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刹神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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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刹神龙-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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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大动干戈,碰上,挨上一剑,可和性命攸关,不要动不动得就剑拔弩张的动起手来。”

原来一个持刀的汉子,已从斜刺里一刀砍来!

店棣一闪身,只是微微一闪,孙一虎便刺空。

周泰要拔刀相助,周冲横臂一拦,说:“何用我们动手。”

唐棣道:“正是,兵刃留下,干戈便化为玉帛,我谢了。”

潇潇洒洒,不知他怎么一晃身,一剑一刀都到了他的手中,两个汉子,当时一惊竟愣在那里,呆立不动,只听那边练子枪哗啦啦的一声,这厢判官笔又如疾风骤雨般点到了,两侧夹攻,枪、笔并至,危险万分。

唐棣大喊道:“唉呀,我可招架不住了,又是笔,又是枪,两个打我一个,你们两个可要手下留情,积点阴功!”

像是心中惊惶失措,手忙脚乱,招架不住似的,只看他左三刀,右手擎剑,向左右一搪,便听当琅琅,哗啦啦,两声暴响过处于枪、判官笔,皆已断为两截,地上却多出半支剑,半把刀,原来唐棣手中的刀剑也全断啦!

那握着半根练子枪,和半支判官笔的汉子,也登时有若泥塑木雕,傻在那里。唐棣手中夺去的刀和剑,不过乃是精铁所造,削铁如泥的宝刀,这,这……”

周冲见多识广,大喜得也发愣了,说:“老弟台,不过一年未见,你……”

唐棣一抬头说:“啊呀!这位大爷,就饶了在下吧!”

原来还有个汉子,举刀要砍,这一看,哪敢再下手,而且连;的刀,也放不下来啦,两眼瞪得有似铜铃,像个凶神恶煞一般。

唐棣似乎吓得一跄踉,手中半截剑便出了手,只见一溜一闪,铛的一声,那汉子手中的刀飞上半天,而且同样断为两截。

这一来,桃源三杰吓得魄散魂飞,只恨爷娘少生了两支腿要逃,唐棣已朗朗一笑,道:“周爷,我们久违了,你要是怕明天有麻烦,何不现在就交谈几句,他乡遇故,明天我们要盘桓盘桓。”

说着,向周冲递了个眼色。

一句话把周冲提醒,知道唐棣故意显露武功,当面将桃源折辱,乃是要为自己结束这场纷争。这一来,明天那还有脸与较量武功,这场约斯较量武功之事,就在黄衫女郎和唐棣出手他们之后,便算结束了,心下好生感激,当下便忙着一抱拳,向他致谢,并且说道:“老弟台,你请啦!这几位也都是好朋友,我们过去和现在,一无冤二无仇,只是一点误会,才有明日之约,今日一见,误会冰释,一天云雾,烟消气散,从今以后,我们言归于好,友谊仍在。”

唐棣又是朗朗一笑,道:“正是,正是,我说周爷,人家的兵刃可全都搁下啦。周爷何不高抬贵手,常言道:‘弥勒佛腹藏万物,宰相肚内行船’老兄台气量恢宏,恩怨分明,也就算了罢!”

哈,他把人家戏耍了好半天,折辱了个够,倒劝周冲饶人,这简直是,老虎戴念珠,假充善人,那黄衣姑娘看在眼里,便嗤哧的笑出声来,笑得满脸欢畅,满心喜悦,两目含情,杏面生春。

唐棣也笑眯眯的说:“啊唷,倒教姑娘见笑了,苗山武学之前,我这不成了班门弄斧么?”

只见那黄衫姑娘急得一跺脚,说:“你乱说些什么?小贼,我明天再和你算帐。”

转身便奔回房中去了。

唐棣哈哈一笑,但面上却现出惶惑之色,兀自盯着那关上的房门发愣。

却听周冲已对桃源三杰道:我兄弟三人,亦觉得手底下这点功夫,不过萤火之光,若非三位相邀,绝不敢前来献丑,三位既然发誓足不出三湘,我兄弟也有一言,从此不但离开秦中,(奇*书*网。整*理*提*供)在下只待一些事务一了,且要从此金盆洗手,不再谈武技一道,三位也请回罢!”

桃源三杰,那还有当初来时的那般气焰,连同他们带来的两人,全部向周冲三人一拱手,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说不定他年我们还有相见的机会,请了。”

说罢,大踏步出店而去,可是个个低头。唐棣挫辱了五人,不料倒替三湘人民造福不少。那桃源三杰自此而后,自觉自身的功力相差太远,江湖中强人太多,凭自己今天的武功难和强者相比,天壤有别,能力有限,惟有革面洗心,重新做人,方能留得活命,否则性命难保!哪敢再为非作歹。

周冲一声浩叹,铁霸王周泰见五人已去得远了,像才发觉一般,骂道:“直娘贼,便宜这三个鸟啦!”

原来他现下才知道这穷酸相,身上带宝剑,满以为虚张声势,并没有什么武功,方才这一出手,可现出本事来了,自己怎不惭愧!”

却是沉默寡言的老二说了句公道话,说:三弟,只怕捡便宜的是我们,而不是桃源三杰呢!这几人的武功,并不在我兄弟之下,何况他们人多势众,又在自己的地盘上,我们真和他们相拼,恐怕败的是我们,却不是他们。’周冲点了点道:“二弟说得很对,若非巧遇我这位唐老弟,咦,哪去了!”唐老弟哪里去了?

