉出那不对劲了……果然,这个可恶的女人一出现绝没有好事!前头造谣小毛头是自己骨肉倒罢了,忍么,终有澄清的时候。只后来……尤是那句“不是隐疾还能是什么?”却生生挑起了他的恼火。他甚至可以立刻想像,车篷内那张平俗小脸上是怎样的一种戏谑调笑——眉眼弯弯么,像只狐狸吧?她那天晚上不正是那样轻蔑地看着自己么?
他自小贵族堆里长大,见过的美人千金数不胜数;便是沙场多年,也从没见有哪个女子如她一般不矜持。他兀自忍着各般难耐不去碰她,自是为了她好,哪儿想她却这般不堪的猜度自己,到底是要怎样挑衅他的底线才肯罢休?
非要将你远远逐走才甘心么?眼看冬天就要来了,怎也不替你那小团团一般的孩儿想想?
玄柯实在想不明白,这向来八杆子不相扰的骚闷女人,因何近日突然藤一般纠着自己不放。孔武的臂膀拽着缰绳,冷冷扫视着车篷内的母子二人,精致嘴角微蠕,却不见走开。
“快走快走……”将士们再是后知后觉,这会儿也终于明白了——人一家三口有话说啊,咱还杵在这碍眼做什么?
“嘿嘿,嘿嘿~~将军……我们路上碰巧遇到,有、有恶人调/戏夫人,啊错错,调戏老板娘,然后就一道回来了……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见将军闻言脸色越发阴沉,吃醋了么?将士们更加战兢不安,各个你推推我、我挤挤你,一脸讪笑地哈着腰。忽然地,便像齐齐约好一般,呼啦啦一窝蜂全冲出了车厢,一瞬便奔在百米开外。
独独将青娘母子二人留在了空荡荡的车篷内。
好一群没道德的。
“呃……我也要回去哄川儿睡觉了……”青娘低着头,老实巴交,揽着川儿弱弱挪下马车。她见识过这男人发怒时周身冷咧的大气压,能杀人的呀……她身体虚,可吃不消他那样的眼神。
小心在马车边缘与高头大马间移动着身子,一身的红被大风吹得呼啦拉张扬起来。空旷的天空下俯身看着,倒像是新嫁的娘子娇羞立在马下,等待心爱的郎君将她腾空抱上马一般,夺目而令人心动。
玄柯淡漠看着,只觉眼前忽然红蒙蒙一片,隐约的又像是走进了那个恍惚的梦。
靠得这样近的距离,甚至一抬头便能看到他结实而修长的大腿,鼻端已然是他生猛的成熟气息。青娘莫名红了脸,转了身就要去推自己的板车,只腰身忽然袭来一簇冰凉,有硬物在前胸横横拦住——
“等一等,我有话说!”
好好说话不行么?这么凶……喂,这次我可是主动躲着你呢,是你先招惹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更新啦,亲爱的们端午节快乐哦~~~有米有人想看将军出招捏?被压抑了这么多天是不是。。。嘿嘿。。
☆、第12章将军出手了
忘了是如何进的屋,也忘了那黏虫一般攀着自己不放的小娃儿去了哪里,只知意识稍微回还的时候,已然是抱着一抹无骨细腰生猛抵在了青灰砖墙上。
似乎之前有过什么争执吧,怎的二人都在如此急剧地喘//息?周围也安静得过分了些,窄小而沉闷的空间里,只余了此起彼伏的喘气声,那样激烈而滚?烫,仿佛下一秒便要烧起来似的……
女人的手还在不规矩地乱动,虫一般摸蹭着,仿佛急不可耐要从铠甲外寻着缝隙探进去。玄柯厌烦地腾出一手,抓过她绵软无骨的两腕,扯过头顶,牢牢摁至冰冷的砖墙上。
“别动!我未必那般好脾气。”他的声音急促而沙涩。
惑人的磁性嗓音,却十足的命令,周身气息也仿佛能将人冻杀一般冷冽。
女人果然挣扎了几下便不动了。靠得这样近的距离,她柔///软的胸便严严抵在他坚///硬的铠甲上,水红的外衣被刮破了,衣襟处也撕裂开,软软的从肩上滑落下来,露出里头半透明的碎花胸衣。有圆///润樱//桃在那单薄面料下若隐若现,如下过雨一般,顶端是一片黏//腻的潮?湿。
“不要这么凶麽~~”似乎有些累,女人软软地贴墙扭了下腰肢,蛇一般的。本就细小的胸衣带子便松散开来,两颗生动的鲜红/刹时突/起在四目下……调皮的灵俏啊,仿佛只要他弯下腰轻轻用口吸//舔,它便能立刻如蜜一般化开;那红的周围是两座高//耸眩目的白,山峰一般丰//润而坚//挺着,在她的腰肢扭摆作用下微微震//颤,十足的弹性……
怕是一只手都握不住的吧……该死,真是疯了!想些什么呢!
一股荼靡的淡淡|乳香豁然在鼻端溢开。
或许是一下午的训练,来不及喝水,玄柯忽然觉得嗓音发烧一般干痒起来。
青娘却似并不在意,低头淡扫一眼便掠过了视线,也不将衣服扯好,很快又挑起下颌来看他。
他那样冷而愤怒地盯着她,她竟也不知害怕,一双清冽的眸子直直回凝过来,仿佛与他对视于她而言也是一种极为有趣的游戏。
玄柯眼里反感更甚,他怎么忘了呢,她根本就是个说变就变、不折手段的妖妇啊,她的字典里怎会有羞愧这两个字?或许眼前这翻姿态就是她一开始布好的局也未必。
四目直直对视着,久久不见谁先败下阵来,倒是一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