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他对我说:“岚儿,一会等用完了膳朕带你去认识个人!”“臣妾都听皇上安排。”“怎么?也不问什么人吗?”他有些失望的问。“皇上看的上的人自是有皇上看的上的地方,臣妾何苦费那心思。”我有些乖巧的回道。“怎么?这会子开始藏着噎着了?那个什么都敢说的性子哪去了?”他笑着调侃道。“瞧皇上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臣妾说了多少不该说的话呢。”我假装生气道。“好啦~,朕的好岚儿是个什么人朕会不知道么?”他璇即拉起我的手,“走,陪朕用晚膳去。”
“这里不是在京里,大家随意些。”我跟着他走进偏殿里头,许是看见了我,原本热闹的一众大臣侍卫们全都一下子闭上了嘴。默默的立起一边。“怎么,这平素里传的斜乎的‘满蒙第一才女’真见着了怎么都不说话了?”他晓是知道了原因,开口打圆道,“都坐下,该怎么着还怎么着。该谈的照样谈,什么规矩,现在都不算!”众人听的这话方才有继续热闹起来。
“雪村啊,你吃饭怎么这般的小气?”他见高士奇只吃了两个饽饽和几筷子素食就停下不再吃了便开口问道,“不合你口味么?哦~是了,想是这关外的吃食不合你这南方人的胃口。”“回皇上,臣乃一文弱书生,不能和一众侍卫相比,这胃口嘛,自然是小的。”他急忙回应。“呦~高大人这养生之学可是高明的紧呐。”我开口说道。“哦?不知贵妃娘娘有何见教?”他问道。“高大人惜福爱身,吃东西是有讲究的,总不离这‘熟’,‘热’,‘软’,‘素’,‘少’五字,不知我说的可对?”(二十一世纪的养生之道,中医医理上有介绍的)“难道娘娘也精通此道吗?”他显然是觉得有些惊讶。“此道源于两晋,不知道我说的对吗?”“嗯,确是,娘娘可能解释一二么?”(汗~,考我呢,不怕不怕)我看了看康师傅。“说说看,朕也想听听。”
“这两晋士族清谈误国,却只有这关于饮食的五字真诀合乎养生之道。凡物不可用生,自燧人氏时人们已经懂得了这胃气畏寒,冷物不易克化,须用体内自热来温,长久岂不受害?山珍海味,虽说是快口诚然畅腹却未必。这上古之人多以肉食为主,若以此,那神农又为何要尝百草,育五谷呢?这岂非多余?多食肉者鄙,释道之六祖慧能便是个专挑肉边菜吃的(按二十一世纪的说法这就是即吃了汤汁里的营养又避免了过多摄入脂肪,好主意啊),所以这食之一道,其妙处尤以富贵之人难知啊。”我幽幽的说道。
“娘娘高论,这古人云:放开肚皮吃饭,立定脚跟做人。依娘娘所言又当何解?”高士奇饶有兴趣的问。
“少食安胃,胃荣则脾顺,脾顺则肝舒,肝舒则心明神清,这素问金匾之要略岂是能一言而尽的?人之饮食乃为立命,这暴饮暴食之道实是伤身,诚然不可取的。”
“贵妃娘娘高论臣实在佩服。这下臣当知贵妃娘娘这‘满蒙第一才女’的名号非虚。”
“这高江村和熊东园打了许久的口水官司朕还是第一次听说有称赞同一个人的。哈哈。”他显是极高兴的样子笑道。
“高大人谬赞了,这‘熟热软素少’只对富贵之家或许有用,贫苦之家还是暂时不听的好。”
“这是为何?”他不解的问。“高大人岂不知晋惠帝年间有人饿死,上报于其,其竟曰‘即无粮,何不食肉糜?’”“哈哈~~~~。”康师傅第一个带头笑了起来。一片哗然。高士奇一脸红色,像是喝醉了一般。
用过晚膳,他带着高士奇和我来到一处像是哪个官署的衙门。三扇朱红漆的大门,连边各挂着一盏大的竹篾灯笼,散着微光。
车驾还未近前停下,门口的差役就已经大声的在问了:“哪来的?可有事么?”,他唤过高士奇,耳边吩咐了几句,高士奇就去和那个差役打招呼了。不一会仪门大开,一个中军模样的来到车驾前禀道:“大人,军门染病,实在不能出迎,望大人移步入内······”
晚间随他出来,我连个使唤丫头都没带,我们一行十数人侍卫占了大半。随着领路的戈什哈来到一处房舍,还未进门,琴音已到。我虽不识音律,但也听的出弹曲之人有些无尽之意。
“培公好兴致啊。”他当先推门进入。“皇上···,”屋内之人显然没有准备,大惊之下从床上跌跪在地,“臣周培公恭请皇上圣安,臣因染疾未能出城恭迎皇上,倒累皇上亲临寒舍这实在······”(周培公??这名字好熟悉。)
“朕听巴海讲你病的很重,特来瞧瞧你,到底如何了?”他双手扶起那人,“快坐回床上去,天冷的很。莫要再重了病。”那人谢了恩,坐回床上找了件衣服批上。“朕赐的老山参你可有用?”他关心的问,“前些日子朕见了巴海上的折子,说你这病不轻啊。”“你们都进来吧。”他冲我们喊道。
