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你们的意见,如果你们愿意等,咱们就等,没关系。”
何北说:“别介,这么好的价咱甭错过呵。”
姜伟就说:“但是咱们需要交工厂九十八万的定金,他们需要订购原料,不给定金,人家不敢定。我这儿能拿出五十万,不知你们能不能给解决四十八万,一周就能还给你们。”
看他们四人沉默,姜伟就说:“如果你们觉得不合适就算了,晚不了几天。”说着就站了起来,要走的样子。
“那我们先商量一下?”何南说。
“没问题,行不行都别影响大家的关系。”姜总说。
何北冲口而出:“我这儿有十五万。”他太想当他那销售总监了,这辈子连小组长都没当过,总监,听着都震耳欲聋。
姜总说:“我会写借条并同时把护照押给你们。”
何南赶紧客气:“那倒不用。”
“我这话你们一定要记住,该怎么着就怎么着,谁都别信。”姜总语重心长。
何北让何南赶紧回北京敛钱去,不就借用一周吗。何西不同意坚持等资质调查结果回来再说。何南意思跟合作方要互相这么不信任就没法儿做生意。何西提议问何东,让何南何北给否了,理由“远水解不了近渴。”最后只好表决,何北一看唐娇跟何西站一边就急了:
“你能不能别把咱俩的事老放生意里?”
唐娇马上反驳:“又把自己想重要了,我都不知道咱俩什么事。”
“那你干吗反对?”
“我在酒吧干看的人多了,老觉得姜总不象有钱人。”
因为是2比2,无法形成决议,所以何西说:“还是问问何东?”说着就拿出手机。
何北马上说:“远不远呵,你怎么不问你爸?”
何南说:“我的拐棍我做主,反正你们都没有风险在里面,亏了是我的,赚了是大家的。大妈病着,咱们就别给何东添乱了。我做主我上北京借钱去,你们仨留下。打八五折可以省不少钱呢,咱能降低成本,利润就高了,值。”
按理,何北应该开车带何南进京筹钱,但他们俩担心姜总那边有什么事儿,何西和唐娇应付不了,所以决定何南一人坐飞机走,争取当天就能返回。
一到家,何南就把情况跟爷爷和老爸说了。爷爷一想不就一周吗,没问题,说着就要带何南去取钱,老爸何守三是坚决不同意,说不服这祖孙俩就挡在门口。爷爷着急:“你起来开!又没用你的钱,我愿意把我的钱甭说借我孙子了,给我都乐意。”
何守三不跟老爸对着干,他跟儿子说:“何南,我不管你那人是不是加拿大的,我就知道这骗术天天报上都有,你把爷爷的钱弄没了,咱没法还。”
何南说:“爸,那姜伟都说了,写借条儿,还把护照押给我们,都这样了还不相信,就别做生意了。”
“儿子,你得体谅体谅我,咱们在爷爷这儿住就够招人说的了,再把爷爷钱给弄没了,你让我怎么跟你叔叔伯伯的交代?”
爷爷烦了:“你给我起开!”
何守三溜着门坐下了:“我就不同意,你们看着办吧。”
何南急得都快哭了:“爸爸,您怎么这样啊?”
“你敢拿爷爷的钱,我就没你这儿子!”何守三说。
爷爷气得上前去要打他。
何守三说:“您随便打,我肯定不报警。”
从爷爷这儿拿不到钱,何南只好上大伯家求助何东。何东把自己的十五万拿出来给他,何守一也拿出八万。何东挺感动老爸往外拿钱的,他是工薪阶层,积蓄都是省下来的。老爸拿钱表明他支持自己,相信自己,自己更应该负责任。所以他嘱咐何南:
“不管姜伟说这事有多急,也不在这一两天,还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再压加工的价钱,但你一定要拿到你同学对姜伟资产调查的结果再把钱给他。”
等何南再回到爷爷家,四叔听说他回来了,赶过来打听何北的消息。何南坐客厅沙发上向大家汇报敛钱结果:“何东给十五万,大伯给了八万,何北十五万……”
“何北从哪儿弄得钱?”何守四问。
“有人给他投的酒吧钱。”何南说。
何守四一听这个来劲儿了:“还有人给他投钱?不就差十万了吗,我都出了。”
爷爷说:“那不成,不能剥夺我给孙子们做贡献的机会。”
“那您出两万吧,正好不用取定期的了。”何南说。
“这小子把我的钱都摸透了。”爷爷乐了。
看这趋势,何守三也臊眉搭眼地说:“我还有三万不定期的,给你吧。”
爷爷说:“你留着娶媳妇吧。”
“你们都定了,剩下的就是我的。”何守四说。
人多力量大,何氏大家族显出优势,何南挺激动:“你们真那么相信我?”
何守四实话实说:“是相信何东,人家爷俩都把钱扔这儿了……”
爸爸的行为,何南理解,是不应该把爷爷放在风险中。爸爸的三万也让他感动,因为爸爸是穷人。怎么也得把这生意做好,报答爸爸,报答大家。
何南在去机场的出租上就把钱已敛齐的消息告诉了何北,何北立马打电话告诉了姜伟,姜伟说:“好好,那我马上跟工厂打一声招呼,他几点到?晚上一起吃饭?”
