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叙彻底懵了,“什么礼服?”
温铭皱眉,“订婚礼服,昨天不是发信息告诉你了吗?”
庄叙瞬间瞪大了眼,等等,订婚?!他什么时候答应跟温铭结婚了,现在不是还在恋爱阶段嘛,这个恋爱不提也罢,他们俩谁也没感受到在跟对方谈恋爱时会有的倾心和激动,对于温铭来说纯粹是公事公办,庄叙也没什么太大的感触,不过是身边多了一个面瘫脸而已。
“这么突然?这件事还没有征求过我的同意。”
温铭微微倾身,白皙修长的手掌将亮起的手机送到了庄叙眼前,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温铭发给庄叙的信息,内容非常简单粗暴,短短的一句话:晚安,月底订婚,明天定礼服,如果不回复就是同意了。
庄叙愕然,满心暴躁,手机没电了他根本没收到什么信息啊,温铭突然来这么一手弄得他手足无措,他虽然答应了温谢两家联姻的决定,但是却是抱着想和温铭好好谈感情的打算的,在他还没有确定爱上温铭之前,呃说爱上未免有些太矫情了,在他还没有完全了解温铭之前,谈结婚未免还太早了吧,至少现在他还没有考虑好和温铭的婚姻生活应该怎么进行下去。
这是一家位于中海市中心黄金地段的服装设计工作室,大气的装潢,低调简约的门面处处透出不凡的做派,温铭熟门熟路的进了门,已经约好了设计师,助理带着他们径直进了后面的裁衣间。
设计师是个高挑的美女,一看就是玩转时尚圈的人,打扮时尚,穿衣风格独树一帜,让人看着很舒服,她跟温铭认识,温铭叫她徐姐。
量身期间,徐姐不断感叹他们俩身材比例好,不来当模特可惜了,甚至游说庄叙来做她走秀的特邀模特,被温铭很客气的拒绝了,被拒绝了徐姐也没有不高兴,转身拿了两件衬衫和西裤塞给他们。
“把这个换上,先试试款式看合不合适你们。”
庄叙进了试衣间,刚脱光了上身,低头脱裤子,试衣间的门突然被打开,温铭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看见庄叙惊讶的表情微微蹙眉,“都是男人,你这么大反应干什么。”
庄叙怒了,“你怎么不敲门?”
温铭抬手,修长的食指放在衬衫的最后一颗纽扣上,一颗颗往上解开,气定神闲的挑挑眉:“你早晚是我的人,早看晚看有什么区别吗?”
庄叙:“……”囧,这货肯定不是温铭,庄叙翻了个白眼,看见温铭慢条斯理的脱下衬衫,露出了里面精壮的肌肉,顿时眼睛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这家伙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肌肉纹理匀称而流畅,每一块肌肉都好像蕴含着无穷尽的力量,弯腰的时候腹肌鼓起,浑身散发的雄性气息在狭小的空间里包围住了庄叙,庄叙面红耳热的转过身匆匆套上衣服,温铭奇怪的看他一眼,看见庄叙通红的耳朵尖,没有再说什么,整理好衣服打开门出去。
“我其实还没做好结婚的准备。”庄叙突然开口道。
回公司的路上堵车了,车辆慢吞吞的行驶在大路上,就像现在庄叙的心情一样,犹豫不决,虽然答应了温谢两家的联姻,但是真到了要他抉择的时候反而犹豫了。
温铭转头看他,深潭似的眼眸内光华内敛,身边的庄叙和他差不多大的年纪,温铭却从他身上感受到了超脱年龄的沉稳和豁达,做事从不拖泥带水,干脆果决,决定了就勇往直前,这正是温铭欣赏他的地方,如果他需要一个伴侣,那么庄叙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温铭突然伸手抓住了庄叙的手掌,低沉好听的男音在庄叙耳边响起:“你害怕了?”
