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再这么吓唬我,老子废了你!”
潘雷心里甜滋滋的,他家这口子终于知道关心他了。
抓过他的手放嘴边亲吻。
“放心吧啊,我没事。以后我不在做这种危险事情了,别生气了。”
田远抽回手,歪着脖子。
“哼。”
被他吓出来的火气,消失了不少,还是觉得不解恨。潘雷笑呵呵的,拉着他的手又是摸,又是亲,喜欢得不得了。
苦了司机,这警察,也太流氓了吧。哎,对了,他说是警察,可没看见他的警察证啊?冒充?肯定的,人民警察都是一丝不苟刚正不阿,才没有这种流氓样子的人。
田远下了车就往医院冲,潘雷负责付钱,多给了一些,作为安慰费吧。
田远还了手术服就冲往第一手术室,潘雷追在他身后。
“慢点慢点,小心别摔了。他又跑不掉,你急什么。”
田远没工夫搭理他,潘雷守在手术室外,和那些哭得淅沥哗啦的病人家属一起等着。
“什么情况?”
田园冲进去有些气喘吁吁,护士赶紧把资料递给他。
“一辆酒后驾驶车辆冲向人行道,撞了五个人,三个重伤。这个病人是最严重的,左腿骨折,肋骨骨折,血气胸,失血两个单位,中度昏迷。”
“叫骨科医生,麻醉师准备,护士长做我的一助。”
护士答应,抬头看见田远嘴上又添的一个稍大的伤口,还冒着血呢。
“田医生,你嘴上怎么又多了一道伤口?”
田远带好口罩。瞪了一眼护士。
“狗咬的。”
☆、第十八章老子是医生家属
第十八章老子是医生家属
医院的手术室外永远停留着一群着急担心的人们,手术室里有至亲的人,才会担心害怕,祈求着医生妙手回春,阎王爷不会收魂,煎熬着等待着。
交警到手术室外了解情况的时候,看见五六个人要不是痛哭,要不就是唉声叹息,要不就是锁紧眉头,只除了一个人,稳如泰山的坐在椅子上,玩着手机,抬头看看手术室的灯,要不就站起来到窗口去抽烟,不紧张,也不担心,特别另类的一个人。
交警站在这个人的身边,脸上露出一丝凝重,毕竟这场事故挺严重的。那个混蛋司机酒后开车,都成马路杀手了。
“手术室里的人是你的亲人?”
潘雷有些奇怪,交警没事跑到他这边干什么。手术室里的人是他的亲人?是呀,何止是亲人,还是他的喜欢爱上的人呢。
“我家那口子。”
交警脸色一僵,他没记错的话,那是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受伤者的老婆还在一边哭呢。这个人面带微笑的和他承认,这是什么情况。
我家这口子,医术了得,热心有医德,这样的人可不多了。他就独具慧眼就把到手了,怎么可以不炫耀啊。
“据我所知,那个人才是伤者的妻子。你到底是谁?”
交警指了一下哭得快背过气的女人,什么情况?伤者双性恋?有妻子还有个男性情人?
潘雷都快被这个交警弄糊涂了,他是谁?他和这场交通事故一点关系都没有?管他什么事?他们调查他们的,他等他家那口子,有毛关系啊。
“我又不是伤者家属,我是谁管你屁事?不调查事故原因找我干什么?”
潘雷的暴脾气上来了,警察了不起呀,他还是军人呢,到了地方,他的军衔可是很有分量的。
“不是伤者家属,你在手术室外干什么?”
交警也火了,不是伤者家属混在手术室外干什么?添乱啊。
潘雷脖子一横,火了。推了一下警察。
“老子是医生家属,我在这等我家那口子不行啊。谁说手术室外只能有病人家属?医生家属不行吗?你管得着吗?那个交通队的?市局的还是辖区的?”
交警被窝回来了,整了一个烧鸡大窝脖,是他没搞清楚情况,弄了一个大乌龙,怪不得这个人会火。但是也不至于推搡警察吧,他是警察。警察是随便推搡的?
