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君池没有再追究下去,只因为她那句对不起,能让禾汀说出道歉的话,他已经心满意足。
他知道禾汀不会再去冒险了。
“回去吧。”
“好。”
冷君池松开禾汀,牵着她的手朝着自己的车子走去。
“嗨,你们没事了吧,我先走了啊。”向烈可不想再去触冷君池的眉头。
他也是情非得已。
“烈,谢谢你。”冷君池忽然阴阳怪气的说道。
“……”向烈感觉有些不对劲,他干嘛向自己道歉?
“没有想到你的办事能力越来越强了,不如……”冷君池故意拖上了尾音,凤眸闪着阴鸷的眸色,狠辣的凝着他。
向烈只觉得全身冰冷,他装作视而不见,“今天天气真好,对了,容儿也快要生了,雷翰说需要我去给孩子当干爹,我先走了,呵呵……”
说完,向烈开着自己的车子逃之夭夭了。
他一边开车一边哭,刚刚冷君池的眼神太可怕了,所以他是想死了自己对吧。
他发誓再也不去招惹这对夫妻了。
死也不要!
看着向烈仓惶逃走的模样,禾汀有些无语。
倒是冷君池眯了眯眼睛,语气轻佻,“跑这么快做什么,我不过是让他去趟香港罢了。”
禾汀扶额,他刚刚的话才不是那个意思。
回到车里,禾汀给自己系着安全带,她转头问冷君池,“你就这么出来了,公司的事情怎么办?”
“那些不如你重要。”冷君池如是的说。
没有什么比禾汀和孩子更让他挂心的。
“抱歉。”禾汀再次道歉,“这次是我太任性了。”
冷君池疼惜的揉着她的头发,语气轻柔,“既然知道错了就答应我这是你最后一次冒险,以后你要去哪里都要告诉我,知不知道?”
他目光炽烈,希望禾汀真的能够记住。
“嗯。”
禾汀难得乖巧,她淡淡一笑,冷君池正在发动车子,却被禾汀突如其来的吻吓了一跳。
他全身僵硬,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狠狠用力,骨节分明,透着一股力量感。
禾汀的吻毫无吻技可言,可是偏偏弄得他口干舌燥的。
他甚至不敢去回应禾汀,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将她生吞活剥了。
说真的,他忍了这么长的时间,没让禾汀亲自解决一下,每天都是冲冷水澡,真的很仁慈了。
偏偏她在勾引他。
禾汀感觉冷君池有些不对劲,她停下来,拧眉望着他,“你怎么了?”
冷君池再不想承认自己想那什么了,不然一定会被禾汀嘲笑。
他咬咬牙,面无表情的说道,“我便秘。”
“……”
禾汀满脸的黑线,这男人真是够了。
看着禾汀一脸的无奈之色,冷君池笑嘻嘻的说道,“宝贝,只有在对方的面前可以肆无忌惮的放屁,讨论便秘的话题才是真正的夫妻啊。”
“……”
禾汀绝对不再说话,免得被他给恶心到。
医院门口。
禾汀想要自己下车,冷君池却快她一步将她抱住。
他将禾汀横在胸口,笑得灿烂,一双凤眸深邃如海,“我抱你。”
现如今禾汀的身体已经进入了预产期,又因为是双胞胎,这肚子明显大于其他的孕妇,整个身体看起来都有些笨笨的。
但是却还没有到不能走路的状态。
“我可以自己走的。”她有手有脚,四肢健全,不需要这样的。
“没关系,我很享受别人看着我们时候拿羡慕的眼神,虐虐单身狗,让他们也想恋爱结婚生子,也算是为了社会做贡献。”冷君池大言不惭的说道。
禾汀嘴角抽了抽,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果然这一路上那些单身的小护士一个个心花怒放的望着她们,花痴的不要不要的。
就算被护士长骂也要亲眼看一看,这对羡煞旁人的夫妻。
都恨不得找一个同样体贴入微的丈夫,嫁人算了。
回到病房,冷君池将禾汀放在床上,他半跪下身子,给禾汀拖着鞋子。
“你好好休息,身体和孩子才是主要的,外面的事情有我。”冷君池再次叮嘱道。
“嗯,”禾汀微微颔首。
“去了梁老那里发现了什么?”冷君池随口问道。
禾汀将整件事情的经过毫无遗漏的告诉了冷君池。
冷君池听到梁老为了保护那些学生而选择死亡的时候还是颇为震惊的。
倒是对这个老科学家肃然起敬。
而且他也能理解那种心情。
他妖孽如斯的脸蛋清冷如水,说道,“这件事情,我会让人去调查清楚的,你不许再插手了,安心养胎。”
“嗯,我知道。”禾汀点头答应,清冷的眸子闪过暖意,一个心被冷君池的柔软包裹着。
她的预产期快到了,自然也不想孩子受到任何的伤害。
“我先出去一趟处理一些事情,你乖乖听话,安心的呆在医院里。”冷君池不放心的再次叮嘱。
“好。”禾汀觉得冷君池有些啰嗦。
冷君池提禾汀掖好被子,在她的额头留下一个浅浅的吻,转身离去。
禾汀目送冷君池离去,心中泛起一丝甜。
冷君池回到车里给向烈打了电话。
向烈在接到冷君池的电话的时候,还以为他是来兴师问罪的。
“君池,你打电话给我有事吗?”向烈在那边讪讪地笑着。
“帮我调查一个叫做林雪的女人,保护起来。”冷君池语气沉然。
“好,明白。”向烈收起自己的嬉皮笑脸,忽然变得认真起来。
“还有今天的……”
冷君池才开口,电话那边的向烈忽然装傻充愣起来,“喂,你说什么,我听不清,信号不好,一会儿联系你。”
说完,向烈直接挂断了电话。
真的是太可怕了。
冷君池望着电话无奈的笑了笑,至于吗?