“来培公,朕给你介绍几个人。”他指着高士奇说,“这是新任的内阁大学士,御前行走高士奇。”“莫非是江村先生?久仰久仰。先生乃当今明士,在下早有耳闻。”“岂敢岂敢~。”高士奇谦虚道。
“这位是?”斜躺着的周培公问道。“这是朕的爱妃,博尔济吉特氏。”“哦呦~臣周培公不知宁贵妃娘娘驾到,失礼失礼。”“周大人客气了,我是随皇上来的,哪来的失礼一说。”言下之意就是很明确的告诉他,皇上都没说什么,我能说什么。“娘娘知书达礼,不愧为‘满蒙第一才女’培公佩服。”“好啦,你们就别相互抬杠啦。”康师傅不耐烦的说道,“朕来是有事找培公商量的。”
“皇上可是为了北边的边事?”周培公倒也爽快,开口就问。“朕正为此而来。想听听培公的看法。”周培公看了看。“但说无妨,这里都朕所信之人。”如此,臣就大胆说了:“准噶尔的葛尔丹乃当今心腹大患!”他从床边的几上拿出一张地图,用手指着说,“罗刹国狼子野心,与葛尔丹勾结甚多,东北扰边,西北策反,看似两事实同一辄。彼对葛尔丹是又打又拉,在我东北骚扰不遗余力,葛尔丹则借势意在割据。殊不知这罗刹国用他两边取利,我军击东,则西应,打西则无力动顾,其这一手不谓不辣啊。”
“朕也不是好惹的!”他生气道。“当然,臣看了邸报的。知道皇上不久便可平台。只是待台湾事了,皇上是先用兵西北还是东北?”“先灭葛尔丹,他罗刹便无内应,东北这边便能好打些。”“皇上圣明,臣思虑数年皇上一朝便已明料。”其实我知道,他都思考了好久了,光我在乾清宫就看见过几回地图了。
“爱卿可了解葛尔丹?”他问道。周培公用手指着地图说:“准噶尔为元之后裔,西蒙古厄鲁特五部之一。其地被据天山,南接伊犁,西连巴尔喀什。乃万里膏腴之地!自前汉时已属中国版图······”一时间滔滔不绝,其间关系也条理清楚。
“那依培公看这葛尔丹实是个反复无常之小人了。”他说到
正文 第二十六章 都是金子惹的祸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4…9…2 83:50 本章字数909
“皇上此言差矣,这葛尔丹决非反复无常之人,实是一个多诈之徒。”周培公道。
“哦?何以见得?”他问。“臣适才说葛尔丹和蒙古部盟之时,臣见贵妃娘娘似有见解,不如······”(这家伙,我认真的听倒成了他找的理由了。)“臣妾一介女流,怎可妄谈。”我急忙想把这个烫手山芋甩出去。“哈哈,是朕疏忽了,放着这么个伶俐人儿也没想起来。”他笑着对我说道,“你也来说说,不妨事的,说错了朕不怪。”(阴谋~这绝对是个阴谋!为什么他要拉我来这,估计是事先就想好了的。)
我看是“赖”不掉了,只能硬着头皮说道:“那葛尔丹用的是夕日春秋战国之时的合纵之策。说穿了也就是“远交近攻”四个字。请问周先生,不知我说的可对?”“是极,正是贵妃娘娘所说的合纵之策。”周培公赞同道,“他葛尔丹在临近准噶尔的西蒙古大打出手,却将许多的黄金珍玩送于东蒙古各部盟。派遣使者进京向皇上称臣却一口气吞并掉喀尔喀三部。结交罗刹是为了火炮装备,一但其羽翼丰满爪牙锋利,一定会东下先取蒙古,那时便是要和皇上翻脸了。”他咳嗽了几下又说道,“臣这里有封密报,只是······”他忽然看了看我。“拿来朕看看。”他接过周培公手上的密报看起来。半响,他把密报朝我一递:“你也看看。”我双手小心的接过,看了起来。“准噶尔之葛尔丹于近日掘一金矿,送蒙古科尔沁卓礼克图亲王五万余两······”我现在知道他刚才为何欲言又止了,谁都知道我顶着个蒙古科尔沁格格的身份,既然这事跟科尔沁有关,当然要有避讳我的意思。“臣岂陛下,这事断然与贵妃娘娘无关。”还好这家伙不算过份,开口为我辩解。“朕知道与她无关,她几年都在宫里又不曾回科尔沁。(汗~,其实我是根本没去过)朕刚才只是在想为什么科尔沁会收葛尔丹的金子。”“臣以为,这葛尔丹狼子野心,东蒙古诸部均收了他的金子坐视他逐一消灭西蒙古各部,殊不知西蒙古诸部一但被整合,岂是这些东蒙古各自为政的部盟能敌的,故臣认为科尔沁及东蒙古诸部必然是暂时的财迷心窍,若皇上及时点拨必然能使其转醒。”“朕早有此心,适才来时已下旨让科尔沁亲王于偏殿候着了。”“原来皇上早有安排,倒是臣多滤了。”“培公莫要乱想,朕将来征讨葛尔丹还要依仗培公高才。”“皇上······”周培公显是激动之极。“培公好生将息,朕已派人回京派太医来为你请脉了。”
从周培公的提督府出来,我们还是坐的那辆马车。“岚儿,知道朕为什么要让你跟着来吗?”“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