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茜这才松了一口气,用鄙薄的眼神瞟了一眼秦悦的脸,以及她隆起的肚子,江茜嘲弄地说:“辛苦你这个孕妇了。”
她在长椅上坐下来,拿出手机要打电话通知段叙初赶过来,却被秦悦抓住手腕,“江小姐。”
江茜一眼扫过秦悦,面无表情地抽回自己的手腕,“有话就说。”,跟秦悦比起来,她举止优雅高贵,一看便知出身教养良好,瞬间便衬托出徒有其表的秦悦来。
秦悦压着心中的屈辱和愤怒,原本想坐下来,但很显然江茜没有把她当人看,她也只能站在那里,语气凉凉地说:“江小姐,段叙初让你这样难堪,还想杀你的亲生父亲,难道你不想报复他吗?”
“或者更确切地说,你不想挽回他的心,而报复把你置于这种地步整整六年的蔚惟一吗?若是没有蔚惟一的话,你和段叙初早就儿女双全了吧?”
“果然当小三的,都是各种挑拨离间,”江茜冷声讥诮,不以为然,“这位小姐你会不会哪天哄哄我爸,让我爸也把我怎么样了?”,她的心肠不算坏,当年若不是段叙初愿意跟她协议结婚,她也不可能保住肚子里的孩子,某种程度上她很感谢段叙初。
秦悦闻言摇摇头,有些悲哀地看着江茜,“我知道你不出卖段叙初的原因,但我想有些事实真相,你并不是很清楚。你以为段叙初帮着你,实际上他从来不是正人君子,他表面上维护你,背后却跟杀死你亲生母亲的丁慧娟合作。你还记得当年那场所谓的意外车祸吗?其实那是段叙初故意制造的。”
“你说什么?!”江茜浑身一颤,猛地抬起头看着秦悦,她满脸的不可置信,“不!不可能……他在那场车祸中也受了伤,有谁会那么傻,在害别人的同时,也对自己下手?”
“你错了江小姐,段叙初那不是傻,那是狠。只有对自己狠的人,对别人才更残忍。你在那场车祸中虽然保住了性命,但差点残废站不起来,调养了将近两年的时间,却还是因此丧失了生育能力。一个女人的一生最重要的就是生儿育女不是吗?段叙初把你害到这种地步,比直接要了你的命都残忍。”
江茜猝然间站起身,气场压过秦悦一大半,“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会那么清楚段叙初的事?”
“我啊……”秦悦轻轻笑了一下,抬手抚上空空的手腕,“我是被段叙初抛弃的初恋情人,我恨段叙初。他害我走上小三这条路,我何不利用资源,借你和你爸之手除去段叙初,以及蔚惟一。怎么样,我们来合作?”
江茜突然间想到什么,只感觉浑身冰凉,目光如炬紧盯著秦悦,一字一字地问:“匿名寄那些照片给我的人是你,或许……或许今天那个视频也是你曝光的。”
呵呵——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
蔚惟一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干净柔软的大床上,两腿间也是一片清凉,很显然段叙初帮她清理过。
床头柜上亮着灯,蔚惟一在卧室里扫过一圈,并没有看到段叙初。
她还是没有一点力气,刚睁开眼睛便又乏力地闭上,昏昏沉沉中却听见什么暧昧的撞击声音。
蔚惟一整个人一颤,下一秒腾地从床上坐起身,连拖鞋都来不及穿,支撑着身体跑到声源处。
段叙初背对着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修长白皙的手指中捏着红酒杯子,蔚惟一在房间里看过去,只有段叙初一个人。
那么刚刚的声音——
蔚惟一下意识地往一面墙上的电视屏幕里看过去,随即整个人一晃,眼疾手快地扶住门框,她面色惨白地僵立在那里,瞳孔大睁着盯住屏幕里正在欢爱的一男一女。
除了**结合时相撞的声音外,那里面的两个人再没有发出其他本该有的欢愉,像是无声电影,整个场面清晰到毫发毕现,却都是机械冰冷,没有任何感情。
整整15分钟过去,耳边还是那种暧昧的响动,蔚惟一终究还是无法支撑下去,贴着门的身子一点点滑下来,她蹲在地上抱住自己的脑袋,不想再看,同时也捂住耳朵不想再听。
但段叙初的声音却仿佛有一种穿透的魔力一样,悠悠然传来,“怎么样蔚惟一,这段视频是不是比你早上曝光的更清晰、更大尺度、更让人血脉喷张?”
不!
蔚惟一用手臂更紧地抱住自己瘦削颤抖的肩膀,泪珠子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砸在地板上,在寂静的深夜里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
过了一会膝盖间仅有的一片光亮被走过来的男人遮住,一盘光碟用力地丢在她的脚边,“早上的那6分钟不够,把这长达5个小时的视频处理一下,遮住你自己后,拿出去公诸于世。”
“我给你机会让你报复,我倒是想看看你蔚惟一究竟有没有心,究竟要伤我到何种地步?”
第121章:惟惟,我真的好痛【一一小朋友 钻石加更】
蔚惟一只是不停地摇着头,什么也不愿意说,脑袋埋在膝盖里,终究还是发出压抑的、低低的哭声来。
段叙初听到后心都揪成一团,伸手扯住蔚惟一的肩膀将她拉起来,剧烈地摇晃着她,“蔚惟一我给你了,你去啊!”
