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守四瞪着他:“我没钱往里赔了懂不懂?”
“不懂!”
何守四在脑子里搜了半天,想起叶坦,对,何北能听她的。于是他把叶坦约到咖啡店,点了一大堆各式甜点堆在叶坦面前,劝她帮何北管理酒吧。
吃着蛋糕的叶坦一下睁大眼睛:“我,管酒吧?”
何守四点点头:“他听你的,你不是他老师吗?”
“我没管过酒吧,你想让他怎么做,我可以跟他说。”
“光说不行,还得在那儿看着他。”
“我还有个学校呢。”
“你不就晚上上课吗?”
“现在在招白天班。”
“上课的时候你上课,没课的时候就到酒吧来,我一个月付你三千,你看怎么样?”
“你用这钱请一个懂酒吧管理的来帮何北多好呵?”
“就他那混蛋样儿,他能听人家的吗?”
叶坦最后答应想想。
叶舟首先就不同意,他正跟闺女一起吃晚饭呢,一听这个把筷子一放:“不去!酒吧那种地方三教九流,什么人没有呵?你根本不知道怎么跟他们打交道,这何守四也真能想的出来。”
“我想去……”
“理由?”
“什么都想试试。”
“碰见来滋事儿的你怎么办?”
“我学过武术。”
“武术可敌不过水果刀,闺女……”
叶坦把何南约到“奋斗酒吧”征求他的意见,何南跟叶舟一样,也劝叶坦别到酒吧干。这时何东送几个客人过来,溜进酒吧看看,还真看见何南和叶坦了,别看都住何北那儿,几兄弟好几天都照不到面。
何东支持叶坦帮何北,他说的还挺有道理:“不是说人生挺长,但关键的只有几步吗。何北这酒吧对他来说就挺关键,干好了,可能他就稳住了,干不好,四叔公司目前做得不好,以后不敢说能不能帮他了,何北同志很可能就歪门邪道上了,一辈子就毁了。我给他投酒吧很大成分是想帮他走上正道,他表面看着不吝,心里还是想往好了走。他不跟唐娇确定关系,最主要的是怕被唐娇影响去磕药,那是他最后的底线,他没有守住这道线的自信心。”
叶坦歪头问何南:“那我可去了?”
何南这时有点发懵,他们俩是不是真有灵犀一点通呵?他是不是干脆告诉何东叶坦喜欢他?对,他必须要问问她,你现在还喜欢何东吗?
正想着呢,何东问他:“怎么样呵,加拿大公司并购的事?”
何南说:“正要跟你们说,不知道怎么说呢,我辞职了……”
“啊?”吓了何东和叶坦一跳。
何南叹了一口气:“我知道西施坊化妆品公司老板素质不行,但我没想到这么不行。加拿大公司派人来中国考察的费用不是要求一家付一半吗,我们老板也答应了,所以人家来以前要求他们把钱打过去,一共才七万人民币,老板只让打过去三万,说到北京以后再付剩下的一半。我觉得挺恶心的,可为了能把这事儿办成,我花言巧语地跟人家解释,最后人家也接受了。没想到人家来了以后要求付剩下的那部分钱,我们老板连商家要守信义这最起码的概念都没有,拿国内最土鳖的办法忽悠人家,说下次来再给,以为只要欠对方的钱,人家就会一直跟他们打交道。最后,人加拿大公司气得走了连招呼都没打。我当即就辞职,老子可不跟他们那儿浪费时间了。”
“还是对国内的市场,对民营企业老板的素质和运作方式缺乏最起码的了解造成的。”何东说。
“是。”
叶坦问:“那你准备怎么办?”
“从零开始,不敢再走捷径了。”
何东问:“想干什么呀?”
“我不是给人刷过墙吗,想从给人刷墙干起,这算零了吧?”
“比零还低,负数。”叶坦说。
何北看他们说得挺热闹就凑了过来:“说我什么坏话呢?”
这时何西和丁香也来了,大家这才知道何西的诊室都快成花房了,任知了天天去送花,还是一句话不说,放下花就走。
叶坦就说:“不说话反而不好。”
“我觉得也是,”丁香说,“我和何西不知道该怎么办,生怕我们的一句话,一个决定会刺激她犯病。”
何北看着大家:“咱们这几个谁没事儿?”
“这正常,”叶坦说,“人活着就是在解决一件又一件的事儿。”
“好像目前就我没什么事儿……”何东说。
丁香问:“跟权筝呢?”
“正在继续接受考验。她出差了,待会儿我去接她。”
“现在特幸福?”何北问。
“还行。”
“想让我给你那五块钱?”
“有那意思。”
“还真不能给。你知道为什么吗?你现在网络大红人,又是捡小女孩,又是组织悼念受害司机,咱等你倒霉的时候,你要还能幸福你才能拿到那五块呢。”
“那时候就五十了。”
“那你要不幸福也得给我每天五十?”
