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其怔忡之间,步惊云已向不远处的聂风沉吐一声:
“动手!”
动手?
聂风何其聪明,立时明白步惊云的意思!只见步惊云语出同时,真的已然动手!
而聂风亦同时——动腿!
赫听“碰碰”两道劲风之声,步惊云已劲掌拍向无道狂天脸门之位,聂风亦已重腿扫向其脑后之位,誓要向其前后夹击!
若这联手一击真的能轰中无道狂天红气内的头脸脑门,势必令其重创!
然而,无道狂天亦非庸手,纵使因被天哭诅咒而愣了一时,但很快很快,已比重整旗鼓!但见他借身一闪,便已避过风云这雷霆一击,更实时暴叫道:“嘿!若你们无法动用那股无敌力量,任你们资质再高,亦无法可以制我!”
“如今,横坚本座已被天哭诅咒,那就一不做二不休,将天哭看个一清二楚!”
“从今日起,既然本座曾被诅咒又如何?本座不但已修为盖世,更将拥有洞悉先机的神通力,天地人间,已无人可再胜我!”
是的!无道狂天所言非虚!而就在其语出同时,亦随即坐言起行,一把将已被翻开的天哭卷头再向外推开一点,目光更已开始往天哭卷内搜索……
眼见无道狂天快将得逞,聂风不由焦急的高呼:
“不……!绝不能让他看见,仓颉造的第一个字!绝……不能够!”
步惊云突然冷冷吐出一句话:
“那——”
“我们就毁了它吧!”
毁了……天哭?
聂风一呆,但步惊云语出同时,已不待他响应,逞自向无道狂天手中的天哭劈去!
心知天哭的神通力若落在无道狂天手上,人间便不堪设想,虽然毁掉天哭并非仓颉及泥造菩萨所愿,但,天哭令无道狂天变得更为神通广大,就更非二人所愿!
一念至此,聂风不由分说,劲腿横施,与步惊云的掌再度合击!这次却并非要对付无道狂天,而是要在无道狂天看见那个“字”之前毁掉天哭!
好一个无道狂天!眼见风云腿掌来势之劲之急,虽已来不及将手中的天哭挪开,但亦毫不动容,无限骄狂地道:“好!本座偏不信我的无上神功‘无狂血绝’,无法可保天哭!”
“来吧!”
无道狂天说着,随即劲注天哭之上,整卷经书在其无上功力催逼下,当场变得硬如精钢,而同一时间,风云腿掌及无道狂天所使的天狂血绝,终于隔着天哭霹雳硬拼!
这一拼足可惊天动地,然而,结果却令风云及无道狂天同感意外!
只因夹在三人间的天哭,并未如风云所愿般一击毁掉!
然而,亦不如无道狂天所想般,能保原状!
缘于就在三人硬拼之际,当中的天哭,竟突然……
暴绽一道夺目豪光!
豪光之强之烈,当场令洞内所有人皆无法看清天哭发生了什么事,甚至最接近天哭的风云与无道狂天亦不能够!
而就在这道豪光暴绽同时,风云及无道狂天之间又再引起奇变!
只见风云二人轰在天哭之上的掌腿,赫然与天哭一样,同化一道夺目豪光!
相反,笼罩无道狂天全身的红气,却在顷刻间化为千片灰蓝!
啊……?怎么会……这样的?
到底,天哭与三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不知道!只因谁都不清楚天哭之内,除了载有仓颉所造的那一个字外,还隐含什么菲仪所思的力量或秘密!毕竟天意如谜,人无论如何穷究,有时候亦难悉天机……
然而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便是风云的掌腿如今竟与天哭暴绽一模一样的豪光,而无道狂天的红气却变为一片灰蓝,显而易见,风云的力且似顺应天哭的天道,而无道狂天的力量,却是有违天道!
不但如此,风云的胸腹更各自闪现一团豪光,直向二人的腿掌窜去!
啊?这两团豪光分明便是深藏在二人体内的“摩河无量”,想不到天哭在与二人肠腿触碰同时,亦将二人这股力量牵引而出!
霎时之间,只见二人这股力量牵引而出!
霎时之间,只见二人体内的两股摩诃无量,已直窜进天哭之内,而在摩河无量急剧催动之下,整卷天哭暴放着豪光之内,更赫然传出一声轰天巨响!
是的!的一声名副其实的轰天雷响!只因在响声传出同时,整卷天哭赫然已爆为粉碎,更随即迸为一道径阔五丈的巨大光柱,冲天而起,直向万载泪泉的破起峰顶狂轰而上!
又是“轰隆”一声巨响!众人头上的破日峰顶登时被这道巨大光柱破开,而洞内所有人亦被光柱带动,尽皆身不由己直冲峰顶!
天!万料不到,风云这次合击,竟真的粉碎了无道狂天一直极想得到的天哭,也暂时粉碎了无道狂天将为世人带来的噩梦!
然而,天哭毁灭时所进放的巨大光柱,简直要今天地同毁,人神共灭!被光柱轰至冲天而起的众人,又会否同遭灭绝?
不!缘于秦霜、孔慈及佑心在天哭之时,所站之位距离天哭最远,故虽亦被光柱轰至冲天而起,甚至口里齐喷鲜血,但仍未有因此而死!