他们说这几句话工夫,唐棣已然回了房,兀自解不开心中疑团。

原来他本想明天暗中相助周冲,去会那桃源三杰的,怎会突然出手呢?皆因唐棣自谷云飞老英雄处得睹那白衣少女,真是一鞭留痕,这一年来,再也忘不了她那白衣的倩影,花容玉貌,常萦脑际,一向超群的武功,和刁钻,伶俐的身手,想要忘掉也不可能。再者在哀牢山中伤在蜗母铁蝙蝠下,对那黑衣丑女有疗毒之恩,看护之德,也无法或忘。此番出来,缓缓而行,心中原有所期,今晚陡然发现这黄衫少女子,乃是苗山一派武功,心下不由猜想:“黄衫女子的武功,不在媚娘一对儿女之下,当真敏秀锺灵,皆在苗山!”

这尚不是唐棣变更主意之故,是他突然心中一动?她既是苗山门中,说不定那一黑一白,一丑一美的两位姑娘也在左近,那疗毒之恩,岂可不谢,那……

唐棣想不出要见那白衣姑娘的理由,但是再见的渴望,却随着时间,有增无灭,可比那黑衣丑女更甚。

“怪啊!”是他陡然心中又一想:“这姑娘这么刁蛮顽皮,怎么我一认出她的武功门派,便顾左右而言他,即匆匆回房,而且她还面露惶恐之色。”

唐棣急于要探出究竟,找到原因,便不等周冲话完,即匆匆回到房中,他是暗中探视黄衫姑娘的动静,监视她的形踪,看看她离开苗山的真正目的。也许在她身上,得到黑白两位姑娘的消息或是隐藏的地点!

周冲转头不见了唐棣,心想:“唐老弟武功陡增,岂是无因,他在此间露相,想来必定另有要事在身,不愿在此久留,好去办理要务。”

当下便道:“两位贤弟,我们也该回房啦,万幸一场风暴,消弭于无形,唐老弟必是别有事故他去,到时自会来见。”

“好哇!大哥,这小子咱得交交。”

一句话引得呵呵大笑。

不言三人回房,且说唐棣守在窗前,直到三更以后,黄衫姑娘的房中,仍然没有丝毫动静,似已熄灯就寝,看看看天色将到三更天,忽见对面檐下黑影一晃,一个小巧的身形,已腾身上房,正是黄衫姑娘。

唐棣暗叫了一声惭愧,皆因并未听到一点响动,不知她是如何出房的,他也赶紧由后窗翻身上房追去。

哪知他身法虽快,这么才眨眨眼工夫,便失去了她的所在,只见前面和左右,皆是房屋连绵栉比鳞次,估量她身形再快,也不过出去十来丈远,绝不会看不到的,忙回头一看,原来奔的是正西,当下忙伏腰便追。

那黄衫姑娘,一想不对,她已换上了一身黑衣啦,快得像一缕黑烟,唐棣要隐密身形,躲避追赶,不敢暴露身形加速追赶。等到他翻上城墙垛口时,那姑娘已踪影不见。再往四下寻找,仍然见不到一条身影。唐棣不敢立身城墙上太久,因为上面身形太暴露,极易被人瞧见,虽然没见到她奔向何处,但这个方位,一定不会错,也只得飘身下墙,眼前但是一条大道,再追出两里多地,只听水声淙淙,原来到了河边。

此间并非渡头,岸边乱石嵯峨,唐棣一怔,心说:“她要是来,必定要经过这条道路,别无岐路,饶她轻功再好,也没方法渡得过这条数十丈宽的江面。她一定隐藏在这附近,我再仔细的搜查。看看这黄衫姑娘,究竟有何秘密,查他个水落石出!

忽然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凄惋已极的说道:“娘啊,我等你一天一夜啦,你怎么不来啊!”

那声音是自一块大石之后发出,唐棣心说:“这是谁?怎么深更半夜来到此地等她娘?”

唐棣隐住身形,使出轻功,没带出半点风声,轻轻跳上大石,只见水波拍岸,浪微起水雾四散,却不见人影,才要探头查看,忽听石下又是幽幽一叹,说:“娘啊!我们原约好三个月来此会面一次,连同今晚,我这次已等你两夜啦,是你忘了么?娘,是我不听你的话,今晚被人家认出我的门派,此地距离苗山又近,若是师祖得到了风声,哪会不前来抓我,那时我可就惨啦!唉!娘啊,今晚你再不来,我可不能再等你了,我不到天明,就得赶紧离开此地,流浪在外了!”

唐棣听得似解而又大惑,苗山师祖,当然是指娲母而非他人,若是这女子是那黄衫姑娘,而媚娘仅有两个女儿,又并无这个女儿,但她又说被认出了武功门派,由这句看来,岂不是那黄衫姑娘,又是何人?唐棣心中七上八下,大惑不解。由所说的话中,确定是黄衫姑娘,绝对没错,但从衣着上看,媚娘只有黑白衣着,丑美两个女儿,并没有这个女儿。所以百思不解。

唐棣正在沉思,忽觉一股劲风向他袭到。

唐棣身退下大石,忽地面前黑影一晃,忙立掌护胸,哪知来人退了一步,唉了一声说道:“原来是你。”

唐棣已然看得明白,面前站着的这人,乃是一位女子,也正是媚娘的女儿,那曾在哀牢山中,万蜂王居所,甘冒叛师之罪,偷偷的去给自己疗毒的黑衣丑女。不觉心中特别高兴,也冲口而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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