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是只疯鸟 (长篇小说)- 第43部分

　　马林国先生给我装上的。我想虽然这样有些夸张，但是它会让我睡得更好一些的。电视机！你买了电视机。你这是怎么了？

　　她给他倒了一杯葡萄酒，然后转过身，从烤炉里拿出烤肉，放在了烤炉上面。就像我母亲以前做一样。

　　朱雅丽往磨菇里装完了陷，被他的话逗笑了。我妈常会把东西烤焦的。我不会的。

　　你妈是做什么的？从没听你说起过。

　　她是一名护士，在家里什么都不干。太讲卫生了，一天至少洗十次手。后来，离家出走了，我在孤独中成长，但我很坚强，从小时候起，家里的事什么都干。

　　悲伤和忧郁在她腹腔里不由自主的震荡，朱雅丽一杯杯地喝酒。她抱怨又有什么用呢？

　　朱雅丽把白磨菇放进了烤炉。

　　那你父亲呢？林一帆问。

　　你不就是我的父亲吗？朱雅丽说。她抹去眼角的泪水。

　　我？你的父亲？林一帆想，我是跟你有私情的父亲？

　　你当我干爹也行啊！朱雅丽睁大双眼问他：不行啊？干爹和干女儿可以有私情的，朱雅丽想道。我父亲喜欢用烤肉架在外面烤东西，即使是在冬季。他是一位大学教授。一些人认为我父母是一组奇怪的结合。我母亲为人热情，爱交际，而我父亲却害羞，喜欢幻想，但是他们俩合不来。你不喝一些这葡萄酒吗？过一会。她那出一碟黄瓜条。

　　你有没有兄弟姐妹？林一帆又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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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想着一个兄弟，或者一个姐妹。这样就有人可以和我打闹着玩。

　　子女多的话，真热闹。可是，计划生育搞得很严，否则，到2030年，全球人口会有90亿，印度人口超过中国三亿人成冠军。

　　其实，子女多通常还是有好处的。我喜欢的伊甸园之星餐厅工作的原因之一就是因为那里人很多，每天吵吵闹闹的，很有趣。在家里的时候已点都不吵。没意思。我的外婆人很好，身体很好，而且有爱心，为人正直。她对我特别好。她举起手中的半杯酒，然后一饮而尽，过去的两三年里，我让她费心了，她很担心我。

　　她知道你现在在哪里吗？

　　哦，当然，我每两个礼拜都往家里打一个电话，经常发电子邮件。我的外婆她是一个忙碌的现代女性。她的生活过的很充实，种花种草。她转过身去看这磨菇好了没有。把烤炉的调档至烘烤。在我出生以前，她就和我的外公离婚了。外公操办着自己的装饰事业。

　　身体健康而且有爱心，为人正直，更希望你能快乐。林一帆说。

　　她心理考虑着他的话，你说的没错，过去的几个月中我已经饱受自责和愧疚。但是，我已经相信我挺好的。因为我遇见了你啊。

　　她从烤炉里拿出磨菇，在上面撒了一些奶油，然后又把它们重新放回烤炉里。如果用新鲜的材料来做，味道会更好一些，但是我找不到新鲜的蘑菇。

　　我不敢陪你去逛超市，怕别人见了说三道四，别人以为我在滨江成风流鬼了。朱雅丽，真对不住你。你不是我包养的二奶，我们只是男女朋友。

　　我知道的，我俩可以随时抛弃对方。另觅新欢。但我不会，我想为你养老送终呢。

　　磨菇按照她的程序烤好了之后，被一个个摆在盘子上，然后她把盘子放在他们俩之间的园台子上。朱雅丽说，这是两年以来，我第一次卖力地给别人做饭。

　　他夹起一只磨菇。塞进嘴里，好吃！

　　她自己也夹了一只，咬了一口，微笑着说：是的，挺好吃的。这才是生活。

　　烹饪对她来说并不难。在这里，她可以放松，享受着准备晚餐最后一道工序的乐趣。奇怪的是，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是觉得轻松和愉快。

　　你习惯吗？我俩之间，其实林一帆说。他端着酒杯，朝着盘子比画了一下。

　　别那么挑剔。别说下去了，男人么，就是需要美食，美女，住房差些却没关系。

　　他们干了一杯，然后他给她俩的酒杯倒了一下。别那么挑剔。

　　他们干了一杯，然后他给他俩的酒杯又倒了一些酒。他注意到了蜡烛的火焰，映得朱雅丽娇娥可爱。他心想，台布，餐巾，蜡烛这些都是上次她来这里之后新买的。

　　他还发现他写的书放在了她床边的小桌子上。

　　这个女人正打算在这里安顿下来。他心想。他很希望过不了多久就能在这里看见窗台一瓶花儿，并且最好能看见墙上贴上了两三幅木板画。他十分欣赏于建东的木版画。

　　你的书我开始看了几页。她一边说着，一边抬起了头，目光正好和他的眼神交汇，这让他的心猛地一颤。

　　这个女人有双漂亮的眼睛。林作家心里惊了一下。朱雅丽的双眸有细看很能迷惑男人。你觉得怎么样？

　　我喜欢看这本书。她绕过台子，坐到他的身旁，把餐巾摊开放在腿上，内容有些可怕，但是这样很和奥。读你的书我就会忘记自己的神经过敏。我喜欢青年时期搞糟的人，朱雅丽希望他最终不回葬身坟墓。这就是女人想做的事情吗？她还想把他喜欢的男人修理好？比如，她每天督促林一帆出操，围着湖畔跑步。相约着去打网球，保龄球，高尔夫球。或看去游泳，爬山，去健身房。

