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得在围绕这个主题讨论半天,最后还得归结在局长的意图上,这就是官场的虚伪。
所以,一个局长有多少权势你就可想而知了。你不要认为在评定职称或其它决定一个人的命运时,是一些专家说了算,多大的专家也不能违背了领导的意图,你应该知道一个专家,你要参加这些评审组织是谁决定的,还不是这些有权势的局长一句话。只要他说这个专家自私,在这个世上谁没有自私的一面,你又不是圣贤,你能说你什么都完美?或者他还可以找其它任何一个理由,你多大的专家,局长没见过,你不明白这些,你就得玩完。按晴江他们那时总结的一句话叫:“他要认为你不行,找一千个理由都能找得出来。”你不信也不行。
人事科与防保科相比,就是接触的人要多一些,很多人要求你办事,他们在你面前是阿谀奉承,彻底地表现出人性的迎合面,他们不低头也不行,因为这里有特权和最大的命运垄断。如果你是一个官僚主义者,你就能让你的官僚表现得淋漓尽致,在这机关里没有官僚也不行,因为没有官僚就没有人会听你的,也显示不出特权来。过分的官僚了,会给你的工作带来麻烦,也可能会引起众怒,有人就会去告你的状,让你下不了台。所以,如果你是一个聪明的人就会灵活多样的运用行政机关的官僚,让你在这个位置上充分的表现你的特权,有的人还利用这种特权为自己谋取很多的利益。这就是中国的行政机关,一个表面上看着似乎很平静,但却隐藏着扼杀命运的机关。
晴江在卫生局里待了很多年,也是在这里让他了解了人情的冷暖与世故。在他看来,世界本来就是一个世故的世界,如果你不是一个世故的人,你就不会在这个世界生存。很多人看重的是你所处的位置,你拥有的金钱,还有你能为他们做的事,从这些事里他们能谋到多少的好处。谁都认为这些道理很简单,但又有多少人能真正理解它的内涵?理解一个人的真正需要呢?很多时候,你就像一个躺在棺椁里的死人,自认为看穿了世界,明白了人的需要,可以瞑目了。但实际上,你只看到了你棺椁的周围和部份存在,其他人你更是没有完全了解。无论你经历了多少地欢乐与幸福,痛苦和折磨,你的灵魂始终是孤单的,这个世界始终是个阴暗的世界,人的本性也是阴暗的,你又不是神,你能把一个人的阴暗都看清?你可知道任何没有的东西在人这个复杂的动物里也会有,这就是人性的复杂性。
在一天晚上,晴江把他和温蓝恋爱的事告诉了文元恒,他也为他高兴,在这些朋友里他还是比较信任他,他们有一种男人之间的默契。当他们无论是谁遇到困难的时候,对方总是会想出一些办法来为对方解决困难。他们更多的时候是一起去追求女孩子,他们会在共同地追求过程中,一起探讨她们的个性和爱好。然后,投之以犁,送之以桃。经历了一次次失败,总结了许多的经验。在许多方面元恒是一个有经验的枪手,也很能逗乐,让女孩子们开心。
一天下午,晴江去找文元恒玩,他认识了住在文元恒隔壁的王晖,王晖刚从省外的医学院毕业分来,他学的是预防医学专业,他分来本省的原因是他父母是本省的,父亲还是元通地区的,因为支边的原因父母去了外省。现在经过他叔叔的活动,他被分回来了。
第十五章 三剑客(2)
初见王晖,王晖笑着和他打招呼,这笑很甜,仿佛沁入晴江的心脾。王晖是属猴的,血型也是“A”型,他是一个个性里充满了自由的人,又是一个跳跃型思维的人,他会想出一些让其他人一时难于想到的问题。晴江认识他后,又在他的引荐下,认识了另一个研究《易经》的朋友,他叫常闻,也是属猴的,血型是“B”型。他们三人号称是后来的“三剑客”,一个以理性和感性认识世界,另一个以思维认识世界,再一个以命理推理世界。三人情谊相交,情深似海,智而不露。有他们三者的智慧在,世界就是可以认知的,你的疑难能让你知道,可以有办法让你解决你的一些困难和问题。按常闻的话来说就是能为你预测未来,但不能改变你的命运,解脱你的痛苦和不幸。否则,就会给他们这些改变别人命运的人带来霉运。
王晖在走道的最前端看到了晴江。笑着说:“你来找文元恒玩了?他没在。”
“你知道他去哪儿了?”
