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却是没有人能解答的。
周衍只能推测，这是更高深的一种道，一种源自于不朽的道。
就像是形意变化之术变化不出不朽的神性一样，或许，那种高深的层次已经决定了本身的变化层次和自身存在的层次。
“是啊，截然相反，如你所说的虚体和实体一样。不过，我听你的话，解除了心中的疑惑反而惬意了许多，最起码不会再那么疲累。其实不管环境如何，在乎的人在身边，就已经足够了，不是吗？其余的变化，与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那些朋友，既然只是另外的一种形式存在，那么，该亲近的依然亲近，该疏远的依然疏远，做事但求问心无愧，便行了。”
后灵儿想了想，柔声回应周衍道。
周衍回过神来，松了口气，道：“不错，的确如此，我也是这么做的。从如今的形式看，文华殿的四名绝顶奇才，怕是也情况差不多。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这种情况发生了两次，我克服了之后，就不会有第三次了。这件事，关键还是在于我，我克服了自己，别人怎么看，已经无法再撼动我的心。”
周衍的声音充满了自信。
“那就好，那我真的放心了。来到暗神域，的确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后灵儿感叹。
周衍笑了笑，正准备继续说些话，但他若有感应，脸色立刻凝重了几分。
“周衍，是不是要去天剑仙池悟道？”
后灵儿有所感应，立刻询问道。
周衍点了点头，道：“嗯，是的。似乎陈天剑出了点问题，所以时间上有些赶。”
后灵儿双手环住周衍的腰，抱紧了周衍几分，又忽然松开了，柔声说道：“你去吧，我先进文华殿。蝶仙子于我有救命之恩，我得想办法救出她来。还有就是，她说我有能力改变一切不好的灾劫发生，所以我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活着。周衍，我在文华殿等你到来。”
“嗯，我天剑仙池悟道，得一些时间，之后要提升炼狱者徽章的等级，不过半年之内，我一定会去文华殿。我知道这一次你背负了许多，那么，放心的去吧。遇到一些过去的事情，无需想太多。只需要一心追求强大，其余都可放下。”
周衍叮嘱道。
“周衍，你是我心的依靠与寄托，比我追求强大更重要呢。我追求强大，却不会因为岁月、时光等一切的变化而忘记你。我会想你的，别让我等太久。”
后灵儿含情脉脉的说道。
这些话儿，是那么的美丽动听，又是那么的真挚，令人心中温暖。
……
天剑仙池，同样是一处古迹，是一处古老的仙道奥义的古迹。
其中有一个小空间，就像是大千世界之中的中千世界或者是小千世界一般，其中，有着生灭轮回，有着未知的古老传承。
“天剑仙池，万魂仙道奥义……周衍，希望你能多领悟一点，这次，我的情况已经很不稳定，只怕是以后要开启这天剑仙池，也已经有些无力——但我希望，天剑仙池之中的终极仙道奥义，可以释放出来，有所传承。”
在面对即将开启的古老遗迹之地的时候，陈天剑唏嘘不已，对周衍语重心长的说道。
他目光充满了殷切的希望，整个人也似乎变得苍老了不少。
那未知的‘不稳定’因素，似乎让陈天剑饱受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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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9章 仙池万魂，功德天机【1】
天剑仙池，并非是一个容易进入之地。
容易进入之地，又岂非每一次进入都要耗费无尽的代价？
陈天剑的情况，落在了周衍的眼中。
他心如明镜，但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
这是陈天剑的一种能力，一种游历‘真虚幻界’的能力，谁都帮不了他。
他若能破开这一道桎梏，就可以更进一步，甚至明悟一些真正的至道。他若不能破开这一道桎梏，就会如过去一样，活得懵懵懂懂，浑浑噩噩。
周衍深吸一口气，露出了自信的气势，回应陈天剑道：“宗主放心，不说七八成那么夸张，但是五成，我是绝对可以有把握的！这不是盲目自信，而是心中的一种信念。我似乎与这天剑仙池，感应密切。”
周衍的声音凝重、自信，同时无比肯定。
似乎他从未有一件事能有如今这件事这么肯定，令人相信。
果然，周衍这句话之后，陈天剑、陈万萧都激动了起来。
而两人身边的其余长老，虽然大多周衍并不认识，但这些人脸上的那种不以为然之意，还是明显的呈现了出来。
特别是其中几名老者与天承尊者关系较好，看向周衍的目光更是不善。