何西在得知钱敛到的同时,也接到何东的电话:一定要等资质调查结果回来再把钱交给姜伟。
何北当销售总监的梦想伸手在即,他忍不住就得瑟开了,约何西唐娇一起到海滩遛遛,说的还挺冠冕堂皇:“现在不玩,以后想玩都没时间了。”还说:“我爸那么老奸巨猾的,都敢往外拿钱,说明什么,姜伟可信。”真心话,从离家出走,到发现老爸往他账户里多打了五千,这次老爸又主动拿钱出来,他知道,其实他早就知道,老爸是爱他的,只是不会爱而已,只是他不愿意承认而已。
一到海滩,他们就看见穿着鹅黄色连衣裙的任知了,专注地在堆着沙堡。又重复了一遍那天的过程,任知了管何西叫“西西”,还缠着他,在他们把她送回凯悦酒店的时候,她象那天一样在何西的脸颊上亲了一下。这个吻跟那天的吻一样,让何西瞬间失去思考的能力,呈现大脑一片空白的状态。
唐娇觉得不对,要跟进去看看。
何北阻止:“看也白看,告你们,她就一骗子,现在不是说住这儿吗,明天就说钱丢了,装得特纯,特无辜,然后咱们就得管她。不信你们就看,明天咱们要不上海滩,她就得上咱酒店找咱们,说她钱丢了,她没钱住酒店,没钱回家了。”
唐娇不管,坚持跟了进去,问一清洁工:“大哥,您看见一穿鹅黄色连衣裙的女孩往哪儿走了吗?”
“餐厅”清洁工说,“有钱吃饭,没钱租房,天天晚上睡酒店台阶上。”
唐娇一听就往餐厅走,一进去就看见任知了坐在一张桌前翻着菜谱,唐娇走过去问一服务员:“她是一个人住这儿?”
服务员笑着摇头:“不清楚。”
唐娇问:“她就餐费是划到房间吗?”
“就餐?”服务员说,她天天上这儿翻菜谱儿,到我们晚上关门她才走,什么都不点。
何西何北唐娇把任知了送到派出所。
看见他们要离开任知了轻轻叫了一声:“西西,明天见!”
何西一愣,又走到任知了面前,把兜里的钱都掏出来塞给她:“拿着。”
一出派出所,何西就说:“我觉得咱们不应该把她留那儿……”
“我也觉得她挺可怜的。”唐娇说。
何北说:“别瞎同情了,让民警叔叔赶紧帮她找到家是真的。”
“你不是说她是骗子吗?”何西说。
“现在我也没说她不是骗子……”
“警察说她是失忆……”唐娇说。
何北说:“谁知道她是真失忆还是装的?我不是不同情她,明天咱们买吃的,穿的去看她,我愿意。可现在这事,第一咱们还不知道她是真失忆还是假的,如果是真的,如果她父母人不好,想利用失忆的女儿赚钱,咱们管得太多,反咬一口说咱们把她弄失忆了怎么办?一辈子让咱们养着怎么办?”
何西唐娇都不说话,也是,现在有些事儿是没法儿说。
何北开车带着何西唐娇去机场把何南给接了回来,何南说:“钱都在我这儿,但是我已经向何东保证了,拿到调查姜伟资质证明的结果才能把钱给他。”
“你那调查怎么那么慢呵,到他公司看看不就得了?”何西说。
“我朋友这两天不在多伦多,出差呢。”何南说。
何北说:“黄瓜菜凉了谁负责?晚上姜总还请咱们吃饭呢,看你怎么跟他说。”
晚上吃饭的时候,姜伟拿出一根拐棍给何南他们看:“你看这是他们工厂做的样品,电子功能还没加上,怎么样?”
何南接过来看着:“还真不错。”
何北嚷着:“让我看让我看。”(抢过拐棍,摆弄着)挺酷,这要是老人都人手一根……
唐娇说:“老人才有多少?”
何北说:“傻了不是?咱国家现在是4…2…1家庭结构,老人好几亿呢。再让赵本山上春晚忽悠那么一下,电子文明棍就领导潮流了,咱还不赚翻了?对了,这么一根可以卖多少钱?”
姜伟说:“看在哪儿卖,看怎么包装,一千两千可以,让龙再含颗宝石卖到几十万也不是没有可能。”
唐娇说:“让我看看,(从何北手里拿过拐棍)是不错。何西你看!”(说着把拐棍递给何西)
何西拿过拐棍:“这成本是多少?”
姜伟马上说:“做这根就是为了计算成本的,怎么样,今天如果能把钱付给他们,明天他们就可以正式开始运作了。”
“他们现在还没下班?”何西问。
“接不到活儿,厂里的头儿急得直上火,还下班?”姜伟说。
何南笑着说:“再等两天行吗?”
姜伟也笑了:“我说你们这些年青人干事谨慎得不是地方,(掏出护照)我把护照都押你们这儿,你说你们还担心什么?我能为了这么点钱犯罪?也不值呵。”
唐娇说:“我能看看护照吗?(说着从姜伟手里接过护照)加拿大护照是这样的?”
“我们再商量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