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这个电话晴江也还是很沉着冷静,他首先是安慰妹妹不用哭,然后是接着去安排住院的有关事宜,他是一个遇事不会怕,也能想出主义的人,更何况他又在卫生局工作,也认识中医院的一些人,那女的来到中医院,经过摄片诊断是股骨上段、骨盆(髋骨、髂骨)多处骨折,伤势确实很严重,要做手术。这个女患者大约在中医院住了四个多月的院。出院后,这家人还因为赔偿问题,纠结另外两家伤者来家里闹事,打伤了母亲,最后还上了法庭。
这一年,晴江和他的家人真是麻烦不断,首先是弟弟因为承包采石厂与别人发生经济纠纷;其次是弟弟翻车伤人;接着母亲被打伤住院。还有另外的影响他一生的事,在这一年里都发生了,但在这里他还不能和你说,因为它们还是秘密,是故事的主要情节,你只要耐心的读下去,你就会一切都明白。这么多的麻烦事由他一个年仅二十六岁的人来应付,对他确实是一个考验,也让他成熟了很多。
在家里,虽然父亲是一个很有头脑的人,但家里的很多事父亲都要和他一起商量,因为他是长子,他又在外面工作,协调的有关事宜和请律师还得由他出面。父亲虽然也认识很多人,也做了很多的工作。可就在这个多事之秋,他和父亲、弟弟上了三次法庭,请了五个律师,进行了两次案件行政复议,一次法院强制执行,多次别人纠集到家闹事。
第十八章 缘和分(2)
这些事情晴江只有以叙述的方式来向你表达了,因为这些事实在是太多,也太烦,并且它又不是文章的主题。他要向你说的主要是这些发生的事都是真的,并没有作者的主观捏造。它标志着人的机运就像一个人跳动的脉搏,有强有弱,有跌宕有起伏。有的事它不能以你的意志为转移,你不能随意按你的思维去安排,该来的它总是要来。就像今天要下雨,你能让老天不下吗?你不能。你或许会认为这是自然规律,谁也不能违背,可你能违背人的机运吗?同样的你不能。说句实话,一个人就像一颗流星,你不要盲目的去赶月,去追求仅有的光明,你赶不上,你也追求不了。
因为你只是世间的一瞬,你的一切都是渺小的,宇宙已经注定了你的一瞬和渺小,你不能划破黑夜,独自去追求这片光明。包话晴江后来所发生的事也是这样,它并不会告诉晴江,他的路该怎么走?什么是捷径?什么是陷阱?什么是忠诚?什么是善良?这些只有让你在这黑暗里摸索。一个人如果什么都明白了,你就失去了生存的意义。曾记得有一个名人说过,“人生就是忍耐,等待,求索。”当你时运不佳的时候,如果你还算一个有头脑的人,你唯一的办法就是学会忍耐和等待,在这些忍耐和等待里求索。
当这些麻烦事有了妥善的安排后,晴江把他和温蓝的事告诉了父母,正如他所料,父母没有更多的意见。父母认为他的事应该由他自己做主,他们不会干涉他们年轻人的事;另外他们更相信自己的儿子有能力识别和选择一个人,作为他一生的伴侣。
而温蓝的母亲却加紧了对温蓝的强行管制,时刻盯着她的去留,加之上面所说的晴江的麻烦事又多,他又忙于应付家里所发生的事,以至于他们很少能见面,偶尔能见上一面,如果被她母亲发现,她就和温蓝争吵,或者是不停地和她讲晴江的坏处,一直到深夜,有时她已经睡了,她都要把她叫醒,不停的唠叨,对她进行语言的精神折磨,从精神上摧毁她的支柱。
在这点上晴江和她母亲相比,实在是太幼稚了,他还自认为自己看过不少的心理学书籍,对付一个这样的人应该没问题,可有的事情不是你能用心理去揣摩的,这些心理学对于分析一个老江湖来说,它没有用。也许她已经很熟悉了他们的幼稚想法,就像丑陋它已经完全了解了美一样,它要让美消失简直是太容易了。因为美是脆性的,它易碎,美又是在丑里经过无数磨砺生长出来的,在这个磨砺的过程中,丑已经看透了美生长的整个过程,它已经掌握了美的发生、发展,及其美的生长规律。丑要毁灭美,美就不能存在。
后来,她又用尽各种手段给她介绍其他男孩子强迫她去认识。曾记得有一次,温蓝因为实在是太想见晴江了,就把她母亲给她介绍的男朋友带来见晴江和文元恒,温蓝还约了她的另外几个同学一起去歌舞厅里跳了一场舞,她的那几个同学晴江曾经见过,一个是元通市副市长的千金,在市乡镇企业局工作,另外一个是刚从部队复员下来的,还没有找到工作;还有一个是在电视台工作,她们都很漂亮,四个女孩子个子差不多一样高,她们都很喜欢和晴江他们一起玩,因为她们喜欢他的幽默和他的丰富。晴江是一个对美很崇拜的人,他的一生都需要美和天鹅羽绒般厚实温暖的情感包围,然后被它们淹没。
可哪天晚上,虽然温蓝事先曾告诉过他,他要带那个男孩子来,是为了应付她母亲,才不得不这样做。但是当他看着温蓝和那男孩子亲密的样子。他就不停的和她的那几个女同学跳舞,看着这几个美丽的女孩子,要是在以前,他会很高兴,会有许多的幽默,甚至于会诗兴大发,去逗她们的欢心,可今天话是说了很多,但没有奇谈。情人十分钟,温蓝还是没能和他一起跳舞,这让他很伤心,他的心感受到了无数的伤害,快要碎了。
