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外,皇家禁卫军不停轮换巡逻,这些都是北堂朝中从各地网罗到的一等一的高手,最弱的一名也是炼体期大成。
这些禁卫军体格高大,个个身背金甲,腰挂大刀,如一个个守城巨灵神,环视着皇城,注意一切动静。
在皇城中,戒备更是森严,八人一组。足足有百组的禁卫军不停的在皇城中巡逻。路过层层叠叠的大殿。数以千计的宫厥,保卫着安全。
而这些皇家禁卫军都是明着的,若是有修为高深的修者在这里,一定会发现屋瓦上,婆娑树影间有人影活动的蛛丝马迹,这是当今国主的御用特务机构,也可以称为暗卫,除去保护国主安全。另外还要秘密监视官员们的行动。同样也是一等一的高手。
天色已经大亮,两排金甲禁卫军整齐排列在金銮大殿侧门两旁,足足有百余人,气势勃发,神姿威武,迎接国主亲临。
巨大的帝王华盖下,威严的身影徐徐迈动脚步,在身后,两位美丽可人的宫女手执张扇,徐徐掀动。展现出一股不可一世的帝王之威。
就在这时,一道人影先一步迈上千层台阶。来到金銮殿边,尖声高叫道:“国主驾到!”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国主北堂贤手下的大太监,掌管东厂三千人。别看此人语尖,却是北堂贤手下的第一高手,具体修为不知,但据说是炼体圆满的人在他手下,都过不去两招。
听见大太监陈时俊高声呼喊,朝堂之中登时肃静了起来,纵是众人知道今日议论弹劾的焦点是柳长卿,但至少在还没开始弹劾之前,柳长卿依然是国主身边的红人,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皆是把想说的话在肚子里酝酿,谁都没有事先插嘴,因为这和作死没区别。
柳长卿从前是北堂贤私塾中的同学,现在又是大皇子与二皇子共同的皇傅,与北堂贤交情一直很深,同时也是最得重用和信任的人。除去皇傅一职,事实上他还充当着“把关人”这个角色,许多丞相绞尽脑汁都未必能让北堂贤答应的议事,只要柳长卿肯点头,基本上就会通过。
所以不论文臣武将,平日里都与柳长卿走的很近,因为只有打好了这层关系,在朝堂上才拥有发语权。
对于柳长卿,朝中众臣可谓是眼红许久了,平日里对方安分守己久居深宫,抓不到什么把柄,可如今终于抓到话题弹劾,那些早早就想将他拉下马的人都有些按耐不住了。
“国主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到北堂贤在宫女侍卫的簇拥下,坐上龙椅,大臣们呼啦啦跪倒一片。
“众卿平身。”一道和悦的声音旋即响起,但见那龙椅上,北堂贤头戴九龙冠,身着金丝龙袍,面白如玉,唇红齿白,两道剑眉斜拉而过,自然而然的有股执掌天下的大气魄。
“这清早好生热闹啊,不知诸位爱卿在议论什么?”北堂贤却是政治局中的高手,淡淡的余光扫过底下的柳长卿,一脸疑惑不解的神色。
而这句明知故问,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话,却是彻底拉开了弹劾的序幕,那些官职低微的文臣武将还没开口,就是最前方号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几名宰相大人,已是跪倒下来,满面肃容。
“陛下,今日清早微臣就受到来自东城百余位百姓的诉纸。”一名老臣相微低着头,双手捧着一封信纸。
“呈上来。”
北堂贤蹙着眉头,一旁的大太监陈时俊轻甩了下拂尘,取过信纸仔细的检查了一下,确认无误后才捧过信纸双手奉上。
北堂贤不徐不疾的打开信纸,认认真真的看起来。他早猜到信纸里大概写的是什么,不过还是要装装样子。目光快速扫了一遍,结果与他所想无异。
“民告柳长卿千金买画,行事高调,公然炫耀财富;疑有贪赃枉法之嫌。柳长卿,这是何故,你可否告知朕?”北堂贤气冲冲的撇下信纸,一脸愤懑。
哪知国主殿下这句话开始开启了话槽,柳长卿还没说什么,顿时朝中数十名文臣武将开始集中开火,好像手中已经掌握了许多证据似得,指责他公然贪赃枉法,收受贿赂等,甚至还替北堂贤做出决议,要将他革职论处,秋后斩首,凌迟处死等等。
柳长卿目光淡淡,扫视了一下这群人,依旧默立台前,面对唇枪舌剑,老脸都没红一下。
“柳长卿,枉费朕一直信任你,你既为当今皇傅,该知收受贿赂,贪赃枉法有河罪名?”北堂贤声音严厉,似乎愤怒了。
柳长卿立刻上前一步,躬礼说道:“启禀陛下,臣昨闻华妃娘娘担下小皇子,着实为陛下高兴,为北堂高兴。老臣就寻思着要送一件礼物给小殿下。为这事,老臣苦思夜想,正巧昨日在坊市老臣遇到一位高人,老臣习画多年,那位高人之画老臣看过。老臣以为,这幅奇画,以千金买之都不为过。这千金为我祖上基业,为当年先祖赏赐,有案可查。请陛下明鉴;但老臣昨日当街以千金买画,行为确实欠妥,还请陛下责罚。”
北堂贤嘴角一抽,强压住笑意,心说不愧是自己的老同学啊,手段果然高明。千金买画送皇子,用的还是祖上留下的基业、如此重情重义之臣,若是责罚,岂非自己要成了昏君?