不但如此,秦霜更在冲上峰顶之际,双手一把握着佑心及孔慈,翻身一滚,三人便已滚至破日峰顶一个犹未被爆破的角落,总算安然着地!
至于风云,虽和无道狂天一样,与天哭近在冈尺,然而,二人在天哭粉碎之前,掌腿早已和天哭迸发的豪光互相呼应,故即使这场巨爆将二人轰个五痨七伤,口里狂喷鲜血;却始终未有粉身碎骨,二人只是随那巨大光柱之势,被轰个冲天而飞!
反而,受伤最深的却是——
无!道!狂!天!
只因天哭本来就握在他的手上,天哭一爆,他全身红气不但同被轰个一飞冲天,甚至更在冲天之时急速消散!他已在风云的摩河元量及天哭粉碎之下,彻底惨败了!
但听“呱”的一声凄厉长叫!不消剎那,无道狂天笼罩全身的红气已在半空时飞散,他,终于也露出他在红气下的真正面目?
不!真相实叫人极度震惊!缘于当真护体红气散尽之后,赫然已不见……
半条人影!
天!怎可能会……这样的?难怪风云与其数度交手,皆感到其红气下空荡一片,全因这红气这下,根本就没有任何人的血肉之躯!甚至任何实体!
莫非……,这就是其无上邪功“天狂血绝”至邪之处?
不错!就在众人瞥见这异象当儿,离破日峰不远的一个山头,已有人用隔空传音而至,这个声音不是别人,正是——
无道狂天平素的声音!
但听无道狂天从远处山头传来的声音,充满无比恨意及不忿地道:“妈……的!真……想不到,本座……神功盖世,今日竟也……栽要你俩手上!”
“本座实在……败不甘心!他日暂必会……卷土重来!”
“步惊云……聂风……”
“你们……走着……瞧!”
声音愈来愈弱,显见无道狂天的真身虽并不在破日峰,但因某些缘故,他在峰顶的红气一旦被破,远处的真身亦无法幸兔,同样深受重伤,才会负创而去!
势难料到,普天之下,竟有一种可在数里内以红气对敌的邪功!天下武学之渊博,实在匪夷所思……
然而,既然无道狂天已惨败逃去,天哭亦已彻底毁灭,一切,是否已暂时结束了?
聂风本来也是这样认为,可是他忽然发觉,事情原来并不简单!
因为步惊云!
只见被光柱轰至冲天而起死神,此刻竟蓦然双目一翻,整个人随之昏迷,身形一软,已直朝破日峰下的万丈深渊直坠下去!
啊?聂风至今仍然清醒,步惊云却为何会突然昏迷?
一切皆由于,步惊云上次在战无道狂天之时,其实也和聂风一样身受暗伤,只是未如聂风伤势之重!
然而,其后步惊云不但要负伤往河边浇水以救聂风,后来更要马不停蹄,与秦霜赶来破日峰会无道狂天,他根本就无暇好好休息,致令他暗伤更“伤上加伤”!
相反,聂风在泥造菩萨不断贯功下,却是神元气足。
故再受适才那扬巨爆冲击,步惊云终于再也无法支持下去,力尽而昏!
眼看昏厥的步惊云向万丈深渊直坠,聂风当场面色大变,惊呼:
“云——师——兄!”
惊呼声中,聂风身形已如疾风而下,暂要追上向下急坠的步惊云!
总算聂风的轻功快绝人寰,“伏”的一声,虽未能抓着步惊云的手,却已险险将其斗篷抓个正着,另一手更已及时抓着崖边!
然而,步惊云下坠之势实在太劲太急,就在聂风以为已救回他之际。自听“喀嚓”一声……
他手中紧执的斗篷由于未能承受步惊云的急剧冲势,赫然一断为二,而昏迷不醒的步惊云,已朝崖下的万丈深渊继续急坠!
“云——师——兄!”
聂风狂呼!惊呼!甚至崖上的秦霜、孔慈及佑心亦在脱声高呼!
可是,任他们如何惊呼狂叫,步惊云急速坠下的身形已愈来愈小、愈来愈运,即使轻功如聂风……
亦无法可将他追回来了!
可是,步惊云是否就此完结?
也许……
未必!
缘于当他急坠至崖下百丈之后,霍地“伏”的一声……
不知从何处何方,竟蓦然飞来一根物事将其手一卷!
那根物事,赫然是一根……
白练。
情人的白练……
今生的思念……
半月之后。
天下第一楼内,两个人正跪在雄霸面前,这两个人,赫然正是——
秦霜!
孔慈!
孔慈向雄霸下跪,全因以其天下待婢之卑微身份,根本不配站于帮主盘踞的天下第一楼内,她只能——
跪!
而秦霜向雄霸下跪,却是因要为一个人求情……
孔慈!
原来,自破日峰那场惊世巨爆之后,聂风、秦霜,孔慈及佑心虽能安然脱险,但步惊云最终还是坠向崖下的万丈深渊,与其说他已不知所终,倒不如说他已凶多吉少!
故而,聂风在事后一直极为消沉,更曾在崖下狂找步惊云三日三夜;终于仅欠那么一点,没能找回当时昏迷不醒的步惊云,他实在对雪缘及神母有愧于心!
可是,聂风纵狂找三日三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