等到舞会结束的时候,晴江没能去送温蓝,眼看着心爱的人被其他的男人送走,他的内心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他的呼吸长长的,一阵凉气从肚脐往上涌,每当有忧伤到来的时候,他总是这样,让自己的气息倒流,也许练过气功的人都知道,当你的脉络还没完全打开的时候,人的气息运行只能从督脉到达任脉,也就是从背经过头颅到达前面,可他却让它反过来了。虽然这对身体不利。但它却能让他缓解一些忧伤,让忧伤随着这种气息逆流而得到释放,他也能控制这种气息不逆流,可他不想这样做,他只想让他的忧伤早些结束。
每做完一次这样的全程呼吸,他就不由自主的,慢慢的叹一口气,好像是在短叹他们爱情的可怜和无奈。可他的意志总是那样的坚定,表情依然是那样的自然。直到回到家躺在床上,他感觉他的全身都是软软的,仿佛是在有月光的夜晚看到的漂在天空上的流云,没有家,没有归宿。在这时,他就慢慢地让自己的原神脱离凡胎,他的原神变成了一个很小的孩子,在宇宙天际里漫游,也许这就是他痛之又痛的脱胎换骨。他仿佛看见了正在流泪的星星和孤独的嫦娥,他看到了它们的眼泪,就像看到了他自己的眼泪和心理的衰老一样。
走在回来的路上,文元恒说:“温蓝今晚太不像话了,我们得想个办法修理她。”
“怎么修理?”晴江有些着急的问。
“这很简单,你只要冷淡她就可以了,她打电话来,你就问她有什么事?有事请她快说,就说我很忙。然后克制自己,要狠下心,好长时间不要和她见面,看看她有什么反应。这是对她心理的一种刺激,你懂了吗?”文元恒说。
“我懂了。我们就照此行事,如果她见到你,你就说我也没见到他,不知道他在忙什么?达不到我们的目的不要罢手。可我有点担心的是万一她来找我怎么办?”晴江又问。
“这很简单,你不会一吃完饭,就出去玩。我相信这很管用,我以前遇到过你同样的问题。”文元恒说。
“哦!我明白了。”晴江说。
第十九章 巡回医疗(1)
话说晴江和元恒商量完,确定主意后,晴江一直没见温蓝。第三天,温蓝打电话来,晴江问她:“有什么事要她快说,他很忙。”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她说:“晚上吃完饭要来找他。”晴江只好说:“我晚上有事,有个朋友说,有人要给他介绍女朋友认识,我要去扛大刀。”她又说:“我只想见你一面,见了以后你再走,好吗?”他说:“算了,还是改天吧!今晚恐怕是来不及。”温蓝只好说:“那就改天吧!”又过了一天,她又打电话来说:“要来找他。”他也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在电话里也不跟她多说什么。只跟她说:“他已约好了文元恒和其他两个朋友,要去踢足球,不能等她。”她又说:“那我来足球场找你们,行吗?”晴江实在找不出办法来推辞,只好说:“那好吧,你来吧!”
吃完饭,晴江和元恒还有其他几个朋友就去踢足球了。他们大约踢了半个多小时,估计温蓝快要来的时候,因为不是正规比赛,他们就转移了踢球地点,跑到另外一个球场去了,等温蓝来的时候让她扑了个空,那时的年代不像现在有手机,能联系上,温蓝就没找到他们。
这时的时节是六月份,到了第二天早晨,卫生局党组为了响应宣传部和团地委的号召,组织了卫生系统的“巡回医疗队”,到平兴的乡镇村去做巡回医疗,参加的人主要是地区防疫站、妇幼保健站、药检所、卫生学校的共青团员。因卫生局的团员比较少,就委托王云文、老韦和方晴江代队,他们去了二十多个人,带了些常用的治疗药品、外伤药品和常用的诊疗器械,还有药箱,就出发了。为了体现这次巡回医疗队共青团员的吃苦精神,他们的交通工具主要是以徒步行走为主,卫生局从防疫站借了一张客车作为他们到平兴的交通工具,时间是一个星期。防疫站支部是林春带队,文元恒不是学医的,温蓝因为工作安排不了,他们都没有去。
他们从早上九点出发,到达平兴县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半多了。吃完饭,他们又从乡下赶,到了晚上的时候,他们到了方沙镇,方沙镇是一个傣族和彝族居住为主的乡镇,约有八万人口左右,傣族占51%,彝族和其他民族占27%。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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