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惟一几步走过去把外面的灯打开,男人高大的身形在青石板砖上映出一道修长的影子,段叙初正靠上门上,表情被淡青色的烟雾笼罩,面对蔚惟一的诧异,他挑起纤长的眉眼,“去哪里了,这么晚才回来?”
目光至蔚惟一身上一掠而过,他的重瞳里滑入丝丝笑意,唇边勾起的弧度更玩味了几分,“穿得这么光鲜,你是重操旧业了吗?”
第35章:肉呢?【野心鱼钻石加】
蔚惟一不理会段叙初的嘲讽,拿出钥匙开门,“既然你对我这六年的生活了如指掌,知道我曾经做过三陪,又何必再问我今晚去了哪里。”,这才注意到脚下堆积着很多烟蒂,也就是说段叙初已经等她很长时间了。
真难得他会有这么好的耐心。
蔚惟一正推开门,手腕却被段叙初拽住,紧接着段叙初用力将她的背甩到门上,欺身上前贴近她,把她困在他的胸膛和门板之间,不给她任何逃离的机会。
蔚惟一抬起下巴看着段叙初,脖颈拉出一条修长优美的弧度,莹白的肤色在不甚明亮的灯光下透出一种诱惑力,她涂了胭脂的脸好像蒙着一层纱,让人看不真切,但不可否认她化过妆后更加漂亮。
这正是段叙初所厌恶的。
以往在一起时,他不允许她化妆,因为他觉得她最美的一面只能给他一个男人看到。
然而几年前他得到的照片和讯息里,全是她浓妆艳抹穿着暴露地出入各个酒吧、夜店,以及酒店的画面。
“蔚惟一。”他低声叫她,透着浓烈的阴鸷和无法压制的怒气,“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却原来你赚钱的方式一点都没有长进,还是靠出卖身体和色相。你说若是盛氏你的那些下属知道你晚上还做兼职,他们会怎么看待你?”
蔚惟一如今已是一无所有,因为再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所以不怕失去,面对段叙初羞辱性的话语,她的表情还是淡淡的,“是,你说的对,我除了这张脸外,我什么也不会。我就是一个花瓶,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不发挥所长呢?当年我不就是用我的身体一次性赚了你50万吗?”
段叙初闻言脸色骤沉,暗炙的重瞳紧锁着蔚惟一一张一合的两片唇,他只觉得喉咙一紧,低头就要吻上去,却又在闻到那淡淡的唇膏香气时,倏地顿住,随后扯住蔚惟一的手腕往屋里拽,“给我把你抹上的这些玩意都擦去。”
蔚惟一被段叙初拖住,她跌跌撞撞的,脚上穿着高跟鞋子,不小心扭了脚踝,却只能在段叙初的逼迫下忍着痛,一言不发地回到楼上的卧室卸妆。
再下楼时,蔚惟一换了衣服,也不理会坐在沙发上翻杂志的段叙初,她径直往厨房里走。
段叙初跟在身后,再看素颜的蔚惟一,他觉得顺眼了很多,见她打开冰箱,他勾起唇角问道:“你生意那么好,连晚饭都没有来得及吃?”
蔚惟一不理他,跟个精致的木偶一样,什么情绪和感情也没有,她机械地洗了西红柿,放在刀下切着。
段叙刚缓和下来的脸色,被蔚惟一这样一晾,顿时又阴冷下来,“我也没有吃。”,很平淡的几个字,但尾韵里却透着胁迫。
他把江茜送到机场,又哄囡囡睡着了,自己连饭也顾不上吃,就过来找蔚惟一。
真正算起来,他在春寒料峭的门外等了蔚惟一几乎三个小时。
蔚惟一什么也没有说,十多分钟后她把一碗面条端到段叙初手边后,她坐到对面,拿起筷子吃着自己的。
段叙初低头看着眼前的清汤寡水,除了面条和西红柿外,竟然连一个鸡蛋也没有,他皱起纤长的眉眼,“肉呢?”
第36章:不需要言语交流
蔚惟一这才回他一句,“没肉。”
段叙初盯着蔚惟一,理所当然的语气,“你知道我的饮食习惯,没有肉我不吃。”
蔚惟一还是没有抬头,“我没有让你吃。”
段叙初和蔚惟一都是沉默寡言的性子,再加上成长环境和生活圈子的不同,他们两人平日里基本上没有什么感情交流。
在段叙初的认知里,蔚惟一只是他买来的泄欲工具,是用来解决生理需要的,而不是试图用沟通和其他方式来走进彼此的心里,如果他愿意多跟她说话,那也是在温存时。
因此他从来不在乎蔚惟一是否愿意跟他说话,反正只要她不抗拒他的触碰就可以了。
然而如今蔚惟一爱理不理的态度,却让一向冷静自控的男人,胸口莫名燃起了一把火,他放下筷子小题大做,“为什么没肉?你又不是爱吃素的人,是在减肥?还是故意针对我?”
也是这个时候才想起来,昨晚他自己在厨房煮面时,冰箱里只有蔬菜、面条和泡面这三种,甚至连牛奶之类的都没有,而从厨房的使用程度来推断,她应该每天都有做饭。
所以平日里她吃的都是这些?
