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雷理直气壮,我心疼我家这口子,我不能让他没钱吧,想办法也要给他弄点钱啊。
就差说,我很讲理,胡搅蛮缠从来就不是我的作风。歪理邪说怎么了?那也是理。我们在一起啦,我们要过日子呀,我要给他最好的生活呀,至少出国进修要住在单身公寓吧,至少要有一家餐厅一日三餐给他送过去吧,至少他每个月都有一千美金的零花钱吧,这么算下来,要红包是必须的啊。
“土匪,你明抢得了!”
潘雷还是理直气壮,腰板拔得很直。
“爷爷,别一直叫我小名儿,我会不好意思。”
老爷子的胡子都快翘起来了,气的。这个混蛋孩子,他们家风严谨,怎么就出了这么一个混蛋啊。
田远拽着潘雷,他干嘛呀,打劫到所有亲戚身上了啊。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家底儿,他们两个人存款还足够呢,就算是出国一年,啥困难都不会有啊。
“潘展,你有钱,你给他钱,别再打劫我和你奶奶了,我们老两口没钱!”
潘展笑得最夸张,谁知道老爷子一句话转到他身上了。潘展心里大吼,爷爷呀,我就是有金山,你最小的孙子也会给我掏空,他就是一个土匪,整天想着用什么理由抢劫呢。
“我给田远找住处,保证他住得好,交通方便,附近邻居没坏人行吗?”
潘雷琢磨了一下。
“要那种两室一厅,不能和别人合租,带独立卫生间,最好是现代公寓,要是独立的房子的话,最好是二层小洋楼,楼下带花园的那种。”
潘雷,你还能要点脸吗?可不可以见好就收啊。
潘展无奈啊,谁让他是大哥,他照着办。
潘雷看着潘革。
潘革笑了笑,打劫了大哥,不能放过二哥,这就是潘雷的作风啊。
“给我磕头,我给你红包,保证他花一年都花不完的零花钱。”
平辈人不会磕头的,潘革这是乘火打劫。
潘雷有办法,回头继续磕头。
“奶奶,祝您是泰山顶上一棵松,万年长青。”
潘老爷子就差抡起拐棍要揍潘革了。
老太太是,只要磕头,奶奶就开心,奶奶就给红包。
那么一大摞的红包,就剩两个了。零四儿觉得有些事情不好,小叔叔小婶婶会把红包都拿走啊,没有他的了。
零四儿嗷的一声,大哭起来。
“小叔叔坏,把红包都拿走了!”
孩子嗷嗷的哭,所有人哭笑不得。潘雷你说说你,你和一个孩子抢什么啊。
“潘革,赶紧的把你的红包给他们两个小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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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违抗老爷子的命令啊,潘革满口答应,好好,爷爷,马上啊,马上我就给他们银行卡。
潘雷拉着田远站起来,搞定,生活费,住宿,饮食,都有着落了。
“这个吧,跟着土匪久了,再好的良民也成土匪啊,田远多好的人啊,现在也不会阻止潘雷了。跟着他一起抢劫了啊。”
这必须的,抢劫谋福利,是为了他们的小家庭啊。
第一百六十二章 除夕夜各种事
晚上收获颇丰啊,一圈的头磕下来,潘雷给田远准备了一个小包,用来装红包。
田家父母给的红包很厚,这是第一次,儿子跪在他们的面前,拉着自己的爱人,对他们说着拜年话,儿子也有归宿了,也幸福了,做父母的,也就祝福吧。
潘老爹们的红包有些奇怪,鼓鼓的,拉出来一看,是一个钥匙。
“不是说给你们换一间房子吗?我们给你们买了一套,三室两厅,绝对的大,只等田远回国,就可以装修了。到时候啊,老姐姐,你们就过来一起住。这多好啊。”
丈母娘这份大礼最大。
零四儿很委屈,都快睡觉了,零四儿还在抱怨,小叔叔那么多红包,为什么只给我一个呢。
拜年了,吃饺子了,然后,去放炮吧。
这群大老爷们,一说可以放炮了,都欢蹦乱跳的往外跑。
小时候遗留下来的习惯啊,那时候他们只有五毛钱的擦炮,摔炮,哪有现在的礼花过瘾啊,城市里平时都是禁止燃放烟花的,终于抓住机会了。
警卫们吭哧吭哧往外搬,他们几个就开始放。
点一根烟,半人高的烟花,三兄弟一起放。点燃了往三个方向跑,姹紫嫣红的礼花点燃军区大院的上空。美不胜收。
田远是被禁止的,他不能去放鞭炮,丈母娘说了,过完年你就出国了,现在手上留下点伤可怎么办?
