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霆看到网上的视频时人都傻了,一时间惊慌的不知所措,如堕冰窖,他是个舞者,有着自己的高尚信仰,洁身自好已经被当成一门课来修习,他不仅要对自己负责更要对观众负责,在外人眼中自己是神圣不可侵犯的,这种又吸毒又乱=交的事情一旦传出去,还有哪个芭蕾舞团敢要他。
中海他是待不下去了,如果到了国外他还是找不到出路,那他一生就要完了。
他清清楚楚记得,那次的派对不允许安装监控设备和带手机等任何通讯工具进入,怎么会有人把这一切都拍下来的?!宋以霆急的脑仁疼,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当时就不该一时大意,在别人的怂恿下去参加了那个疯狂的派对。
怎么会捅到网上的?!
他打电话联系人手想要删除视频,但是根本就删不掉,翻到了国外网上,发现这事更是早就传的沸沸扬扬,怎么会这样?!
他急的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突然想到了温铭,难道是温铭让人做的?前两天他还担心温铭会报复他,什么手段都想到了,怎么也没料到温铭居然会想出这种方法对付他!
简直不给他一点退路,宋以霆又气愤又伤心,连门都不敢出,出去买个东西都要全副武装,视频删不掉,他快要疯了,最后实在不能再等下去了,开车去了温铭的公司。
他一路无阻的进了温铭的办公室,气急败坏的推开了办公室门,进来就看见温铭正坐在办公桌后头也不抬的批文件,一旁站着个人高马大的西装男。
宋以霆破罐子破摔想找温铭算账,但是一进来就被温铭身上散发的冷意震慑住了,他心里直发抖,强打精神道:“大哥,网上的视频是不是你做的?”
温铭依旧专心的批着文件,就好像根本没发现他这个人,宋以霆快崩溃了,几步上前双手撑着办公桌道:“大哥,与其这样折磨我不如直接给我一刀的了,你这样做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大家兄弟一场,你怎么忍心这么对我?!”
温铭放下笔,一张脸冷峻的能掉冰渣,“做错了事就要承担后果,我没有卸了你两条腿算是看在宋家的面子上,不要再来惹我,也不要再跟庄叙说任何不该说的话。”
宋以霆瞪着眼:“我就知道,你是为了庄叙这么做的,他到底有什么好的?!把你迷的团团转,连我们的兄弟之情都不顾了!”
“我跟你早就没有什么兄弟之情了,你以为你是谁,只不过是个熟悉的陌生人而已,还用我讲的更清楚一点吗?”
“你!”宋以霆后退了一步,不可置信的看着温铭,突然呵呵冷笑起来:“这么害怕我靠近庄叙,是不是怕我把当年的事情告诉他,我相信他肯定也非常好奇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让温总裁这么忌惮,呵呵呵,你猜他知道了会怎么想?”
温铭面色冷凝,双眸无波无澜,“你考虑好,是想要一时之快还是一辈子不能说话。”
宋以霆倒吸一口冷气,没想到温铭已经冷酷到这种地步,“你敢?!”
温铭不欲再跟他浪费时间,摆了摆手,站在一旁的胜子立马上前要请宋以霆出去,宋以霆挣扎起来:“大哥,大哥,我求你把视频删掉吧,我不会跟庄叙说任何事情的!你相信我,大哥——”
胜子一路将他带到了停车场,宋以霆在胜子手里可讨不到任何好处,两人下了电梯,宋以霆喊道:“你放开我!我要报警了!”
胜子哼笑了一声:“报警?你现在这个样子还是不要跑到警局里丢人现眼了。”
宋以霆气红了眼:“你只不过是温铭养的一条狗,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画脚,放开我!混蛋!”
“别急,马上就放你走。”胜子笑笑,伸手将宋以霆身上用来挡脸的围巾和墨镜通通都扯了下来,“天气这么热,宋先生还是穿的凉快点好,好了,走吧。”
没有了围巾和墨镜的阻挡,宋以霆根本不敢出去,他害怕看到人们对他指指点点的目光,想把东西拿回来,可是胜子一米九的身体往哪一挡跟座山一样,宋以霆这小身板根本不敢上前硬碰硬,只能灰头土脸的转身跑了出去。
视频在网上传了一整天才被有关部门‘强制’删除,但是影响已经造成了,这件事已经传到了宋以霆父母那里,宋母气得当场晕厥了过去,宋以霆被宋父当场狠狠揍了一顿,差点没把他又打瘸了,宋家闹得天翻地覆,在中海市根本没脸再待下去,第二天就带着宋以霆匆匆出国,回到国外更是水深火热,宋以霆这个名字已经出现在了几乎每一本八卦杂志上。