他无奈的摇摇头,发动车子开出了医院。
……
本市郊区监狱。
自从入狱以来,禾凯复寝食难安,他动用了一切关系想要找到司空,可是他就像凭空消失一样,怎么也找不到。
找不到他就意味着自己将会被一直困在这里。
而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他一无所知。
禾凯复一门心思想的都是凭借药厂可以翻盘,但是他还没有等到司空的消息,禾凯复行贿的罪名却是最终判决了下来,因为是最高法院的最终判决,他连提交复审的机会也没有了。
面临五年监禁外加一大笔罚款的禾凯复心里面焦急得不得了,偏偏司空又在这个时候人间蒸发了,禾凯复的心里面产生了一种自己上当受骗的愤怒感,只是可惜这并没有什么用处。
因为禾凯复行贿一事,对于禾氏集团的声誉也造成了不可挽回的破坏,导致不少的生意都黄了,损失了一大笔的收益,不仅是顾洵和禾家傲等不是他一派的股东对此颇有微词,就连站在他这边的股东也动摇了。
“你找我来有什么事情吗?”顾洵终于按捺不住了,眼看着禾氏集团这一季度不断亏损,他终于打电话给了禾家傲,将人约了出来。
“禾凯复的存在,已经让公司蒙受了不小的损失,这是这个季度的收益保表。”顾洵显然有备而来,一早就已经准备好了一切。
禾家傲虽然早就已经猜测到了禾凯复爆出来的丑闻会对禾氏集团有影响,但是当他看到具体的收益数字时,还是紧紧地皱起了眉头,脸上的表情有些惊愕,显然没有想到居然会亏损这么多的收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亏损?!”
“这还只是这个季度的,若是不马上做出应对措施的话,只怕下个季度还是会因此而亏损。”顾洵一脸坦然的说道,语气虽然平静但是却藏着几分的焦虑,只是眼底却是闪过了一道精光。
就算是爆发了禾凯复行贿的丑闻,损害了禾氏集团的名声,但是也绝对不会一下子就让禾氏集团蒙受这么多的损失的,这其中,他自然是动了一番手脚的。
禾家傲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简单的翻看了一下手中的报表,眉头皱得愈发的紧了,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虽然现在禾氏集团总裁一职不再是他担任了,但是到底曾经在禾氏集团上花费了无数的心力,禾家傲也不希望让禾氏集团就这样破败了,对于损害了禾氏集团名誉的禾凯复,也多几分的厌恶。
“那你想要怎么做呢?”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禾家傲开口问道,脸上的表情已经恢复了淡定,似乎只是在问一间再普通不过的事情一般。
“若是禾凯复继续待在禾氏集团,怕是会对禾氏集团的名声还会有不小的影响。”顾洵话说到一半,却没有再继续下去,等着禾家傲开口。
这种明显得罪人的事情,他并不想做,毕竟总归是的给自己留一条退路的,总不能把人得罪死。
顾洵想到的事情,禾家傲这种老狐狸又怎么可能想不到呢,他自然是不会傻乎乎地站出来一肩挑起所有的责任,引来禾凯复的仇恨值的。
“你才是禾氏集团的总裁,这件事情,得由你来拿主意吧!”禾家傲勾了勾嘴角,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的笑意看着顾洵,眼中闪过了一道精光。
论起算计人来,禾家傲自然也不是新手,又怎么可能会上顾洵的当呢?!
听到禾家傲这么说,顾洵在心中默默啐了一口,暗骂一声老狐狸,但是又不想自己来担下禾凯复所有的怒火,也只好继续跟禾家傲扯皮了。
“我还年轻,哪里比得上你见识多资历老呢,我看这件事情还是由你来拿个主意比较稳妥,毕竟你也是禾氏集团的上一任总裁,对于禾氏集团的一切应该都不会陌生才对。”顾洵以退为进,面上是在夸奖禾家傲,却是处处在逼他站出来。
禾家傲在心中暗骂了几句,但是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依旧跟顾洵打着哈哈,两人一番话交锋下来,却是谁也没有讨着好处。
“……不如我看这样好了,既然是为了公司好,我们也不该太过于计较个人的得失,不如干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