人有时还真不能太得意,何东过了会儿聊天瘾,又去开车。他没注意,一老人家把一破布包儿拉他车上了。等他接了权筝,她发现了。俩人把包打开看是一花瓶,他这才想起是那老人家抱着上的车。亏他记性好,带着权筝就把这破包儿给老人送去了。这事儿对出租司机来说长碰见,谁还没个丢三落四的时候,何东和权筝都没把这事儿放心上。
也怪何东运气不好,这事儿还就朝邪性那儿发展了。
第二天,这叫郭老爷子的老人发现那包不见了,还记着他坐的是长鸿出租汽车公司的车,忙找到公司总部,负责人就问他:“肯定是落车上了?”
郭老爷子说:“肯定。上车的时候我是抱着它,下车的时候我好像也抱着它,然后我就直接进单元回家了,今天有人想看,怎么都找不到了。”
“那您下车也抱着,怎么能落车上呢?”
“那我能落哪儿?我就那天带着它出去了一趟。”
“是不是放家里什么地方了?”
“实不相瞒,我在家翻了个底儿朝天,把阿姨气得都辞职走了,我这叫干的什么事?”
“是什么东西?”
“事到如今我也甭遮着掩着的了,一青瓷花瓶,祖传的,那晚我是拿去让人给做个价,谁都没让陪着,怕儿孙惦记着。抖这一激灵倒好,丢了。你给我保着密,就当是个破花瓶,谁捡着给送回来就行了,这是我的电话。”郭老爷子说着递给负责人一纸条儿。
“那没问题,我可以帮您问问,但凡是我们公司司机捡到的,我敢向您保证,那是百分之百能完璧归赵。您呢也再到别的地方找找,您看怎么样?”负责人说着,把自己名片递给郭老爷子,“您要找到了,也给我来个电话。”
“那是一定的。”
郭老爷子起身离去,自言自语:“要碰上个识货的,我就只能报警了。”
这负责人还真挺当回事儿,马上就通过广播让司机们都在自己车上找找有没有包着花瓶的破布包儿,正开车的何东马上拿起话筒禀告:
“头儿,我是何东,落我车上了,我昨天晚上就送他们家去了。”
“是交给老人本人了吗?”
“不是,是一四十来岁的男人,他说老人已经睡了。”
“要收条了吗?”
“没有。”
“肯定没给错人家?”
“没有,我搬着轮椅送老人回的家,三层八号。”
“老人说他抱着包儿下的车,怎么又落你车上了?”
“可能是腾手帮我搬轮椅,最后把包儿落后车厢里了。”
可郭老爷子就没见到花瓶,怎么办?他只好把大儿子二儿子,孙子,女婿总之家里的男的都给招呼到家里让何东辨认。辨认前他还把何东拉到一旁小声求他:“你就还给我吧,那是我祖爷爷留给我的,我不想让他们(指指儿孙)知道,我奖你一千行吗?”
“我不要钱,”何东说,“我当天晚上就送你们家了,一四十多岁的男的收下的。”
“那天晚上就我和保姆,没有男的呀?是三层八号吗?”
“是三层八号。”
“两千?”
“我真送来了。”
“一万?”
“你们家男人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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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老爷子很失望:“都来了,一个都不差,你去认吧。”
何东看了一圈,没有昨天晚上见的那人。这他才觉得大事不妙。
郭老爷子的儿子说:“咱得去派出所把这事给说清楚了。”
“我有证人。”何东说。
权筝跟警察证明她看着何东把破包送上楼的,并跟警察说:
“你们民警应该是为民除害,不能把做好事的人给抓起来。”
民警说:“咱就事论事,别扯那么远。你跟他什么关系?”
“朋友。”
“朋友?那我能信你的话吗?有第三个证人吗?那天晚上,有没有人看见你把东西交给他们家什么人了?”
“没有。”何东说。
权筝又知识分子上了:“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们?他是大学本科毕业生,我是博士毕业,你可以调查去……”
“不用调查,”民警说,“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高科技犯罪对社会危害更大。明智的做法就是赶紧把东西交出来。”
民警想找郭老爷子家保姆谭明月问问情况,找不到了,说是回老家了。何东几兄弟在周围一调查,发现这保姆有一相好的,于是何南何北自告奋勇上了那保姆的安徽老家。
何东一网络大红人,因为这事儿一下就臭大街了。
郑玉英在家哭天抢地地骂何守一:“这要什么都调查不出来,我儿子不就完了吗?”
“不是他拿的就不是他拿的,这有什么调查不清楚的,瞎紧张什么?”何守一倒不担心。
“那那么多冤假错案是怎么出来的?”
何守一不说话了。
“就是你,要不是你非让他辞职,他能去开什么出租吗?他要不开出租能捡着那破花瓶吗?不是想幸福吗,这下可幸福了。”郑玉英说。
何北何南临上安徽前,何北还真问何东了:“现在幸福吗?那微博上骂的,跟决了堤的茅坑似的,是不是觉得特倒霉,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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