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不堪一击的家伙,就在不久之前,已经被抬出了方圆会所。
可以说,现在方圆会所的看守力量为0。
可是,就算是0又怎么样?
只要是有他萧乙铭在,就算是一只蚂蚁,也很难进,入这个地方。
“开始吧,袁斌涵,你过来摇色子!”萧乙铭目光灼灼,直视着张郎,对于袁斌涵,他看都没看。
“什么?萧叔叔,你找我,可是我……”袁斌涵神情大变,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这被称之为“九尺赌王生死桌”的地方,竟然让自己来摇色子。
若是自己摇色子的时候,稍稍有一些差池,给弄错了的话,那么自己不就成了他们袁家的千古罪人了?
“说是你,就是你了,磨磨唧唧成什么样子?”萧乙铭冷哼了一声,话语之中带着强烈的不满。
他看了看袁斌涵,又对比了一下张郎,暗中叹了一口气。
同样是年龄差不多的人,在大气方面,竟然是差了这么多。
若是拿着张郎和袁斌涵比较的话,由他萧乙铭来判分的话,那么张郎就是一颗在深渊之中尚为年幼的蛟龙,而袁斌涵不过是湖泊之中的一个池鱼。
当然,对于自己这个侄儿,萧乙铭看的很透,至少是没有抱着很大的希望。
他和袁方位有一个共同的理念,虽说他们后代并不是非常的出色,可是守成方面的能力还是有的。
这样的话,只要找几个能力出色的辅佐之人,来辅佐袁斌涵,就可以了。
所以一开始的时候,和张郎的赌博,萧乙铭本来是打算着招揽张郎的。
可是随着张郎短短几句话就改变了现场的舆论之后,萧乙铭马上就把这个念头给否决了。
不管是张郎到底是多么的优秀,这种优秀一定是不能被袁斌涵驾驭的!
不仅仅是因为先前张郎和袁斌涵看似有着不小的矛盾,更重要的是,现在萧乙铭发现,就算是自己,也很难从这个比自己年龄小了一半还要多的男人身上,找到优越感。
张郎那种气定神闲的气息就好像是与生育来的。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张郎的时候,萧乙铭觉得自己就好像是看到了自己那个曾经一直惊才绝艳,一直在修为上压制着自己的大师兄。
那个让萧乙铭即是尊重,又是痛恨的存在。
“你这种废物,还是乖乖的呆在宗门就好……”
“你这种白痴,就算是再修炼上1000年,也赶不上我的一半的,所以,放弃吧……”
“你这种二货,仅仅是修为有一点点突破,就得意洋洋,以后,必定难成大器……”
一句一句的话,让萧乙铭心如刀割。
不过,那个看起来很是自负的大师兄,确实非常厉害,在短短十年不到的时间里,竟然在修为之上,和他萧乙铭的师傅,不相上下!
那是何等的惊才绝艳?
可是,正因为如此,所以萧乙铭才痛恨,而张郎身上的这份气定神闲,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大师兄,所以,他对大师兄的痛恨,转移到了张郎的身上。
呵呵,没有关系,反正是生死之局,不能在宗门杀死你,那么就在这里杀死你!
这就是萧乙铭的想法。
张郎略微有些奇怪,不知道为什么萧乙铭在和袁斌涵说了几句话之后,看着自己的眼神变了。
变得非常狰狞,那种痛恨,就像是夺妻之恨,杀父之仇一样!
卧槽,我到底与你有什么仇,有什么怨?
你这么看着我!
就算是生死之局,你也想多了吧?
张郎如是想到。
他觉得自己猜得没错,或许是萧乙铭这家伙把对某些人的怨气,嫁接到了自己的身上。
好嘛,自己这算是躺着也中枪了。
又或者是说,九尺赌王萧乙铭,本来就是靠着转移怨恨,来提升自己的赌技?
这就不是张郎知道的了。
就算是张郎有机会知道,他也不会在意。
吼完袁斌涵,萧乙铭的思绪重新转移到张郎的身上,“怎么样,年轻人。对于我让袁斌涵这个并不是专业的和手来摇色子,你感觉如何?”
