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样吗？”
眉心那里，符光发亮，卓一凡盯着那方向，从容不迫：“平凡之道，平凡始终……”
下一刻。时间静止，虚空那里仿佛无动了。所有画面都被定格。
“这……”
雷龙与浩方皆震撼，此刻观战场状况，竟有种倒流的感觉。一切回归最初，若过眼烟云，一切都在烟散。
“恩？”老狐狸惊异，发现自己竟被瞬间定格了，全身都无法动弹，这种状况从未有过。
这是一种难言的禁制力，前所未见。
一瞬间而已。胜负已分。
“令一切回归最初的力量。”剑圣虚眯双眼，黯色道。
“不只是回归最初。更是一种倒流之力，令一切回归原本。”雷龙道：“这是……道法自然！”
这太惊奇了，让人赞叹。若是有大能者在这里一定会震惊，因为这种道法不仅前所未见，并且很恐怖，在顷刻之间让人失去能力，于失神过后从平凡中醒来。
刹那后，才知一切皆为梦幻泡影，如电亦如幻。
老狐狸吃惊不已，仿佛从沉寂中苏醒，在一阵恍然后，山谷中的一切都消失了。幻术自行解开，连分身都不见影踪，他讶异：“怎么可能……”
“这就是我的平凡，可还如前辈法眼吗？”
卓一凡徐徐走来，身上轻盈，带着一股仙神之风，道衣随风，猎猎吹拂。
他笑道：“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
“没想到……漫长的岁月里，还有这样没有被发觉的一道。”老狐狸睁大双眼，跟两只神灯般，他被少年魔王所震撼。似乎从长久的沉睡中苏醒过来，被眼前精彩的世界所震动。
“哈哈哈哈哈哈……”
老狐狸痴笑，笑的疯狂，扬臂大笑。头上的玉簪子掉落，满头白发凌乱简直像融在了风里：“时隔百年，又千年……我以为这个世界已经崩塌，所有真理终将不复……”
“大道无尽，巅峰不止。世间真理永远是存在的。永远不要放弃希望……”卓一凡道。
老狐狸抬眸，若有所思，眼神里有明显的诧异，显然没想到眼前的少年竟有如此觉悟。
“十一年轮回之苦，我看清了很多。轮回之后的重修，更是让我看清许多人不曾看到的美丽风景。”不知何时，卓一凡已经来到老狐狸跟前，他伸手，满怀诚意的至邀：“前辈，我曾说过。圣族的光辉不会湮灭掉，早晚可以从我手中重新引燃。”
“你要我走出这净土……”
老狐狸看向后方的山谷，他未有之前的抗拒，只是依然在犹豫。像是一个被关在囚牢里千百年的老人，已经习惯了这里无忧的生活，不问世事。如今要他重新出山面对现世即将来临的神战与乱局，让他感受到一种浓烈的不安。
“前辈不该局限于井底，应该守护这世间更大的净土。医者仁心，慈善航渡。”他继续开导，无比耐心。
“也许吧。”
眼中的迷惘散了，老狐狸开始重新正视眼前的少年，他伸出枯槁而苍老的手掌与眼前这只新生代的创道之神紧紧相握。这里面有一种讽刺，谁都不曾想到当年的青丘圣人是如此狼狈与落魄。但更多的，则是感动。
这是一场忘年的情谊与深交，年轻的创道者终究用自己的感染力深深进入心底。他们彼此融合，在未世必将两种力量相结合。
“你想要我做什么？”老狐狸道。
最终，他松口了。与此前不同的是，他不再是这畏缩在山谷里的老狐狸，而是从千年之前跨越至此的狐族传奇——那曾屹立在青丘山上的一代不朽。
“我想知道，圣族当年的下落。”眼见成了，浩老头走上来，急道。
狐青丘扫了他一眼，兀自冷笑，道：“既为圣族中人，竟然不知圣族下落。跑来问我这个外人，不觉得可笑？”
浩老头顿时语塞；“你……”这着实无奈，神战之后他之前一直被封禁在五行山底下，对外界几乎一无所知。
“我只听他一人的。”狐青丘翻了翻白眼，指着卓一凡，高傲道。
“圣族的事情不急。”
卓一凡知道狐青丘这老头出了名的脾气古怪，连忙给浩方使了个眼色，旋即摆手道：“此番前来，需要前辈去医治一个人。她被龙界族老所伤，几乎垂死。”
狐青丘还以为什么事，闻言后径直大手一摆：“带路吧，老夫去看看。”
谁都不会想到，一尊不朽，就这样出山了。（未完待续。。）
第五二四章 仙灵
血狱之门天域，如今已成天门中心，四面依山依水，环而合抱，自成至尊龙虎风水格局，远远观去，一派气势恢宏。
一尊神在山门前止步，望着眼前此景，心中惊异。短短数日而已，天门竟然格局已成，大势已就，这样的度让人震撼。
“主人这次要我们来先行警告，只怕是难以复命了。”另外一尊神说道，他实力一般，但感知能力极强。尚未真正深入，眼下天门之中人数强弱已被他窥去了九成。