潘雷带着一身的硝烟味道,从后边抱住他。看着这漫天的烟花,看着军属大院的热闹,谁也没说什么,只是互相看看,笑了。
今年过年在一起,真好。
能这么拥抱在一起,再冷的天也不会冷。多热闹的气氛,多好听的笑声,多温暖的人,人生如此,知足。
有这些回忆,不就是一年的分别吗?他可以先靠着这些回忆撑下来。等他回来,他就和他好好过日子了。他出任务在部队也没关系。他会等他,一直等他。陪伴一辈子。
玩过了,闹过了,过了午夜,都安静了。
小两口也可以回房间了。
潘雷坐床上,一脸的兴致勃勃。
“快,快看今天收了多少红包。”
这个抠门的,怎么就对红包有意思啊。这大过年的,也不说点什么啊。
没办法,只好把红包拿出来,他拆红包,潘雷负责数钱。
压岁钱压岁钱,钱是主要的。虽然那三室两厅的大房子也很好,可是点钞票的感觉还是很爽啊。数钱数到手抽筋,那该是多幸福的事情啊。
奶奶的红包都是一千块的,磕一个头一千块,他们两个糊弄来八九千呢。
公公婆婆给的多,一个红包一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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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伯婶娘们也给不少。没到手抽筋,但是也赚了一笔啊。
田远拿他没招,一边数钱一边傻笑,他以为是下山一趟打劫了回来,看看收获吗?
洗了澡擦着头发回来,潘雷也把东西放在一起,推给他。
“咋们家你说了算,你用这钱去买几身衣服啊,出国的东西之类的,别亏待自己。笔记本老了吧,咋们换个新的。行李箱也买两个大的。这一去一年呢,总不能顿顿吃白面包吧。实在不行,在附近找个中餐馆,咋们有钱,可别亏待肚皮啊。想吃什么了和我说,我给你邮寄过去。记着别自己开火,保护好手。行李回家了我给你收拾,这两年哪哪都在遭遇极寒的天气呢,还是再买一件大衣吧。”
田远打开钱包把钱放进去,分出一些放他钱包里了。
“什么都够了,衣服够穿,住的地方大哥说了帮忙安排,二哥也会给零花钱,妈妈在当地还有朋友,说要照顾我的,什么都不用你操心了。”
潘雷把他搂进怀里,给他擦着头发。
“我就是怕你吃不好。胃口本来就挑,那些半生不熟的东西你更不会吃吧。什么五分熟三分熟的牛排,一切开毛血丝的,会不会让你联想到做手术啊。那你还不吐几天啊。”
“你以为我第一天当医生啊。早就克服了这个心理暗示好不好?我和你说吧,我们解剖课的老师特别强悍,今天解剖坏死肝脏,黑乎乎的那样子,就让我们中午这顿饭必须要是熘肝尖。一次两次的,这不也就克服了。”
潘雷无语,他们老师更强悍。
把他头发擦干了,掀开被子让他进去,靠在床头,田远自动的靠进他的怀里,玩着他的手指。
“内裤全买新的吧,睡衣也要准备新的,老妈给你买的大衣带上。再去买一件短款的羽绒服。手套帽子也要准备一套。还是买一台新的笔记本吧,你要写论文之类的啊。对了,要不要苹果新出的4S,喜欢咱也买一个。手机要不要换啊?还是去冲几千块钱的话费。让老爸和大使馆说一声,就行了。毕竟不是在国内,我又不在你身边呢,你遇上困难找谁去了啊?英语口语怎么样?要不雇一个翻译?哎,让你一个人出去,我实在不放心。你琢磨一下,还落下什么了?要不咱们写下来,到时候一起去买,别忘了什么才好。”
田远撑起身体,在他嘴上留下一个亲吻。
“能带上你就更好了。”
郁闷的有些撅撅嘴,要是能带上他,什么琐碎的事情都不用操心了,也不用担心吃不好,更不用担心出危险。他就是全职的保姆啊,司机啊,大厨啊,保镖啊。一人身兼数职呢。
有些郁闷的搂着他的脖子躺在他的胸口。这都盼着过年,过年,过年不也就是这么一天,过完了,他们都要各奔东西了,一个出国,一个去部队,要想和现在这样搂抱亲密,再等一年吧。
在一起的时间总是太短,总觉得他昨天刚回来,刚刚亲热,刚刚情浓,刚刚幸福,他们就要分开一样。
哪怕是日夜在一起四十几天,哪怕是前几天他刚回来第二天就走,这思念永远都是一样的,那么深,那么浓。总怕他突然就走了,总怕他再也不回来了。
这爱啊,爱到深处啊,爱到极致啊,是无怨无悔,也是惶恐不安。
大概只有他真的退休了,真的说,亲爱的我永远不走了,才会踏实吧。
他要是一个普通人还好,出国什么的只要签证下来就可以去,他们这一年还可以见几次面,可他是特种兵,特殊人群,再怎么不了解,可知道他出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啊。
一年,真的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时间。可思念,太磨人了。
没走就开始思念,原来是这般的难舍难分。
潘雷笑着,抿紧嘴巴就是不告诉他,他有一张特殊通行证,可以去看他的通行证,就是不告诉他。然后要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拍着他的后背,安慰着。
“一年,很快就过去啦,别这样嘛,到时候,我忙了,你也忙了。日子就不会很难过的。”
田远所有舍不得的情绪突然被他打断。这个土匪说的这句话,怎么不痛不痒的?按理说,按着他以前的粘人程度来说,他应该抱着他死活不松手,大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