她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
段叙初把时间浪费在这样的小事上,让蔚惟一觉得很诧异,也莫名其妙,她抬头看了段叙初一眼,“我吃什么,怎么样生活,不用你管。”
段叙初感觉自己是在自作多情,一股火气堵在胸口,消不下去,发泄不出来,他干脆也不吃了,就坐在对面阴气沉沉地盯着蔚惟一,“光吃素食,没有荤菜来补充能量,你让我待会怎么有体力?”
蔚惟一真想反驳他一句你的话怎么这么多,但她不敢,沉默着收了自己的碗筷,她回到厨房,再出来时把吃面之前放在锅里熬的红豆莲子粥,放在段叙初面前,“这样合你心意了吗?”
段叙初没有想到几年过去蔚惟一还记得他喜欢吃这种粥,也没有想到她会特意做了一份。
但也只是片刻的晃神,他觉得蔚惟一是在讨好他,或者更确切地说蔚惟一是想让他沦陷、爱上她,这就达到了她报复他的目的。
这样想着,他的唇角不自觉泛起的弧度,忽地沉下去,“去洗澡吧!”
蔚惟一站在那里看着灯光下段叙初俊美却没有表情的脸,她的手指一点点攥紧,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直到他抬头扫她一眼,“嗯?”,蔚惟一这才上楼。
洗完澡后段叙初刚好吃完粥,一小碗包括锅里剩下的一大半,全被他吃了,那架势真像蔚惟一不给他肉吃,饿了他几天一样。
段叙初有洁癖,无论是身体上,还是感情上,哪怕来之前已经洗过澡了,下身也早已涨得不行,他还是趁着蔚惟一洗碗的时间,回楼上去洗澡。
蔚惟一的碗刚洗到一半,段叙初站在后面抱住她,一只大手隔着衣衫罩上蔚惟一胸前的一团柔软,一面揉搓着,另一只手不由分说地脱蔚惟一下身的衣服。
蔚惟一在段叙初炙热的胸膛上颤动,咬紧唇问:“可以等我洗好碗吗?”
段叙初动作不停,释放出下身的火热,“我还要回去,等我走了你再收拾。”
真不愧是抓紧时间偷情。
既然担心江茜怀疑,不放心女儿一个人在家,那么他还来她这里做什么?
他能把宝贵的时间分她一部分,她是不是要感恩戴德?
蔚惟一身体里刚生出的燥热感,一下子像是被一盆冰水浇下来,连心都冷了,她紧闭上双眼,像是一个玩物一样麻木地任由段叙初没有前戏地进入她的身体。
第37章:我不喜欢江茜
如今蔚惟一已经不在乎自己的人生会怎么样,或是她以一种怎么样的方式活着,她曾经孤傲,也有满心抱负和理想,直到不得不为了50万屈身于段叙初。
她反抗过无数次,心有不甘没有放弃过逃离的念头,结果却是一次比一次跌得更重,段叙初用两年时间磨平她所有的棱角,后来他要跟江茜结婚了,才放过她。
她以为一切都结束了,悄然无声地带着肚子里的孩子回国,很顺利地把孩子生下来,可是在女儿半岁大、那个下着大雪的夜晚,她的孩子被人抢走,再找到时,只是一具鲜血淋漓的尸体。
她抱着冰冷的死婴满身鲜血地跪瘫在深雪里,泪流成河,哭得嗓子都哑了,却什么也换不回来,那一刻她终于心死成灰。
她开始相信这一切都是命,她改变不了,唯有顺着这条轨道走下去,不死不休。
身后的男人强健的臂膀圈住她,两只大手轻易把她纤细的腰身禁锢,后入的姿势让他进入得更深,把她一次一次地撞向操作台的边缘,再拉扯回去,没有间断地狂猛耸动。
他总是有无穷的精力和体力,力道重得让她有一种会被撞飞七魂八魄的错觉,那爱抚着她胸前一团绵软的手,似乎带着强大的魔力,她只觉得浑身发烫,痛苦和快感同时凌迟着她。
随着长时间激烈的原始运动,段叙初额角上的汗珠滴入蔚惟一的脖颈里,他的胸膛也是炙热的,蔚惟一感受着下身的充实,听着他粗重的喘息声,觉得只有这个时候段叙初对她才有几分情义。
但段叙初不满意,他抬手扳过蔚惟一的脸面对他,紧盯着她因克制而咬出血的唇角,雪白的一张脸与鲜血的妖艳让他的眸光又暗了几分,却是声若寒冰地问:“你是死的吗蔚惟一,怎么就学不会叫呢?”
蔚惟一心中屈辱难堪,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她反驳一句,“江茜会叫,你怎么不跟她做,反而来找我这个跟充气娃娃没有区别的玩物?”
段叙初闻言眼眸里卷入黑色浪潮,复杂难测而又让人胆寒,但也只是那么一瞬间,又恢复以往的沉静。
他的动作暂停下来,俯身贴在蔚惟一的耳边,声音温柔到不可思议,“惟惟,我不喜欢她,我只想要你。”
这样缠绵入骨的情话,反而让蔚惟一毛骨悚然,果真下一秒段叙初所有的温存刹那间褪尽,他用近乎蹂躏的方式让蔚惟一明白什么是她不能触犯的。
最后蔚惟一下身都麻木得没有任何知觉了,段叙初才抵在她身体深入释放,抽离而出的瞬间那些东西砸在地板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蔚惟一尚未缓过神来,段叙初松手放开她,她站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