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带回了老窝。后来朱玉就成了雷锦的师爷,教导这些目不识丁的马贼识字。朱玉本身无儿无女,几乎将雷锦以及四大护卫当成自己的儿女,今天他看到雷锦为了沈擎日事也不做了,武也不练了,把自家的宝贝不管贵重的往沈擎日的前面堆,甚至大兴土木为沈擎日建琴台,根本就是历史上的昏君作为。
“当然要回家,朱先生前几天说完了,却半天也没有后文,我还当这件事情随风飘去了呢。”说穿了还不是怕雷锦,不然早就应该安排下去了,就知道来欺负我。“好既然如此,三天后爷要去进一批种马,我会安排马车送沈公子回家的。”朱玉这个时候也不顾及那个、这个了,若不是不想惹来沈家这个大敌,他早就打算把沈擎日暗中收拾掉了,红颜祸水呀真是红颜祸水。
“送我到家道是不必,只要送我到沈家的商号就好了,雷家的人还是不要跟我家人碰面的好,否则难免会多出一些事端。”雷锦千算万算却没有料到家贼难防,在过三天这一切就都结束了。不知道为什么沈擎日居然就写怅惘,这些天雷锦让他尝到了被珍稀的滋味,人都是入奢容易从简难呀。
“好,我们一言为定。”朱玉好不容易了却一桩心事的样子,一抬眼却看到墙角那堆稀世珍宝,面带难色的说:“不管怎么样我们此行还是秘密的,这行李……还是不要太多的好。”
沈擎日顺着朱玉的目光看到了雷锦给他的“礼物”,了解的说道:“放心好了,这些东西让我搬我也搬不动,那堆东西我是不会动的。”反正他要拿的东西早就挑好了,那对“破烂儿”他的确不会再动的。
“我没有别的意思……”被沈擎日一看,朱玉也觉得自己有些小家子气,沈家身为京城第一首富怎么会贪图这些个庸俗之物,沈公子怕是从小看都看烦了,看他把这些东西堆在墙角的举动也该看的出来。
“我知道,我也没有别的意思。”沈家家训——“钱不怕多,多多益善”。不过他也是由选择性的贪财。两个人个怀鬼胎的相视一笑,便不再谈论这个话题了
“猫儿,想不想看看马?”一场翻云覆雨下来两个人都有些气喘吁吁,雷锦翻身从沈擎日身上下来,顺手将他带进怀里,虽然觉得有点粘腻腻的却不想动。“看马?不想。”沈擎日心里一惊知道雷锦想要带他去牧场,若是平时他一定会高兴的去透透气,可是他现在是要趁着他不在好落跑呀。“我要好好休息一下,看见好马不能骑,简直太痛苦了,我宁愿不看。”
“嘿嘿嘿,是你太诱人了。”雷锦贼笑几声大手抚上了那片富有弹性的高耸,轻浮的捏了几下。“所以,明天我要睡大觉,别想拖着我去受罪。”沈擎日媚眼一横,否决的雷锦的馊主意,心里却怦怦乱跳,好在是激|情刚过,心跳未平气息未稳,否则怎么也瞒不过雷锦这种高手的耳朵。
“好吧,等天再暖一点的时候我带你去牧场,感受一下‘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草原景色,比起精致的江南风光别有一番风味。”雷锦看沈擎日累的眼睛似乎都睁不开了,觉得反正以后还有的是时间,也就不再强求。
'21'第21章
第二天,雷锦为了能够在一天之内将事情办好,天还没有大亮就起身了。沈擎日一直等到确定雷锦真的走了才跳下床,先是在一堆长袍里面找出他预先藏好的衣裤,然后将早就缝好的布袋子缠到了小腹与腰之间,这个布袋子就是这些天他一直在缝的那个,是在一条一尺见宽的长布上,缝上一块一块好像补丁的布片,只不过是三边固定成了一个个好像是口袋的东西,口袋里面就放着一些例如夜明珠、宝石、玉佩这类小巧却价值很高的宝物。
沈擎日将有口袋的一面与自己的身体贴在一起,白布一面朝外,长布很长足足可以在沈擎日的身上绕三圈,可见里面的东西一定不少,幸亏都是小东西,不然绑在身上大概就成了大胖子了。沈擎日缠好了布条固定住,然后活动一下觉得似乎不影响行动,然后才穿上中衣,套上外衣。在镜子里仔细看了看,如果不将他的裤子脱下来应该不会被发现,就算是发现了不解下来还是不会知道里面装着东西,看起来好像是绷带一样……对了,沈擎日一拍脑袋,翻箱倒柜找到了一瓶雷锦为他准备的伤药,这是为了开始的时候他那个地方不小心裂开时候用的,现在早就已经用不着了。沈擎日将伤药撒在布条与布条之间,一股淡淡的药味弥漫开来,这下子就更像绷带了。