手掌上包覆的温度温暖而真实,奇异的让庄叙烦躁的心情渐渐平静了下来,温铭又接着道:“选择权在你手里,你可以选择离开或者留下,没人可以阻拦你。”
庄叙回到谢家,三个人全都在等他,两家商量着先把婚定了,如果庄叙点头同意了,那他们就开始选日子,庄叙问了之后才知道,原来还没有确定具体日期,那温铭今天早晨突然把自己拽去定礼服是怎么回事,庄叙失笑,就这么怕自己跑了?好吧,肯定是他多想了,温大少是太有自信自己会答应了。
庄叙想了一宿,自己原来的本意就是奔着结婚来的,而且,温铭除了性格龟毛,面瘫没有情趣外,其他方面都是毫无挑剔的优秀,两个人气场相合,倒不用担心以后无法相处了。
两家又聚在一起吃了个饭,把订婚的时间确定下来,正在做发财梦的庄天鸣还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已经要跟别的男人结婚了。
谢蔚然这两天精神稍微好了一点,庄叙特意空出了一天的时间陪她去古董街转了一圈,谢蔚然精通艺术品鉴赏,在中海市古玩圈里也是小有名气,以前来找她做鉴定的人有不少,庄天鸣也凭借着她的关系搭上了不少人脉,谢家不给他铺路,他到从谢蔚然这里找到了捷径,如果没有谢蔚然,庄天鸣根本不可能在中海市爬到今天这么高的位置,但是随着感情破裂,谢蔚然精神萎靡,也就没有心思再去把玩这些东西。
谢蔚然最爱玉器,玉养人,温润细腻的触感每每都让她爱不释手,谢蔚然欣赏着眼前的一件件玉器,眼光精准的从一堆假货里面挑出真品,又或是遇到了千年难得一见的稀世宝贝,那种激动的心情至今令她难忘,这曾经是她最引以为傲的手艺,却因为感情受挫荒废了这么多年。
庄叙带她过来就是想让谢蔚然重新找到当初的那种感觉,不要再沉浸在毫无意义的伤痛里否定自己,看着谢蔚然眼中迸射出的光芒,庄叙心中顿时轻松了不少。
却不想下一刻就听到身后有人叫道:“阿叙,蔚然,真没想到竟然在这遇到你们。”
☆、坑人
唐曼云带着庄晓念施施然的走了过来,窈窕的身段配上精致的妆容,让乍一看见她的人都升起了一丝欣赏的感觉,她的微笑毫无破绽,最近庄天鸣公司股票上涨,庄天鸣也对她更加体贴,事事顺着她,唐曼云这几天精神特别好,整个人容光焕发,光彩照人。
身边的庄晓念倒是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无聊的提着包包跟在唐曼云身后,脸上带着足足遮住半张脸的宽大墨镜,遮遮掩掩的样子好像生怕别人认出来,庄叙扯扯嘴角,一个没有什么代表作,戏没演好就急着跑去唱歌的艺人,最让人反感和排斥,拿了几个不知名的奖项就觉得自己红透了半边天,也不知道是在自欺欺人还是自娱自乐,早晚有庄晓念摔跟头的一天,娱乐圈这个踩高捧低的地方,摔倒了可就再难爬上来。
谢蔚然跟这个嫂子来往甚少,唐曼云总给她一种不舒服的感觉,虽然对她的态度很亲切,但是总感觉隔着一层厚厚的膜,后来她和庄天鸣之间发生的事,唐曼云好像也知道,当然了,整个庄家都清楚他们之间的那点破事,可偏偏没人站出来替她说句话,到底是一家人,又怎么会帮着她这个外人呢。
“蔚然,难得看见你一次,你这是?”
谢蔚然淡笑道:“随便逛逛,嫂子要来买什么?”
唐曼云扬手将垂落下来的发丝拢到耳后,笑着道:“老太太过两天过生日,她喜欢玉器,我来看看有没有什么适合的,逛到现在也没找到合心意的,正好就和你遇上了。”
她说到这里,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蔚然要送什么,我也好做个参考。”
谢蔚然根本不记得老太太什么时候过生日了,她和庄天鸣这两年形同陌路,以前就跟庄家人很少来往,现在见面的次数更是少之又少,被她这么一问,有些尴尬,笑道:“还得天鸣拿主意,我今天先出来看看,有看得上眼再说吧。”
“这样啊,一起吧,蔚然是行家,我这下就不愁看走眼了。”唐曼云浅笑吟吟,上前拉住谢蔚然的手,做出一副亲切的好大嫂模样,自己的满面春风和谢蔚然的憔悴瘦削一对比,好赖立分,这让她这么多年以来受到的委屈登时消散一空,和庄天鸣的哥哥庄天穆在一起的时候,庄天穆只是个小小的药材商人,她也只是个小镇上出来的女孩,出身和见识和谢蔚然简直天差地别,那时候和谢蔚然站在一起,对于她来说都是一种屈辱,好在她终于熬过来了,看在谢蔚然狼狈的模样,心里别提多解气了,脸上和气的笑容愈发的灿烂。
谢蔚然不习惯她这么靠近,稍微挣扎了一下,与唐曼云隔开了些距离,笑着道:“嫂子想买什么?”
唐曼云对谢蔚然的生疏也不在意,笑着道:“寿星玉器,一路走过来,看了不少,但是都拿不准真假,所以没敢下手。”
“我也不敢保证真假,这么多年没接触,很容易打眼。”
唐曼云不在意的笑笑,“没事,我相信你的眼光。”
她这么一说,谢蔚然再拒绝就是不给面子了,伸手不打笑脸人,庄叙看唐曼云志得意满的样子冷笑不止,上前扶住谢蔚然,一改先前的冷凝,陪着她们逛了几家店铺,最后进了这间名为博古斋的店面,店铺门脸小,但是内里却大有乾坤,柜台后有一个伙计,看见有人进来忙上前招呼,庄叙打头道:“把你们老板叫出来,说来大生意了。”
伙计看几位穿着都不俗,赶紧答应着去请了老板,庄叙几个人坐在木椅上,一个穿着唐装的人施施然的下了楼,看见庄叙的时候微微一愣,庄叙暗中对他做了一个手势,唐装男便不再言语了,口气冷淡道:“要买什么?”
唐曼云慢条斯理道:“有没有玉器的寿星?”
那人点头,“有啊,阿健,把店里那几样宝贝拿给这位女士看看。”
阿健赶紧答应去了后面保险柜里拿东西,片刻后手里提着保险箱回来,唐装男接过来打开小心地摆在唐曼云身前的梨木桌上,食指点点桌面,“这是最近收的最好的货色了,和田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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