和手,是燕京地带,对于赌,场之中专门摇色子的人的称呼。
萧乙铭的话是对着张郎说的,这个张郎当然知道。
虽然说他和袁斌涵是敌对关系,不过若是让袁斌涵当这个和手的话——张郎目光一凝,瞅了瞅袁斌涵的手。
不愧是富家少爷,袁斌涵的手非常的白,皙,没有一点儿的死皮老茧,看起来很注重包,养,也肯定知道没有做过重活。
这个技巧是他的神医师傅告诉他的。
他的某个神医师傅说过,不管是什么人,只要是用手来做活的,只要时间长了,一定会留下茧子。
例如弹钢琴的人,会在手指肚的部位之上,留下一些茧子,而弹吉他的人,则会在手指的侧面,留下茧子,专注鞋子的人,会在中指附近留下茧子……
总此种种,张郎发现,袁斌涵手指肚,手指侧面,还有中指附近,那是一个茧子都没有。
而且专门摇色子用的食指和大拇指,张郎也没有发现任何的异端。
由此说来,这个袁斌涵还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摇色子的新手,怪不得先前袁斌涵竟然要和萧乙铭示意自己不能够胜任当给他们两个摇色子的和手,原来事情的原因出在这里。
不得不说,萧乙铭也算是一个枭雄,和自己赌博的时候,竟然没没有在阴暗之中耍什么花招。
不过这样的话,更说明萧乙铭对自己赌技的信心了。
当下张郎说道:“好,这个不错。”
萧乙铭听到张郎的回复之后点点头,对着本来应该当摇色子的和手红色旗袍小姐说道:“清点一下骰子盅、骰子杯。”
色子;这个是方圆会所之内常用工具,也是一种游戏用具或赌具用骨头木头等制成的立体小方块六面分刻一、二、三、四、五、六点。另一个叫法有则是‘骰子’。
所以萧乙铭才称呼“骰子盅、骰子杯”,这和色子盅、色子杯的叫法是一样的。
“萧先生,一切正常。”红色旗袍小姐表示一切正常。
“好,那么若是张先生没有问题的话,就开始吧。”萧乙铭目光灼灼的看着张郎。
而此刻,袁斌涵也仿佛是赶鸭子上架一般,来到了和手应该呆的地方。
不过他显然不是一个合格的和手,在拿到骰子盅和骰子杯之后,还特地请教了红色旗袍小姐一番,看来是询问按照专业手法,到底应该怎么摇了。
就在萧乙铭的话音说完,张郎轻轻敲了一下桌子,说道:“等等,我还有个事情。”
“咦?不知道张先生还有什么问题。”萧乙铭稍稍有些惊奇,难道是说这个年轻的男人邻桌脱逃了?
若是那样的话,也好,省去了自己把他出掉的事情了。
因为若是现在张郎认输的话,那么证明张郎还是有弱点的,并不像自己认为的那样不能够被控制,依然是可以被自己人利用的。
所以听到张郎打断了赌局,萧乙铭不仅没有恼怒,反而是很开心。
张郎稍稍清了清嗓子,因为他觉得这个话题让他稍稍有些尴尬。
“那个……”
张郎声音扯的比较长,在场的人瞬间就寂静了下来。
难道是说,这个年轻人想反悔?这是在场大多数人所认为的,其实也是在场大多数人所希望的。
他们也并不希望这么看好的张郎,就因为一场赌局而死掉。
“那个——我渴了,给我来瓶矿泉水吧?wahaha的就行。”
第218章 你猜大还是猜小
静,还是静,依然是静。
有没有搞错?
在生死关头,竟然有人还挂念着喝水不喝水的问题。
卧槽,这简直就不是人啊,就是一个神!
而萧乙铭直接是被张郎给气笑了,差点儿就岔气。
好家伙,能够在生死关头,还这么淡然的,也就张郎一个人。
要知道,眼下他萧乙铭和张郎所进行的赌注,可是自己的一条命。
也就是说,这场赌局,两个人当中只有一个人能够活着。
就算是他萧乙铭,虽然感觉胜券在握,可是人类本能的紧张,还是有的。
这个张郎倒是好,一点儿也不紧张,反而是老神在在的要喝水。
这个人真的是正常人吗?
萧乙铭一瞬间有些错觉,觉得张郎就是燕京的神经病医院之中出来的特大问题病号。
没办法,神经粗大的人他见多了,可是神经粗大到像张郎这样可怕的人,几十年来,可是没有见到过。
“给张先生取一瓶矿泉水。”萧乙铭忍了老长时间,终于是没有笑出声来,半晌,有些憋气的说道。
“是。”女性旗袍制服的荷官连忙给张郎去吧台取了一瓶矿泉水,还真是wahaha牌子的。
张郎结果水,道了一声谢谢。
虽然张郎并不是什么圣人,可是人家一个女生,在这乌龙混杂的方圆会所之中当荷官,也算是不容易了。
说起这个荷官,其实就是燕京话语之中的‘和手’,不过按照张郎的说法来说,荷官才是官方的解释。
他的众多师傅之中,有一个神医师傅,就是一个赌徒。
所以,对于赌博界的术语,张郎知道的不少。
而听到张郎说了一声谢谢之后,这个女荷官,明显是一愣,然后对着张郎笑了笑,摇摇头。
虽然是笑了笑,可是面容有些复杂。
或许,对这个女荷官来说,已经很少有人对她说这两个字了。
毕竟,大多数人,只是希望看到她们这些女荷官们裸露的大腿,或者是撕,裂的旗袍,对于真正女生关心的事情,很少有人关心她们。
或许对于来赌,场的很多富豪们来说,荷官,有的时候,和酒吧前台的小姐差不多,就和坐台的差不多。
女荷官,有的时候,甚至就等同于商品。
当然,自己说了一声谢谢之后,女荷官脑补的东西,张郎并不知道。
他不是一个圣人,只是一个稍稍温柔的凡人。
在张郎看来,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