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你不可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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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你不可辜负- 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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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叙初再度把囡囡搂入怀里,周医生站在一旁,也忍不住掉下泪来。
    等待的过程煎熬而漫长,夕阳西下,橘黄色的光芒照过来,医院狭长的走廊里寂静无声,手术室的门在这时从里面打开。
    段叙初腾地站起身,蹲在那里太久,他踉跄了一下,差点晕过去,几步走过去,段叙初再开口时嗓音嘶哑到极致,“怎么样?!”
    裴毅贤拉下口罩,摇摇头,“我们尽力了,孩子没有保住。”
    不重要。
    这个孩子本来就没有打算留下来,只要蔚惟一没事就好。
    医护人员推着床出来,躺在上面的人很单薄苍白,但胸前起伏着,很显然还有呼吸,仅仅只是这样,段叙初就放心了。
    只要人还活着,一切都还有希望。
    医护人员把蔚惟一送去病房,暂时不能让人进去探望,裴言峤得知情况后滑着轮椅到了门前,而段叙初僵硬地、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猩红的目光透过玻璃窗看着病房里沉睡的蔚惟一。
    他的拳头一再地紧握,发出“咯吱”的声响,肩膀和胸腔剧烈震动着,仿佛有什么情绪要爆发一样,隔了几秒钟段叙初转过身,“周医生,帮我好好照顾惟一,我一会回来。”
    这一刻周医生在段叙初的重瞳里看到前所未有的嗜血情绪,浑身散发着暴戾阴冷,周医生预料到什么,张口刚要说话,段叙初已经大步迈开腿,伸手扯过那边的蔚墨桦的肩膀,不由分说地往前走去。
    ***
    蔚惟一醒来时,也不知道是什么时间,她睁开眼睛只觉得口干舌燥,动了动唇喊出来,“周医生。”
    “一一。”裴言峤的声音传过来,在蔚惟一撑着手臂要起身时,裴言峤已经扶起她,往她的后背垫上枕头,蔚惟一浑身上下使不上一点劲,无力地靠坐在那里,手掌习惯性地抚上自己的小腹。
    平坦没有任何响动,将近五个月大的孩子就这样没有了,比她想象中的要残忍,心也更痛。
    裴言峤正在给蔚惟一倒水,转过身看到蔚惟一恍惚呆滞的神色,他的心疼如刀割,想说些什么,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最终只艰难地发出两个字音,“一一。”
    蔚惟一这才回过神,收回手寻找着裴言峤的位置,她平静地摇摇头,苍白干裂的唇瓣牵起一抹笑,“我没事。。原本就计划做这个手术。虽说方式不同,但总归结果没有什么不一样。”
    裴言峤手中紧握着杯子,掌心的力道一再加重,直到平静的水面开始晃动起来,又归于最初的沉寂,他深褐色眼眸中的黑色狂潮也散去。
    裴言峤把快要碎裂的杯子放回原处,滑动轮椅过去伸手把蔚惟一揽入胸膛,下巴抵在蔚惟一的头顶,紧闭上血红色的双眼,一句话也没有说。
    蔚惟一靠在裴言峤炙热的胸膛上,她感觉到很累,昏昏沉沉中又要睡过去之际,忽然听到从病房外传来蔚墨桦的声音,“姐姐。”
    蔚惟一猛地睁开眼睛,尚未做出什么反应,只听见“砰”,熟悉的声音,竟然是枪声。
    门从外面猛然推开,就在这一瞬间整个病房里突然变得诡异的安静,而对于失明的蔚惟一来说,她最惧怕这种氛围,惊慌失措地伸手抓住裴言峤,“发生什么了?”
    裴言峤还没有来得及回答,下一秒传来段叙初这样云淡风轻的一句话,“我杀死了蔚墨桦,为庄名扬和组织里其他牺牲的下属,以及为你和我们的孩子报仇。”
    蔚惟一的面色一点点褪去血色,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

段叙初番外
    我杀了蔚墨桦。
    他身中五枪,最后两枪最致命的是我补上的,他倒是还能支撑着来找蔚惟一,我没有阻拦他,我成全了他。
    我那句话说完后,蔚惟一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她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几乎是一路跌跌撞撞地跑过来,在裴言峤的帮助下,她才将倒在地上的蔚墨桦抱到膝盖,搂着蔚墨桦的脑袋,她的眼泪掉下来,“墨桦。。”
    我居高临下地站在那里,手臂下垂着,手枪还指在蔚墨桦的脑门上,若不是蔚惟一在场,即便蔚墨桦死了,我也会用子弹把他射得千疮百孔,不留全尸给他。
    在我知道几年前他设了那场局,从蔚惟一手中抢走囡囡,意图杀死囡囡时,我就不想留他性命了,但他是蔚惟一的弟弟,杀了他,我不是怕蔚惟一恨我,我只是不想让蔚惟一伤心难过。
    然而时至今日我若是再放过蔚墨桦,恐怕蔚惟一就不像今天这么幸运地被救回来了,比起她的心情,我更在乎她的命。