将自己打理好了沈擎日看看离约定的时间还早,就坐下来仔细打量这间他生活了将近一个月的地方。正对自己的地方是房间的大门,门外是楼梯,下了楼梯是一个花厅,他平时都是在那里吃饭。门的左边是一个大书柜,那是雷锦为了让他打发时间从书房搬来的,书柜临窗的一边是一个书案,上面还摆着他没有画完的《八骏图》,那是雷锦央求他画的,打算挂到牧场的大厅里,他还笑言等画完了马再画个猴子,贴到马廊里“避马瘟”。书案的旁边就是窗口了,窗外的大杨树据说有一百多年,雷家牧场以前是一个富人的别庄,后来让雷锦看中了买回来做了老窝。那棵大树上他们两个人还一起看过月亮,就是那一天他才知道雷锦其实也不是一味的只会掠夺,原来他也能出口成章,几乎是那一天开始,两个人才有心灵上的交集。窗子接下来靠墙的一边是一个大衣柜,里面原来都是雷锦的衣服,现在有一半的衣服是他的,只不过大部分都是那种里面什么也不用穿,脱起来很容易的长袍,不过都是新做的,料子非常的柔软,他身上的这个布条就是从一件白衣上拆下来的。衣柜在下来就是一个梳妆台,与大门正对这,若是坐在梳妆台前,可以从镶在台上的三面不同角度的铜镜里看到房间的各个角落,有很多次他就坐在梳妆台前让雷锦亲自给他梳头发,雷锦曾经赞叹他的头发好像缎子一样柔美亮丽。梳妆台的旁边是一个屏风,屏风后面就是一个通往浴池的小门。浴池是天然的温泉水,每当身体极度疲劳的时候泡在里面真是绝佳的享受,不过他大部分的时间都是被雷锦抱着来的。然后就是那张大床,那张床他与雷锦几乎消磨了两人相处的大部分时间,开始他痛苦多于欢娱,可是这阵子他却享受到了天堂般的乐趣,一是因为身体被开发了,二是因为雷锦总是作足了前戏,不会像开始那样不顾他的感受。沈擎日别开脸看向房间里最后的角落,那个地方放着的是雷锦给他的琴,每天晚上吃过晚膳,若不是马上上床,雷锦都会让他为他弹一端,当然最后的结果一定是回到床上,却是他们两个人之间最和平的时光。在这个房间里充满了他与雷锦之间的回忆,从最初的帮匪与肉票之间的关系,到主人与宠物直到今天的有些对等的宠爱,痛苦的回忆也有甜蜜的回忆也不是全然没有。不过,回忆终究是回忆了,从今天起一切都将是回忆。
“咚!”一粒石子击在窗户上,这是他与朱玉约定的暗号。沈擎日从回忆中清醒过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对这个房间一笑,然后毅然的走到窗前,推开窗子低头一看,一条黑影在窗下对他摆了摆手,沈擎日点点头从杨树上爬下去,然后与那个黑影一路翻墙而去。
这是怎么回事?沈擎日从深沉的睡眠中醒来,迷迷糊糊的回想自己究竟发生的什么事。他的记忆从上了朱玉为他准备的马车以后,走了大约一上午,赶车的人递给他午膳,然后他吃了几口以后就中断了。
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和一个陌生的声音,“就是他?他好像是男的……”陌生的声音说道。“就是他,雷锦很宝贝他。他那张脸说是女的也不错呀。”熟悉的声音说道。究竟是谁?真的好熟悉。“可是……你确定雷锦会为了他妥协?他是男的耶!”陌生的声音有些不敢相信,估计他不会认为男人和男人之间也可以有Xing爱。“他大概就是雷锦唯一的弱点了,你没看过雷锦为他失控的样子。”熟悉的声音确定的说道。再说一句我一定可以想起来。“是么?……我告诉你,你可不能骗我,否则可别怨我可翻脸无情!”陌生的声音威胁的说道。“司徒二爷,我那儿敢呀。啊……他好像快醒了,我要走了,不能让他看到我。”熟悉的声音说道。沈擎日努力的将眼睛打开一条小缝,模糊的影子和熟悉的声音结合在一起……吴仁?怎么会是他?!可惜他还没有确定影子就走出了房间,留下一个满脸大胡子的人,好像一只狗熊下山。“我……在哪儿?”口干舌燥的沈擎日艰难的挤出一句话,问那只“狗熊”。
“这里是鬼阴山,欢迎光临……雷锦的……呃……男人?”“狗熊”有些觉得这种说法不太对,可是却说不出来怎么不对。“雷锦的男人?嗯……这种说法……我第一次听到,不过雷锦有很多男人,我只是其中之一而已。”沈擎日不动声色的摸摸腰间的宝贝,看起来似乎没有被动,他这才放心。
“我虽然也不太相信用你可以威胁他,”“狗熊”无奈的摇了摇头,“但是为了不让你泄漏风声只好委屈你了,也许能有一点额外的收获也说不定。”“你大概一定会失望的,你打算怎么办?”沈擎日坐起身来两边看看企图找一点水喝,中了蒙汗|药之后真的好渴呀。“我要跟其他的人商量一下,毕竟跟计划有些出入……唉,你怎么是男人?”“狗熊”抱怨的说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不好意思,我娘生我的时候我就是男的,让你失望了。”沈擎日面带愧疚的说道:“我叫擎日,不知道这位好汉怎么称呼?”“咳,我叫司徒雄,是这里的二寨主。大寨主是我哥哥叫司徒英。”司徒雄被沈擎日的美丽眩惑的一时失神,不自在的咳了一下掩饰。还真是名副其实,不过看起来满忠厚老实的。沈擎日暗自分析自己的处