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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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青年-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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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叶坦一上楼,他就跟何南说:“我有点担心你,男人要有自己的事业,不能跟着女孩跑,要这样下去,你前途在哪儿?”

何南很宽厚地笑了笑:“那天您说不喜欢事业狂,今天又说男孩一天到晚围着女孩转没出息,那我就做个既不是事业狂又有出息的男人行不行?”

“光说不行,我只认业绩。那天跟你说那么多,我以为你听进去了呢?”

“正消化着呢。我知道我现在不配叶坦,我也不是那种用一个‘爱’字就想忽悠人家优秀女孩下水的人,有一天我会让你从心里愿意接受我。”

“我怀疑。”叶舟摇摇头说。

这叫什么谈话呵?

假面舞会的票印好了,晚上大家在酒吧都夸票设计的漂亮,何东说:“何南确实行,给我们设计的那面料展台,那叫招人,这三天下来,我们名片发出去快一千张,收回来几百张,有中间商,订货商,还有几家海外的定货商。”

“那你们得赶紧帮我呵。”何北说,“何南你给咱酒吧画张海报什么的?”

“行呵,只要是做正经生意,我都帮。”

何北瞪了他一眼:“又显摆。”

“这票上没写什么儿童不宜的东西,不错。”何西说。

“你们卖吧,我反正卖不出去,看着跟追悼词似的。一百元一张,卖一张提成五元。何南上那帮大学生那儿推推,让他们也帮助卖,不能赊账。何西和任知了遛狗的时候卖,让人误认为咱们还有杂技表演呢。何东上你们几个写字楼的公司挨家挨户去推销,卖不出去甭回家睡觉。”何北说。

叶坦说:“我让我爸爸在他们公司卖,我和任知了每天晚上也可以上大门口卖。”

“别。”何南阻止。

何北说:“我觉得挺好。”

“不行。”何南坚持。

“有什么不行的?何东说话呵?”

“我觉得没事儿。”何东说。

何北叫着:“何西你说?”

“等我们审查完你节目再定。”

何北气得双手攥拳在桌子上捶着:“我非让你们毁了不可!”

这时桃子进来走到他们旁边:“干嘛呢你们?”

何北一看是妈妈赶紧说:“开董事会,讨论怎么卖票的事儿。”

何东何西何南都站了起来:“四婶好!”

叶坦任知了也站起来:“阿姨好!”

桃子端详着叶坦和任知了:“哎哟,怎么都这么漂亮啊。”说着还往吧台那儿瞭了瞭唐娇。

“妈妈,您又没带人来消费?”

“你不是让我来拿票帮你卖吗?”

何北一听兴奋:“您能卖多少张?”

“一百张,给,这是一万。”

何北从桌子上拿起那一万亲了一下,然后搂住妈妈:“妈妈,您太好了。”

“四婶,这票得给到每个人手上,让他们玩高兴了,以后才能往这儿带人呢。”何西说。

何北一愣,认真地看着桃子把钱放桌子上:“妈妈,您不是为了帮我,自己掏钱买的这票吧?”

桃子有点尴尬:“反正,我能把票都给出去就行了。”

“得让他们自己买。”何北说。

“行,我试试吧。”桃子说。儿子能干正事儿,她高兴还来不及呢,花点钱算什么?

爷爷前些日子申请的便民公司批了,他高兴得直按耐不住地想告诉老三,不知他上哪儿去了,这都晚上几点了还不回来?

一听何守三进门了,他急不可待地迎了上去:“咱们那便民服务公司批了!”

'〃文〃'“哟,我还以为批不了呢。”

'〃人〃'“你赶紧招兵买马干起来吧。”

'〃书〃'“梁美丽觉得那挣不了仨瓜俩枣的还耽误时间,她不同意我干。”

'〃屋〃'“你不是缺钱花吗?”爷爷不淡定了。

“她说太慢,安一灯泡要赚五毛的话,一个月要赚出三千块的房租得安六千个灯泡,每天得安二百个灯泡,每小时安二十五个灯泡,相当于两分钟多一点就得安一个灯泡,那还不得累死。”

“嫌累?住四百一月的房子,那多轻省呵,一小时就安七个灯泡,八分多钟才安一个。”

“她现在同意用何南的钱租房子结婚了,那我们俩就别辜负儿子的好意,也甭让何南再操心,就赶紧结婚吧,您说呢?”

“我说个屁,我说不同意了,你听得进去吗,还问?我就看不惯这靠孩子的主儿,没出息。”爷爷生气了。

“其实我们也是为何南好,早结早了,省得他老惦记我。”

“越说越没法儿听。行,你就靠儿子吧,赶紧搬走,我自己干,反正我也是用我的名字登记的,我不靠儿子。”

“您能安灯泡吗?”