　　人们都想自己在乎的人修理好，过着快乐的日子。她在乎他。所以希望他们最终能够生活在一起。她看见过一部电影，名叫《离婚的日子里》，主人公的忧郁，缠绵，困惑，欲望，无奈，凄美，哀闷，很有感触及震撼力。

　　在虚构的娱乐小说里，正义都不能取胜，爱情也不能圆满，那么还有什么意义呢？现实的生活总是让人失望。朱雅丽想。

　　人们假如能够一直幸福地在一起。这样的结局中圄作家得不了茅盾文学奖。更无法获取诺贝尔文学奖。

　　她撅起调皮地看着他。写情爱悲剧小说，那就是你所追求的吗？

　　我曾经也追求过那些，追求重要的奖项，追求获得社会的承认。但我现在宁愿做炖牛肉。有一个美女搂着，倍觉幸福。感谢你，朱雅丽。现在么，至于写小说，写到那里算那里。事业无尽头，生活却需要用激｜情点燃。我自从有了你，我写小说的感觉太好了。林一帆说。

　　她停了片刻，然后问他你觉得我的菜谱及烹饪味道怎么样？

　　我应该给你颁发一个奖。他抹了很多的奶油饼干一起吃了下去。你从哪里买的馅饼？



　　我自己做的。朱雅丽把脸仰着说。

　　他立即表现出的难以置信的真诚，好像在茄子表面加了面粉？

　　必不可少的原料。她把碗递给他。藕粉最棒了，糯米粉也行。可惜都没有。

　　比我这里储备的油炸虾面疙瘩比汉煲好吃多了。

　　我是个懂得吃的人。朱雅丽说。

　　当他咧嘴朝她笑时，她说道：让我猜猜你的柜里装了些什么，冷冻比萨，装罐的饮料，盒装的牛肉狗肉食品，也许还有热狗之类的男人饥饿时吃的快餐。

　　你下次去超市别忘了说麦当劳的巧克力，还有奶酪。再帮我买些巴西进口的咖啡。林一帆说。

　　他往自己的盘子里叉了一小块烤土豆。美女，你想完美我吗？

　　不过，我可以时常给你做些吃的，这样对我们俩都好。我可以…这时外面突然向其一声爆炸声，她吓了一跳，手中的叉子掉了下来。

　　是马林国的货车来了。林一帆镇定地说。

　　马林国的货车？朱雅丽双手端起了酒杯，每次都让我吓一跳。我希望他能赶快把他那辆破货车修理一下。

　　不止你一个人，还有这座滨江城里的所有人都希望如此。林一帆说。

　　什么东西？　我么，　杨小玲和方玉珍现在正在于建东那儿，她们去那里送东西。我就拐到你们这里来，看看林先生。马林国跳下车来，对着站在门口的朱雅丽说。

　　哦？她的一只拳头揉着她的胃，就像揉一只面团。当然，在发疯之前，我市有条理的。虽然有一点神经过敏，我的笔记本电脑里面有专门存的菜谱。

　　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没有编本美食菜谱成书出版？马林国进屋就坐下来吃西餐。他说，方玉珍要是有你一半手艺，我会叫他小妈的。

　　我曾经想也许会编一本食谱，在饮食频道做一个黄金档节目。她迅速笑了一下。然后补充说，那时一档时髦的有趣的节目。针对恋爱中的年轻人，那些出席城市晚宴的夫人；以及星期天吃早午餐的白领人群，包括保姆。

　　不会是一个虚构的故事吧。如果你想做什么事情，你就做吧。马林国说。

　　这方面的事我还真没想过嗯。为什么她不编一本食谱呢？她的电脑里有着几百种菜谱，并且她都试验着做过。朱雅丽说，也许，有朝一日，我会试试看。

　　我是来捎口信并交给林先生一个提案，如果你不反对的话，于建东要在周五在伊甸园之星西餐厅跟你进行一次决斗。

　　决对？为谁决斗？

　　为朱雅丽吧。马林国说。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林一帆说。再说，那里是公共娱乐中心，拔出刀来，他不是疯了吗？都什么时代了，他还用这招数？笑掉大牙。林一帆说。

　　不动用任何器械，只是用你们的嘴，也不需要做任何辨护。就是张开喉咙吃牛排喝啤酒。看哪一个吃喝得多，说明身体强壮，适合找朱雅丽做情人。于建东说，苏州太湖畔一日游时，朱雅丽已经允诺他做情人了。马林国说。

　　朱雅丽沉默了许久，一直倾听着马林国说话，她知道马林国最终会说出一些惊天动地的话来。马林国在她眼里十足是个奴才，他很有奴性，只是崇拜别人，没有自已的主见。原先看上去忠厚讲义气，现在，朱雅丽看出了他的德性，一辈子的奴才样，马前卒。朱雅丽觉得全身被打入麻醉剂了一样，抽搐和麻木了。她真没想到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