蔚惟一却还是不停地哭,泪水多得都溅到段叙初的手臂上,这让段叙初觉得胸口像是被什么堵着,滔天的怒火和恨意找不到宣泄的出口,他握紧拳头在墙上用力地捶了一下。
手背破了一层皮,渐渐有血迹渗出来,他低着头站在那里,呼吸困难,喘息声渐重,狂乱而沙哑地低吼着,“你哭什么?你成功报复我了,看我这么痛不欲生,你应该庆祝不是吗?你为什么要哭?是愧疚,还是心痛?”
“蔚惟一,我不相信你对我没有半分情义,你是不是被人威胁,有说不出的苦衷?你告诉我,我可以帮你,也会谅解你。你这个样子,快要把我逼疯了你知道吗?”
“我今天一整天什么也没有做,哪里也没有去,我关掉手机,不让任何人联系到我,不去管我没有做完的事,不理会那些趁机设局陷害我的人……我就一直待在这个屋子里,我一直在想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在想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但我发现我越想,我的脑子越乱,我的心越痛,直到现在我什么也没有想出来,我觉得我真的快要崩溃了。蔚惟一我求你了,你不要让我发疯好吗?”
他说着便抱住蔚惟一,埋首于她的头发里,喃喃低语着,“惟惟,我真的好痛,我从来没有这么痛过。你说的没有错,我也自以为我很强大,直到这一刻我才发现其实我很软弱。惟惟,你不要不爱我好吗?我已经被所有的亲人抛弃了,为什么连你也这样对我?”
“阿初,你杀了我吧!”蔚惟一这时才说出这样一句话,那么轻盈而寂静,她挺直脊背僵硬地站在那里,任由段叙初抱着她,整个人仿佛没有生命的玩偶,“你若是觉得痛苦,你就杀了我。就像对待那些背叛者一样,你让我怎么死,只要你开心了,对于我来说都没有关系。”
段叙初浑身一震,呆愣几秒后他扶住蔚惟一的肩膀,深深凝视她,近距离内蔚惟一看到他眼中布满一条条绵密的血丝,恐怖骇人。
就这样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段叙初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来,苍白却又是那么残冷,“死?不……蔚惟一,你想死,我偏不给你痛快,我偏要折磨你。”
蔚惟一无力地闭上双眼,下一秒身上雪白的浴袍被他扯开,段叙初将蔚惟一转过身子背对着他,手掌把她的脸用力按在窄硬的门框上,紧接着他粗硬的巨硕再次毫无预兆地、凶猛地冲入她的体内,便又是一场没有感情的、纯属兽类的交欢。
天快亮的时候,蔚惟一第几次晕过去,又再次醒来。
段叙初还在她的身体里狂猛地耸动着,她的下身早已没有任何知觉,段叙初却一次也没有得到释放。
她睁开眼睛看到段叙初整张脸苍白没有血色,而眸底充血,眼下一片乌青,他从始自终都在盯着她,瞳孔里却没有焦距。
蔚惟一抓住段叙初的手臂,却仿佛像是摸到一块冻结的冰,僵硬而冰冷,“阿初……”,她摇头喊着,试图唤回他的理智,“阿初,不要了……不要了……”
就算是机器,也还有停止运转的时候,何况他还是个人,这样一直不停地做,身体上怎么受得住?
段叙初却没有理会蔚惟一,而是继续用不可思议的速度冲刺着,耳边只余下“啪啪”的**撞击声响,蔚惟一见状抬起手就要甩他巴掌。
段叙初一下子捏住她的手腕,反折到头顶后,他又动作了一会,最终从蔚惟一身体里抽离而出释放在外面,起身下床后,便往浴室里走去。
十多分钟后出来,段叙初换上西装,没有跟蔚惟一说一句话,甚至连看她一眼也没有,“砰”的一声,他关上门离开。
蔚惟一苍白干裂的唇畔牵起一抹笑来,闭上双眼沉沉地睡过去。
***
段叙初开车到了医院,走进江震天的病房时,江茜和秦悦两人都在,江茜瞥过他一眼,只对他点点头,什么也没有说,秦悦眼中的笑意却是冷冷的。
江震天坐在床头吃着补品,段叙初在病床前不远不近的位置站定,微微垂下眼眸,“爸。”
“你还有脸叫我爸吗?!看看你自己干的好事!”江震天的话音落下,拿起床头柜上的一叠照片,朝着段叙初的头顶用力地砸过去。
段叙初没有动,连眼皮也不曾颤一下,低头看着散落在地上一张张他和蔚惟一在一起的照片,他的面色仍是一派沉静。
这些照片是他和蔚惟一在外面时被拍到的,很多时候他没有清除干净这些跟踪偷拍,也很正常,他可以断定这些照片不是蔚惟一做的。
江震天没有得到段叙初的回应,以为段叙初不认账,他又从秦悦手里拿过手机,丢到床的另一头,“这个视频你也看看。”
“没有什么好看的。”段叙初接过江震天的话,语气里如往常一样,没有波澜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