不过，这种不善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表现出来，毕竟周衍拥有了文华殿的预留名额，这并非是小事。
周衍对于这些长老的看法，完全无视，并不在乎他们的态度，他只是在乎陈天剑和陈万萧、风云烟等人的态度。
若非如此，周衍甚至都懒得与这些老家伙呆在一起。
“五成？！好！好！实在是太好了！没有想到，你竟是能与天剑仙池契合如此！”
陈天剑无比激动，声音都有些颤抖。而陈万萧也大同小异，情绪同样的热烈。
“五成倒是的确了得，就怕风大闪了舌头。周衍，莫说你算不得天才，就算真算得上，你也该适当收敛，你——”
“你是什么东西？你也有资格说我？！区区天灵天尊，我一招就能抹杀！所以，不要太将自己当回事！”
周衍直接打断了那位不知名的中年男子的戏谑嘲讽声音，声音威猛、冷厉道。
“你，简直是要造反！目无尊卑！”
“造反？目无尊卑？好笑之极，这世界，本就是实力为尊，我战力超过你，我就是尊，你就是卑！
况且，你也代表不了宗主。你是尊者，是长老，本该对弟子敦敦教诲、多多鼓励，我不指望你做到这些，却反而嘲讽戏谑，这是长老所为？简直是丢人现眼之极！”
周衍脸色一沉，可怕的六重领域之力全部延伸出来，直接笼罩那中年尊者，似乎一言不和就要杀人。
这种领域笼罩，又被周衍可怕的杀机锁定，饶是差点被周衍的话语气糊涂了，但那中年男尊者却也只能脸色奇差，凝神戒备。
周衍的战力之强，果真是货真价实，非是虚假，如此逆天。
“天定尊者，你这么说话，就有些过分了。我陈天剑还没死，轮得到你这么奚落我选的名额？再者，你若是觉得你有资格说教他，不妨你们来一战生死战吧。”
陈天剑咳嗽着，却是冷着脸说道。
他明显是偏袒周衍。
但就是偏袒的这么直接，那天定尊者脸色阴冷之极，却反而深深朝着陈天剑鞠了一躬，道：“天定糊涂，只是天定为人正直，见不得胡吹大气之辈，却不想这周衍，的确有些真才实学。不过是不是胡吹大气，也只有天剑仙池之后才知晓。”
天定尊者这么说了，陈天剑脸色不愉，却不好再说什么。
但周衍却目光冰冷的盯着天定尊者，嘴角露出了冷冽的笑容。
“天定尊者？我不知你如此针对我周衍是何意，不过我周衍却绝非是什么善与之辈，对敌人更是不会有半分仁慈。如果是因为天承尊者的事情，那么我想说，天承尊者比你厉害不知多少，但天承尊者也死了。”
“周衍，你敢威胁我？！”
天定尊者脸色大变，眼瞳深处完全无法隐匿那种凛然的杀机。
“呵呵，威胁你？你真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我现在没动手，是给宗主面子，莫非你以为我不敢屠你？！”
周衍心中已经呈现出了杀机，六重领域更是如直接要爆发。
他是的确给了陈天剑和陈万萧面子，不然这样的尊者，他直接一剑斩之，吞噬当作修炼的能量，绝不会含糊。
眼见周衍会发飙，陈万萧却忽然出面了。
“天定，你莫非是想与须弥不朽山为敌？天承尊者是被白盈仙子斩杀，你不满发泄到周衍身上，我看你是想让天剑山都为之毁灭是吧？！”
“啊——天定不敢。”
天定尊者被陈万萧一句话说得脸色立刻苍白了起来。
“你哪里不敢，你还敢光明正大当着我们的面欺压周衍呢，莫非你当他是小辈你是尊者，就自觉高人一等？弟子有信心是好事，应该鼓励、褒奖，你却反其道而行之，以打击、嬉笑、嘲讽为乐，我看，你已经忘记了该如何教导弟子，那么，你就退出传功堂，先好好的当一当见习长老，多多学习怎么教导弟子好了。”
陈万萧声音冷漠的道。
天定尊者呆了。
立时就要求情。
但却被陈万萧制止了：“莫非，你天定认为我陈万萧说得不对？或者是连长老也不想做了？那你去当堂口的堂主吧，我相信，很多堂主对于长老之位会很感兴趣的。”
“啊天定，天定错了，天定不敢怀疑，天定这就当见习长老去。”
天定尊者真的是怕了。
位高权重者，往往最怕的不是面子丢了，而是地位丢了。
没有地位，就毫无面子可言。
“好好努力，将来看机会会给你恢复原职的，不过，你也该好好冷静想清楚，有些事情，你该怎么做，该站在什么立场，对天剑宗有什么影响。”
陈万萧冷漠道。
天定尊者如小鸡啄米，连连点头。却是不敢再在这里呆着，而是立时退去，生怕那周衍再找他的麻烦，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陈天剑目光冷淡的看着离去的天定尊者，沉默不言。
而陈万萧，则是看向其余尊者，道：“一个宗门，齐心协力，真正的悟道宝地的资源有限。没有绝世的潜力，推荐进去也是浪费。
但既然我和宗主一心推荐，必定是有潜力的，再不济也不会比历次的几个什么都领悟不到的要强。
而你们，现在都有私心，认为我和宗主是偏袒，但你们又是否知道，那孙成峰可否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