“哦?那画真有如此神奇?”见到其余人都不说话了,北堂贤饶有兴致的问道。
柳长卿点点头:“老臣找人鉴定过,这幅画应该是一件上等法宝,可以驱凶造吉。”
“上等法宝?!”顿时,朝堂中无数人目光一亮。(未完待续。。)
第三五九章 奇画
两字一出,吵嚷的朝堂上顿然肃静,就是连那不问世事,上朝时分仍然闭目养神的武亲王姜楠也是肃然起敬,一下抬起头来。
寂静了片刻以后,很快就有朝臣提出质疑,这是一个中年男子,为北堂兵部重臣,同时也是姜楠的得力下属之一。只见他一步站出,重重的哼了一声:“我兵部去年花费重金,举国搜寻法宝,才收拢到区区两件下品而已。法宝之珍贵稀少,我想这里每一个人心里都很清楚。如真是上等法宝,这等价值别说千两黄金,就是万两黄金也值得。呵呵,可是依照柳皇傅方才所言,他仅仅是路过坊市罢了,就慧眼识珠认出了一见上等法宝?还用低廉的千金买之?可真是好运气啊!”
“如此说来,柳皇傅这是要自误了。公然借着法宝的名头,掩盖千金买画的事实。这是欺君之罪,大家说说,该如何论处呢?”这中年男子说完,他手底下马上又有人附和,嘿嘿冷笑着。
“放肆!”大殿突然之间吼声传出,只见一名身着金衣,面容肃俊的少年从殿口闯了进来,瞪着那兵部尚书:“赵启,你是什么东西。老师再不是,他也是北堂皇傅,本皇子的老师,正一品北堂大学士!何等身份,岂容你等在此叫嚣!何况事情尚未查明,你有什么资格做结论?你以为你是父皇吗?还是说,你想替代替父皇?自误的人,似乎是你啊!”
二皇子北堂欢突然出现,随之而来的咆哮。把朝堂中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赵启也没料到。这个二皇子会突然闯上朝来。
不及众人还神。北堂欢对着那群炮轰柳长卿的人轻轻一哼,旋即面向北堂贤,跪倒下来:“儿臣拜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国主圣明,微臣,微臣没有这个意思!”赵启回过神,也跪了下来,磕头连连。
“都起来。”
北堂贤深深地看了赵启一眼。旋即转向北堂欢,慈祥的笑着,似乎刚才完全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欢儿素来懂事,今日闯入朝堂,可是有急事吧?慢慢道来,父皇听着。”
北堂欢这一站出来,朝中众臣都不说话了,甚至连那些刚准备开口炮轰的人也是审时度势的闭上了嘴。且不说这二皇子现在最得北堂贤欢心,那张嘴巴也叼得很,十分毒舌。就例如刚才那可怜的赵启。被他三言两语间,灌上了谋权篡位的名头。
北堂欢环视了下四周。旋即上前几步,根柳长卿站在一起:“父皇,老师所言句句真实。这幅画,是儿臣找专人做的鉴定,确认为上等法宝无误。若悬挂宫中不仅能够驱凶造吉,而且似乎还能运用于战斗之中。”
“用于战斗?”周围众人发愣,明显不怎么相信。
因为目前兵部中所征收到的六件下等,三件中等,一件上等,一共十件法宝。哪怕是那件上等法宝,也顶多起到造福避凶之用。而且这上等法宝只是一件木雕,别说用于战斗了,火烧刀砍都能轻易将它毁掉,更别说用来战斗了。
而北堂欢现在却说这副画可以用作战斗?这归根结底只是一幅画而已,还能经得住刀劈火烧水浇不成?
“父皇,儿臣已经将画带来了,如是不信,大可在殿中试一试。”话说间,北堂欢拍拍手,后方两个身姿曼妙的宫女,一人持着画卷的一端,徐徐走上前来。
北堂欢回身,轻轻拉着画卷下端,将之展开。
当画卷展开时,北堂贤轻轻的咦了一声,眼眸精光顿放,边上的大太监陈时俊,一甩拂尘,盯着这幅画,目光略有些深沉。
“好逼真!”许多人看着画卷,皆是一怔。只感到喉咙一紧,这画中妖物太过真实了,仿佛要从画卷中跃出,摆开那带着倒勾的长尾卷住人的脖子拖进画里。
观摩良久,陈时俊点点头,轻轻启口道:“陛下,这确实是一件法宝。”
北堂贤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旋即看向北堂欢,柔声道:“欢儿打算怎么试?”
北堂欢道:“据儿臣所知,赵启赵尚书似乎是炼体圆满之境,可以让他举刀劈画,试上一试。”
赵启闻言,神色有些变换,眼眸间那点深邃深不见底:“既然陈大人已经说了这是一件法宝,还是不要试了吧。万一将法宝劈毁,微臣该当何罪?”
“呵,不用你当罪,若是劈坏了,一切后果皆由本皇子一人承担。”北堂欢道。
“好!”
赵启点点头,看向北堂贤,笑着:“如果国主陛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