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妹,姥姥曾告诉我,聂风已收了那个男孩为徒,我们若能擒他的徒儿,还怕聂风不乖乖就范?”就范?她们要聂风如何就范?五夜一想,当下已心养难熬……
“好呀!那,大姊,我们快擒下他们吧!不过别太难为小孩子。”姊妹俩登时心意合一,出招!
只见四夜巧一翻,纤纤五指,便向小南衣襟抓去,而五夜亦于同一时间向小猫施袭!
总算小南是聂风徒儿,在短短时日练就的反应也是不弱,当下已一手牵小猫的手,步法急转,所使的居然是聂风所授的。“急转步法”。
这套急转步法乃当日鬼虎传予聂风,步法虽然简单,但却相当实用,童年的聂风也曾以之来避过一头丈五高的巨大黑熊,小南的资质虽不及聂风,惟绝世步法毕竟是绝世步法,使将起来亦刁巧非常,小南两兄妹便以这步法急转后撤,居然能避过四夜及五夜的擒拿手。
小南见自己所练的武功,第一次出师便报捷,不由喜上眉梢,小猫更为嘴刁,立时助庆:“好羞好羞!姑姑婶婶以大欺小,好不要脸!如今中小也欺不了,更没有脸!”能够摩掌逃生,本来是值得庆幸的事,但他们两兄妹未免高兴得大早了,就在二人沾沾自喜的刹那,遽闻背后传来一声冷嘲:“这种步法本来极妙,可惜你年纪太轻,道行太浅还未足以应付我们啊……”是四夜的声音!她与五夜不知于何时已闪至二人身后,小南兄妹不禁神为之夺,犹未及呼叫,四夜已一爪把小南整个举起,犹如麻座鹰捉挑战鸡一般,而被五夜攫的小猫,处境也是一样!
四夜翘首对被她抓得高高的小南道:“哼!小鬼,你终于落在老娘的手上,你适才的威风去了那儿?你要怎样整治你?宰了你好不好?”小猫但听其大哥如今要被人宰割,毕竟是小女孩,已给吓得不住颤抖,道:“不要宰掉我大哥啊!他比猪还要没脑,求求你们……放过他,改为宰猪吧……”小南倒算还有点骨气,制止她求下去:“小猫,不要求她们,我们还没绝望的!你可记得,我们还有一招……”给五夜高举的小猫随即一愕:“大哥,你是说……?”小南向她使了一个眼色:“蠢猫!我们小孩子在害怕时的第一煞手,你不记得了吗?”“小鬼好狡猾!我还是先对了你的穴道再说……”话未说完,小南已向小猫大叫:“肥猫,出招吧!”出招?四夜五夜间言为之失笑,两个小孩还有什么奇招可出?
两姊妹左看看右望望,望望上又看看下,还不见他兄妹俩仍何异样,正想出言嘲弄,五夜斗地惊呼起来!四夜斜眼一瞥五夜,只见她高举小猫的手臂,赫然已——一片湿滑!
四夜还来不及细思那是什么,与此同时,蓦听她自己手中高举的小南高呼一声:“煞手铜来了!”煞手来了?四夜忙不迭朝他望去,谁断脸孔正面向他之际,“沙”的一声!一道温热无比的水柱已向她迎面射来,饶是她身手不弱,也是避无可避,当场中招!
原来所谓小孩子的第一煞手,的确十分可怕,竟是——尿尿!
四夜但觉满脸毕是涩涩的液体,当下已知道是什么,她与五夜向来最受漂亮洁净,此刻不由给这第一煞手赫得魂飞魄散,姊妹俩齐齐发狂尖叫,更慌忙把小南兄妹抛到地上,赶拭抹自己脸上手上的尿悄,而就在二人心慌意乱之间,冷不及防,一条小身影已扑向二人……“噗噗”两声!这条小身影竟以一种未见过的点穴手法,闪电点了四夜王夜身上一个意想不到的部位,两姊妹当场动弹不得,目露极端咋舌之色!
因为点了她俩穴道的,竟然是——小南!
而小南所使的点穴手法,正是当年聂风用以制时其父聂人工的——兽穴法!
其实,小南能够制住四夜姊妹,一来是因二人过行轻敌,二来,亦因为他所学的,本来便是两套极为巧妙的步法与点穴功夫,放纵然他气力不大,还是凭运气出奇制胜!
眼见两支妖精被制,小猫方惊稍定,拍掌叫好:“大哥好威风啊!我也要求聂大哥教我习武,我决定以后也不再当什么淑女了,我要当侠女!”四夜五夜满脸满身积渍,兼且这次老猫烧须,早已怒火难当,四夜已发狂吆喝:“小鬼快放了我们!否则老娘一定把你拆骨煎皮!”小南虽已出奇制胜,这次却从四夜五夜身上学乖了,井没有轻敌、道:“我才不会像你们那样笨!横竖我放不放你们,你们也会把我拆骨煎皮,倒不如我们如今先去找师父与姐姐回来,才再放你们吧!”小猫也道:“是呀!我们还是快去找哥哥姐姐吧!”两兄妹正自兴高采烈之际,霍地,赫觉身后有一股令人感到极不畅快的感觉袭来,那是一股很可怕的感觉,逼得二人有点透不过气,接,还有一个声音徐徐响起:“好得很!我也很想把聂风与梦儿找回来,你俩何不与我一道同行?”这个声音极具咸仪,是一个低沉而沙哑的老妇声音,小南兄妹闻声随即脸色一变。
他们认得这个声音!虽然他们从没见过这个声音的主人:然而他兄妹俩已听过这声音无数次,那是躲在房中、永不见人的——姥姥!