宋以霆咬紧了不承认那是自己,但是人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他再怎么不承认这件事已经成为众所周知的事实了,没有芭蕾舞团肯要他,宋以霆只能暂时憋在家里哪也不能去。
庄叙这两天一直和温铭处在冷战状态,同吃同住但却没有一点交流,温铭第一次不知道如何开口去哄媳妇,只能瘫着一张脸面对着庄叙,两人在家里各干各的,庄叙也没有故意要不理他,只是不想跟温铭说话,两人之间隔着一道坎,一直堵在庄叙心里,不把话说明白了,庄叙就无法放下心里的芥蒂。
☆、第 70 章
网上的那件事庄叙也知道了;闹得这么大;不想知道都难;宋以霆这样很明显是被人给整了;整他的几乎不做第二人想了。
温铭这是什么意思?在为他报仇?一个小小的黑客攻击也不用做到这种地步吧,再说了;这都过了多长时间了;现在才想起来做这些是不是有点晚了,讨好自己?看着也不像。
庄叙百思不得其解;猜测可能是宋以霆惹怒了温铭,温铭在了结两人以前的恩怨;跟他关系不大。
庄叙在心里吐槽处女座手段高杆整人整到残,面上却对这件事丝毫不关心;每天该干什么干什么,跟温铭的相处时间除了下班之后到上班之前这一段,其他的都处于空白状态。
过了两天老同学高阳生日,一群人喝得东倒西歪,庄叙更是被灌的路都走不稳了,被席徽和几个同学给送了回来,高阳人高马大,最后实在受不了庄叙走一步晃三步的节奏,直接把人背了起来。
温铭一开门就看见庄叙趴在一个男人肩上醉的不省人事,亲密的搂着男人的脖子,醉成这样要是被人干点什么事根本无法反抗,当下脸就黑了。
高阳就和温铭接触过两回,对这个冷脸总裁记忆犹新,看他黑脸立马就害怕了,倒是一旁的席徽已经习惯温铭这个样子了,笑道:“温总,庄哥喝醉了,我们看他走不动就把他背回来了。”
高阳把人放在沙发上,庄叙还去拉高阳手,醉晕晕的道:“别走,再喝一个,说好了你结婚我要去送礼的,唉,可怜你媳妇还没找到——”
高阳翻了个白眼,哪壶不开提哪壶,庄叙还跟他拉拉扯扯,高阳转身看见一旁脸色越来越黑的温铭,打了个冷颤,忙抓了个毯子盖在庄叙身上,尴尬笑道:“他这人喝醉了就喜欢胡说报道,唉那什么,人送到了我就先回去了。”
高阳走后,祁麓提着一大堆解酒的东西赶上来,和席徽进了厨房给庄叙弄解酒汤。
庄叙昏昏沉沉的躺在沙发上直哼哼,睁开眼看见温铭站在一旁也忘了两人在冷战,伸手去抓温铭裤腿,“你挡着我看电视了。”
温铭叹口气,坐下来将人扶起来,伸手给他脱外套,庄叙软绵绵的瘫在他身上,嘴里的酒气都喷到了温铭脖子上,把外套脱了之后,庄叙两只手抱住温铭肩膀,凑上去就啃上了温铭脖子,吧唧亲了一口。
啃完后舔舔嘴:“不好吃。”
两人冷战的这几天连手都没碰,更别提更深层的接触了,大处男温总裁开了荤,每到晚上就在思考着床上的姿势,简直一刻都不能忍,庄叙身形结实柔韧,宽肩窄腰大长腿,一脱光光了,简直就是对温铭视觉上的刺激,他从来没发现自己这么喜欢触摸一个人的身体,想亲吻他和他相拥而眠,想进入到他的身体里深深的结合在一起,简直上了瘾。
此时庄叙温热的气息喷在皮肤上,激起了一阵阵鸡皮疙瘩,温铭深吸了一口气,将人从身上扯下来,在庄叙的唇上亲了一口,低声道:“别闹了,洗完澡我们再做。”
没想到庄叙一把推开他,光着脚在沙发上晃晃悠悠的站起来,两只手开始去解皮带扣。
这时席徽端着解酒汤从厨房出来,一抬头就看见庄叙在脱裤子,嘴里还道:“脱裤子你还不让,你是我妈啊。”
庄叙这回还真跟温铭较上劲了,喝了酒胆子也变大了,破罐子破摔,这两天的憋屈一下子全涌了上来,发酒疯理所当然,当下就不顾温铭的阻止将裤子脱下来甩到了一边,穿着一条黑色的平角裤坐在沙发上,光着两条大长腿。
温铭内心暴躁的想把他当场办了,看见席徽和祁麓出来赶紧抓起毯子盖在庄叙身上,低声道:“老实点别再脱了。”
庄叙没把温铭的话当一回事,你越不让我脱我越要脱给你看,他脑子晕但是跟温铭对着干一点不含糊,动手就去扯衬衫,这下温铭不再纵容他了,衬衫要是脱了那还不全被看光了!我一个人你就是不穿衣服整天裸奔我也不管,这还有男人呢!
温铭动作利索的将庄叙两条胳膊攥在一起,将毯子一直盖到了庄叙下巴沿。
席徽有些尴尬,将解酒汤放在茶几上,沙发上的庄叙还不老实,一直试图从温铭手下挣脱出来。
席徽道:“温总,要不把庄哥弄到床上吧,他躺着能舒服点。”
庄叙一听说上床,嚷道:“我不上床,我不跟你做,你强迫我我就报警。”
席徽和祁麓都愣住了,一时间尴尬的不知道如何是好,祁麓扯了席徽一把,对温铭道:“温总,我们俩先走了,有事叫我们一声就行了。”
温铭脸色黑的能滴出水来,点点头,等两人一走,松开了对庄叙的束缚,冷声道:“脱吧,这下怎么脱都没人管你。”
“脱就脱。”庄叙打了个酒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