    蔚墨桦临死前跟蔚惟一说了对不起,不知道蔚惟一会不会原谅他,至少我不可能原谅。
    常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那也是因为快死了,若是今天我没有杀死蔚墨桦,恐怕他还是我行我素,对于这种类型的人,就不要指望他会痛改前非。
    蔚惟一刚从昏迷中醒过来,再加上悲痛过度,这一番折腾之下她再次晕倒过去,我抱起她送进手术室后,就没有再留下来了。
    裴言峤爱蔚惟一,不比蔚惟一少,我能给蔚惟一的,裴言峤都能给,甚至是和裴言峤在一起,蔚惟一会更幸福。
    走到这一地步,我和蔚惟一再没有继续下去的可能性,若是这个世界上能有人代替我爱她,那么我愿意放手,哪怕再痛,也要祝她幸福。
    蔚家财阀的继承人死了,正如当时的裴廷清被枪杀事件一样轰动,必定会引起各界人士的高度关注,我没有再去理会,黎傲会解决好这件事。
    从医院离开后,我去到蔚惟一的住所,在院子里找到了白天蔚惟一和囡囡一起堆成的雪人。
    这是囡囡口中所说的弟弟,也就是我和蔚惟一没有出生就死去的孩子,我站在那里,雪人只到我的膝盖,却有模有样很是栩栩如生。
    我蹲下身,弯起手臂抱住那个雪人,我知道自己像个神经病,但我不在乎。
    过了一会我意识到少了什么一样,于是在那个下着大雪的深夜里,我一个人花费了一个多小时,又堆了其他两个雪人。
    我把我脖子上的围巾解下来,系上蔚惟一那个雪人的脖子上,随后我坐在雪人旁边,伸出手臂揽住雪人,我把脸贴上去,感觉到泪水从眼中不停地涌出来,起初还是滚烫的,后来由于我在这样寒冷的天气里待了太久,热泪很快变得冰凉。
    那晚的大雪一直没有停下,一片一片落在我的头发、肩上、手臂。雪花纷纷扬扬模糊了我的视线,也彻底模糊了我的身影,朦胧的灯光下我仿佛也被冻结成雪人,与其他三个雪人融为一体,这让我心满意足。
    因为这才是一家人了不对吗?
    第二天天亮后,雪停下来,太阳从东边升起,我眯眼看过去,感觉到头发上的雪花融化后滴落到眼睛里,而随着温度的慢慢升高,其他三个雪人也在渐渐融化,我忽然间变得焦躁不安、惊慌失措。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我都用在了修补雪人身上,院子里没有积雪了,我去外面弄来,我甚至拿出几把伞替三个雪人遮住阳光,直到晚上气温又降下来。
    我继续坐在蔚惟一那个雪人旁边,陪伴着她直到天亮。。如此循环,两天两夜的时间我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只是守在三个雪人旁边。
    黎傲找过来,手掌按在我的肩膀上对我说了很多话,但我依旧神情恍惚地坐在那里,自己为自己营造了一个世界,听不到黎傲在说什么。
    黎傲干脆把我打晕过去,昏昏沉沉中我听到他们的谈话声,大概意思是我现在神志不清,需要治疗和休养。
    我很不高兴,想起身却连睁开眼睛的力气也没有,只能听见自己模模糊糊的声音对他们说,“不要让那三个雪人融化了。”,于是又睡了过去。
    这一次值得庆幸的是我做了梦,(前那段时间我连睡都睡不着,何况是做梦?),而且是我有史以来做的最长的,最美好的一个梦。
    梦里面从我和蔚惟一相识到我爱上她,我们同居的那两年、我抱着她坐在海滩上看海、我们依偎在一起看着玻璃窗外的大雨、我们在不同的地点**、她早上起床时吻我的眉眼。。往日种种,所有不愉快的都被自动跳过,我陷在这个美梦里,那么地希望永远不要再醒过来。
    然而就像童话故事总会有结局,电影也会谢幕、我和蔚惟一之间也会结束一样,几天后我醒过来,不得不选择面对现实。
    黎傲告诉我蔚惟一的眼睛恢复过来看见东西了,除了身体有些虚弱需要调养外,其他没有什么大碍,我很平静地听完,随后把电话打给国外的裴言瑾,“裴言洁交给你处置了。”
    我不知道裴言瑾怎么弄死裴言洁,但至少对于裴言洁来说,死是一种解脱。
    我低头看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想到蔚惟一空白的无名指,心又是一阵绞痛。
    事实上我并没有向裴言洁求婚,更没有送她戒指,跟她登记结婚,关于那几篇报道完全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场戏,而我之所以没有阻止她、没有对蔚惟一解释清楚,那是因为我确实有跟她交换条件———我和蔚惟一分开,她给我第一粒解毒剂。
    至于跟她结婚这个条件,我则以“必须先确认解毒剂的真实性”这个理由拖延下去,她担心我的医疗团队很快就会研发出新药来,到时她什么也得不到,再加上在牢中我吩咐那些人对她惨绝人寰的折磨,她也只好妥协。
    在拿到解毒剂后我并没有立即给蔚惟一服下,而是交给我的医疗团队,让他们以最快的时间研发出一模一样来,另一方面我控制了裴言洁,首先让几个男人跟她上床,让她成功怀孕后,我把她注射到蔚惟一身体里的药物,同样注射给她。
    毋庸置疑,我在拿裴言洁试药,并且为了节省时间,我在注射给她的药物里加入催化,她迅速发病后,我这边克隆出来的解毒剂用在了她身上,但总归是克隆,不能达到百分之百的效果,药物的副作用下裴言洁流产。
    在国外研究所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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