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你,我一定坚强的活下去,直到我生命的自然终结,请你不要说我是想为自己活着找个理由,其实并不是这样的,现在的我就像你一样,对生命已经没有了更多的向往,活着也只是一种苟且,一种对生命残渣的收藏。
近段时间以来,每当我想起我们曾经发生过的一切,我就觉得我又回到了我们的从前,自从你离开这个世界后,一想起你,我就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眼泪也止不住的往下流,我觉得我突然变得好脆弱,这种脆弱也是对你的另一种思念。如果你还有灵性,你就会发现我现在还在哭泣,我在用我的眼泪给你写信,眼泪和信是我对你的最好寄托,它成了我唯一发泄感情的工具,也成了我思念你的一个证据和理由。
亲爱的!今晚我好想你,而你却不在我身边,我的心好痛,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就走了,真的离开了这个世界,可我还是有点不相信,这是真的,我好想去看看你离开这个世界的样子,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走得很安详,走得很平静,可我又怕,我不知道你离去后,你母亲她们是不是会原谅我,原谅一个曾经给你造成无数伤害的我了。
我多么希望我还能够再看你的一次微笑,一次忧伤的哭泣,一次你的一切,那怕是在梦里,还是在其它任何地方,这种愿望也许对我来说已经很难了,可我还是在不由自主的想,在祈求上苍能给我这样一次机会,哪怕是短暂的,稍纵即逝的,我都会觉得非常的满足,因为这是我最大的愿望,也是我唯一的愿望。
今晚我一直睡不着,脑子里一片混乱,我不知道我都给你写了些什么?也不知道我们怎么就这样成了陌路,成了两个世界的不同灵魂,我现在分不清我是谁?我也不想知道我是谁?我只知道我的名字叫方晴江,一个曾经深爱过你的男人,我还是我自己,一个孤独的自己,一个没有你在我身边的自己。
当我在写这封信的时候,视线一直是模糊的,整封信它都沾满了眼泪,眼泪把这封信打湿了,也把我的心打湿了。我不知道当你在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是不是会生我的气,我说的话你是不是都能够知道,如果知道那么就请你原谅一个,曾对你伤害很深的男人的最后道别,请你相信他对你的心始终是最真诚的,是最爱你的。
亲爱的!永别了!
祝
一切皆好
让自由给你带来快乐!幸福!
爱你的:晴江
一九ⅹⅹ年ⅹⅹ月ⅹⅹ日
第三十九章 人魂相离(1)
那一晚,晴江都没有睡着,当他把这封信写完的时候,已是凌晨七点多钟,他只好去吃了点东西,接着他就去上班了,他觉得自己的头脑昏昏沉沉的,他照了照镜子,发现自己的眼睛里有许多的血丝,眼眶也是青紫的,可他觉得他还是得去上班,因为至少在上班处,会有一些人,让他的混乱得到一些平静。另外,忙碌的工作会让他放弃许多想法,他觉得自己已经不敢再待在家里,这样会使他更痛苦。
到了办公室,整个卫生局的人都知道了温蓝的事,晴江什么也没有说,一直在埋头做他的事,他已经怕听到关于温蓝的任何事,他觉得他已经快要崩溃了,有时只要一听到有人在说温蓝,他就会不由自主的流泪,他已经对她的失去感到了一种全所未有的痛苦。还好,因为要进升工资,工作比较多,他把他的心思转移到了工作上,没有再去想温蓝,这样让他暂时忘记了一些痛苦,他觉得工作的忙碌能让他恢复一种心灵的平静,这时他觉得工作成了他唯一的寄托,他的痛苦因此而得到了一些释放,平日里他有时会对工作失去兴趣,可今天却不同,它让他找到了一种释放和缓解痛苦的方法,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他懂得以感恩的心情来对待现实中的每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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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下班后,他让肚子随便填了点东西,就躺在床上不想动,过了一会,文元恒就来了,他进了门就告诉晴江说:“晴江,明天我们单位要对温蓝进行火化,你去?还是不去?我想你还是不要去了。”“为什么不去?我还是想去看看她离开这个世界的样子。”晴江说。“你最好还是别去了,你去了一定会特别的伤心,再说这两天你很痛苦,要是去了,肯定会对你的身体雪上加霜,说不定你会因此而生病,我的想法你就别去了,由我代你去看看她,我想你去不去都是一样,我会把她的一切告诉你。”文元恒说。“可我还是想去,明天几点开始?”晴江问。“你不要问了,我是不会告诉你的,你一定不能去,这是我的想法,你还是听我的比较好。”文元恒说。