“我听说他有几个同学来,他们一起去地区医院打饭吃了,一直没回来。要不到我那儿玩一会,等等他。”
在交谈的过程中,晴江仔细打量了王晖一眼,他的脸细长,从他的脸上,你可以看出他的脸像个大写的字母“A”,轮廓比较分明,颧骨较高,耳大而垂,人也很瘦,头发又黑又粗,他的穿着宽而松散。眼神里流露出一种能看穿人心灵的光,在这所有属相的人里,你只能看到这种光,这种光像永远照在你身上的太阳,你的欺骗和谎言在这光里不会存在,只是他愿不愿说而已。曾记得常闻对晴江说过:“只有这属猴的人才能完全洞察你的内心,其他属相的人都只能望洋兴叹。”很多时候,他们三个人在一起,没有必要去想对方在想什么,因为只要有心事,彼此都会说。
晴江没有说话,跟着他走进了他们的房间,在进房间的走道上,他看到王晖走路的样子,是典型的外八字,很松散,很宽大。因为住房紧张的原因,他们是三个人一起住。他的床和周围乱而杂,什么书啊、吉它、鞋子、袜子、气枪、工艺品乱放一堆,这里简直成了一个还有一些值钱的东西的垃圾场。晴江希望王晖看到这些文字描写的时候,不要因此而生气,因为你本来就是这样过着你闲散的生活。
刚坐定,晴江就问:“你什么时候来报到的?你见过我吗?我可是见过你很多次了。”
“来了一个多星期了,你怎么会见过我?”
“我在档案里见过你啊!对你的一切我可是早就熟悉了,分在那个科室?”
“啊!是吗?我分在寄防科。”王晖感到很惊奇。但还是笑笑,他在微笑的时候,晴江看到了他露出的两颗小虎牙,感到了他的亲切。
“我也听说你很久了,你在卫生局人事科上班。”
“来元通还习惯吗?”
“习惯。我6—7岁的时候就在这里,所以也很习惯。你会弹吉它吗?要不来一曲?”说着王晖就把吉它递过来给晴江。
“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学过一点,弹得不好,还是你来吧!”晴江推辞说。接着王晖弹了几曲古典曲子,其中给晴江印象最深的一首是贝多芬的《爱的罗曼史》。
“你知道这首曲子的含义吗?”王晖问。
“不知道!”晴江说。
“我可听说这首曲子是贝多芬,他爱上了他的一个学生,他为了表达这段感情而作的,你听这高音调里的:嗲哒,嗲哒的声音,好像是他在多次回头盼望他久别的恋人。”
“嗯!好形象,就是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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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谁说的?我在书里看过。”
“唉!我听说从去年起,卫生局规定,新分来的大学生要到基层锻炼一年,才能回来单位上班,是吗?”
“唉!是这样。那你又得去锻炼一年了,下去可是很艰苦,你可得挺住了。”
“也不知是那一天能下去,搞寄防工作可能以后下乡很多,我觉得下乡应该还是很有意思。”
“你可别把下乡当作是好玩,像你们寄防科下乡可是很辛苦,我可听说要半夜三更到牛间里去捉蚊子,回来后还得在蚊子里查找疟原虫。你想这样的工作会好玩吗?我的同学朱欣在结防科工作,我听她说有一次她到平兴县的一个自然村去做结核病人调查,有一天很晚了,还没找到住处,后来在乡村医生的带领下才在一家老乡家找到了住宿,可到睡的时候,房子又旧,四通八达的,被子又臭又难闻,简直是让她一晚上都没敢睡。”
“再难,再不好玩也还是得去,谁要我们是从事预防工作的呢?人就得服从工作的安排,你说是吗?”
他们正在交谈的时候,文元恒回来了,文元恒他们的房间在王晖他们的里面,只要上楼就能看到王晖他们的房间有那些人在。
文元恒看到晴江在王晖他们房间里,就进来和他打招呼,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他的两个同学,也一起进了王晖他们的房间。
坐定后文元恒就介绍他的两个同学给晴江他们认识。经介绍晴江知道他的两个同学,一个是上海复旦大学哲学系毕业的,因为参加“**”风波,刚被分回元通来,另一个是省财贸学院毕业的。
上海复旦大学的那个很是牛,他们又在一起大吹了一晚上的哲学,什么德谟克利特,费尔巴哈,黑格尔,一直谈到马克思主义哲学的起源,以及现代人对哲学思想的理解和应用。由于上海毕业的那个同学受西方思想的影响太深,又加之他的哲学根基很深。晴江、元恒和王晖他们三人都有点难敌他的言论,不过经过这场辩论,晴江感到自己受益匪浅,他觉得又学到了很多的西方理论思想。
第十六章 电影《红高梁》(1)
第二天早上起来,晴江他们照常去上班,到了快下班的时候,温蓝打电话来,晴江拿起电话说:“喂!你好,请问你找谁?”
“找你!还会找谁?你不会是把我忘了吧!”
“我敢忘了你!你在哪里?”
“我在上班啊!今早没事,我想你!所以想打个电话听听你的声音。”
“是真的想我,还是在想其他人?我的声音又不好听,有什么好听的,我不像你们元通人,说话像唱歌,听起来又温柔又动听。”
“你在乱说,我要挂电话了。”
“好!好!好!我不乱说了,你别挂,惹恼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