“我警告你,再推我一下,我告你袭警。”
“袭你奶奶的头。”
潘雷拿出军官证,他的级别比这些警察高多了,上尉正营级,已经有报告让他升军衔,到少校了。一个列兵一样的小警察,和他叫板,要是他的兵,他会让他做两千个伏地挺身,野外生存半个月再滚回来。
警察一看军衔,马上屁也不吭了,打了一个敬礼。
“不打扰您了。”
迈着正步走了。
潘雷哼了一声,袭警?就连他们的市局局长都被他揍,自然那是三兄弟聚在一起的时候,比武较量的时候,他总能把坐办公室的官僚潘革压在地上,更何况是一个小警察。
这手术难度挺大的,潘雷看了好几次时间了,三四个小时都过去了,他们赶过来的时候,都晚上八九点了,在三四个小时,他家这口子能受得了吗?工作一天,再加半夜的班,就那个小体格,他一个手臂就能围过来的腰,能吃得消吗?要不要和他们院长打个商量呢,明天给他放假一天,好好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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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今晚他有手术,今天也不可劲的和他闹腾,回到家就让他休息就好了。
这时候,手术室的灯灭了,潘雷蹭得一下蹿到手术室门口,恨不得马上就看见他的田儿。
护士先推开门,推出病床,家属呼啦一声扑上去,呼喊,痛哭再一次传来。
田远解开口罩,那张脸白白的,对着所有人期盼的眼神一笑。
“手术很成功,先度过八小时危险期,明天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
家属又是笑又是哭,抓着田远得手不断地道谢,就像是谢着菩萨一样。医生的一句话,可以让一个破碎的家庭在次圆满。这份感激和喜悦,无以比拟。
青湖微笑着,一直地说着这是他们的职责。潘雷站在人群后边,看着田远脸上那心满意足的,干净的浅笑,突然觉得他就像是西方圣经里描写的天使,圣洁,干净,博爱世人。
笑出来,他就是好运啊,这么个干净透明的人,他就找到了,爱上了,一辈子,就想和他过。怎么看都看不够,怎么拥抱都觉得不紧密,怎么亲吻都觉得不是全部。多相处一秒,就多爱一分,带给他惊喜,温馨,多好的男人,他怎么就走了狗屎运被他抓到了呢。
人群散去,护士推着病床回病房。田远的笑容也消失了,变成了疲惫。靠在手术室的门上,摘了帽子,潘雷看见他的头发都湿了,高度集中,高度紧张,太长时间的站立,让他吃不消了。
潘雷靠近他,一手撑住他的腰。
“累了吧,咱回家。”
☆、第十九章给家这口子洗洗脚
第十九章给家这口子洗洗脚
田远笑了笑,扶着他的手臂站稳身体,长出一口气。疲惫至极的时候,有人撑一把,比什么都让人感动。累了吧,咱回家,平常普通的话,就在他累得都有些站不稳的时候,攻陷他的心。这就是最踏实最朴素的关心,不用多华丽,不用天花乱坠,却最能打动人。他累了,一个支撑,一个拥抱,一杯热茶,都让他爱极。
做手术就和打仗一样,每次都是争分夺秒,和死神抢人。他又抢回一个,值得庆贺。虽然很累,但是很值得。身为医生,没有什么比看见病人康复出院更自豪的事情了。
“田医生,快,二手术室人手不够,病人病危。”
小护士再次风风火火的闯出来,田远马上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刚才那种从骨头里透出来的疲惫一扫而空,推开潘雷的手,一把扯掉这身手术服,跟着护士就走。
“这还让不让人活了?病人都救回来了,你也就累瘫了呀。”
潘雷气的大吼,别人不心疼,他心疼。他家的这口子可不是借来的小毛驴,没日没夜的工作。
外科医生永远是医院最忙碌最辛苦的人,一口气两台手术做下来,病人推出手术室的时候,田远着身体承受不了了,白天一天的班,晚上在熬到三点多,他支撑到最后一秒,差一点晕倒在手术室里。
护士扶着他出了手术室,他都顺着墙滑下去了,再也站不起来了。
护士解开他的手术服,摘下他的帽子,那张脸被汗水浸湿,在无影灯的照射下,是青白的颜色,头发都成一缕一缕的,身上的衣服也都湿了,整个人就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潘雷蹲在他身边,脱了他自己的外套,披在田远的身上,抄起他的膝盖,搂过他的腰,稍微用力,就把他横抱起来。
田远喘口气,看见是他,脸上再也维持不了微笑。脑袋无力地放在他的肩膀。
“把我送回办公室吧,天很快就亮了,我也不回去了。你回去吧。”
潘雷忍着怒火,忍着心疼。他家的人,别人不在乎他在乎。他心疼,看着他这幅脱力的样子,他的心脏就像被殴打一样。抱着他就连手术服都不换了,直接抱着他回家。
田远昏沉沉的,觉得上了车,他闭着眼睛眯了一会,现在给他一张床,他能睡到明天早晨。累死了,他的身体还真的不行,这才哪到哪,两台手术下来,他就快死了一样。还真的需要锻炼啊。
感觉车子一停,他睁开眼,看见到他住的小区了。潘雷掏钱给车钱。他打开门就要下去,赶快回家,他天亮了还要上班,这也就几个小时了。
“别动!”
潘雷吼了一声,田远就保持着一手开车门一脚要下去的姿势,歪着脖子看着潘雷。干嘛,这么大声的吼他干什么?想耍无赖犯浑,等他精神恢复一些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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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雷皱着眉头,赶快下车。绕到他这边,打开车门,下腰就把他抱起来,紧紧地护在怀里。
田远有些好笑,不让他动,就是要抱他啊?
“我就是精神差一点,又不是断腿断脚的,你这么小心翼翼干嘛。放我下来,又不是姑娘家,那个大男人喜欢公主抱啊。”
潘雷恶狠狠地瞪他一眼,开了门就把他丢到床上。
“赶紧把你这身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