“是啊!我觉得这两天一点力气也没有,全身软绵绵的,好像成了一个只有肉体,而没有骨骼的人;我不知道是不是病了,也不知道这样下去还能活多久?但我不知道温蓝会不会怪我没去看她。”晴江说着他的眼泪又情不自禁的流了出来。“你看你这个样子,怎还能去?我想她要你坚强的活着,她是不会怪你没去看她的。”文元恒说。“那好吧!我就不去了,但你得替我去办两件事,一是你帮我把这个心型的菊花圈带去,献给她。二是等到她的尸体火化完,你要把她的骨灰帮我带回来,我还得去把她的夙愿了了。”晴江说。“这你放心,你说的这两件事我一定会为你办好。”文元恒说。说完这些话,晴江觉得好累,他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只有用深呼吸来调节这种状态,不想再说一句话。
他们沉默了好久,后来文元恒说:“我看你很难过,出去玩一会。”“我真不想去,你去吧!”晴江说。“不行,今晚你必须跟我出去找朋友玩,我想让你尽快开心起来,就像我们以前一样。”说完他就把晴江拉出了门。文元恒把晴江带到了医院,他还约了公安处的几个同学,他们就一起去找医院的几个女孩子玩,文元恒他们在和那几个女孩子吹牛,而晴江只是静静的在听,看他们吹得很开心,可晴江就是高兴不起来,他觉得以前的敏捷思维完全被温蓝的离去打断了,他把自己的一切完全封闭在心里,看到他们玩得开心的时候,他又想起了他的温蓝,他们玩到十点多钟就回家了。
到了第二天的晚上,文元恒就把温蓝的骨灰盒带来了,想到从前一个可爱的、温柔的、美丽的温蓝变成了一盒灰,他的内心又产生了一种无比的痛,这种痛渗透到了他的全身,还有他的整个灵魂。他问文元恒说:“你看到她的样子了吗?她走得安详吗?”“看到了,她的一切很安详,也很宁静,这是真的,我没骗你,从她的样子里我看到了她有一种对你们爱情的满足感。”文元恒说。“那你是怎么把她的骨灰盒带回来的?”晴江问。“是她母亲和她大姐交给我的,她们说温蓝曾留下遗书交待过她们,要她们把她的一切交给你,由你去处理,就这么简单。”文元恒说。“她们没有为难你吧?”晴江又问。“没有,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去?要我和你一起去吗?”文元恒回答完,接着又问。“不用了,我想最近二、三天就去,我觉得我一个人去比较合适,这样她会觉得有我陪在她身边,她会走得更安详一些。”晴江说。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三十九章 人魂相离(2)
过了二天,晴江就向单位的领导请了七天假,准备去完成温蓝的夙愿,这次他的东西准备得很充分,他还带了一个摩托车的内胎和一个很小的打气桶,买了很多吃的东西,接着他就骑着摩托车出发了,第一天的下午他到了沱雪峰,这时的季节已是十一月下旬,不过,他选了一个天气晴朗的日子到了那里,阳光依然明媚,只是沱雪峰的雪比以前厚了很多,迷雾依然笼罩在上面,他在沱雪峰下面叩了“三个头”就离开了,接着他继续向爱海进发,直到第二天晚上他终于到了爱海,他依然在他们爱海的小屋里休息。
夜色还是那样的宁静,可温蓝走了,人去屋空,爱海的小屋有一种少有的凄凉,他洗完脸脚,就一个人静静地看着爱海,今晚的夜空没有月光,只有少数的几颗星星在闪烁,它们好像被夜色压得很低,那些星星就像晴江抑郁的眼睛,眼眶周围渗满了泪珠。他又情不自禁想起了和温蓝来爱海时的情景,他一想起他们在这里所发生的一切,就产生了许多的忧伤。
接着他把温蓝的骨灰盒拿出来,静静地看着它出神,接着眼泪又流了下来,他就毫无顾忌的大哭了一场,觉得自己已经成了三国时期的刘备,总是喜欢哭,可他觉得刘备的哭与他的哭有所不同,刘备是为了达到他的政治宏图、吸纳人材而哭,这也许有虚假的成份,而现在的自己完全是为温蓝而哭,为了他曾经的真情而哭,也许他们都是属于善良的人,只是哭的目的不一样,所表达的情感也不一样,一个是为了江山,一个是为了美人。男人有爱江山的,有爱美人的,也有两者都爱的,这并不奇怪,只是晴江认为自己在情到深处时,他更看重自己的感情。在他看来,没有情感的人就像一具骷髅,没有肉,没有血,只有一副支架,看上去让他觉得恐怖。
这一晚,也许是因为疲劳和尽情发泄的原因,那爱海的月光又是如此的宁静,他的心平静了许多,他睡得很好,这是他这很多天以来,睡得最香的一晚。
第二天起来,他看到爱海周围山峰上的树叶都变成了一片黄|色,像他那流血受伤的心。也许是气候逐渐变得寒冷的原因,那些往日的苍绿不见了,只剩下一片凄凉和枯萎,那些枫叶在空中飘落着,像温蓝不散的灵魂。他把他带来的内胎充足气,把他写给温蓝的信烧成灰放在她的骨灰盒里,就开始下海了。凭借他小时候在川湖划胎钓鱼的技巧,他慢慢地把胎划到了玉湖的中央,他把温蓝的骨灰盒拿出来。刚开始时,他总是捧着温蓝的骨灰不想撒,他真的是不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