天!
真是的姥姥!
想不到……姥姥竟然比梦所预料的更快苏醒过来!
那……想不到!这个心地,竟是出奇的寒冷。
聂风与梦一直沿那条铁柱下跃,愈跃愈下,愈下便愈寒冷,直至跃下二十丈的,简直已至奇寒彻骨的地步,聂风心忖:“什么?无双城下居然会有如斯冰寒之地?到底那双骤一个怎样的地方?”正在思忖之间,梦却忽然轻呼:“聂大哥,快要到了,当心!”话未说完,聂风只见自己足下五丈之处,地面己然在望,可是瞧真一点,足下的居然是——一征平滑如镜的冰面!
目的地已然在望,无论是地面抑或冰面,聂风还是照履如夷,当下把真气汇于双腿,足尖轻点,便已稳然落在冰面之上,轻功之高,竟是地无声。
而梦似乎亦毫不让聂风专美,从二十多丈高的地方跃下来,她,同样也是地无声。见这里原来是一个相当大的冰窖。
第二眼,他便发觉在这个冰窖中央,亦竖立这根连绵不绝的铁柱,然而这次铁柱的下端已整根没进厚厚的冰雪之下,再无任何向下的通路。
而第三眼,他的目光终于扫向冰窖其中一面堆满冰雪的墙壁,因为在这堵墙壁之上、有一些东西非常吸引聂风的神线,那就是一个约为丈高的洞口!
而在洞口之上,还刻一些更令人瞩目的东西——四行小字及六个大字!
这四行小字,原来是一句异常缠绵的话:
“情海无舟,
倾灭无常。
七世情深,
世代相随。”
而那六个大字,却最令聂风吃惊,因为那六个字是——
“无双夫人之墓!”
“无双夫人?”聂内愣愣的回望梦,问:“无双夫人是谁?听其称号,似和无双城有极深渊源……”
梦答:“她当然和无双城有极深渊源了,若不是因为她,便不会有今日的无双城!”
“她,亦是把‘情倾七世’,自‘倾城之恋’衍生出来的人!”说到这里,梦的眸子蓦然又泛起一片钦敬之色,那种钦敬,并不像是装出来的。
聂风问:“既然无双城因这位‘无双夫人’而起,那,她定是无双城的始祖了?”
梦道:“可以这样说,亦不能这样说,无双城建派于百余年前,然而,无双夫人已是千多年前的人。”
“什么?千多年前的人,她……到底是谁?”
梦看聂,我,一字一字的吐出一个令聂风极度震惊的答案:“她,与一个不平凡的男人有一段不平凡的关系,无双夫人,其实便是千多年前,开圣关公的——”
“元!配!夫!人!”
万料不到,武圣关公的原配夫人,居然会葬在无双城下,她与他,和无双城真的有微妙关系?
她,又会是一个怎样的红颜?为何梦一提起她,会露出钦敬之色?
这个疑问,并没在聂风脑海存在多久,因为当梦与他一起步进冰窖内那个洞口时,他随即便看见了她……也看见了她那张足可倾国倾城的——脸!
触目所见,洞内和冰窖一样,遍地也是白皑皑的冰雪,惟在雪地之上,竟矗立四道完全透明的水晶屏风,像是四堵墙壁,砌成一个细小的房子,聂风但见在这个细小的房子中居然躺一个女人,一个令他非常惊艳的女人!
这个便是……无双夫人?
聂风当然非要吃惊不可了,因为他做梦也没想过,无双夫人会是……她?
眼前无双夫人的遗体,可能因为经年累月皆处于这个深入地底七十多丈的冰窖关系,依然完整无缺,栩栩如生,她的一张脸容,更是艳丽无双,可以说,她是聂风有生以来所见过的妇女之中——第四个最美丽的女人:
第一个聂风认为最美丽的女人,是他的娘亲“颜盈”虽然她令他彻底领悟一个道理;“有时候,最美丽的东西,可能是最无情的东西”,但每个人都有权去选择自己爱走的路,他从没有怨她。
第二个,是步惊云的前身“阿铁”的心中所爱——“雪缘姑娘”,她的美,更是不争的事实,虽然她已随步惊云的再生而湮役……
第三个,聂风不期然回望正站于他身旁的……他看她脸上的红痕,不知为何,在他眼中,在她身上,遗憾竟亦能化为一种动人的美……
第四个,固然便是眼前的无双夫人了,无双夫人令聂风吃惊,除了因为她罕见的美貌,还因为她的脸——完全与关圣庙内,那个与关圣背部紧密相连的美女塑像……一模一样!
事情有端倪似乎愈来愈明显了,聂风连忙问道:“无双夫人,岂不是关圣神像后的美女塑?我明白了,那个美女塑像,定是你和姥姥雕在神像之后,希望她也能像关公一样,受千人拜,万人跪?”
梦瞟了瞟聂风,目光似在赞赏他慧黠,答:“不错!为了无双夫人,姥姥不惜终日挂蚌人皮面具,遮掩她那张皮包骨的脸,在关圣庙内充当庙祝,守护她的肖像,想不到却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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