“我雇人呵。”

“那您就先雇了我吧?”何守三看老爸生气了,赶紧来软的。

“我得先贴小广告招人,要招不上合适的我再考虑你。”

“我也得先跟何南商量商量,他要是说‘爸爸,别干了,好好玩吧,钱不用您管。’我,我就不干了。”

爷爷用右手手指点了几下何守三没说话。

何守三一回自己屋就给何南打电话,让他回来参加他的婚礼,除了儿子,他还真没什么可显摆的。儿子要是再体贴点,不让他去再就业,那他这后半生就等着享儿子的福了。

一听何南说不能来,他有点着急:“那可能不行,你后妈还打算把你介绍给她们家的亲朋好友呢。”

“那我再看吧。”

“别再看呵儿子,咱得定下来,要不我没法儿跟你后妈交待。还有呵,你爷爷弄了个便民公司非让我参加,就是帮助小区的老人安安灯泡修修水管电器什么的,收点服务费。你说我去不去?”

“您太应该去了,”何南在电话里说,“生活有目标才有意思,现在就开始混天黑没劲儿。”

何守三彻底没脾气,这就叫儿子,养这种儿子有什么用?

何南跟老爸说完就到客厅跟何东他们几个借钱,何东何西俩人都坐沙发在手提上,何北在玩掌上游戏机。

“干什么?”何北首先发问。

“我爸爸准备结婚了,我得回去参加婚礼,我现在可没钱坐飞机,连火车都够呛。”

“都穷成这样了还敢追叶坦?不懂。”

“就没打算让你懂,快说谁能借我钱?”

“何东,”何北说,“人大富翁了,还没跟我们汇报呢,有多少客户了?”

“就是,展示会后的后续效应怎么样?”何南也挺关注。

何西看了看何东说:“肯定不错呗。”

“每天倒都有客户打电话或者找上门来谈业务,开始我们还挺兴奋的,忙着收集客户的要求,然后把样品寄到高老板家,让他家给出价格表来。过了几天才发现有点不妙,到今天为止还没拿到一个订单。顾客来咨询,拿了我们的样品和报价然后就没回音了,这比较麻烦。”何东说。

“你不是帮他创业吗,你在这整个运作中起了什么作用?好像就一雇员似的。”何西问。

何东说:“说实在的我对面料这行不熟。”

“那你觉得你在营销方面有什么可以帮助他的?”何南说。

“就是找客户,卖东西,没什么特别的招儿。”

“咱这酒吧做成这样,你也没办法。”何北加上一句。

“别开批判会了,”何东说,“我上网找了好多经营面料的案例,经营酒吧的案例,也没发现什么绝招,可能还得实践出真知,再摸索摸索。”

“哥,现在咱感觉怎么样,幸福还是不幸福?”何北又犯贫。

“没达到预期的幸福效果,什么都不象想象的那么顺。”

“那该你给我钱呢还是我给你钱?”

何东掏出钱给何北:“给你五块。”

何北把钱揣兜里:“五块就打发了?怎么也得五百吧。”

“哥,咱到现在为止对辞职离家重新走一遍青春后悔了吗?”何南问何东。

“你呢?”何东问他。

“我虽然目前穷得入不敷出,但是觉得自己越来越落地了,原来不知道自己姓什么,现在知道点了。”

“何西呢,”何东问,“你觉得这趟出走对你来说值还是不值?”

“太值了,就算以后不让我当医生了,我也能活着。就算我现在突然变成穷光蛋,告诉你们我真不怕,任何时候我都能从零开始。”

“我也有这种感觉,所以这路走的绝不后悔。”何东说。

“叶爸爸给留的那作业呢,”何南问,“对自我的认知?”

何东说:“在认着,你们呢?”

“我现在对自己的认知是我真没能力解决我、丁香和任知了之间的关系。”何西说。

何北老跟何东的幸福观过不去:“您老儿要找的幸福呢?”

“还没找到。”

“走了这么一大圈了,你还不知道你那幸福在哪儿呢,你上哪儿找去呀?我觉得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没准还能过高兴了。”

何东站了起来,摸摸自己的光头笑着说:“我还就不信我找不着。”

何北觉得没劲儿了,嚷嚷起来:“票呢票呢,你们都卖了多少张了?叶坦她们那拐棍舞练得怎么了?”边说他边打开手机看上面他和叶坦背靠背的相片,心里暗乐着。

挽救酒吧的假面party终于开始了,酒吧内人声鼎沸,人人都带着假面具。唐娇叶坦任知了正在台上舞着拐棍跳“夜上海”。

正在舞台周围转着的何东看见准备上场的孙秀就问:“你是下一个?”

“还有俩才是我,不是紧张吗,先预预热。”孙秀说。

何东打量着穿得挺暴露的孙秀:“你是什么节目?”

“浴女。”

“预演的时候没看见你呀?”

“不是怕被审查的给删了吗,其实来的好多人都知道有我这么一节目。”

“都挺期待?”

“那是,我要不是为了上台我才不脱呢。”

何东一下愣住了。

在酒吧办公室,何东命令何北:“那节目必须拿掉。”

“不拿,出事我负责。”

这时何西何南进来,何西说:“已经让孙秀走了。”

何南说:“我把我身上的钱都给她了。”

何北急了,使劲儿踹了一下桌子:“老子不干了!”

这时穿着演出服的唐娇任知了叶坦进来,唐娇喊着:“你们快走,我们要换衣服了!”

何东何西何南何北赶紧鱼贯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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