“新星势力而已，不过是灭了一个老宗门，自以为是。就是一只老虎，今日也得给我拔下门牙！”几尊神灵，身着同样的法衣，身上乌光一闪，立刻将他们护的严严实实，连气息都不见了。
此刻，他们决心潜入天门，从最深处连根拔起。
然而刚达到半山腰，几个人再度止步了。
“竟是唤神塔！传说之中的三神之塔，其中一塔在天门手里？！”为首的神冷漠的目光发亮，像两轮太阳般璀璨，无比慑人。
上界一直在搜寻三神之塔的碎片，没想到竟有一座完整的神塔出现在天门，这是一桩大消息。是值得倾尽全宗底蕴来褫夺的一件神宝。
“呵呵，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到底是新生的宗门，戒备之心如此之小，这样的神物竟然大咧咧的暴露在这里。”那尊感知的神冷笑，他暗中传音，提议几名神解开神塔禁制。一同夺塔。而后迅速撤离。
削弱天门固然重要。但显然唤神塔更加重要，拥有神塔，等同拥有了在未世神战之中进退的资本。
“那就动手吧。”
为首的神早就按耐不住，显露出本体，他背化羽翼，上面密布着阴色的圣鳞，熠熠生辉，五彩流动。竟然是仙灵一族的人。
仙灵一族的历史与九龙等同。如今九龙覆灭了，天地之间除去独大的福宫，这一族将是天门未来的大敌。
与九龙不同，仙灵一族很向来行事低调，从未做出出格的事。也许是因为九龙被灭的缘故，如今这一族的人终究是坐不住了。
“等等。”这时有一尊神忽然道：“我们这一路太过顺畅，几乎无阻，着实有些不寻常。我怀疑有异。也许这是个圈套！”
这名神说的不假，的确太顺畅了，几乎没有看到半个守卫或是天门弟子。连唤神塔旁都没有人驻守，就算是新生的宗门也不至于连这点防备都没有。
“据说天门的门主也是血狱之主。可以感知到血狱的一切，也许是太过自信了吧。”那名感知的神不耐道。
“可……”
感知的神淡漠的环视一圈，冷冷道：“究竟你感知强，还是我感知强？我一路都在窥探，天门之中所有人众全都积聚在顶峰，现在四周并没有人。”
这尊神有些急了，也担心事出变化，希望尽快动手将唤神塔拿下，这是在太重要了，若是能得到神塔相助，他们整门的底蕴都将翻上好几倍。
言尽于此，几尊神都不再说话，在短暂的思量过后，他们皆收敛法衣，展露本体。他们已经没有时间犹豫。
嗡隆！
虚空中，仙灵一族的符文发亮，为首的神站在最前方，口中碎碎念个不停。
随后，他迅速掐诀，祭出一道石碑，无形的场域扩散，将四周空间封锁。居然借助封神碑的力量，让仙灵族人的气息完全隐蔽了。
为首的神催促：“快点，封神碑至多只能维持半柱香！”
几尊神不约而同点头，同时对唤神塔出手，瞬时间密闭的空间中，光芒绚烂，奇异的仙灵符文交织一片。
“咻！”
就在此时，远方一道雷箭射来，在空中一闪而没，轰的一声，场域陷入扭曲，空间破碎。
几名神反应迅速，瞬间纵天而去，一退万丈，脱离这片战场，与来人遥遥对峙。
“是谁？”感知的神脸色难看，之前四周分明无人，这人究竟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轰！”
前方虚空，雷霆咆哮，因为那人出现的缘故，天地异动，瞬间漆黑了，黑蒙蒙的雷云绵延万里，仿佛扩充到整个天域。下方碎石漂浮，许多巨石被狂风卷起，飞到了半空中，而后破碎。
见到此景，仙灵的几尊神脸色骤变。
毫无疑问，眼前来人，绝对是一尊大能者！
蓝染变色，仙灵一族的人速度实在太快了，刚才是在对方没有察觉到的情况下出得手。然而即便这样，雷霆瞬至，还是慢了一筹。
可想而知，自古仙灵以度自居，的确不是吹嘘。
他们背后的仙灵之翼，的确拥有无上的力量。
“都滚吧。这里不是你们可以染指的。”
简单的试探一番，蓝染立刻洞悉一切，平淡的说道。
前六名神里，除去那名感知的是人神，别的都是圣神级别。
“你是古雷龙？”仙灵族，为首的神盯着蓝染，道。
“滚吧。”蓝染回应，只有两字。
这尊神顿时笑了，仙灵之翼生辉，通体发光，道：“呵呵，你实力已不复从前。我等六人，你觉得可有一战之力？”
蓝染目光一凝，这尊仙灵族的神非同寻常，拥有很强的洞悉力，镇定自若，见到他都是一副浑然无味的态度。
他觉得即便瞬间爆发出手，也不一定能将对方拿下，他背后的羽翼非凡，相比其他上，有股莫名的力量。
“你们有何目的。”蓝染问道。
“灭一灭你们的气焰。”仙灵族的神回应。
“你觉得，有可能吗？”蓝染低垂着眼帘面向几人，高空中雷霆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